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让偏执男主为我996 第7章

对着镜片后邢羿静默深黑的双眸,时乐越解释嗓子越干,思绪一转又想起邢羿冰凉的手。

阮时乐这身|体已经够差了,邢羿竟然比他这个体虚羊尾的手还凉,自己是体虚他清楚,邢羿这是什么情况?

按照他曾经听说过的经验,难不成邢羿不仅胃病严重,该不会还肾虚吧?

时乐又摸了两把邢羿冷白的手,确认没感觉错,简直是冰块。

但男人对肾啊行不行啊都比较敏|感,没有直接说别人肾虚的,时乐不好直言只能蹙眉提醒:“还有你这手也太凉了。”

感受着时乐突然的揉揉|捏捏,邢羿:“……”

直播镜头刚好扫向两人所在的方向,弹幕瞬间全被“阮时乐”和“邢羿”刷屏:

[卧槽!画面十点钟方向,阮时乐摸“新签艺人”的手呢!!]

[呵呵呵呵我就说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幸亏我没信,屁的艺人就是捧小情|人罢了。]

[牛蛙,不愧是阮二少啊,大庭广众也不说放到桌子底下摸/狗头]

[……对不起uu们我叛变了!大概只有我觉得这种热恋期真滴好甜啊,等我先嗑两天金主情|人cp再回来和大家同仇敌忾!]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这颜值谁见了都得嗑,呜呜呜我真是个没出息的颜狗TUT]

时乐自认为是老中医把脉,却被直播间的观众们误会了,就连邢羿看着他脸上的意味深长,都没理解到他是关心自己是否肾阳虚。

前世他被阮时乐用各种器械虐打过,唯独没被他用手碰过,因为阮时乐嫌他这样的私生子血统肮脏……

他从来没想过,这双过分苍白干瘦的手,竟是柔软温热的。

手上残留的触感让他一时有些思绪复杂,每次他觉得自己猜到对方的意图时,阮时乐总是能让他产生新的迷惑。

*

在时乐的浅薄认知中,手凉=肾虚,手特别特别凉=肾特别特别虚。

一想到邢羿半年后可是要靠挖肾救父回到傅家的啊……看来除了养胃还需额外养肾,得找机会找理由带邢羿做一下全面体检。

就在时乐在心里认真规划的时候,一道颇为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铭辉,这不是你弟弟吗?”

时乐一回头,看到两男一女。

男人都是西装革履一脸精英范,女孩子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看年纪就不大,面上还带着惴惴不安的神情。

为首的男人正是原身的私生子大哥阮铭辉,此前阴阳怪气的那位他看着面生,刚好他挽着的妹子小声提醒:“傅哥,不是要找位置坐吗?”

她一开口,惹得男人不快地瞪了她一眼:“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时乐立即在脑中检索了一番,姓“傅”长得挺老、还有点舔阮铭辉的意思……很快便从记忆角落想起,这位应该是叫傅文诚,是傅父婚前女友生的。

时乐顿觉傅家私生子一堆,数不清的“姨太太”……还真有夺嫡宫斗那味了,而且他仔细看了眼傅文诚,长得和傅文睿有几分相像,都远不如阮父年轻时长得好。

一时间有些纳闷,按理说傅文睿、傅文诚、邢羿和傅以芳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但前两个和傅以芳却没什么相似处,反倒是邢羿和傅以芳像得跟龙凤胎似的……

时乐见阮铭辉的目光落在邢羿脸上看了片刻,才转头问向自己:“小乐要来慈善夜,怎么不和大哥说一声?”

说着便挨着时乐坐下,傅文诚则离邢羿更近些,女伴坐在两人之间,感受着傅文诚穿过自己猛盯邢羿,面色有些无奈和尴尬。

时乐知道阮铭辉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很多套,也就不咸不淡地随口应对:“舅舅让我陪他来。”

阮铭辉抬眼轻应了声,也没对甥舅和解产生什么兴趣,在他搭上傅家后,再俯瞰这对甥舅都是同等次的可怜虫。

而且阮父最讨厌的就是靠岳家起势的那段过去,阮时乐越和闻景善走得近,阮父就会越厌弃他。

他的眸子再次转向和未婚妻有几分形似的面庞上,不等他开腔,傅文诚便先帮他开口了:“行啊,阮老二你是越来越会玩了,还弄了这么个小玩意。”

