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 第107章

“反正在你上位之前,必须让我生出儿子,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小哥儿一改平日的善解人意,张牙舞爪凶道。

底线问题绝不能退让。

谢文彦:……

他就随便说两句,哪里就有小心思了。

真真是冤枉得很!

谢文彦哭笑不得,“夫郎,我就随便说说我的看法而已,你想哪里去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哪能有小心思。”

“何况儿子还是小哥儿,都看运气,哪里是我们说了就算的……”

乔玉景不听不听,在这方面很是固执。

他得意哼道,“我不管,我要是生不出儿子,就是夫君你的问题!”

“别以为我好忽悠,上辈子我可听堂兄在报纸上宣扬过,说这生男生女还是生哥儿,都是男子决定的!”

“所以,谢文彦,我要是生不出儿子,肯定就是你不行。”

连名带姓都喊出来了,可见态度之坚定。

谢文彦:……

堂兄,你当真害我至深!

男人是绝对不可以和不行沾边的。

谢文彦胜负欲出来,当即一边把人往床上抱,一边气笑道。

“那现在就让你看看为夫行不行!”

结果今天棋差一招。

小哥儿也支棱起来了。

刚到床上,乔玉景就趁他不注意,翻身骑到了他身上。

然后眼神飘忽,脸红红表示,“我们都成亲大半年了,夫君你都还没让我怀上,肯定是夫君你往日不行,今天我在上面试试!”

说罢。

就像个欺负良家夫男的土匪小哥儿,把谢文彦给扒了个精光。

谢文彦:……

他觉得他被骗了。

夫郎说这么多,其实就是馋他身子了吧?!

不过如此热情的夫郎,也确实让谢文彦乐在其中。

片刻功夫。

房中气氛便炽热起来。

耳鬓厮磨,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乔玉景今日虽在上面,但还是被欺负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声音到最后又变成了软软求饶的哭腔。

谢文彦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珠,落下吻轻轻道。

“夫郎莫要担心,文彦虽凉薄,但也期情深,此生,愿你我以深情共白头。”

“夫君……”

乔玉景只唤了一声,但望着他满是柔情的双眸,眉梢眼角都是笑。

夫君也如他喜欢他,真好。

第97章 连哄带骗

大房三位堂兄的亲事,还需要筹划一下。

但二房三位堂姐妹的亲事,却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仔细想好措辞后,谢文彦就把赵洪章等人约出来叙旧。

酒楼厢房中。

几人推杯换盏,简单寒暄后,便很有默契地相互交流自己的近况。

赵洪章他们的科举名次其实都不错,都在前20名内,但每届科举只有一甲三名可以直接进入翰林院做官。

而其余进士们,就只能去庶吉馆等着,等什么时候朝廷缺人,就什么时候补官。

这其中有多少的猫腻操作,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没有背景关系,没有绝佳的运气,哪怕你有再大的本事,也很容易淹没在庶吉馆中,等到白发苍苍,等到心灰意冷走人。

上辈子,赵洪章几人也是等了好几年,才等到出头时机。

他们都是很有耐心的人,但不代表他们不想早点出头,所以今日谢文彦约见他们,他们心里其实多少都有些猜测。

霍明朗是商户出身,性格最为圆滑外向,擅长调解气氛。

所以大家客气几句废话后。

他就主动站出来,把话往正题上引,试探笑道。

“听闻谢兄近日在礼部,待得可谓是如鱼得水,凡是礼部走出来的官员,就没有不夸谢兄的,谢兄有如此能耐,又受陛下赏识,想来再过不久,我等就要称呼谢兄一声上官了吧?”

