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 第251章

“嗨!余!你也会来尝试翼装飞行吗?”

德里克喊完了才反应过来。

不是,余既玩单板又上攀岩,哪有功夫来玩翼装飞行,自己是大脑短路了吧,才会招呼他转行。

这跟当众挖项目墙脚有什么区别!

德里克在周遭一圈攀岩爱好者的愤怒目光里涨红了脸。

刚要改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就见那个身处众人目光焦点,依旧面不改色的少年眉眼一扬,竟然真的轻轻点了下头。

德里克瞬间如坠云端,浑身都软绵绵的。

直到被黑西装围住的少年已经走远,都还有点回不过来神。

余真的回应自己了!

不是,他竟然真的有玩翼装飞行的打算?

德里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先为哪个消息而惊喜。

他被同样惊讶的同伴团团围住。

“啊啊啊!德里克,我没有听错吧,余打算玩翼装飞行?”

“太棒了!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成为大神!”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遇见他,要是能有机会组队就好了!他对艾莫斯那么好,是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德里克缓了好半天都消化不完这个消息,满脸傻笑着,直到听到最后半句才动了动眼珠子。

“应该有机会吧。”

他倒不是对自己的专业水平多么有自信。

“翼装飞行的圣地在天门山,那是华国的地盘,余如果想要玩翼装飞行,我们就一定会在天门山再见!”

德里克说得斩钉截铁。

完全不知道自己欣赏的运动员因为回应自己的一句话,此时正在房车上面对自家教练的死亡凝视。

赵威明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得余曜全首全尾地从黎明墙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分钟呢,这小子居然说以后要去玩翼装飞行?

翼装飞行那是正常人能玩得吗?

那些空中飞的都是长了翅膀的疯子!

赵威明心里苦得直冒泡,上药的动作难免就重了点。

还是见少年满是伤痕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下,才连忙收束起心神,放轻了动作,拿着泡过碘伏的棉签一下下轻沾着翻卷的鲜红皮肉。

“你看看,你这手还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吗,”赵威明心疼不已。

余曜还真低下头去看。

伤筋动骨是没有的,多是些皮外伤,主要集中在手掌和指腹上,手背上的伤痕缓了几天已经结痂了。

“也还好吧……?”

少年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原因都在于他的皮肤比较白,有了伤口和伤疤就会显得格外狰狞。

“好什么好,”赵威明绷着个脸,“又是伤又是肿,不养上个十天半个月,你别想再上崖!”

赵威明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赶紧的,把衣服脱了我瞧瞧!”

脱衣服?

余曜一下愣住,脸颊热了下,“赵教,身上的伤还是我自己来吧。”

被人看光是一回事,自己整整六天没洗澡是另外一回事。

余曜后退一步,坚决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这次赵威明的态度和他一样坚决。

“别废话,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是自己会擦药,是不是等我一走,你就要赶紧冲澡然后赶紧睡觉?”

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不是伤到筋骨的大伤,他这个徒弟压根就不当回事。

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前吃了多少苦,什么伤都能忍,该不会以前在收养家庭挨过打吧?

赵威明控制不住地脑补着,眼里的心疼明晃晃地溢出来。

余曜拗不过自家教练,只好提出自己先去冲个战斗澡。

“要不然的话,上药之后我也是要洗澡的。”

反正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赵威明只好让步。

房车自带的就有一个小沐浴间,很窄,伸手时胳膊肘就会撞到隔板。

但对于一贯洁癖,却有足足六天没能洗澡的少年来说,简直不亚于天堂。

他把开关调整到最上方的淋浴头,整个人站在哗啦啦的热水下,感受着水滴从头顶落下,热水喷洒在全身的舒适感,舒服得都想原地睡着。

洗澡是一种很特别的享受。

至少对于余曜来说的确如此。

运动员训练一整天的疲惫都可以在香皂和洗发水的湿热香气里消除殆尽,等到洗完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更是畅快无比。

余曜在淋浴间整整待了半个小时,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迎面就见赵威明拍着药箱招呼。

“我自己来吧,”少年犹豫了下。

赵威明火眼金睛,“是怕我看见你的伤吧?”

余曜顿了顿,见自家教练难得强硬,也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坐下。

房车里开着空调很暖和,少年一股脑地把T恤脱掉,转身背对着自家教练。

“嘶……”

赵威明当场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他都看见了什么!

青的,紫的,红的,肿的,破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年结结实实地挨过一场毒打,整个背上五颜六色的,唯独底布白的惊人,反差明显。

“疼不疼啊?”

赵威明沾着药水往自家徒弟背上涂,“怎么撞了这么多伤?”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全程守着,也没见余曜摔过很多次€€€€

不对,有两个路段摔过。

赵威明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横道和动态线路?”

余曜在冰凉药水的刺激下嗓音发紧,“对。”

其他时候他基本上没怎么摔过,但这两个路段真的很难,摔下来的次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不过也还好,都是皮外伤。

余曜也没多想,拉出墙上折叠的小桌板,又找出纸笔,就开始照着自己拍下的帐篷皮照片,描绘黎明之墙的路线。

跟旧版的路书大体路线一致。

只是在细节上有很多不同,都是他一点点试出来的,是他为下一次徒手攀登黎明之墙的储备基础。

少年垂着眼,用笔杆抵着额角,在脑海里高速复盘,尽可能地想要赶在困倦汹涌席卷之前,把自己六天六夜的记忆全部校正完毕。

金属的笔夹贴在肌肤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竭尽全力地驱赶睡意的来袭。

一直到感觉身后人好半天没动静,才强撑起精神,奇怪地扭过头,“赵教?”

然后就看见自家教练慌慌张张地拿手背擦了下眼,嘴里还欲盖弥彰道,“还不是陪你熬夜熬得眼睛酸。”

余曜也没拆穿。

他的路线图都画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涂完药就睡,其他事情,都等自己睡醒再说。

少年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想要接过药水瓶。

“还是我自己来吧。”

赵威明就把徒弟按回了床铺上,“你只管睡,我把药给你涂完了就走。”

余曜困极了,也不再拒绝,拉过旁边的毯子往身上一裹,就任由自家教练上药。

赵威明涂涂抹抹了好半天,才把边边角角的伤痕全都照顾到,又看了看,帮孩子把被子拉好,才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把房车让出来的祁望星就连忙把自家兄长的轮椅推了回去。

有意无意的,轮椅就并排摆放在床铺旁边。

原本卧在祁望霄膝盖上的黑猫喵呜一声,就跳到了少年的怀抱里。

余曜感觉到怀里突然多了个热乎乎的柔软毛团拱啊拱,努力地睁开眼,看清眼前青年的温润脸庞,就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轮椅上的人没动静,却在手指触碰的时候下意识轻柔握住。

十指交握,带来的安心感无法言喻。

少年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青年和少年一坐一躺,和平时完全颠倒过来,反倒是握住彼此的姿态别无二致。

祁望星拿薄毯过来的时候看见就乐了。

他把毯子放到自家哥哥的膝盖上,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只是在余光里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还真挺岁月静好的。

就是二哥和余曜到底什么关系,该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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