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虞归晚怀里,抬起两条白嫩的手臂环住虞归晚的脖子,手腕上的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
也不知她是真醉还是故意的,往日都不会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跟虞归晚撒娇,眼下却是黏黏糊糊,看上来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依恋。
她娇声道:“平日里你嫌我管着你,嫌我€€嗦像个小老太太,不许你这样,不许你那样,如今你管起我来,怎不觉得自己€€嗦了?连果酒都不许我喝了,我还没算你瞒着我的事呢,这个账,等回了房我再……”
后几个字的声音很低,除了虞归晚,谁也没听见。
杜氏很是担心的往这边看,道:“幼儿酒量差,喝不了两杯就要醉,让丫头先扶她回房吧。”
方才虞归晚同阎罗娘说话,也没看到幼儿到底喝了几杯,瞧她这样怕是喝了不少。
小金方和喜鹊要过来扶人,被虞归晚挡开,弯腰一把将幼儿横抱起来回了房间,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阎罗娘不是太清楚两人的关系,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看虞归晚抱人离开的方向,砸吧嘴说道:“她对幼儿妹妹可真好,真像亲姐妹俩,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我也能宠着疼着,可惜啊,老娘打出生就是个孤鬼,没她这命啊。”
妙娘就坐她左手边,听她这种酒后的胡言乱语也是听够了,直接倒了杯酒往她嘴里灌。
“大当家的,多喝几杯醉了好睡觉去。”她这话也是咬着牙说的。
阎罗娘趴到她面前,凑得很近拿手摸她的脸,醉道:“啧啧啧……瞧她把你们一个个都养的这么细皮嫩肉,睡觉啊?你同我睡么?来了这些日子,我是一个男的也没找过,连暖床的都没有,她不让我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真是的,怎么会是不三不四呢,那是阳气,阳气!我采阳补阴呢,她懂个屁。”
妙娘翻了个白眼,扒下往自己脸上乱摸的爪子,冷道:“喝多了就去马棚挺尸去,在这发什么酒疯。”
“嗝……”
阎罗娘打了一个很长的酒嗝,酒气冲天,熏得妙娘眼前一黑,真想给这种人一大嘴巴子。
“起开,一边去。”她将人推到一边。
阎罗娘咕咚摔倒在地,也不要人扶,自己就能爬起来,嚷道:“要死,你真推啊,万一我断胳膊断腿的,你伺候我啊。”
“我伺候个鬼,直接把你丢出去喂狼。”
她俩从初见到现在都合不来,见了面吵,不见面也会在背地里诅咒对方走路掉坑。
其他见怪不怪,由她们吵,反正虞姑娘不在,没人管的。
就算虞归晚在这也不会管,最好打起来她还能看个现场。
她抱幼儿回房,才把人放到床上,幼儿就压着她后脖子往下拽,喝醉的人力气也大,她差点没撑住。
她低头捏捏幼儿的脸,“你到底醉没醉?”
幼儿环住她脖子和她对视,“你说呢?”
她定定看了片刻,道:“没醉。”
“醉了还怎么找你算账。”幼儿推开她坐起来。
她又开始心虚,转头就要走,此地不宜久留。
“你敢。”幼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她刹住脚,垂头沉默良久才一脸丧气的回去挨着幼儿坐下,闷道:“到底是哪个告诉你的,回头我就把人打发出去。”
幼儿拧她的鼻头,哼道:“谁也没说,是我自己猜的。”
“你说了今夜放过我,不同我计较的。”
“反悔了。”
“……”她企图蒙混过关,“我给你买布老虎了,特意挑的。”
幼儿的视线转到那边的多宝阁,上头全是岁岁给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儿,那只布老虎就在最顶上,才放上去不久。
第096章
罢了, 碰上这么个人,也只能顺着依着。
幼儿颇有些自暴自弃,伸手点在虞归晚的脑门上, 没好气道:“我也不管你了,由着你去做吧,只一点,万事当心,不可逞强,不可乱来。”
她不继续追问倒让虞归晚觉得不安心了,将她的手抓下来握着,“你就不想知道?”
“你若是乐意让我知道, 没去做之前就会告诉我了, 如今这般,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今日也是我见你们好几个人都鬼鬼祟祟,见着我就躲躲闪闪,我将这些日的不寻常串起来想了想, 就大概猜着了,也只有麒麟城那边的事你会有意瞒我, 不想让我知道, 怕我担心, 我猜的可对?”
虞归晚搂着她的腰, 将脑袋贴在她的腹部。
这个地方也特别的柔软和温暖, 会随着呼吸起伏,平时没事她就爱这样贴着。
有时幼儿嫌热, 就会轻轻揪住她的耳朵将她扯开些,可每回只要她表现的不乐意, 幼儿就无可奈何,由着她的喜好。
幼儿纵她,疼她,爱她,很多事都是以她的安危为首要,这些她都知道,她也不是故意要瞒,只是觉得这些事幼儿不知道也好。
大夫说幼儿忧思过度非好事,她就想着反正自己这副身体跟铁打的也差不多,那些烦人的事自己来操心好了,可以让幼儿安心调养身体。
再有,她的处事原则跟幼儿有极大的不同,也怕幼儿知道了会不同意。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倔得像头驴,认定的事就不可能更改,她不想因为这个跟幼儿起争执。
幼儿是心思重的人,什么事都喜欢搁在心里,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说出来,而她呢,也是不肯低头认错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平日里都是幼儿让着她多些,就算起了争执也是幼儿主动给她台阶下,温声细语的跟她讲道理,气急了也不会对她疾言厉色,要是换个别的人,估计早跟她打起来了。
当然,肯定是打不过她的,最后她以拳头取胜,赢得话语权和决定权,此事翻篇。
见她闷着不出声,幼儿捧起她的脸,“想什么呢?”
