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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宅男，而且还是个同理心泛滥，难以拒绝别人的老好人，不然也不会被路边的献血车骗到迦勒底去了。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门的人，大概是出于对安稳家庭的渴望，大多数时候他更喜欢在家里窝着，哪怕什么也不干。
所以在外出找乐子方面，藤丸立香其实并不擅长，但好在他来哥谭不久就被油克拖着逛了好些地方，而其中一个地方让他印象深刻。
“这里是哥谭的义警主题餐厅……你应该已经知道父亲他们的情况了吧。”因为施加了认知模糊的魔术，藤丸立香说话也比较随意，“总之这里算是为表示对他们的喜爱和尊敬开的餐厅吧，菜品有例如蝙蝠汉堡，五个版本的罗宾小蛋糕，蝙蝠女侠鸡尾酒，赠品还有蝙蝠车模型什么的。”
"为什么用人的名字命名食物?"盖提亚扫了一眼点餐表，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是为了表示喜爱或者尊敬，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敬的事情。”
“嗯.……感觉这个好难解释。”藤丸立香挠了挠头发，“倒不如说这种只是起了个名字或者形状的东西都还算好的，看到那种喷绘的糖霜饼干了吗?上面印着蝙蝠侠头像的那种€€我们家的人还好，像超人这种会直接露面的人，被印在饼干上吃掉，呃，有时候都不知道超人自己看见会不会痿得慌。”
“但是呢，就好像在古代，虔诚的人会在家里放置神明的雕像之类的东西随时供奉，随时看着吧，现代人不过是把这些融入了日常生活，比如蝙蝠侠抱枕，编蝠侠晴天娃娃，罗宾挂坠之类的东西而已。”他进一步解释道，"喜欢蝙蝠侠的话，如果蝙蝠侠的标志出现在自己的日用品上，会觉得生活都更有动力一点吧?"
盖提亚不屑一顾∶“区区这种程度的爱，怎么可能和对神明的信仰相类比。”
“再微小的爱也是爱啊，盖提亚，或许这些爱无法媲美信徒对神明虔诚的信仰，父母对孩子无私的守护，但它也依旧是爱。”藤丸立香反驳道，"爱所代表的并非索取而是付出，人类的能力是有限的，这注定我们只能把有限的爱给予少部分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存在但微小的爱或许不能带来那种震撼人心的故事，却可以让我们在平凡的每一天露出微笑。"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在儿童娱乐区和小孩子们合影的蝙蝠侠coser∶“我听说父亲和迪克曾经穿着制服来这里过，没人认出他们是 '真的'蝙蝠侠和夜翼，迪克还拉着他和好几个小朋友合影呢。”
盖提亚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藤丸立香也就转换了话题∶"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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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提亚即答∶“甜的。”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脑门上挑起青筋∶ "你不许喜欢吃甜的!"盖提亚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有毛病吧!"
最后，藤丸立香还是给盖提亚点了一份超大份冰淇淋，反正这家伙吃什么都吃不死，爱吃就吃他的去吧。
在等待出餐的时候，一个小姑娘跑到了他们坐的卡座面前，藤丸立香€€下就认出这是自己风风来哥谭的时候在混乱的爆炸现场救下的那个女孩。
"你好，罗宾€€caster!" 小姑娘拉着他的袖子对他打招呼。“你好呀。”藤丸立香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啦?迷路了吗?"
"不是，我和妈妈来吃饭的!"小姑娘对他绽放出一个超级可爱的笑容，将藏在背后的红色小蛋糕推到了桌子上，"请你吃这个蛋糕 !"
"哇哦€€€€请我吃吗?"藤丸立香立刻作出了惊喜的神色，但看着蛋糕上放着的草莓块，眼底却藏起些微复杂的神色，“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很喜欢草莓蛋糕。”
小姑娘立刻纠正他∶"这是红罗宾蛋糕，那天是红罗宾来接我们的!你还记得红罗宾吗?""我想起来啦!"藤丸立香点点头，"这下就差杀手鳄了吧?"
