“不用。”余念说着要起身，“我自己去拿。”
“不要这么见外。”林栩白说，“我们都这样了，害怕我去你家里？”
余念却是坚持，他真怕男人去一趟就发现什么端倪。
“这么怕我去，难不成你屋子里还藏了什么秘密？”林栩白眯着眼睛。
余念身体一僵，这个人真的是…
“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余念扯开话题，他是真不敢让人回去。
林栩白听到这话，喉结一滚，“你要穿我的衣服？”
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下，扣子差点没扣上。
“干净的，有吗？”余念点头，他想着自己这样，男人肯定要跟他一起进门，为了避免其他麻烦，干脆不回去了。
林栩白翻衣柜，拿出同色系衬衫裤子，又找到新的内裤。
“我给你换上。”林栩白说。
“我自己来。”余念拒绝。
林栩白也没强求，不过眼神没有离开，一直盯着他。
余念很不自在，“你别看我。”
他扯着被子盖在身上，偷偷摸摸穿衣服。
林栩白错开眼神。
余念穿好衣服之后，他站起身，裤子有点长，需要挽一点。
衬衫质量不错，不过贴着肌肤，让他感觉有点尴尬。
林栩白拿出自己的风衣，“穿上外套吧。”
余念点头。
他在房间照镜子，又给嘴巴消肿，客厅里林栩白拿着那文件，又看了一遍，之后找盆烧毁。
余念出来，看到窗户被打开，烟味弥漫，他捂着口鼻，又到那盆旁边。
“这是你老师朋友给你的东西吗？”他不敢多看。
“嗯。”林栩白的神情严峻，“老师的敌人很强。”
能被他说强，那么…
窗户的风吹来，一片纸吹出来，落在余念脚边。
他低头拿起来，手指抖了起来。
强行让自己镇定起来，之后若无其事的放进盆里，“你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嫉恶如仇，有自己维护正义的一套准则。”林栩白提出老师，语气满是尊敬。
“是吗。”余念吞咽口水，他走到窗户旁，偷偷擦汗。
这一小块纸张出现了神秘符号，别人会以为是笔水化了留下的污迹，但是余念知道不是。
他回忆林栩白二人的作风，突然笑了，原来如此。
“我真是太死板了。”明明系统说过这个世界主角并非大善之人，那么他们的老师，对他们有很大影响的老师，性格作风可见一斑。
余念却从来没有去怀疑。
他扶额，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这么迟钝。
k给他的资料，二人对于那些恶人的惩罚，跟z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过他们没有把一切揭开，铺在明面上罢了。
本质都是用自己的手段惩罚恶人，都是以自己的正义为主。
不过z他们把一切公开，引导群众，这样的行为太激进。
k他们似乎不知道二人的身份，而林栩白他们也对z等人都不熟悉。
还有那个老师代号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死亡，能带出主角的人，在组织里不应该籍籍无名。
还有组织让他接近林栩白，是不是跟这位老师有关？
可惜，余念掌握的信息太少。
林栩白把地面清理干净，之后二人回局里。
“你如果继续查下去，结果却不如你所想，你会不会失望？”途中，余念问他。
林栩白一愣，他想到李叔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侧眸看着余念，开口问，“有什么结果会让人失望？”
余念抿唇，并没有回答。
林栩白却自己思考起来。
余念为什么要这么说，他难道真的知道点什么，老师的那份名单又跟他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林栩白的心有些乱。
回到警局，他们投入工作。
林栩白只能把这件事放在一旁。
“林栩白。”裴邺回来，面色沉重，在看到余念时，他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不虞。
二人都穿了情侣装，看起来也洗过澡，干了什么非常明显。
不过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他强行移开目光，“你出来一下。”
林栩白挑眉，之后跟着他走出门。
余念端着水杯，手指微微收紧。
“怎么了？”二人走进茶水间，林栩白不解。
“我找的那个人已经…”他皱着眉头，“你快联系一下李叔。”
二人这几年去了不少城市，老师曾经也是各个地方跑，认识的人不少，他们走老师走过的路，试图找到什么线索。
最后却是又回到这个城市。
裴邺得到的信息是有关于老师在出事前的一点动向，他好像是盯上了什么案子，但局里并没有说过那件事，他也没有告诉两个学生。
裴邺还是经过各种打听，才得到的一点信息。
他跟林栩白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比着调查，都想先一步查到老师死亡的真相。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找男人说这事。
裴邺也一直让人盯着那位，对方是一个收破烂的老头，他老师有时候会去看对方，他们有过几次照面。
那人之前回乡了，今天才回来，裴邺得到信息第一时间过去，然而…
听到这话，林栩白立马打电话，结果拨不通。
他抿着唇，往外走，裴邺立马跟上。
外面小张正在说收破烂大爷的事情，人好端端的喝药想不开。
裴邺当时看到那一幕，理智让他第一时间报警，等小张过去，他清晰的说出自己所见，之后把事情交给对方，自己先回局里。
余念听到是裴邺要找的人，跟那个杜老师有关，他心里也是一紧。
这其中恐怕没这么简单。
林栩白二人急冲冲出去，余念心里更加不安，他也立马跟上。
三人赶到李叔家里，然后就发现…
“怎么会这样？”林栩白面色阴沉，中年男人躺在地上，从脸色看来是窒息而死。
他的脖子有很深的勒痕。
林栩白想到李叔说的，以后不要见面当没有见过他。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
裴邺皱着眉头，他低头看了两眼男人，“李叔身体很好，不应该没有反抗的痕迹，屋子里没有打斗痕迹，实在是…”
他们也不敢乱动。
裴邺又打了电话，让人过来。
夏轩得知这件事，差点昏厥，现在手中的事情堆积，结果又来两桩。
二人本不打算麻烦对方，但他们跟死者多少有点私情，为了避嫌才打电话的。
夏轩自然知道。
他带着人过来，之后询问。
“我今天来过。”林栩白说。
“嗯，我陪他一起来的。”余念接话，“我们离开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夏轩已经安排人去调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监控清晰拍到余念二人，但是后面却没人出现在走廊，更没人进李叔的房间。
但是监控拍到了李叔出来送他们，所以二人没有嫌疑。
法医检测，“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三个小时之内。”
他看着死者的身体僵硬状态，又看看眼睛口舌，最后目光落在死者的脖子，“致命伤就在这里。”
法医检测死者的双手，“无任何挣扎痕迹。”
余念三人都戴上手套鞋套，之后加入检查。
林栩白跟裴邺去了书房。
余念去了死者的卧室。
他看着桌子，走过去打开林栩白送的礼物。
余念记得，他送了李叔一条围巾，现在围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