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214章

谢岩又往前靠,陆杨则后退。

谢岩再往前,他再后退。

继续往前,他就用一根手指抵在谢岩唇上。

那根手指上还有一点红色,和陆杨唇上的红色一样。

陆杨话语轻轻,喊他名字:“阿岩,这个口脂可以吃。”

谢岩张口,把他的手指咬住,舌尖在他指腹舔了下。

陆杨下意识缩手,手指被他的门牙锁住,没缩回来。

谢岩在吃他。

陆杨凑过去,谢岩又来吻他。

他吃相不好,在嘴上留了痕迹,陆杨用唇舌帮他擦掉。

今夜香香。

第101章 铁汉柔情

从县城回来这天, 黎家的油灯亮了半宿。

各自回房休息,还有兴奋犹存。

次日清晨,黎峰赶早出门收山菌。

他收山菌之前, 先去三苗家、二骏家、四猴家说了事情, 先请他们帮忙收山菌,暂时把货放他们家里。

等兄弟们下山,他摆酒谈搭伙细节。同意就一起干,不同意,就算工钱。

王猛那边不用说, 陈酒已经在帮忙收山菌了,家里都搭了雨棚, 收拾了空屋子出来。

黎峰还拎着两坛子酒,去寨主家坐了坐。

这个生意能谈成, 对他们山寨是大好事,要过来说一声。

以后饼子盘大了,他要再从寨主家拉个小辈入伙。这事就稳妥了。至少山寨里不会出岔子。

他在外头忙,陆柳也有事情干。

一清早的, 陆柳就到灶屋做饭。

今早煮粥吃,一把米,配半碗碾过一回的麦子, 细米配糙粮。

他再揉了些面团醒着,下午蒸些馒头吃。到时有空闲,他再炒馅, 蒸包子也行。

娘跟顺哥儿在小铺子里收拾菌子。

家里的菌子都在小铺子里的空地上放着, 一筐筐叠放,足足有三十多筐,把铺子都挤满了。

大峰要去县里送货, 就会拿麻袋装一些,过后还是用箩筐存放。箩筐防压,也更透气。

他们现在把一筐筐的菌子搬出来,倒到圆簸箕上,粗粗拨开,看看品相,随机挑拣几个掰碎,听听响,看菌子够不够干。够干,就装袋。不够,就放架子上再晒晒。

陆柳揉完面团,看粥还要再煮一会儿,就到后院去喂二黄。

家里养的东西多了,二黄要确保地位。

天塌了也得先喂狗,不然它能追着人呜呜嗷嗷叫唤一整天,十分可怜。

依着顺序,排行第二的是骡子。

骡子是家里的老伙计,论身价,比二黄贵很多。

寨子里的狗子要价不高,基本上是以大骨头的来算。

家里关系亲近一些,知根知底的,直接抱回家也是常事。

骡子要喂细草料,黎峰在家里备了些豆子,时不时就会给它的食槽里加些豆子,把老伙计招呼得好好的。

今天黎峰赶骡子车出门了,陆柳省事儿。

喂了二黄,再喂兔子。

兔子不比鸡重要,主要是陆柳经验少,养鸡熟门熟路,晚一会儿不碍事。

他已经养死三只兔子了,其中两只都是母兔,把他心疼坏了。

料理完兔子,再才是鸡。

住山寨就这点好,虫子满地跑,他都没出门呢,昨晚上回家,就把他的小虫篓和长筷子拿上,聊着天就捉了半篓子。

他记得柴房里好多木柴都放了很久,他嫁来半年多了,还没用完。肯定有很多虫卵孵化了。

陆柳摸摸鸡头,起身去柴房,扒拉了两捆木柴下来,果然有很多虫子见光就到处爬。

他二话没说,赶忙回后院,一手抱一只母鸡,把它们抱到柴房吃虫子。

他的鸡养得好,捉回来八只,八只都活着。

大峰说不用太多公鸡打鸣,再养肥一些,就杀了吃掉。

陆柳不想喝鸡汤了,他喝腻味了。说这话的时候,他都心虚。

但大峰说可以给他做炒鸡吃,把鸡肉切块,炒着吃。炒鸡的肉比炖鸡的肉嫩,十分鲜美。鸡汤的鲜味都在汤汁里,炒鸡的鲜嫩都在肉里。

他当时就馋了,大峰还说可以吃烤鸡。

大峰有特殊的勾人天赋,吃饭香,说食物的味道也香。

他说起他们在山里吃过的烤鸡烤鱼烤肉,把陆柳馋得不要不要的。

陆柳两眼睛盯着猛猛吃虫子的母鸡看了会儿,突然抬手擦擦嘴巴,又起身回屋里,找出他的小铜镜,拿出来照照他的馋样。