"这里没有杀手鳄!"小姑娘为难地说，“杀手鳄烤鱼要到另一边的反派餐厅才有。”盖提亚在旁边发出嘲笑的声音∶"表达喜爱和尊敬?"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你冰淇淋没了，蛋糕也别想吃。”
两人带着火的目光撞在一起，差点在小姑娘面前直接掐起来。最后藤丸立香叹了口气，扭头和小姑娘告别，然后把蛋糕分了一半推给了盖提亚∶“吃吧。”
这一回盖提亚倒是没有动，而是在打量藤丸立香好半天之后问∶"你刚刚在想什么?"“什么我在想…噢，你说这个。”藤丸立香又蛋糕的动作也是一顿，用叉子戳了翟翅那层粉色的奶油，“雷夫没有告诉你吗?这是罗曼医生最喜欢吃的食物。”
将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后，盖提亚的叉子带着三千年的怒火啪地一下插进了蛋糕里€€€€如果不是因为快餐店的盘子是塑料的，藤丸立香怀疑盘子肯定要碎了€€€€然后又带着同等的怒火地一下把蛋糕塞进了怜悯之兽的嘴里。
藤丸立香∶"…你别迁怒于蛋糕啊，虽然我也很想揍医生一拳，但蛋糕是无辜的。"怜悯之兽黑着一张脸，鼓着腮帮子嚼唔嚼。
藤丸立香顿时从心理生出了一种在带孩子的感觉€€€€上一次他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比扎罗身上，相比之下比扎罗虽然是氮星人，但却乖巧多了，盖提亚就属于是已经被所罗门一通乱养，然后又在后来的三千年长歪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简直没法带。
他于是无语地揉了揉额头∶“我估计雷夫也不会汇报这种小事给你了，但医生确实很喜欢吃甜食，咖啡也喜欢多放糖，只不过因为那一年他作为迦勒底最高领导人需要高强度工作才开始喝黑咖啡的，他私底下喝的咖啡我都会觉得甜……”
感觉自己像是在给没接受过父爱的孩子讲父亲的故事，怎么回事啊怪起来了……
盖提亚还是不说话，咽下了蛋糕之后脸色也不见好转。好半天之后，才听他嘟囔了一句∶“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距离两条街以外的反派主题餐厅，一个亚裔少女走进了店内€€€€哪怕近五年过去，小丑在这座城市留下的东西依然可见一斑，包括餐厅墙壁上写满了HAHAHAHA的狂笑字样，以及少女T 恤上印着的绿色头发和一张惨白的脸€€€€如果忽略这个审美略显超前的着装，齐刘海，全框眼镜和小雀斑，手里的一打未发出去的传单以及看上去有些腼腆的微笑，简直就是最符合国际社会对亚裔女孩刻板印象的形象。
她开始向每一个客人份发传单，并且说些祝你每天都能欢笑之类的祝福语，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店里的工作人员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发其它餐厅传单的家伙赶出去的意思。
没过多久，她手中的传单就空了，于是少女又轻飘飘地离开了餐厅，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在她乌黑的长发下，露出了几缕颜色鲜亮的挑染。
第81章 探查
杰森抵达ACE工厂园区门口时， 才刚刚傍晚七点，对于快要入夏的哥谭来说，这个点钟天色都还没有暗下去。
他看见了同样全副武装，站在蝙蝠车旁边的布鲁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囔，来的挺早，我以为你会自己一个人进去，连给藤丸打小报告的措辞都想好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主意用词。”
“得了吧，这里又没别人。”杰森嘟囊了一句.“再说你从未公开过你还有这么个孩子。现在就算有人把那家伙的名字公布出去说他是义警，都没人知道那是你儿子。”
布鲁斯一时间也听不出来杰森是不是在抱怨自己不曾公开藤丸立香身份这件事，就像杰森自己也因为死亡记录，至今仍是个黑户一样，于是扭过头∶“先进去吧。”
“行。”杰森并没有别的意见“但对魔力感知我更在行，如果我找到任何东西，你得听我的。”“在这方面我信任你。”布鲁斯说。
杰森顿时在头置里露出了吃了苍绳一般的神色∶"你被谁掉包了!?快说!滕丸你是不是用变容技能伪装成布鲁斯来调查了!?"
