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结婚了,新娘竟是我自己? 第25章

“我*你妈的闻修然!我弄死你!”沈言眼眶发红,吼道:“你要*就*,要杀就杀!你当老子是玩意儿吗?”

alpha锁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得可以看到骨头,伤口边缘并不规整,看上去就像被什么猛兽撕咬了一般,血肉模糊中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沈言舌头抵住口腔,舔舔牙齿,把嘴里的血水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修然技术不好,或者是沈言平日太过忙碌,他其实并不耽于情事,闻修然发情期也会有些识趣地在医院独自度过。

闻修然的大腿卡在沈言两腿之间,意味不明地俯视他。

两人旁边是一个被打碎的花瓶,这是沈言上陶瓷课做的第一个成品,当初沈言十分纠结做釉上还是釉下,后来就直接做了白釉瓷瓶。

当时沈言把瓶子拿回家,闻修然看到瓶底带有自己名字的刻章,很郑重地把瓶子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巴不得按照国家博物馆的规格来照顾这个出生一周的白釉瓷瓶。

现在这个瓷瓶被闻修然打碎了。

沈言捏着锋利的瓷片,眼中满是疯狂和决绝,瓷片的边缘闪着寒光,他面色冷冷地看着碎片贴着闻修然的脖子。

“疯够了吗?给老子滚远点。”

闻修然突然笑了,是那种毫无情绪的笑容,就像个被拧开发条的傀儡。

他无视脖子上的威胁,缓缓地晃动脑袋,一阵毛骨悚然的“咔咔”声从脖子传来,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阴森恐怖,alpha裸露的上身肌肉线条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面前这个beta在威胁自己,闻修然眯眼陷入思考,拧掉脖子还是直接咬死?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沈言被盯得浑身发毛,强装镇定说:“你可别逼我,我什么脾气你也知道。”

沈言只想逃出去,他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如果没掌握好力度,真的把闻修然脖子扎个对穿,自己活着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从我身上离开!”

beta的嘴唇不断开合,吐出的话打断了闻修然的思考,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沈言的嘴唇,迅速啃上去。

“!”

沈言吃痛,下意识地反咬回去,恶狠狠地啃在闻修然的下嘴唇。谁知闻修然顺势夺过瓷片,瓷片的边缘挑起将沈言价值不菲的上衣,alpha稍稍用力,轻易划开衣料上乘的衣服。

在沈言愕然的目光中,闻修然卸掉沈言的另一只胳膊,十分挑衅地把瓷片放在手里把玩几下。末了随意甩向身后,瓷片在空中划出长长的抛物线,摔得捡都捡不起来。

“呵。”没有胳膊支撑,沈言仰面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幽幽地想:如果今天自己死了,闻修然清醒后不去找omega,也是死路一条。

他懒得挣扎了,看着闻修然动作有些怪异地扒开的衣服,直接颓废地闭上眼睛。

闻修然其实一开始就想杀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入侵者,但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alpha缓缓贴近沈言的脸,庞大的影子遮住身材稍微逊色的beta,沈言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嘴唇被血色染红,长发随意散落,像个被献祭的贡品。

闻修然依旧追逐自己的原始本能。

从闻修然公寓落荒而逃之后,许鹤想办法删掉了自己的访问记录,战战兢兢地在医院待了两天。

许鹤也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alpha,上有老下没小,平日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就是个宅男。虽然家里有点背景,但对比闻氏根本也不够看。

毕竟闻修然的“妈妈”可是s市的一个高官的孩子,父亲又是国内最大的集团董事,许鹤天天只有被拿捏的份。

电话响起的时候,许鹤看了看来电人,默默地在自己身前划了个十字,快速念了几声“菩萨保佑。”

直到一旁的护士看着不断振动的手机,好心提醒许鹤,他才赴死似的按下接听键。

“闻总……”

“修然是不是没有接着去治疗?”闻慕尘清冷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打听一个不相干的人,开门见山问:“他的腺体情况如何?”

