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172章

抱着了,就不馋了。

他喜欢黎峰的体温和结实的臂膀,趴他怀里很安心、很踏实。

他抱过来就犯困了,好阵子没有休息好,挨着他犯困,嘴里委屈的话也说出来了。

“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怎么睡的,也是怪你,天天抱着抱我,晚上没条胳膊搭我身上,我都睡不着。我把你枕头抱着,还嫌小,拿了袄子过来抱着,又感觉太软蹋。你怎么又结实又柔软的?我就喜欢抱着你。”

黎峰肌肉大,身板硬实,放松就软。

他把陆柳抱怀里,就这样一层层给他脱衣裳,把他塞到被窝里。

“我的错,今晚好好陪你睡一觉。”

陆柳往他怀里挤,抱着他哼哼唧唧,心中还是高兴的。

黎峰安全下山了,他们有个孩子了。

他跟黎峰说:“我还卖了几本书出去,挣钱了。”

书真的能卖出价钱,他们今年可以照着计划走了。

黎峰亲亲他额头:“睡吧,明天我们好好聊。”

陆柳沉沉入眠,黎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柔软和温热的体温,紧绷数日的心神放松,又亲亲他的脸,也睡了。

今夜好眠。

第82章 财气养人

县试结束, 《科举答题手册》继续售卖数日,将余下的书都兜售一空。

乌平之算得准,八百本, 正正好, 后续没有加印。

书籍定价是五钱一本,全都卖完,合计四百两银子。

几人抽空聚在一起算账,纸墨有损耗,纸张是一百四十五刀, 用了两百四十块大墨锭,选用的纸墨都较为劣质, 一刀纸两百零五文钱,大墨锭比小墨条贵一些, 每块要五十文钱。这处成本有四十一两七钱多。

再是麻线、浆糊以及装册时的杂项,要有个一两二钱多的损耗。

余下则是人工,鲁老爷子这边自家出力加请人,工钱有三两。

乌平之说是不用工钱, 但他家的伙计出来跑一趟,茶水钱也得给,算个二两银子。

雕版是按照页数算钱, 九十四页,每页五十文钱,有四两七钱。

这也是没选好木料的原因, 书斋来下定, 会选择耐放的木材做雕版,雕版花销高,使用年限更久。

印书的成本花了五十二两六钱银子, 陆杨最初就拿了五两出来,他算账都算得尴尬了。

后续是乌平之追加银两,让他们多印一些出来。先后两次,合计五十两。

陆杨当时过来谈生意,跟鲁老爷子说好了,事成以后,双方分账。

书籍的成本高,利钱也高,他本钱不多,说好是二八分账。鲁老爷子拿两成。

等乌平之拿了五十两银子过来,鲁家不用承担风险,只需要干活就成,鲁老爷子还说不分了。说好的事哪能朝令夕改?双方一番拉扯,最后定下一成的分账。

刨除成本,利钱有个三百四十七两三钱多。分给鲁家三十四两七钱。

乌平之说,第一次做生意,不用给他分。挣钱了,下回再谈合伙。

可这回挣太多了,他们手里能有三百多两银子。

要是挣得少,就当拉拔了,挣得多,这银子得分。

多的不说,两成得有。连带本钱的五十两银子,余下凑个整数,给他拿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一番分账结束,陆杨跟谢岩能得一百九十二两银子。

这个数目,实在让人晕乎。

陆杨当天就摆酒请客,把罗家兄弟也叫来了,让他们携带家眷,一块儿好好吃一顿。

鲁家地方稍小,一伙人最后是在罗家的院子里摆桌,一起吃了一顿酒。

谢岩这回长脸了,罗大勇和罗二武看他无比顺眼,话赶话的捧,话赶话的夸,把谢岩给夸迷糊了,一连喝了许多酒,半途就喝趴下了。

罗家兄弟也挣钱了。考场里也卖吃食,比如煮鸡蛋、茶水、饼子之类的。

买来鸡蛋,成本至多一文钱多点儿,他们能卖五文钱、六文钱一个。外头两文钱一个的馒头,到考场,也会翻倍。茶水更是三文钱一杯。

一天的考试,时间短,很多考生自带了食物,因卖价高,也小挣了一笔。

他俩跟陆杨说:“读书人的银子真好挣啊,你得把你家这书生看好了,别让他到外边被人宰了。”

陆杨深有同感,说话却是维护:“没事,宰一笔,再挣回来。”

他不能喝太多酒,在座都是亲朋好友,没谁灌他,席间聊天,再说起拿了银子做什么,陆杨说:“手上有这笔银子,就不用急着出下本书了,让他先好好准备科试,科试考完,再做别的打算。”

这是正事,乌平之跟他搭话:“要是书斋过来谈,你就拖着,让他们自己抬价去。”

陆杨知道的,跟他相继露出奸商表情。

所谓好事成双,分钱没两天,罗大勇到铺子里跟陆杨报喜,说了件痛快事。

袁集临时变卦,不帮五个童生作保的事情,被五个童生状告到了衙门里。

他们报名的时候,是要廪生出具保书,衙门收了保书,入场点名时,照着念,大多都是走流程。

袁集说变卦就变卦,五个童生没能进考场,过后越想越气,把他给告了。

本县县官张大人很圆滑老练,一个有功名的廪生,和五个想要考县试的童生,该保哪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要保袁集,又不能让五个童生寒了心。改天急眼了,把他也告了,这要怎么说?

