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综合排名皆是第一的戈赫希,自然是当之无愧的首秀,只不过他裸漏在外的虫纹,依旧令非常多的军雌不服气,而今天,也是他们这一届最后一项比拼,十位队长之间角逐最后的总指挥。
而这不再是虚拟空间下的比拼,而是真枪实弹,驾驶机甲的硬刚。
三天时间,这是最后一场。
参赛者:戈赫希vs坎塞斯·利奥。
戈赫希的机甲通体呈银白色,线条流畅而凌厉,仿佛是夜色中诞生的猛兽,金属的光泽带着冷冽的锋芒;而坎塞斯的机甲则是火红色的涂装,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充满了狂暴的气息。
在广阔的竞技场上,两台炫酷的机甲傲然矗立,警惕的注视着对方。
下一秒,比赛开始的信号响起,两台机甲同时移动,坎塞斯如同闪电般向前冲,速度之快,令观众席上的虫难以捕捉,手中挥舞的刀刃即将触碰到戈赫希时,却被对方以一种极其敏捷的身子躲闪避开,与此同时,戈赫希也发动了攻击。
金属碰撞声在竞技场上回荡,火花四溅。
戈赫希和坎塞斯的实力算是他们这一届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随着精神力的提升,坎塞斯的一切动作都仿佛加了慢镜头,即便体能上比不过坎塞斯,但在反攻速度上,坎塞斯完全躲闪不及。
锋利的刀刃猛地朝红色机甲的腿部刺去,即便坎塞斯反应很快,却依旧被撕开了保护壳,他快速跳跃起身,肩膀两处隆起,下一秒,向银色机甲发生出一连串的炮弹,不过皆被戈赫希一一躲过。
炮弹在竞技场上爆炸,掀起一片烟尘,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台机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攻击和防御都非常精彩,但是已经有虫能看出这场比赛的输赢。
坎塞斯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戈赫希,也导致他很难近身反击。
果然,下一秒,戈赫希以同样的招式反击,其中一炮正中坎塞斯右侧肩膀,机甲右臂直接报废,这也导致坎塞斯在赛场上停顿了一瞬,而就是现在,裹挟着劲风的光刃直接劈向红色机甲的头部。
比赛的输赢,此刻已成定局。
红色机甲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而身上也有很多破损的银色机甲,最终□□的站在赛场的中央,此刻,不会再有虫质疑他的能力。
【比赛结束,戈赫希胜。】
“戈赫希,牛逼!靠,真厉害。”
“你们刚才看到他动作了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躲过去了,他的精神力弱的话,那我算什么。”
“可能是天赋异禀吧,毕竟咱们这一届也就这一个戈赫希。”
“戈赫希,老大!戈赫希,队长!”
……
耳提立命的教育似乎也只是短暂的压制,并没有过度接触过雄虫的年轻军雌,身上依旧带着青春的朝气,特别是在坎塞斯这位“活泼”王室成员的影响下,有些东西,其实改变起来,并不难。
如果戈赫希不是竞赛者,那坎塞斯也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穿着一身黑色劲服的戈赫希从机甲上下来,站在阳光下,整个虫仿佛都在发光,他抬脚走到红色机甲前,翻身上去,屈指敲了敲门舱,想要确定一下坎塞斯晕没晕过去,其实大概率是醒着的,因为他出手的时候刻意收敛了些。
果然下一秒,舱门缓缓打开,坎塞斯大字平躺在驾驶舱中,大汗淋漓,即便失败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大白牙露在外面,笑得非常灿烂:“指挥,恭喜你。”
“谢谢,你也很不错。”戈赫希也轻笑一声,背着光,朝着坎塞斯伸出手:“需要帮忙吗?”
其实不管看多少遍,坎塞斯依旧会因戈赫希晃神,那是种控制不住的悸动,从心底深处涌起,如潮水般蔓延至全身。耳垂悄然浮上一层绯红,拉住朝自己伸来的光,声音高兴清朗,回荡在机甲内部:“要。”
他好像心底多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这次的结果其实在很多虫的意料之中,不过应该不会有虫能猜到,他们择优选出的指挥官竟然会是位拥有王虫血脉的冕下。
开局前的造势,对戈赫希,对法诺翌……
“还是太危险了,你真的不在考虑一下?”
“老师,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军雌,你还会这样劝我吗?”戈赫希用绷带缠住自己受伤的小臂,抬眸看向米契盖尔,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只不过他已经决定好了,他更想追逐法诺翌的步伐。
“哎,也是。”他可能真的老了,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米契盖尔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戈赫希的肩膀:“一切注意安全。”
“好的老师。”
.