许鹤思考着措辞,小心翼翼道:“腺体情况目前不太好。闻总您也知道的,修然不接受omega,也不接受omega信息素治疗。”

“我昨天给他和沈言打电话都无人接听。你找个时间去公寓看看,看看那个beta怎么样了。”

闻慕尘或许在看书,纸本摩擦的声音在手机里面显得很刺耳,他微微叹息:“我以前觉得这个beta能撑很久,看来也挺不过多少时间了。”

“毕竟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和修然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许鹤应声道:“我待会儿就去公寓看看,修然最近的确也不是很配合治疗。”

“别耍花招,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修然不能有事。至于沈言,看他自己造化。”

闻慕在办公室里,边打电话边端详着鱼缸里养的珍稀鱼类,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投食:“不要让修然不开心,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许鹤唯唯诺诺迎合。

从医院到公司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许鹤直接找了医院的私人救护车。听着救护车的急救声,许鹤觉得脑袋一团乱麻。

人虽然不该经常做最坏的打算,但事情已经发生两三天,的确容易出人命。

那个beta就算不死也落得个半残。

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个手段低劣的beta,能和修然在一起本身就是他运气好。

再次来到公寓门口,许鹤望着黑色的大门沉思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让工作人员先退在一旁,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后,许鹤手里拿着麻醉剂,直接用钥匙打开门。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夹杂着浓烈的麝*香,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颓靡味全部被释放出来。

几个omega面色潮红,连连后退。

另外几个alpha立刻上前喷药物,把味道阻隔在门口。

太吓人了,只是信息素的余威,压迫就这么强,作为主要承受方的沈言,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许鹤?”

闻修然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情绪:“进来。”

原来闻修然已经恢复清醒了,许鹤顿时谢天谢地 ,眼睛发亮,没头脑地直接冲进来。

闻修然赤罗上身半跪在茶几旁,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背部遍布抓痕和咬痕,锁骨还有个血淋淋的咬痕,他额前发丝凌乱,遮住冰冷的瞳孔,将沈言抱在自己怀里。

屋内信息素味道太大,许鹤打量两人,边扇空气边说:“你们这是打架了?发情期不是**吗?你们怎么还互殴了?”

他低头看向沈言,被吓得连连后退。

沈言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白皙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像被打翻的颜料染上去了,腺体布满了各种咬痕,血迹干涸后还留下来未愈合的伤口,如果这是个omega,腺体估计直接毁掉了。

“造孽……”

闻修然强压着自己想要攻击许鹤的情绪,扯住一旁的被单遮住沈言,语气生硬道:“你看什么看!滚远点!”

他还没完全找回理智,沈言被他标记,就是自己的人。闻修然潜意识里把家里当作自己繁衍生息的根据地。

许鹤一个alpha,竟然敢带着一股臭味闯进来。

还看自己伴侣的身体,简直找死!

闻修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报声,目光犀利地刺向许鹤,恨不得能无视法律把他直接掐死。

发情期没有完全度过的alpha攻击性很强,更何况还是抱着伴侣已经圈地的alpha。

“我……我这就滚出去,强效抑制剂给你放这了,你记得吃……”天天被恐吓,许鹤觉得自己迟早会得心脏病,他哆哆嗦嗦地把两瓶药药剂放下茶几上,解释说:“这个强心剂,你给你的beta注射一下,不然我怕半路他就……”

闻修然一记眼刀过来,许鹤立刻赔上笑脸鬼日迷眼的退出去。离开时又看到闻修然身上被咬得见骨的伤口,莫名地打了个寒碜。

这个beta也太狠了。

omega都很难承受s级alpha两天的发情期,更何况还是病变alpha的发情期。本以为来给beta收尸,结果这两人竟然互殴,看闻修然上半身的伤痕,这个beta攻击力也是够强。

许鹤唏嘘不已地站在门口,和众人等了没多久,闻修然抱着床单裹得严严实实的沈言面色冷淡地走出来。

一旁的护士想上来接过沈言,却被闻修然的信息素警告,面露不安地靠在一边。

闻修然一路上就没松开沈言,到了医院,被医生强制拉开:“你和beta又不一个性别!你去alpha科看,再耽搁小心你的beta死这里!”

