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死对头之后 第19章

姜泊烟谨慎审视她。

季时欢从她手中拿过湿巾。

她动作很缓慢,显然在故意拖时间,还为自己找补:“礼尚往来,你可不能生气。”

“……”姜泊烟仰着脖子。

她突然叹了口气,颤抖的气息在宽敞客厅内回荡:“季小姐一直这么幼稚么?”

“我幼稚?”季时欢一撇嘴。

她抬起头看向姜泊烟,又问:“怎么才算成熟?”

姜泊烟一时无言。

季时欢继续追问:“要像你这样,跟人上完床就假装不熟,一声不吭跑去做身体检查才算成熟?”

脏掉的湿巾被她随手甩进旁边垃圾桶,发出响声同一时刻,她感觉怀中姜泊烟身体一颤。

季时欢压抑的怒火终于在这时得到释放。

她抚上姜泊烟下巴:“一次检查还不够?难道我真有脏病?”

姜泊烟意识到她误解,摇头:“不是……”

季时欢闻言,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死紧。

“跟我无关?”

姜泊烟:“嗯。”

季时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眼:“你、被、谁、碰、了?”

情绪剧烈波动时,信息素分泌会极速飙升,即使使用了抑制贴也没用。姜泊烟只感觉一股海洋气息轰然炸开€€€€如果说在车上她还分不清自己在风暴外还是风眼,那这时她已经可以肯定,她必然要被飓风卷上云霄。

小苍兰香太甜太软,此时被挤压在角落若隐若现。

“你……”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么?”

季时欢承认得坦荡:“你可以这么认为。”

她手指下滑,精准找到姜泊烟腺体位置。

姜泊烟喘息声愈发明显。

“没……”她努力维持声音平稳,“再来一个你这种孽缘,梦莹就不止是催我去检查那么简单了。”

季时欢轻笑。

姜泊烟知道她声音好听,但不知道寂静的夜能将人音色里的美好放大到这种程度。她仿佛被掳夺所有力气,双膝已经跪不住,整个人彻底坐到季时欢腿上。

“别提其他人。”季时欢说。

姜泊烟有些昏沉。

季时欢凑近她耳朵:“我说,别提其他人,专心感受我。”

她温柔用衣角蹭掉姜泊烟腺体旁的人造Alpha信息素,又轻轻将抑制贴撕了下来。

没了阻碍,香甜的小苍兰气息彻底释放出来,季时欢听到姜泊烟口中发出舒缓喟叹,确信对方并不厌恶。

姜泊烟有些害怕,某些预感拨动她心尖的弦,她扶着季时欢肩膀想要撑起身体。

“你要做什么?”

“乖。”季时欢安抚顺着她后背,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温柔。

“我验收一下。”

第17章 我要你……

季时欢的验收没有丝毫含糊。

她凑近那处敏感腺体仔细嗅闻,不时轻抚对方脖颈,逼姜泊烟颤抖着释放更多信息素。

小苍兰香气几乎凝成花蜜将她淹没,纯粹不含任何一丝杂质。

季时欢起初满意,后面又觉得太甜,得要一点其他味道中和才好。其他味道不必舍近求远,她自己身上的海洋香型就正正合适。

但怎么让姜泊烟也认同她的观点?

季时欢故意磨蹭,心里琢磨着说服人的理由。

要合理,要温柔,不然怀里抖个不停的Omega估计要吓哭。可又得强势,得让人无法拒绝,否则姜泊烟挣扎逃跑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一些。

还没等她想到完美借口,怀中人先开口。

她喊她名字:“季时欢……”

“嗯?”季时欢应得漫不经心。

她打定主意,不管姜泊烟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就这么把人放跑。

姜泊烟抓住她手腕。

掌心一烫,竟是姜泊烟压着腰,自己将腺体往她手中送。动作间,姜泊烟发丝轻蹭过她脸颊,季时欢有瞬间迷离。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泊烟,温驯,乖巧,不像平日里为了装Alpha筑起牢狱困住自己的宏芯总裁,反倒像只在她面前露出肚皮的名贵布偶。

季时欢没养过那种金贵的小宠物,但这一刻,她深切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甘当猫奴。

如果对象是姜泊烟……

鼻头一热,季时欢甚至不敢往下深想。

“你之前说……”姜泊烟主动往她怀中贴,“要把自己搭给我。”

喉咙干涩,季时欢难耐舔了舔唇角。

她还理不清姜泊烟意图,低低“嗯”了声。

于是姜泊烟问:“还作数么?”