说邢羿像傅以芳都是玷污了傅以芳和阮铭辉,傅文诚当然不能直言。

他虽是傅父第一个孩子,但生母不突出、才华长相性格平庸还不受宠,即便姓傅却是那种过年都进不去傅家老宅的私生子。

而最得宠的傅以芳因早产身|体太弱受不得累,阮铭辉这个女婿就显得尤为重要,他自然要提前处好关系。

他清楚以阮铭辉的性子不好发作,他就自愿当这个炮筒给他们卖个好,好好教训教训这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金丝雀。

阮铭辉见状蹙眉喝止:“文诚,别这样,不好看。”

傅文诚经他提醒立即抬眼扫了一圈,见直播镜头在拍另一侧,而他的位置恰好背对着媒体席,顿时更放心了。

不好看的也是邢羿,刚好被教训一番让记者拍下来,也让他长长记性,敢当傅以芳的替身,他也配?

傅文诚坐直身|体,像是听了阮铭辉的劝,对着侍应生€€疯打了个手势。

而阮铭辉恰好手机响起,他起身拿了杯鸡尾酒,就找安静的地方讲电话去了。

时乐刚在心里感叹一句:嚯,好一个配合流畅啊。

傅文诚便朝他挑衅地歪嘴一笑,随后对着侍应生道:“调酒师手里还有哪些基酒?都给我拿过来,让这小新人开开眼。”

鸡尾酒的六大基酒都是高度数烈酒,傅文诚的意思不言而喻。

第7章

傅文诚的话一出,身旁女伴的脸色先白了。

时乐不想与他产生争执,便解释了几句邢羿只是他新签约的艺人。

傅文诚却全然不信:“文睿已经将事情嚷得天下皆知,你现在说他是你新签的艺人,谁会信?”

时乐:“……”傅文睿那二百五大喇叭!

侍应生自然是惹不起贵宾的,很快就为傅文诚取来了一大瓶没开封的龙舌兰,以及盛着子弹杯、盐和青柠的精致托盘。

龙舌兰口感辛辣浓烈涩口,作为四大烈酒之一除了当做基酒调配使用,最常见的喝法就是用盐和青柠平衡口感。说白了就是先用酸咸麻痹味觉,降低粗劣口感带来的苦涩刺激。

傅文诚却将侍应生提供的托盘推到一边,拿过已经被打开的酒瓶,径直推到邢羿面前。

他手指点在桌面上神色倨傲:“阮时乐找谁当情|人原本和我也没关系,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是傅以芳的大哥,就算闹起来也是为傅以芳出气,傅家不会为此责怪他,故而语气格外有底气:“这酒要么你喝掉,要么自己从头顶倒下去。”

说完又从手上摘下小七位数的白金腕表,随手往邢羿面前一丢:“别说我傅文诚仗势欺人,喝了这瓶酒表就归你,今天这事也算揭过去了。”

表面上看是为傅以芳找场子,而且一瓶烈酒换一块名表,怎么看都是天大的便宜,既给了邢羿几分颜色,又全了他上位者的体面。

这是傅文诚的老招数了,拿几百万的表假大方,实际就是为了逼对方硬灌五六百毫升的烈酒,之前甚至还差点闹出过人命。

从KTV公主到网红模特,甚至还有一些稍有名气的小明星,不知多少人被他这一套|弄过。傅文诚即便是私生子也总归姓傅,这种小打小闹再过分都有人帮他兜底。

对于傅文诚的喝酒游戏,阮时乐同在一个圈子也是有所耳闻。时乐觉得最恶心的是,傅文诚逼迫人灌烈酒还他爹的假给钱!

几百万的名表轻易没人敢要,但曾经有个酒量过人的调酒师实在太缺钱了,灌了一整瓶后拿着五万现金刚走出酒吧,就被人套麻袋抢走,还白挨了一顿揍。

而眼下时乐和邢羿坐在正对媒体区的位置,这酒邢羿是喝还是倒都很难堪。

时乐不拦着丢份,要拦必然会先出手,更坐实了他是个混不吝的神经病,慈善晚宴都会喝酒闹事云云。

空气凝滞了一瞬,桌上的气氛顿时和周遭三三两两耳语寒暄的和谐画面割裂开。

时乐余光瞥见邢羿长睫低垂也不知在想什么,以为他被傅文诚这人渣吓到了,心里顿时更气了。他家摇钱树今天状态这么好,晚宴结束后还有一波离场照要拍呢!

见邢羿抬手要去拿那瓶酒,时乐立即将他的手按下去,随后翘起腿向后一靠,手臂搭在邢羿的椅背上,语气不善道:“傅文诚你过了吧?”

