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念你怎么不穿衣服?”
余念却没听到,他像是要去睡觉,结果歪在他的床上。
郁准身体紧绷,他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余念侧着身子,倒在他的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余念?”
他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
郁准叹气,把人抱起来。
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又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郁准还没有跟人这么亲密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室友身上。
雪白的肌肤,带上点粉就格外突出。
郁准喉结一滚,移开视线,他只觉得怀里的人有些烫手。
把人放回他自己的床铺,扯被子盖上,男生转身。
郁准才发现男生前面也是粉的。
郁准觉得有些燥,盖好被子后,狼狈的走进浴室。
衣服甩在一旁,洗着凉水澡,然而火气并没有压下去。
郁准叹气,周围都是余念沐浴露的味道,这让他想起刚刚抱起男生的触感。
郁准拍拍头,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他今天注定要失眠。
次日,余念醒的比平时晚一点,打开手机看看时间,他微微一愣,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坐起身,看着光着上身,他揉揉眉心,想到自己昨天好像是喝了一点酒。
至于后面…
他按按太阳穴,想不起来。
余念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他捂脸,不会是喝醉后耍酒疯脱的吧。
千万不要是这样。
瞄了一眼室友,确定对方没有什么动静,余念轻手轻脚的下床,之后找衣服套上。
他没发现,郁准侧着身子望向这边。
那双眼眸十分复杂,根本没有一点困意。
郁准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跟一个人谈恋爱了,两个人见面接吻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是个男的,顶着余念的脸。
惊醒之后,郁准就发现自己的尴尬,不过他觉得这是正常现象,不是因为梦。
心里正各种纠结,自我说服,就听到室友发出的动静。
他终究是没按耐住,睁开了眼睛。
少年某种程度上来说很胆大跟信任他。
郁准咬着唇,他的视力非常好,盯的一清二楚。
心里唾弃着自己,却是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
余念套上衣服,又穿了短裤,扭头发现室友好像醒了,他有些尴尬,想了想开口,“我昨天没有做什么蠢事吧?”
他的形象可不想毁了。
“没…没有。”郁准吓的身体一僵,他干巴巴的开口,“你昨天自己洗过澡就睡了。”
郁念听到是这个原因才没穿衣服,心里松了口气,“哦。”
郁准喉结滚了滚,他的头发几乎遮住眉眼,也就没有暴露眼眸的暗光。
室友看他醒了,于是下床叠被子收拾屋子。
他根本不知道,旁边床上的人正在干什么。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郁准差点控制不住声音,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却是沉迷,而且更加兴奋。
吱呀——
室友出门时,他终于。
郁准坐起身,微微皱眉,之后去收拾自己。
虽然余念成为第四人,但是战队一致认同不让他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圈里人对余念不熟,他现在与其他人的配合也不默契,此时上场无法翻盘,还会让队手拥有研究他的机会。
所以之前的第四人依旧需要跟他们配合练习。
即使知道成绩不理想,他们也没有自暴自弃。
余念不上场,看着他们配合的视频,之后,他又找了退役的那位。
越看越…
余念撑着脸,坐在电脑面前,眉头紧锁。
完全按照这个选手的打法,余念会难受死的。
手指点在桌面上,他在走神。
那边练习了一两把,几人退出游戏舱。
之后,迈步进隔壁训练赛。
看到余念在发呆,他们来了,也没反应过来。
宴修挑眉,他走到余念身边,“想什么呢?”
“这种打法我不行。”余念回过神,指着屏幕上。
这第四人更像是服务三人的角色,位置重要,但是不突出。
宴修听完点头,“你的风格性格确实不适合这种打法,所以我们要慢慢的磨合。”
郁准看着少年,“如果你来当队长,会怎么安排我们?”
余念一愣。
他玩这个游戏单打独斗,都不怎么说话,更别说安排别人。
宴修听到这话,也跟着问,“试一把,你来安排我们。”
说着,他们走到隔壁房间。
登录游戏,进入全息世界。
“跳k城。”
其他人没有意见。
然而降落之后,余念就下意识自己去找武器。
他杀了几个人,才想起来队友。
“来这个位置。”
不怎么喜欢开口,所以发言起来有点不自然。
郁准到达他那个地方。
接下来,余念让自己刻意注意队友,然而当看到那些敌人,他脑海里闪过的战术,都没有队友的身影。
一把结束,他们还没有退出游戏。
“我的问题很大。”余念完全意识到了,“我…”
然而习惯不好改,更别说他以这种模式玩了n年。
退出游戏。
郁准从游戏舱出来,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
他显然是认识到自己的问题,然而习惯难以更改。
他拍拍余念的肩膀,“也许,可以进行一些特别的训练。”
余念扭头,推开他的手,“什么?”
“服从式训练。”郁准眼眸闪过什么。
余念挑眉,另外二人也是茫然。
用过午饭之后,郁准拉着余念从俱乐部后门离开。
“去哪?”余念不解。
“我家。”郁准说,“你的习惯形成了肌肉记忆,要改掉这一点,我觉得需要更深的记忆。”
他说的有模有样,余念耐心听着。
郁准的家在某个地段繁华的小区。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二人乘坐电梯上楼。
他应该不经常回来,家里冷清。
郁准拉着他去了卧室旁边的屋子。
看到钢琴,余念挑眉。
“以前想过成为一位钢琴大师。”他示意余念坐下。
“我记得我小时候学琴,总是弹出一个部分,怎么都改不过来。”
“后来我妈把我打了一顿,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