再次迎着夜色归家,戈赫希似乎已经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就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再见到法诺翌,听听法诺翌的声音也好,其实他很想同法诺翌分享他的胜利。
钥匙插进锁孔中,轻轻转动,只不过开门的瞬间,戈赫希就僵在了原地,只见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军靴,而白天出门前,那地方还空空如也。
“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原本还在沙发上窝着的法诺翌听到开门声便闪身过来,看着戈赫希呆滞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眸中带着碎光,注视着他长时间未见的伴侣。
房门猛地打开又骤然关上,带着一阵劲风,戈赫希快速上前紧紧拥抱住了法诺翌,手臂不断收紧,似乎想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中。
真实的、有温度的、会回抱住自己的法诺翌,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么热情……”
话音未落,双唇就被紧紧堵住,强势且急切,这还是戈赫希头一次这么主动,法诺翌仅惊诧一瞬,便非常愉快的接受雄虫的安抚,环抱住戈赫希的肩膀,献祭般的付出所有。
他的定力,在戈赫希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好喜欢,不管是戈赫希的信息素,还是戈赫希的身体,即便是想想,都会让他忍不住情/欲上涌。
军雌骨子里都带着强势和淫/意,在面对无所顾忌的偏爱时,自然可以不加掩饰,虽然他还想着如何主动,但现在是戈赫希邀请自己的,不是嘛~
眼中带着痴迷,舌尖寻觅着他的渴求,只是下一秒失重感席卷全身,法诺翌的瞳孔骤然紧缩,猛地扣住戈赫希的肩膀,还是第一次感受打横抱起的他声音都又一丝微颤:“宝贝,要不我下来自己走。”
“放心,我可以的。”轻轻亲吻了一下法诺翌的脸颊,戈赫希抱着他稳步朝二楼走去。
一年的训练,戈赫希也不是只长了个子。
法诺翌应该回来有一段时间了,黑色的睡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是戈赫希专门用自己的信息素为法诺翌配置的香水,现在显然也派上了用场。
全身上下都是熟悉的气息,戈赫希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法诺翌就是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出对方的满意,也不妄他费了些心思。
“宝贝,是不是非常想我。”双手勾住戈赫希的后颈,法诺翌声音中带着得意。
“嗯,每天都在想。”
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感让法诺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指尖把对方衣服上的纽扣,一颗、两颗……白皙的肌肤裸漏在视野中,法诺翌舔了舔唇,眉眼张扬:“我还有一个地方非常想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不用戈赫希动手,黑色睡袍应声解开,那完美有力的身材便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戈赫希的眸光暗了暗,对上法诺翌挑衅的目光,嘴角微勾,答案不言而喻。
要,而且要很多,很多。
第84章
完美镶嵌的玉石宛若上天最杰出的馈赠,似是吞噬又似交融,紧紧黏连着。月色洒下,笼罩着一层温润而神秘的光泽,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交织着淡淡的幽香,如梦如幻,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只是光线汇集之处,突然发现拥抱这的玉石上突然多了很多瑕疵,似乎也在证明着他曾经的遭遇。
虽然早已预料,可是真正看清楚后,戈赫希的呼吸还是不由停顿的一瞬,他眸光微颤,指尖小心的划过玉石上那一道道裂痕,如同残忍的刻痕,无情地划破了玉石的完美。
心脏处仿佛仿佛停滞无数尖锐的针,密密的刺痛让戈赫希周身的气质都变得阴沉起来,如果当初他没有让法诺翌离开,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宝贝,已经不疼了,看它们,还不如看我。”
耳边传来一声喘息,下一秒脸颊被法诺翌捧起,对方眉眼间带着情/欲晕染的绯色,床单隆起一道道褶皱。
关键时刻停下来,心底的燥意也无处发泄,法诺翌双唇微张,将戈赫希拉向自己,决定自己丰衣足食,外出打仗,那有不受伤的,更何况:“这是我的勋章,心疼的话,你就,亲亲它们。”
不加掩饰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示出来,而接受要求者自然同意。
“好。”
空气似乎变得黏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微妙的紧促。
月色如水,泛起微微涟漪,透明的玻璃上倒映着他们的身影。那涟漪如同他们心中的波澜,一圈圈扩散开来,裹挟着无法化解的炽热。
无助的指尖在狂热中恰巧勾住了纠缠的白色绷带,掌心下意识收紧,本就变得松散的绷带顺势散落下来,露出遮掩的伤口。
“你,受伤,嗯……”
声音被碰撞的支离破碎,就连视线都很难聚焦,却依旧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学着对方的回答,戈赫希的眸中也染上疯狂,他将受伤的手臂递到法诺翌的唇边,声音很轻但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那你,亲亲它。”