傅文诚冷哼一声:“我让他喝又没让你喝,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

他手指点在蓝灰色的表盘上:“我这一瓶酒抵得上|你的那点包养费了吧。”说完朝时乐傲慢地扬起下巴。

看得时乐只想啐他一脸,都欺负到他头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坚定€€命摇钱计划不动摇,必须得帮邢羿把这事挡回去,反正阮时乐再不讨喜也姓阮,帮邢羿扛上半年问题不大。

时乐拿手机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攥着邢羿的手腕没松手。放开手后,邢羿腕上留下的指印很快消散,只剩下一层潮润的薄汗。

空气流动带来的凉意却让邢羿心底的戾气微松,他将准备泼酒的手收回,归于平静的黑眸垂下,看向时乐手上的动作。

时乐一按开手机,傅文诚便轻嗤了一声:“怎么?阮二少是要给谁打电话求救?还是要录音威胁我啊?”

随后一把搂住自己的女伴,阴阳怪气地问她:“宝贝,你可得为我作证啊我可没逼他喝,是他想赚笔快钱,我是不是还问过他量力而行,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女伴被他吓得浑身发抖,最后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只能配合地连声说是。

时乐手上动作没停,扯了扯嘴角:“五万块都特么要抢回去的死人渣,搁这装你爹个溜溜球呢?”

傅文诚被他骂得一愣,当即就要带着阮时乐亲妈嘲讽回去。

很多人都知道阮时乐那个死去的妈是他一点就炸的雷区,傅文诚不信他不动手,等对方先动手了,他在阻止不法侵害时“一不小心”弄出点什么,那可就是正当防卫了。

但傅文诚刚张开嘴一个“荡|妇”还没出口,时乐就将手机屏幕转向他,口气一改前一刻地恶劣:“大家好啊,今晚在慈善晚宴遇上老朋友傅总了,文诚,跟大家打个招呼啊。”

傅文诚看着密密麻麻飞速滑过的弹幕,以及无数绚烂特效彻底傻眼了,身旁的女伴被他搂着也刚好正对屏幕,不得不小声提醒:“傅哥,这…这直播间观看人气一百多万……”

时乐勾唇一笑,心道打电话录音算什么,现在可是直播时代!“一百万是刚开播,昨天直播人气破五千万了呢。”

他见傅文诚脸色铁青一个屁都嘣不出来,翻了个白眼才将手机转向自己:“算了,傅文诚喝多了,还是让大家看看邢羿吧。”

时乐一口一个“傅文诚”生怕观众记不住,随后他按下镜头翻转,邢羿与桌前的酒和表一起入镜了。

弹幕立即疯狂夸了起来:

[邢羿今天真是帅死我了,看到阮时乐开播我立即从慈善晚宴切了出来!]

[这谁啊?傅文睿亲戚吗?对对对我要看邢羿!!]

[邢羿身前怎么还放了一瓶龙舌兰啊?慈善晚宴提供烈酒?]

时乐见有人问到正地方,就立即将镜头转向脸色难看的傅文诚:“这酒是傅文诚做游戏用的,傅总说了干掉一整瓶龙舌兰就能获得他的手表。”

傅文诚:“你!”

时乐立即出言打断:“怎么?我说错了吗?这位美女不是能为你作证吗?成年人量力而行,你只是提供一个赚快钱的方法啊。”

时乐用傅文诚之前的狂妄发言把他堵个正着,气得他脸色瞬间胀红,奈何对着几百万的观众他却不能做什么。

时乐说完便心满意足看到屏幕上满是问号:

[扯呢?!这一瓶少说500ml干了人都没了,给多少钱也没命花啊!]

[我草爷吐了权贵阶层真踏马黑暗!喝酒都玩命的吗?]

[有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滚出拆那!]

时乐任由直播间观众将傅家祖坟挖了个遍,才施施然解释道:“傅文诚应该是大家开玩笑呢。”

看着满屏的不信和愤怒输出,时乐立即将镜头转向桌上的名表继续道:“酒瓶旁边这块就是他的手表,这表是他十八岁时父亲送的,意义重大当然不可能拿出来送人。”

“再者说了,文诚怎么会不清楚五百毫升烈酒一口气灌下去极可能喝死人呢?你说是吧文诚?”

时乐皮笑肉不笑地将镜头转向傅文诚,逼着他不得不咬牙切齿给出答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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