布鲁斯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需要我提醒你注意脚下吗。”
“好吧好吧，如果你是藤力假装的，那他的演技可真是大有进步。”杰森嘴嚏看，跟上了布鲁斯的脚步。
废弃多年的化工厂里一阵潮湿的霉味，考虑到很多化学物质无法自净分解，布鲁斯已经带上了防毒面具，拿出了自己都设备，杰森也打开了面罩的空气过滤系统，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黑漆漆阴森森的I日工厂里，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但这一次，是布鲁斯先开了口∶“杰森。”
他的声音因为防毒面罩的存在有些模糊不清，原本正认真感知周围魔力波动的杰森看向他∶"什么?"
"你对藤丸…..布鲁斯斟酌了一下措辞，"是认真的吗?"
杰森被布鲁斯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满头问号，十分不爽∶"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还认真不认真的，我看上去很像dickhead那种渣男吗?"
“迪克他……算了。”布鲁斯放弃在这里为自家明明已经二十九岁了，还是公认万人迷，谈过无数次恋爱但至今为止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儿子做什么辩驳，“我只是想确认你的想法。”
“没什么好确认的，我就是喜欢他。”杰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怎么，我想泡你儿子你不高兴了吗?蝙蝠爸爸?容我提醒，藤丸实际年龄已经18岁了，他甚至……."
“我不会干涉你们两个中任何一个的选择。”布鲁斯打断杰森竖起尖刺的刺猬一样显然有些过度的反应，“但你和他才认识五个月。”
“不，不止，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了。”杰森摇了摇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从他到韦恩家才开始慢慢了解他的，在那之前我已经……已经认识他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单方面的认知并不能算作是真实的认识。”
“你不会懂的。”杰森停下了脚步，布鲁斯听见身后的脚步停下，也回过头看着他，“如果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爱他。”
“我不希望你的情感冲动伤害到你们两个自己。”布鲁斯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从不屈服干命运，但你得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哪怕在一切已经如此令人无能为力的此刻，布鲁斯也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但同时，布鲁斯也是无数次目睹那希望从自己手中溜走的样子。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也不是什么情感冲动。"杰森垂下头，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在说什么，如果未来也只剩下几个月之短，此刻的爱仍是有意义的吗?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可能不会告诉他……..表白什么的，这不一定，但我不是那种因为担心失去就拒绝拥有的胆小鬼。”
再说了，反正……不，还不能肯定，所以先不提这个了。
他抱起胳膊∶"daddy谈心时间结束了吗?老头，难道蝙蝠侠需要我来提醒你专注任务?"“你不愿意和我谈。”布鲁斯的声音也恢复了编蝠侠状态下不带感情的冷酷，“以及我刚刚用扫描装置扫描了整个一楼，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的生命反应了。”
"没有别的生命反应了?"杰森也进入工作状态，对显然不符合情理的状况提出了质疑，"连老鼠什么的都没有?"
“没有，不清楚是否是化学残留物的原因。”布鲁斯做出了谨慎的判断，"也没有动物腐败的尸体.."
"这里荒废了二十年了，外面的杂草灌木都长疯了，你现在跟我说是化学残留物的原因?"杰森压根儿没打算保留这么一种可能性，“偏向本能行动的动物对危险的感应往往比人类敏感，这栋建筑里一定什么令小动物不敢躲进来筑巢的的存在。”
布鲁斯收起扫描设备∶"有魔力反应吗?"
