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意稍作思索,启唇:“真心话。”
“确定吗?”
“嗯。”
然后在一摞卡牌里抽了一张递给赵言听,赵言听拿起卡牌,大喇喇地念了出来:“怀意,请说出最近一次x经历是在什么时候?”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随着时间流逝缓缓变低,最后彻底消失。
……
简怀意犹豫片刻,嘴唇微抿还是如实回答:“上午。”
在场的人顿时静默,几秒钟后赵言听扔掉牌,捂着脑袋跑沙发角自闭去了。
“不玩了不玩了。”
江越笑声,调侃:“听儿,你说你这是何苦?”
赵言听继续抱头自闭。
但还没两分钟,又拾起卡牌,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再来一局。”
简怀意:……
梁洵:……
江越:……
见三人不动,赵言听疑惑眨眼,催促道:“怎么不动?快来呀。”
江越用手在空气划了一个字母,用以“称颂”赵言听这一系列迷惑操作。
这局轮到梁洵,他从红色的卡牌随便抽了一张。
“好!真心话!”赵言听兴致勃勃地念,“请问梁总,如果你暗恋多年的人有男朋友,你会怎么做?成全他还是……哼哼。”
话一出,三人纷纷掀眼望着梁洵。
赵言听八卦。
江越看戏。
简怀意五味杂陈。
“如果他们是互相喜欢,自然要成全祝福。”梁洵淡声道。
赵言听眼睛放光,“如果不是呢?”
莫非梁洵这样成熟稳重人也会做出争风吃醋,横刀夺爱事?
梁洵噙着嘴角笑了声,语气没有温度:“这是下一个问题。”
“切。”赵言听指指点点,“跟兄弟还斤斤计较。”
……
“江越。”
江越扭头看是梁洵喊他,跟梁洵碰了杯。
“嗯哼,怎么了,梁儿?”
梁洵语气淡淡,目光没有任何波澜,“你男朋友在简氏工作?”
“是吧。”江越思索片刻,“你在简氏见过他?”
“凑巧碰上。”梁洵说。
那天从简氏离开后梁洵让人调查了简老大安排的男孩,调查结果显示男孩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人际关系一栏只显示是江越男朋友。
点到为止,梁洵并没多说,但以江越敏锐程度,他只提醒一句,江越便能猜到所有。
“他也招惹你?”江越唇角勾出寒凉温度,语气几乎是确定。
梁洵默不作声。
江越歉意地闷完酒,“不好意思啊,兄弟,小孩没人教,回去我再好好教训他。”
“他跟你住在一起?”梁洵捕捉到重点。
“可不是。”江越眼底讳莫如深,轻飘飘一句不知是真是假:“不听话,是得关他几天。”
别人的事梁洵用不着掺和,视线游移,就见刚才还在唱歌赵言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简怀意身旁,头枕在他腿上,叫唤头晕。
赵言听对投来的视线浑然不觉,细细听简怀意清润嗓音,头疼恍惚间竟真得到缓解。
“下个月简老大订婚你去么?”简怀意问。
简家长子简正添与百花影后舒迎订婚的消息一经公布便登上了A市日报,轰动程度不亚于顶流生子,赵言听不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赵言听逃避似的扭头埋进简怀意怀里,闷闷道:“去,怎么不去?简大哥平时那么照顾我。”
简怀意轻叹,纤长羽睫垂落,安慰的话千言万语硬生生被压回肚里。
没有可能的事,还是不要给予任何形式希望。
长痛不如短痛。
舒缓背景音戛然停止,音响没了声音,但无人顾及。
“怀意,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赵言听声音瓮里瓮气,吸了吸鼻子,憋了许久的话终于有倾诉口子,“以前我想过既然没法成为他的爱人,至少在他心里占据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但只要有你在我既占不了他最疼爱的弟弟名头,也占不了爱人名头。”
说着,赵言听翻过身,仰头看向简怀意,桃花眼朦胧:“简大哥如今订婚,心里更没有我的位置。怀意,我没哥了……”
简怀意不会安慰人,瓷白脸颊在头顶灯光的晕染下绷着,嘴唇紧抿,温热的掌心安抚在赵言听背后拍了拍。
“没事……”
赵言听眼神滞片刻,脑子一抽,突然打断简怀意的话:“怀意,我能喊你哥吗?”
