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 第361章

板寸头艾莫斯气炸了肺,却不能阻止挂掉电话后,余曜直接联系了另一个艾莫斯。

金发波波头的艾莫斯正在和费利克斯一起守在沃夫克雪山,等待几日后的雪季开板第一滑,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真的假的!好好好,我马上联系德米特里!”

艾莫斯挂掉电话的时候,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费利克斯就知道这通电话大概是要商量大家终于要一起组队去乔戈里峰的事情了。

向来好脾气的老大哥费利克斯难得犯了难。

乔戈里峰名义上属于华国,目前最广为人知的登山路线也是位处华国西部的北坡线路。

但如果他们想要挑战的是速降滑雪的话,最好还是要从另一侧登山并出发。

可另一侧的国家现今似乎并不如何太平。

他们这些人都只是运动员而已,对抗一个国家的混乱局势绝对是痴人说梦,说不定连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证。

可k2死亡峰又确实是每一位滑雪运动员的心向往之。

费利克斯就和艾莫斯商量着,打算寻找最靠谱的安保团队,全程保驾护航。

艾莫斯划着十字架赞成,“至少要保证我们不是死在登山的路上。”

死在挑战极限的路上是他们的应有之义。

但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莫名其妙丧了命,该说不说,真的很憋屈。

费利克斯对此也很是赞同。

他们兵分两路,费利克斯负责联系相关安保团队,艾莫斯则是负责把神出鬼没的德米特里从某个不知名的雪山揪出来。

在他们两人不间断的电话声里,余曜的飞机终于降落在华国领域。

戚本树带着秋聆歌回了y省。

余曜则是跟着祁家人一起回了祁家老宅。

刚刚结束一轮论文答辩的祁望星两眼青黑,但见余曜推着祁望霄进屋时还是第一时间就跳着奔了过来。

在离轮椅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惊得磕磕绊绊。

“我哥他?他睁开,睁开眼了?”

在得到余曜点头的回应后,更是一个箭步上前,盯着自家兄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硬生生要在青年面孔上盯出一朵花来。

只可惜祁望霄睁开的温润乌眸明亮却无神。

但在祁望星眼里已经极大的进步。

青年喜出望外,又百感交集。

余曜有些哭笑不得地任由对方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擦在自己的衣服上,呜呜咽咽地表示感谢。

“小余,你简直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祁望星死死抱住少年,发出了春晚经典问候,“还有,我真是想死你了!”

余曜只好也回抱了一下,“我也很想念你们。”

说起来也很奇怪,他和祁家人也只一起住过一阵子,却莫名有一种很熟稔的亲切感,孤身在外时,时不时就会想起。

余曜望着闻声从楼上走下来的祁家大伯,很自然地喊了一声祁叔叔。

祁家大伯早就从电话里得知了侄子的变化,见祁望霄果然睁开了眼,脚步就变得沉重。

但面上却还是温和有度,“小余回来了,去洗洗手,我们一会吃手擀面。”

祁望星就挤眉弄眼,“大伯亲手擀的,特劲道!”

余曜当然知道这是上马饺子下马面的典故。

也知道到家吃面是富贵长寿、长长久久的好意头,更清楚吃面有绑住客人的腿,留客长住的意思。

但是他也是真没想到,原来祁家大伯除了包饺子还会手擀面。

这年头的大集团董事长都这么卷了吗。

少年忍俊不禁,心情也轻快。

他从善如流地去洗手换衣落座,被祁家大伯招呼到自己的下首位,也就是小辈位置。

“小余,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祁家大伯满眼带笑,话里话外都是把余曜当做自家正经的小辈对待。

余曜感觉到了亲近,自然也不会抗拒。

“先回学校考摸底考试,”余曜没有隐瞒,“然后应该是会去b国准备乔戈里峰的速降滑雪。”

祁家大伯对乔戈里峰印象不深,但在听到b国的名号时一下就皱了眉。

“一定要去b国?”

祁望星翻动着平板页面,也不太赞同,“最近是不太平,都打成了一锅粥,小余,可以不去吗,或者从华国的路线走不行吗?”

打起来了?

余曜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接过平板看了会儿,指尖滑过一篇篇冰冷的伤亡数字,可算明白了艾莫斯为什么再三强调一定要让自己带上最专业的安保团队。

这种混乱局势,怕是要带上雇佣兵才勉强够用吧。

可自己要到哪里去找人?

余曜沉默了会儿,没有说话。

祁望星还想再劝。

祁家大伯敲了一下盘子,“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等吃完了面,也不用祁望星再劝,余曜不出意外地就被祁家大伯直接叫到了书房。

对方开门见山,“小余,你决定去b国,那关于望霄,你是怎么想的?亦或者说€€€€”

祁家大伯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120章

你和望霄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就把余曜问怔愣在当场。

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余曜还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从知道祁望霄就是二哥之后,他一直都只是单纯凭着想要让二哥尽快苏醒的本心,才会将对方带在身边照顾,还想将任务积分尽可能地都积攒下来,兑换药剂救人。

如果有需要,余曜自认自己还可以付出更多。

但如果硬要定性他和二哥之间的关系。

真的有些难。

毕竟关系是相互的。

自他们分开,从自己回归原生世界以来,还从未跟祁望霄说上过哪怕一句话,甚至都还不知道二哥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余曜不受控制地拧了下眉,为难地没有立即回答。

因为有病人在,祁家老宅里早早就开了地暖,如春袭人。

少年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肤色冷白,干干净净地立在古典中式红木装修的暗色房间里,就是这间沉闷严肃的书房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祁家大伯坐在上首,看着,也不说话。

沉默压抑的氛围弥漫整个书房。

余曜有心想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站不住脚。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盯着自己的脚尖。

“二哥帮助过我很多次,所以我也想回报他。”

这是一句大实话,虽然可能查无实据。

祁家大伯很轻微地挑了挑眉,“只是这样?”

懂得感恩的人是有,但能做到余曜这个份儿上,显然不是一句知恩图报就能形容的了。

余曜知道对方肯定不信。

但他现阶段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说辞。

他也不太想骗人,尤其是骗眼前这个对自己很好,真心实意把自己当家里小辈对待的长辈。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来问,余曜说不定压根就不会回答,还会提醒对方不该询问自己的私事。

但眼前人是祁叔叔,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觊觎别人家的珍宝的心虚感。

好怪。

少年很小幅度地皱了下脸。

祁家大伯把余曜的种种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心就软了下来。

他年逾五十,老于世故。

余曜这样心思纯粹的年轻人在他眼里通透得跟透明玻璃没什么两样。

之所以会突然问起,是因为考虑到b国实况危险,将侄子的性命全权交付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手里,难免不放心,总想要在临行之前再探探余曜的底儿。

不过看余曜的样子,说不定自己想的真没错。

祁家大伯笑了下,适时转移走了话题。

“b国首都乱,不过和华国交界处还算安稳,如果真要去的话,普通的安保公司是不够用的。霍家现在当家的小子年少时候在外面维过和,我让望星去拜托他,给你找些有实力的人跟着。”

他说的隐晦,其实就是找些手里有家伙的。

华国禁枪,但在动乱国家,明枪实弹才是保命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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