如果说两秒前季时欢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此时也随着这句话直接崩断。

她微微退后,让自己能够看到姜泊烟眼睛。

“你想说什么?”

姜泊烟脸颊红晕密布。

她很热,滚烫体温源源不断从紧贴的另一具躯体传来,她怀疑自己又进入发/热期。

可明明不久前自己才在酒店被季时欢标记过,按理说发/热期不可能出现得这么频繁。

所以她有些无措,她无法解释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无法解释自己提出这种请求。

“我要你……”

这瞬间时间仿若静止,除了怀中散发着甜甜小苍兰香的姜泊烟,季时欢感知不到任何事物。

坦白讲,太多人跟她告白表达心意,清纯的,成熟的,傲娇的懂事的……季时欢学画画,在心中有自己一套审美体系。她遵循本性,只要在空窗期,只要对方长得符合她审美,她向来来者不拒。

但从没有过哪一次,也从没有过哪一人,光是短短三个字就让她热血上头,沸腾得灵魂都短暂离体。缓过最惊心动魄那一瞬后,她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声声震耳。

可这时,姜泊烟舔了一下唇,慢吞吞说出后半句:“标记我。”

她完整重复了一遍:“我要你标记我。”

季时欢:“……”

她反应过来,“呵”一声轻笑,搂在人腰上的手臂报复性圈紧。

“姜总。”她盯着人眼睛,“你知不知道话分两段说,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姜泊烟眼神有些茫然。

她低头,目光难以自制描摹起季时欢浓艳的五官,问:“误会,什么?”

季时欢实在难把商人本性按到现在这个姜泊烟头上,即使她心里很清楚对方这番请求意义为何。她突然想起那盒被她放回毯子下的白色药片,提醒自己在姜泊烟心目中,自己和那玩意儿估计就没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她热血微凉,行动也不再急迫,仰头靠上沙发,冷静盯着姜泊烟。

她看到她被自己揉乱的黑发,看到她半敞的领口,看到被圈在臂间不盈一握的细腰,和再往下……姜泊烟开岔到膝上,曳地的裙摆。

这样的美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与人隔着数米远远站着,都会吸引千万流连惊艳目光。晚宴上,季时欢并没有特意期待或者找寻,仍在姜泊烟刚出现就窥见光华。

可现在……

姜泊烟跨坐在她腿上,献出自己最脆弱的腺体,向她祈求标记。

季时欢眸光已经混沌。

环在姜泊烟腰间的手臂下滑,沿着裙摆缺口钻入,一点一点往里探寻。

姜泊烟身体一僵。

她隔衣按住那只作乱的手,脸上是罕见的惊慌失措。

“你,你做什么?”

季时欢挑眉:“不是你让我标记你?”

“你……”身体太热,所有敏/感点全在对方控制之下,姜泊烟颤动得厉害,不得不停下喘息片刻。

她努力找回平常气场,怒瞪向季时欢:“标记,不就是咬一口?”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一个动作,她不明白季时欢为什么要多舔麻烦。

听到这话,季时欢没忍住一哂。

她捏着姜泊烟下巴:“你上学时候,听的是哪个性别的生理课?”

姜泊烟咬着下唇:“……”

“标记就是直接咬一口腺/体?”季时欢继续嘲笑,“你是真不怕生理课老师被你气死?”

被拿捏住弱点,姜泊烟的抵抗逐渐微弱。

季时欢凑到她身边。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调侃:“或者,其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偷偷到过一次?”

这一声宛若惊雷,姜泊烟羞得低头避开季时欢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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