简怀意:?
赵言听睁着眼睛,从下往上看简怀意,他身上像是罩了一层暖光,无形翅膀从脊背往外蔓延。
注意力被转移,他泪眼一眨不眨,“不,不能喊哥。”
简怀意:?
赵言听直起身,依旧看着简怀意,情难自抑地吐露:“宝,你是妈妈。”
简怀意:?
梁洵不知不觉间走到两人身前,捏着高脚杯,放到赵言听面前的茶几。
“谢谢。”赵言听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端起杯喝了一口,眉头深皱:“这什么?怎么那么难喝!”
梁洵面无表情,“解酒汤。”
赵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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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再写两章日常就开启if线
if简宝失忆
if凉鞋没失忆
第57章 .番外(二)[番外]
大雨瓢泼,风呼呼地往屋里席卷,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声,不断攻击耳膜。
他们原来约搬家公司今天搬家,临时的暴风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好大的雨。”简怀意脸色凝重,回头看向楼梯口的梁洵,“明天再搬吧。”
“行。”
确定关系后,梁洵购置了一块儿别墅群让简怀意选一栋作为他们的家。简怀意看了一圈,还是觉得他们原先住的别墅好,还有一点住习惯了懒得搬。
梁洵没有异议,但要在云水壹居住他得把原先房产里的东西搬过去,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这是简怀意原话。
他之前来过几次梁洵家,印象最深刻就是摆满一整个花房已经枯萎不知品种盆栽,说实在的,有点可惜。
况且前一阵两人“分居”,梁洵不少东西都放在家里没拿回来。虽说他觉得重新购置新的也行,但简怀意觉得浪费,还是要搬。这个说辞在梁洵看来是借口,他表面不置可否,心里却门儿清:
念旧么。
今晚在梁洵家里住,还是那处远离市中心房产。阿姨定期打扫得很干净,东西也都备齐,甚至还贴心地在冰箱里放了一些新鲜的食材。
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鲜洋葱和一个西红柿,切些肉丝混在一起炒,这是梁洵拿手好菜,前一阵他给简怀意做过这道菜,味道还不错。
简怀意眼尖,趁梁洵拿食材空隙发现冰箱底下放着一瓶酸奶,拿出来看看保质期,确认是最近的日期,用吸管扎开,一边吸一边往梁洵那边走。
是青柠味。
好久没下过厨,他视线跟随梁洵手,看他洗菜,切菜,把菜下锅翻炒,放调料,最后用铲子盛到盘子里。
有些陌生,又隐隐熟悉。
梁洵一转头对上正吸奶简怀意,乌亮的眼睛盯着他,含着一丝不易察觉惊艳。
简怀意心里鼓动,上前探身半步,亲了亲梁洵唇瓣。
梁洵袖口捋到小臂,舌尖卷去嘴上的奶渍,评价道:“甜。”
简怀意收去视线,抱着酸奶瓶的手心发烫,扭头溜出了厨房。
再看下去要出事。
梁洵眼底划过几不可察笑意,一手端着刚炒出来的菜,一手拎着脱掉围裙,走到客厅,把菜放桌子上。
吃饭时,简怀意又想起花房近五十盆的花,问梁洵:“后院花房里放盆栽是什么时候买的?”
梁洵指尖往下一按,淡声道:“忘。”
“是月季吗?”简怀意从那枯萎花瓣形状判断道。
“不是。”梁洵停顿,语调末尾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洋桔梗。”
简怀意愕然,“你喜欢洋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