沈言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闻修然面无表情地端详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几个护士赶来,脚步匆匆将他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走廊灯倏然亮起,灯光昏暗,显得压抑且惊悚。

闻修然出来的时候只顾着把沈言包好,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便出来。现在状态和平时绅士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有几分颓废,

alpha头发凌乱,面色却比往日显得红润,眼睛有神。但上身白色的衬衫布满皱褶,扣子只扣到了第三颗,胸膛半露不露,锁骨有骇人的伤口,脸上还有见血的咬痕。

几个护士探头看向这边,叽叽喳喳小声议论。

最后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医生慢慢走过去,将止咬器放在闻修然面前。这是针对等级低的alpha还有监狱罪人用的防护器。

原本打电话的许鹤看到,指着医生哇哇大叫道:“他是s级alpha,你个破beta,为什么要给他止咬器!”

被恶意攻击的beta医生没有回应,手里依旧拿着止咬器:“如果你不姓闻,现在我已经报警成功了。”

“不想你的伴侣再受伤,就把自己看管好,他的腺体已经永久性损伤了。”

闻修然还没从发情期完全退出来,现在还是易怒易攻击的状态,他鎏金色的瞳孔看向谢时,表情阴翳地接过止咬器。

“待会儿我们可能会对你采取一些强制措施。”医生补充道:“你之前做过腺体手术,应该知道待会怎么样。”

闻修然不在乎这些问题,追问道:“我的伴侣怎么样?”

“腺体永久性受损,腕骨骨折,胳膊脱臼,嘴唇有点小裂口,这些不算难治疗。但病人生殖腔被强行打开,略有撕裂,等病人醒了,我们会带他去做心理测试,不排除会有应激或者抑郁心理。”

带上止咬器的闻修然沉默不语,面色看不出喜悲,空气中的信息素威压更强了。

许鹤在旁边咳嗽两声,把医生挡在身后,有些生硬道:“修然,要不你试试omega信息素注射,或者……”

猛兽般的眼神直直地看过来,状态有些不稳定的闻修然低声吼道:“沈言是我唯一的伴侣!如果以后我房间内有什么omega,我一定会撕碎他。”

“那alpha……”

闻修然看着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许鹤,忍无可忍道:“滚!”

***

沈言感觉自己眼皮沉重如山,上下眼皮几乎粘在一起,他似乎泡在大海里面,随着海浪沉沉浮浮,身体很轻,却没有依靠点。

等他费尽力气睁开眼睛,身边就有人喊:“醒了醒了!快去叫谢医生!”

眼前是到处晃动的黑点,沈言感觉自己似乎只剩个脑袋,眼睛在晃动,嘴巴也可以说话,鼻子可以呼吸。

但是四肢完全感觉不到。

沈言脑海里闪过自己被闻修然压在身下苦苦挣扎的样子,该不会闻修然这个狗东西把自己搞残了吧,沈言用尽全力咬牙切齿,等他恢复,一定要把闻修然的腺体剜了。

“你现在麻醉期还没过,不要乱动。”林白低头看向他,手里面拿着削好皮的苹果:“别害怕,有我在。”

沈言迷迷糊糊朝林白发声的方向看:“你怎么在这?”

“闻修然被隔离治疗,他放心不下你,医院里护工不是omega就是alpha,他觉得我这个beta用着比较放心。”

林白耸耸肩,接着用小刀做水果拼盘。

“对了,学校也让我问一下关于你留学的事情,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无人接听,我就觉得你出事了……”

沈言打断他:“闻修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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