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 第67章

一曲终了,余曜把吉他还了回去轻声道谢,流浪歌手就笑着指了指满载而归琴盒,邀请他一起去喝一杯。

“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余曜摇头笑着拒绝,“那么就提前祝您跨年夜快乐。”

他满身轻快地回去公寓。

完全不知道网上已经有人把小七还没有钻出猫包的前半段发到网上,引得祁望星正打算满世界找人。

“这首曲子我只听二哥弹过,这个人肯定认识二哥!”

祁家别墅里,祁望星在祁家大伯面前信誓旦旦。

祁家大伯一脸无奈,“认识望霄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有人听过他弹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怎么能一样!

祁望星永远忘不了他二哥弹完曲子后眉眼温柔的表情,还说这是自己一个很要好的小朋友谱的曲子,说他很快就会再见到那个人。

那样怀念的神情,那样缱绻的语气,绝对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朋友。

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人,二哥都车祸这么久了,对方为什么不上门来探望呢?

祁望星皱着眉头说不出话。

祁家大伯就拍了拍小侄子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关心望霄,我难道就不疼他?你二叔家当年突遭变故就剩他一个独苗,他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我也巴不得他马上就醒过来。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不是?”

“这样吧,你上次不是说有一个会徒手攀岩的小运动员很厉害,想签去冰岩作代言人,我让钱律师陪你去,顺便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去你二哥病床前站上一站,看看能不能有用。”

对啊,祁望星差点把这事忘了。

“谢谢大伯!”祁望星露出了个笑来。

祁家大伯就把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别光顾着高兴,去,把这个红包压你二哥枕头底下,给他添添喜气。”

“还没过年呢,”祁望星小声嘀咕,“还说我病急乱投医!大伯你不也一样!”

祁家大伯作势要打,祁望星才一蹦一跳地走了。

望着健健康康、就是没个正形的小侄子,再想想床上躺着的,多灾多难的二侄子,祁家大伯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不信祁望星嘴里的那什么曲子,但到底留了点心。

临近元旦,祁家的人暂时还没有找上门。

余曜过了一个安生的跨年夜。

就是梦里总感觉有人从后面握着他的手,就像是当年教他一点一点弹吉他一样,怀里还总是热热的。

少年再起床时,就面无表情地把没洗爪爪就偷摸上床的小七拎出了被窝。

小黑猫团子摇晃着尾巴,喵呜喵呜地试图求饶,但还是被摁在洗手台前一顿乱搓。

“喵呜?”

余曜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又看了看还以为正在跟它玩,格外活泼的小猫,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脑海里的7878也适时跳了出来。

【鱼鱼!新年新气象!】

“嗯,新年新气象,”余曜对小系统和小七都说过之后,又对着镜子里自己说道。

“新年新气象。”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所以,那些因为所谓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奇怪情绪都应该要过去。

徒手攀登的酋长岩,速降滑雪所在的死亡峰都还在等着自己。

不说别的,冬奥会就迫在眉睫。

少年对着镜子狠狠冲了把冷水脸,神经末梢就是一个激灵。

他收拾好行李之后,新年第二天就坐上了飞往华国北方某省会的飞机。

一下飞机,就遇见了滑雪集训队来接自己的人。

是个眼睛圆圆,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的高个儿年轻人,很年轻,撑死二十岁出头,满脸兴奋地举着个写了余曜两字的大招牌十分好认。

不过集训队为什么要让一个脖子上还带着固定器的伤号来接自己?

余曜抱着才领回的小黑猫停步不前。

但对方显然做过功课,看见小七的瞬间眼睛就变得灼灼亮亮,“你就是余曜吧?”

带着颈椎固定器的青年伸手要来接行李箱。

余曜惊得一抽手,“我自己来。”

青年泫然欲泣,自来熟地正准备哭诉,“余曜!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伤了脖子就是废人了!”

然后就被才从洗手间出来的赵正飞一巴掌呼到了背上,“秋聆歌,能不能有点师兄的样儿,别天天就想着逗师弟玩!”

秋聆歌还很不服气,嘟嘟囔囔的,“隔壁花滑的明清元天天跟我们秀,说他的师弟凌燃有多乖多可爱,我现在好不容易要有个直系师弟可以秀了,赵教你又管我!”

赵正飞一虎脸,“那你也得有点师兄的样才行!你见过哪个师兄奥运会前能把自个摔成重伤,你再看看,你都把余曜吓成什么样了!”