“当初与谢兄相交之时,便知谢兄非池中物,如今事实当真如此,幸得谢兄还记得咱们,今日一杯茶酒,回头叫人庶吉馆的同僚知道,不知得多羡慕咱们……”

封祁瑞也爽朗一笑试探。

赵洪章和周云庆两人性格比较内敛,但也露出笑容,朝谢文彦举起酒杯。

“恭祝谢兄抱负有施,青云直上。”

“霍兄、赵兄、封兄、周兄……我们相交多时,不必客气,你们才华并不比谢某差多少,踏上青云之路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谢文彦端起酒杯碰了下,笑容和煦。

几人还是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想随随便便就给人当棋子。

霍明朗继续试探道,“世间有才之士多了去,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往日在外面不觉得,如今进了庶吉馆,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等不如谢兄有经世之才,想要在万万人中脱颖而出,恐怕要辜负谢兄这番祝福之言了……”

封祁瑞也笑,“不过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等还年轻,几年时光倒也等得起。”

大家都是聪明人。

他们虽然愿意与谢文彦相互扶持,但谢文彦如今明显是想做那个领头羊,他们也是年轻气盛的才子,骨子里还有热血傲气,当然不可能轻易臣服做小。

毕竟,谢文彦并不是他们往上爬的最好选择。

而且如今朝廷局势过于混乱,轻易掺和进去,容易当炮灰。

谢文彦也不介意他们如此,倘若几人三言两语就被他拉上船,也就不是前世年纪轻轻就在朝中爬上高位的狠角色了。

他笑容依旧温和道。

“霍兄你们所想,谢某大概能猜到几分,如今朝廷局势混乱,贸然掺和其中确实危险,退避锋芒,静待时机才是稳妥之道。”

“但几位兄台别忘了,这世上有句话叫做,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弱小并非保护色,弱小才是原罪,身处底层的人想要活着,永远都只能祈祷上苍的庇佑,和别人的怜悯不是吗?”

霍明朗几人面色一顿。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们不是不知道,但年轻人么,总是有傲气,尤其是有才华的人,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是迟早发光的金子。

谢文彦看着他们继续笑,“你们刚才也说了,这世上的有才之士多了去,与我同样有大才的人也不少,可你们猜,陛下为何独独看中了我?”

“为什么?”

几人确实好奇。

他们承认谢文彦是很有才华,可他们也并不觉得自己差多少,事实上能够在科举中出头的寒门子弟,哪一个没点真本事。

谢文彦虽然优秀,但陛下对他的看重,好像也太过了些。

搞得今年科举,好似谢文彦一个人的专场,其余全坐冷板凳了!

谢文彦平静解释,“因为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天下没有掉金子的美事,想要出头,哪有不承担风险的?这么多人之中,只有我愿意去冒险。”

“如今朝中局势的确危险,但这才是我等寒门子弟出头时机,否则风平浪静,那些世家大族,岂能容忍我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去分薄他们利益?”

“我愿意给陛下当刀,所以才有如今风光之举,你们怕东怕西,可想过还未出头,就提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静待时机也是要看运气的,运气不好,等着等着,就给等死了!

霍明朗几人还年轻,还没有日后的沉稳,听到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嘴上没说什么,但微微变化的脸色,还是昭显他们心中不平静。

是啊,他们想要暂避锋芒。

可万一避着避着,不小心给避死了咋办?

往前走是悬崖,往后退也是豺狼虎豹,这人生真踏马操蛋!

半晌。

年纪比较大的周云庆开口,“谢兄此言有理,可我等凭什么以谢兄为主?谢兄有何能力庇佑我等?”

他年龄不小了,比起还有时间浪费的霍明朗三人,他其实更期望快点出头。

毕竟他这些年被打压,可是有一群仇人的,要是不快点爬上去,他恐怕会死得很惨,心中比较着急。

“我是没有能力庇佑你们,但我有能力让你们爬上去。”

“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只是指望别人庇护,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活下来才是价值,活不下来,要你们又有何用?”

谢文彦终于收起温和笑容,目光平静而冰冷。

让霍明朗几人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握住,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谢文彦一边倒酒,一边叹气道。

“陛下铁了心要对付世家大族,他看中了我,我只能迎难而上,而如今你们入了陛下的眼,自然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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