“没,”她停顿了下,然后才说,“其实也不是多要紧的事,不过就是些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东西,不想让你知道是怕污了你的耳朵。”
“这话好没道理,是你想打打杀杀?还不是都因为我,若不是这样,你大可好好做你的生意,将来迁居到关外或其他地方逍遥度日,根本不必搅和到这些事情中来。”
每每提起这些幼儿就止不住心疼,也曾想过自己一个人扛,让她远走高飞。
幸而幼儿不曾提过这话,否则虞归晚真会亲自杀去麒麟城搅个天翻地覆,谁都别想舒坦。
“你别这样说,我不爱听。”
瞧,就这样都受不了,幼儿哪里还敢提别的,莞尔道:“好,我不说,”她坐下歪着靠枕,指尖抵上额角,闭上眼轻轻一叹气,“我没醉,头却也晕得很,想歇歇。外头酒席还未散,你是主子,不好中途离了席不再露面的。”
虞归晚却不放心她,凑到跟前道:“都是熟人,讲究这些个做什么,再说她们早已喝得东倒西歪了,哪里会注意我在不在,且你母亲还未离席,和我在也是一样的。”
幼儿睁眼瞧她,玩笑道:“细算来我母亲至多也是客居在你家,哪里能替你镇场面。”
虞归晚却认真道:“你睡了我,我也认你是自己人,她既是你母亲,自然也算得是这宅子的主人。”
“什么事什么话只要到了你嘴里就总没正经。”幼儿笑着起身捶她。
她就搂着幼儿,脸一个劲往胸口的柔软埋去,还振振有词道:“我哪里说的不对?难不成你没有睡我?我没有让你睡?”
这个字哪里是能提的,幼儿脸颊绯红,想起自己与岁岁亲近时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情到深处岁岁总是会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移开,里头也死死绞着,每当这时她都会抬头看岁岁脸上的表情。
双眼失神,也有餍足后的贪婪,比日常任何时候都让她着迷。
自己的身体也会跟着剧烈颤抖,最后脱力的倒在岁岁怀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床帐内弥漫。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人对视时身体也发起了热。
虞归晚吞了吞口水,寻着酒香吮上幼儿的唇。
她的吻不温柔,会像狼追逐猎物那样凶狠掠夺。
幼儿几次被逼到无退路,银丝从嘴角挂下来,人也软了。
她一只手拖住幼儿的后腰,另一只手握住幼儿的后脖颈,带了厚茧的手指蹭着发根下的皮肤,再到耳后那一处,这里只要稍微碰一下幼儿都会受不了,缩在她怀里发颤。
被吮到发麻,幼儿还久久都不肯松开。
她也受不了,贴得更紧,那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没多大用,从里到外都似火烧那般让她难受。
顾不上那么多,她扒拉开幼儿的膝盖抵住自己,那样才会让她觉得舒服些。
又嫌不够,她动作频繁,艳色的裙裤陷进去晕开了一大片。
看到被蹭红的肌肤,幼儿不由地心疼道:“你就是一刻都等不及,瞧,都磨成什么样了。”
这种时候她最怕幼儿念叨,胡乱亲着难耐道:“你又€€嗦。”
幼儿没动她的肚兜,只是从侧面伸手进去。
她不满道:“力气大些。”
幼儿只得加重力道,又说:“你非得这么着,不知道疼?”
再强悍的人这处也是柔软的,触感十分好,青葱似的手指像是在揉搓面团,想要什么形状都可以,一放开就会弹回原样。
她喘着,眼尾都红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片刻后,两人的衣服都堆在脚踏上。
位置颠倒,虞归晚的脚悬在床外,脚腕上挂着一件鸳鸯戏水的肚兜。
幼儿松开嘴,微微撑起身看着她,那双秋水眸里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
虞归晚手握着那枚羊脂玉,呼吸急促,还不忘戏道:“原来你不止喜欢吃结在架子上的葡萄,我身上的你也喜欢,那二者比较哪个更好吃些?”
先前有商旅贩葡萄来卖,幼儿遣丫头出去买了好些,还想着明年在后院弄一片葡萄架子,也不想想就北地这样的气候哪里种得了葡萄。
幼儿的脸皮也厚了,笑道:“当然是你的。”
对这个回答虞归晚非常满意,又问:“甜么?”
幼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伏身下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不是也吃过我的,你觉得甜么?”
说完她又起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身下的人。
虞归晚也不答,而是先将羊脂玉悬在上方,张嘴一卷,才挑衅的看着幼儿,那小表情仿佛在说: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
幼儿牵住那根红绳,柔声道:“你也就会闹我,欺负我。”
虞归晚挑了下眉?说这话有良心么?眼下也不知是谁嘴上委屈,手却不老实。
腕上的镯子碰撞发出脆响。
幼儿将红绳往上提,羊脂玉也被拽出来,随后再缓缓渡回虞归晚嘴里。
她们以此嬉戏,追着羊脂玉纠缠,谁也不肯让。
虞归晚抓着幼儿的手腕,低求:“我想要昨夜……”
昨夜留下的痕迹还明显着,没了衣裳的遮挡已是一览无余,幼儿方才极克制小心才没有在旧痕上增添新迹。
她始终觉得那样粗野对岁岁的身体不好,可岁岁又喜欢那样,情动时是跟平时判若两人,她也想看,又担心,倒为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