原来馋吃鸡是这样子的啊。

太明显了,以后要克制。

克制。

陆柳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换了许多表情,听顺哥儿喊了一声“大哥”,知道是黎峰回家了,忙出门迎了迎。

黎峰回家了,早饭可以上桌了。

他去灶屋取水,洗洗手,调面糊糊烙饼子。

黎峰到后面放骡子,顺手喂了。

他到屋里洗手时,跟陆柳说:“我们家的鸡少了两只。”

陆柳说:“我把它们抱到柴房吃虫子了。”

黎峰说:“你是会料理鸡。”

陆柳哼哼,不接话茬,使唤他把粥端出去。

他这儿把饼子烙好,娘跟顺哥儿也空出手,坐到桌边了。

五月里,去县里的人多。

夏税在六月之前交,他们一般是过了端午节,再往县里去。

通常是早早出门,晚晚回来。官道上也是这个规律,早晚都能见到很多人,唯独中间这个时段,没什么人在。

夏税分为户税和地税。家里种了冬小麦的,可以赶上季节交新粮,一般都是家里存粮往外拿。也有存粮不够的,会再用豆子凑数。拿黄豆和绿豆的较多。他们这里会搭着种一些黄豆绿豆,别的豆子种得少。

户税好说,就是人头税。

地税包括田产和财产,财产是官府有登记,一般是说牲畜几何、房产几何,会略微估价。余下就是邻里之间互相监督,碰到谁家有藏财的可能,可以上报到衙门。

黎峰想在去府城之前,把夏税办了。

家里日子红火,遭人眼红。为着稳妥,他们这个目前只算得上是副业的营生,也一并上报。他会把账本都带走。

农家有点营生,弄些副业,挣些铜板,朝廷管得不严。

像草编、竹编,养鸡卖蛋,捞鱼卖菜,这些都没管。黎峰前几年打猎,交税的时候,也就是人头税和粮税,财产税没怎么交。

他到了县里,再找陆杨问问。

陆杨有两个官差哥哥,对这些事懂行。

早上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他吃过饭就不留了,到王猛家外头,还喊了陈酒出来。

王猛还没下山,他一并把夏税带去县里,帮他交了算了。

“你看看是交麦子还是大豆?钱不用拿,我这儿有,到时交完,我回来给你说。”黎峰说。

陈酒没跟他客气,开了放粮食的屋子,说:“拿豆子吧,我们俩吃不了多少,再放放都潮了。”

黎峰抗了一大包走。

王猛分家了,家里就只有他们夫夫俩,名下没有几亩地,户税和地税都低,一包都多了。但交税的时候,都要多拿一些,到了地方,他们会被刁难。

官差说他们晒得不够干、豆子小、豆子干瘪,这都需要多交一些。再说不足称,随你在家里确认过多少次,他们说不足那就是不足。没得商量。交就完事儿了,当时不交,后面再补,就不是那个数了。

他出门去,陆柳在家收拾灶屋。

锅碗洗了,他就到外面帮忙。

过了前三个月,他再做些家务都没关系,都说怀着孩子也要动一动,这样好生。

重活没让他干,需要经常弯腰的事,也没让他干。

他看小铺子里的干菌都装袋了,就拿扫把去把地扫了。

放过箩筐的地方,下面很多灰尘。

这头扫完,他再打水,把小铺子里擦擦洗洗。

中午忙过午饭,他有一阵得闲,跟顺哥儿坐一块儿,叽叽咕咕研究胭脂和口脂。

他俩又羞又想玩,都浅浅点了下孕痣,然后去蒸馒头。

下午有人送山菌过来,陆柳没法炒馅,让顺哥儿把馒头蒸上,他出来称重、算账、给铜板。

哥哥财大气粗,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先收一批货。

一千五百斤的货,要六十两左右的成本。

他们手里还有几百斤的货,这些银子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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