所以张大人安抚了五个童生,告诉他们,童生试三年两考,错过今年,还有明年,又不是三年三年的熬日子,让他们拿上袁集的赠书,也就是那本《科举答题手册》,回家好好钻研,来年再考。

袁集居心不良,迫害谢岩在先。这书是谢岩写的,五个童生又不是一屋住着,拿一本书怎么够看?他让袁集不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再买个四本,让五童生人手一本。

为谢岩花钱,袁集心里怄气,犟着不服。

张大人跟他说:“作保又反悔,这些天过去,也没见你来衙门说明,那你跟作假有何异?科举作假,是何罪名?袁秀才,本官怜你寒窗不易,你也莫让本官为难。”

与人置气和故意作假,孰轻孰重?

袁集这才答应了下来。

但五个童生又为来年考试担保的事担忧。

他们都闹上公堂了,家世清清白白。张大人说,他会与县学教官说,来年会有廪生给他们作保。

哪知他们点名,要谢岩作保。

张大人就说:“他不行。”

五个童生愣愣问:“莫不是他评不上廪生?”

张大人笑道:“明年乡试,此子不中,本县便无人取中。”

乡试取中就是举人,举人老爷自然不会给小小童生作保。

他评价如此之高,五个童生当场悔青了肠子。袁集更是连连念叨“不可能”。

张大人问他:“《五经正义》《四书章句集注》《论学绳尺》这些书,你听说过?《五经》与《四书》不必多谈,《论学绳尺》是讲答题之法,怎么破,怎样承,怎样讲,怎样收尾。谢秀才这本小书,内容虽不多,本官看着,他是吃透了答题之法,写出来也算是《论学绳尺》的注疏。人把科举试题钻研到这份上,往上的进士不好说,举人会取不中?”

袁集大受打击,差点在公堂之上昏过去,出衙门都踉踉跄跄没了魂儿。

一事顺,事事顺。

张大人如此评价,让金师爷重视起来,择日与兄长一起到家中拜访。

金师爷的兄长是俗话书斋的金老板,他们来谈下一册小书的事情。连带第一册小书的雕版都想买走。

陆杨最怕金师爷跟着一起来。之前状告刁民的事,有金师爷助力,如今再谈生意,也有所顾忌。结果他客气,金师爷也跟着客气。

陆杨垂眸倒茶的功夫,想明白了,这金师爷也是为着张大人的高评价来的。有县官托底,谢岩迟早高中,这个县城留不住。

高中就会做官,不是他一个小小师爷压得住的。

陆杨知道怎么应付了,和着稀泥等他们交底。

他们之间有善缘,说起来书斋这头也没坑害过谢岩,最多是给钱的时候不那么爽利,抠搜了一些。总体没有结仇。

没结仇,就能做朋友。朋友之间做生意,诚意要有。

他们给了两种合作之法,第一种是定金加分账。书籍交付,就会预付五十两银子。后续四六分账。谢岩只管写,杂事不管,坐等收钱。

这个法子的好处是省心,利钱多,但账目不清,容易被人瞒骗。

第二种是买断。以第一本的利钱来说,买断这本小书,得有两百两银子起步。

俗话书斋一次谈价,到所有题型结束,他们能拿一千两银子。后续挣与赔,不用谢岩承担。

谢岩还想开书斋呢,这两个合作都不大合适。

陆杨倒是有个合作,谢岩写,他找鲁家印,他做上游,金老板拿书出去卖。

他会算个合适的价钱出来,让金老板的利钱在四六分账的“四”上。

这事还要再谈,金家兄弟今日告辞,改天再叙。

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杨一天天都笑容满面,见了他的人,都说他春风得意。

有了银子,谢岩抓紧把他带到医馆,让老郎中再摸摸脉。

老郎中还是老话,病要慢慢养,急不来。

说起来,郎中也好奇:“你给他吃了什么大补之药?他气色看着真好。”

病成这样,气色好一些,都怕是内火烧起来了。

把脉之后,没觉出异常,肝气通畅了,有一股生机在萌芽勃发。

谢岩就给他做了些滋补汤羹,药膳没多吃,怕陆杨的身子受不了。

陆杨坐凳子上笑眯眯的。

老郎中摸不出原因,状元郎也说不清,但他心知肚明。

财气养人,手里有了银子,万事无忧,他心宽气顺,自然爽利了,胃口都好了!

难怪都说银钱能解万难,这话真是不假。

离了医馆,谢岩还想去牙行,找人看宅子,早日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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