两头受伤的野兽,紧紧依偎在一起,温柔的舔舐着彼此,明明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相互抚慰着对方的伤痛,但他们的姿态虔诚,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无比的仪式。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滞,整个世界,只剩他们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独属于房间的炙热也慢慢降了下来,平稳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戈赫希突然睁开眼睛,环抱着法诺翌的手臂微微收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认法诺翌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眸中的笑意温柔,戈赫希身体前倾小心亲吻了一下法诺翌的侧脸,属于他的情感再次回归,那是令虫缠绵忘怀的悸动,一双眼睛怎么都看不够。
就这样抱了将近十分钟,戈赫希才不舍的松开法诺翌,赤脚下床,动作轻柔生怕吵醒法诺翌,房门微敞,一道身影消失在门口,但却并不是一去不复返,只是回来时,戈赫希的手中还多了几样东西。
再次回到床上,小心掀开被子一角,法诺翌的脊背整个都暴露在戈赫希的眼中,睫毛轻颤,敛去飞速闪过的心疼,他盘腿坐在法诺翌身边,将膏剂挤在掌心中,揉搓开,带着一丝体温,温柔且小心的涂抹在法诺翌身上的伤口处。
难怪当时法诺翌不想解开上衣,超强的治愈能力都无法完全愈合的伤口,当时又该是怎样的狰狞,戈赫希不敢多想,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将法诺翌藏起来的想法。
交错的裂口布满法诺翌的整个脊背,拿来的膏剂都用了大半才堪堪涂完,还好这么并没有什么味道,戈赫希并不希望因此打扰到法诺翌的睡眠。
因为对方真的太疲惫了。
一个月的事情硬生生压缩一半的时间,法诺翌真的有时间睡觉吗?
修长的指尖拨开法诺翌额间的碎发,露出他俊美的面孔,睡着后眼角上扬双唇微抿,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军雌,但在戈赫希眼里却是那样的诱虫,怎么看怎么好。
顺着法诺翌的面部轮廓下滑,抵在他的脖颈间,一个小巧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戈赫希的掌心中,下一秒,微不可察的针头探入法诺翌的皮肤里,仅有一毫升的透明液体被注射到他的体内。
这一切,都是在法诺翌未知的状态下进行,他太熟悉戈赫希的气息,完全没有一丝防备,而且他知道,戈赫希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其实戈赫希也不想的,只是分离的时间太长了,他太想时刻都能感受到法诺翌的存在。
长久的情感压抑在这一刻迸发,戈赫希的本性并不如他表现出的温和,或许是因为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到了法诺翌身上而变得偏执,亦或者程序化系统的单一逻辑性。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等一切结束,夜晚的时间也所剩无几,而且戈赫希也毫无睡意,不过他还是将东西收好后,继续躺在了法诺翌身边,将熟睡的军雌再次揽入自己怀中,感受着期盼已久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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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诺翌比大部队要早回来几天,而属于他们的庆功宴也开始筹办起来,一个颇有实力还手握重兵的年轻军雌,的确是上位者想要拉拢的对象,即便摆在明面上的是对方跟三殿下的关系。
其实就像是接近尾声的棋局,黑白博弈,优势劣势已经一览无余,不过该走的过场自然少不了。
皇室宫殿,辉煌的宴会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如银河倾泻而下,散发着令虫目眩神迷的光芒。金色的装饰线条在灯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整个空间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而身为话题焦点的法诺翌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色军装,手戴白色手套,犹如夜色中的王者,身姿挺拔如傲然屹立的山峰,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由坚冰雕琢而成,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他微微颔首,微垂的长睫掩去了他眸底的烦躁和不耐。
耳边的话来来回回好似就那么几句,果然,他还是很烦政客之间的暗潮涌动,一句话,八个意思,看似赞美和恭维,却又代表各方势力施压,拉拢。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陪他家宝贝,也不知道宝贝什么时候会来。
酒杯抵着下唇,法诺翌轻抿一口,敷衍的应对着身边这群军雌,而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贵族雄虫走了过来,他举止优雅,但眸底却难言施舍般的傲气。
“罗尤金阁下,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