“有一点，但源头我暂时无法确认。”杰森端好了手里的武器，“就像是涂了香水的人在这里呆了的感觉，空气里都浸着味道，但不好分辨。”
“先把上层检查完。”“好。”
废弃的化工厂如同鬼楼一般，空间中只有两人说话声和脚步声的回响，随着室外越来越暗，早就断电了的工厂内也彻底失去了自然采光，唯一的光源是布鲁斯的高功率电筒和杰森点起的卢恩符文。
感谢如同蜡烛一样向四面发光，点亮了身边环境的魔术符文，电筒的单束光只会让场面更像恐怖探索游戏。
二楼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但比起灰尘弥漫的一楼，他们在二层发现了很明显的生物活动痕迹，包括凌乱的脚印和散落的湿润的纸张，上面凌乱地排布着一些算式之类的东西，还有€€些难以辨识的混乱字句。
布鲁斯把这些文字都扫描下来，传给留守蝙蝠洞的红罗宾来慢慢辨别，而后继续和杰森探查。杰森则皱起眉头，这里的魔力反应依旧杂乱无章，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魔力源头一般，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不安。
一直到了三楼，那些废弃实验室开始产生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废弃了十余年的实验设备到底是怎么还能被驱动的。
“你要是真要修新工厂，一定得让小红把这些设备的生产商给查出来。”杰森咂舌，“十多年没人修理维护还能用，质量也太过关了吧。”
“从编码方式和设备形制来看这些设备都没有更替过，确实是当年的那批，但材料却仿佛是新的。”布鲁斯急需检查着那些设备，“但方式…很奇怪，或许是用了魔法侧的方式来使设备恢复成可用的状态。”
“我建议你不要贸然触碰它们。” 虽然满心吐槽的话，但杰森还是慎重地建议，“这里的魔力反应很奇怪，我无法判断它们上面有没有别的魔术式，除非我把它们都打碎。”
“暂时不要妄动。”布鲁斯暗自记下了这点，拿出仪器来扫描这些设备。
正当他们走向四楼的时候，通讯那头的红罗宾给出了令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的反馈∶"我将那些算式通过和蝙蝠电脑记载过的记录作了大量的对，目前我的推测是，写这份等记的人想要合成出的东西…….是笑气。"
"…该死的。"杰森一拳锤向了墙壁，忍不住咒骂道，"烧得灰都不剩了还能复活?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不，不见得是他。”红罗宾却摇了摇头。“比起研发，这个笔记更像是对已化学试剂的配方复原再合成之类的计算，可能是一位模仿者。”
"….看出来了。"没有因为提姆的汇报分心，所以先一步踏上了四楼的布鲁斯用复杂的语气说道。
杰森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就看见原本应该排布着多个办公室的整个四楼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开场的空间，老I旧的墙壁上贴满了和小丑有关的照片，剪报，甚至是一些手杖和服装的碎片，从门口开始，依次排列着自「小丑」这个存在诞生开始的所有事件和经历。
哪怕是蝙逼侠，也得为这详尽的记录震撼两秒。杰森更是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小丑的狂热粉丝?小丑二代 ?还是说什么都好。
他连想要破口大骂都不知道该骂什么了。
杰森觉得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有人会崇拜小丑那种东西啊!?
最后他只是捏紧了拳头，跟上了已经走进室内调查的布鲁斯∶“这里的魔力比下面要稍微高一点，我总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布鲁斯把室内的记录一并扫描下来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刚刚我们在工厂生产仪器那里的时候，你有注意到化学槽里面吗?"
“化学槽都是封闭着的。” 杰森回忆了一下，"没太在意，你担心有人躲在化学槽里面?不可能，我没感觉到生命的气息，魔力变化也没有很明显，你怀疑的话下去看看?"
“不….其实我一开始怀疑你说魔力来自四周，不是因为空气中的魔力水平高，而是因为这些魔力来自建筑本身。”布鲁斯抬起头，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是天花板上极具工业风格的数不清的管道线路，“但这里的墙壁显然少于楼下，而空旷环境加上层高，这里也理应是空气最流通的空间。”
杰森也顺着布鲁斯的眼神看过去∶"你的意思是，魔力反应的源头是这些排布在墙壁和天花板里的管线?"
布鲁斯掏出一个蝙蝠镖∶“试试就知道了。”
他将蝙蝠镖对着其中一根管线直直地甩了过去，飞漂锐利的边力缘划开了管道的表皮，深深切入其中，而后准备好的杰森立刻建立起了魔术屏障，挡住了喷涌而出的绿色液体。
"€€€€md!"杰森大骂，"又是这种东西!?"
“从结构上来看，这跟…本来应该是很普通的自来水管。”布鲁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有人将这里所有的管道里都注满了液化笑气。”
正当他想要上前收集一些液体的时候，被杰森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他回过头∶"Hood ?"头罩之下，杰森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有没有一种可能……布鲁斯，你知道生物体内含有魔力最多的载体是什么吗?"
不等布鲁斯作出反应，他就自问自答∶"是血液，布鲁斯，这些管道可能是这栋建筑的血管!"布鲁斯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你是说…”
"还有你说的更新设备，就像是…生物自己在不断地生长，不断地替换掉旧的身体组织但并不改变原本的形制一样…."杰森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建筑，有可能是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了…在努力了……，既然笑点都确定出场了肯定不会在这里就把问题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