师徒俩的目光同时炯炯有神地落到少年身上。

秋聆歌瞪大了眼,还真来来回回地在找自家师弟哪里被自己吓到了。

余曜:……

倒也不必如此。

不过被这么一闹,他对未来两个月鸡飞狗跳的集训生活就有了点心理预期。

但事实证明,现实只会比他想得还要闹腾。

才一到公寓,同住一套的秋聆歌就兴致勃勃地过来敲门,“余曜余曜!昨天夜里才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上山滑雪去吗!”

“哪个山?”余曜开门。

“就是咱们集训队的后山!坐缆车就能上去!”

秋聆歌已经把自己的装备摸了出来,坐在客厅地上就作势要换滑雪服。

余曜是想去,但看着秋聆歌的脖子就觉得够呛,“秋师兄,你现在能去滑雪吗?”

秋聆歌动作一顿,转眼间又笑了起来,“别看我戴着这个狗套!”

他拍拍自己右边的大腿,“我真正伤的是腿,但只要不上高难度的空中技巧,玩点道具还是轻飘飘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不能去冬奥的原因,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灿烂笑意。

但余曜却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在哭。

竞技体育向来不缺这种满是遗憾的人,余曜还见过辛辛苦苦四年,结果刚好就因为赛季新规则修改参赛年龄而错过奥运会的。

不过像秋聆歌这样还能用平常心,甚至很亲昵地对待自己这个替代者的,真的很少见。

余曜突然对酒窝青年多了不少好感。

等借口回房间,问过赵正飞确实可以后,就跟着秋聆歌一起出了门。

少年走得很熟稔。

秋聆歌还奇怪呢,“我怎么感觉你熟门熟路的,一点都不迷路呢。”

余曜望着自己曾经训练过很多次的雪山山顶,漫不经心道,“可能是梦里来过吧。”

“这话说得好!”

秋聆歌很不要脸道,“那你有没有梦见过你师兄我?”

余曜诚实道:“好像没有。”

秋聆歌立刻西子捧心状,圆圆的大眼睛写满热切,“呜呜,伤心,太伤心了,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要看看亲亲小师弟来个1800才能好!”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余曜忍俊不禁地翘了下唇。

他其实能猜得到点秋聆歌的心思。

自己因伤错失冬奥,本来很自责,结果突然听说来了个新的替补者,可不就想要亲眼看看这人能不能行。

虽然余曜不能理解这种想法,觉得秋聆歌除了让自己更加心酸没什么必要。

但自己占的,毕竟是秋聆歌上个赛季拼死拼活为华国挣回来的名额,倒也不是不能满足师兄这么个小小的要求。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秋聆歌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橙子味的糖果塞到余曜手里。

“真乖!”青年笑眯眯的,“有个小师弟就是好,还能给他发糖。”

余曜这下是真的相信秋聆歌很期待自己的到来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连这个隐蔽小习惯都能事先打听清楚。

他道过了谢,然后就跟着秋聆歌招摇过市。

是真的招摇过市,遇见个人都要被介绍一下,就连小七都被迫合影了不少照片。

余曜甚至怀疑,自己和自己的猫才到冰雪集训基地一天,就已经要全基地闻名了。

眼见遇上食堂的打饭阿姨都要被介绍一回,少年欲言又止,但秋聆歌兴致勃勃。

等到路上遇见两个往花滑场馆走的人,对方更是眼睛一亮,拉起余曜就往前冲。

“小明!”

秋聆歌得意洋洋地显摆,“看看看,我也有师弟了!叫余曜!长得好看吧?这个是他的猫,叫小七,是不是也长得眉清目秀?”

明清元一脸无语,“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小明,陆教那样叫也就算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但等转头看向余曜时,青年就变得笑眯眯的,“你叫余曜是吧,我是花滑队明清元,你可以叫我明哥。之前看见过你比赛的视频,很厉害哦,冬奥会加油!”

明清元对这个能接好友班,让好朋友高兴起来的小孩相当善意,还热情地把身边黑发黑眼,长相精致的小少年介绍给了余曜。

“这是我师弟凌燃,你们都是同龄人,以后可以多一起玩玩!”

容色€€丽的小少年就在师兄的介绍里冲着两人笑了笑,很温和礼貌的样子。

虽然但是,凌燃?

余曜瞳孔微微缩了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在第一个世界就听说过对方的名字,花滑圈的万年老二,是个被穿书局临时抓包而不自知的倒霉路人,剧情注定的失败炮灰之一。

这个世界也有凌燃吗?

那这个世界也会有二哥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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