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先把他们折磨了一顿。
头目以为他会先问自己问题，比如同伙都是谁，结果这个青年却直接上了酷刑。
有些人扛不住开始求饶。
余念坐在椅子上，正在擦拭自己的长剑，“哦，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什么都会说的。”
“真的吗？”余念咧嘴笑了笑，十分恶劣。
那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听到这话，那人一愣，不敢置信，他再去看旁边行刑的人似乎没听到一般，没任何反应。
他吞咽口水，“真的可以？需要我做什么？”
“我让你配合我做一件事。”余念看着他，收敛笑容，“我对于你们的目的无所谓。”
那人只觉得他奇怪，眼眸不由落在他的黑发上，想到自己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他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是一个恶魔。
洛温换回自己简便的长袍，坐在房间发呆。
余念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又惹青年生气了。
洛温从小就很懂事，在传教方面很有天赋，但是他发现面对余念，自己就是笨蛋。
吱呀——
门被推开，他还没反应。
“洛温。”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温抬起头，“余念。”
他眼眸瞬间有了光泽，起身走到青年面前，“对不起余念，我给你道歉。”
余念听到这句话，那天的事情浮上脑海，他的面容又阴沉下来，“洛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洛温被带走了注意力。
“那些反叛者幕后的指使竟然是…”余念皱起眉头，“你跟我出去一趟。”
“啊？”
洛温一愣。
“跟我去一趟皇室地牢。”余念说，“我知道你不信，所以你亲自去听听。”
洛温傻傻愣愣，看着他找到下人的衣服，他听话的换上。
之后跟余念离开圣殿。
余念看他信赖的样子，心里生出更加阴狠的想法。
他这个样子，即使把他卖了恐怕还一副蠢样子吧。
克制住这种想法，余念带着他从偏门进宫。
这是洛温第一次进皇宫，他好奇的左右观察，之后就没然后了。
地牢，潮湿，充满血腥味。
洛温不由皱起眉头，他跟在余念身后。
那人被打的皮开肉绽，洛温只觉得心惊肉跳。
“他…他怎么…”
“你的幕后指使是谁？”余念没有回洛温的话，而是问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是…是教皇。”
洛温顿住，“啊？”
“教皇担心圣子的名气大过自己，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派我们装成反叛者。”
洛温皱眉，“一开始就不是我想来的。”
他不懂，圣殿既然不想让他过来，为什么还要让人带他回来。
余念看出他的想法，只觉得他单纯又愚蠢。
教皇那样做，当然是为了名声。
离开地牢，马车里，余念看着洛温，“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洛温是真的迷茫。
“别怕，我会保护你。”余念抚摸他的脸，指腹微微用力。
白皙的肌肤立马留下红痕。
洛温抬眸看着他，愣愣的没有反抗，他的耳尖红了起来。
不由想到大典被保护的画面，“嗯。”
他的语气带着依赖。
余念满意的收回手。
把人送回去，余念就离开了，没有任何不舍。
洛温欲言又止，但知道余念肯定很忙。
他只能为余念祈祷，祝他一切顺利。
把那些反叛者放走，对外就说把人杀了，没人会怀疑这一点。
处理完这些事情，余念才去见洛温。
圣子大人这段时间又虔诚起来，今天也在祷告室。
余念穿着便服，走进房间，看着低着头，虔诚样子的洛温。
他生出一股毁灭感。
把这幅美好纯洁的画面毁灭掉。
余念咬咬唇，之后从后面搂着洛温，手隔着衣服搭在他的腰上。
洛温身体一僵，“余…余念。”
“是我。”余念的唇凑到他耳边，“这几天有没有想着我？”
他语气温柔，仿佛那天骂对方恶心的不是他一样。
洛温也似乎忘记了那些，或者说他从来都是记好不记坏。
“我…”洛温脸红。
余念的手很不老实。
其实他没有任何经验，胡乱摸，但是洛温牵手都能那个，更别说是别的。
做了好久心理准备，他才伸手。
洛温顿住，“余念，你放开我，这里是祷告室。”
哪怕他心里感觉到快乐，莫名泛甜，但洛温还有理智。
这里是神圣的祷告室。
“洛温，我最近很累，所以你替我祷告一下吧。”余念语气轻缓，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幅度。
“你…你松开我，我替你祷告。”洛温挣扎，他脸红心跳，不能在这里，会对不起神明大人。
“洛温，就这么祷告。”余念的语气带着强势，他还动手威胁。
“这是对神明大人的侮辱。”洛温解释。
“洛温要拒绝我吗？那我再也不来找你了。”余念这么说，却没松开他的意思。
他也不想着讨好青年，非常敷衍，不知轻重，但是被靴子践踏都能精神抖擞，更别说是此时这样。
洛温想到见不到余念的时间是那么的难熬，他不想这样。
但是…
余念空着的手也搂上他的腰，“洛温，难道这样你就没法虔诚的向你的神明祷告了吗？那么你的信仰也不过如此，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
“你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
被人怀疑，还是他比较看重的余念怀疑，洛温皱皱眉，“我是真心的。”
他为了向余念证明自己不是虚伪，为了名利来的，开始闭上眼睛祷告。
余念得逞，笑容愈发灿烂。
真是应当啊，圣子大人。
某处，祂接受到信仰之力，雪睫再次颤动，他睁开红眸。
耳边是信徒的声音，只是怎么感觉…
难道是虔诚的信徒遇到了什么危险？
祂动容自己的神力，眼前出现一个镜子。
祂看到了祷告室里的情况。
信徒闭着眼睛，态度虔诚，脸上却带着汗水跟可疑的红。
他的声音在颤抖。
祂的视线逐渐落在信徒身后的男人身上。
黑发黑眸的青年，他抱着祂的信徒，粉唇凑在信徒的耳边，双手搂着信徒的腰，隔着布料。
祂一愣。
眼眸落在这个黑发青年身上，再也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