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乐园 第62章

“完了,”季厌一仰头躺在周离榛腿上,“在乐阿姨眼里,咱俩属于没羞没臊,纵欲过度。”

“过度了吗?”周离榛直接抱起季厌上楼,“要不要再买点东西补一补身体?”

“……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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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榛洗澡的时候,季厌推开门,光溜溜也进去了。

浴室里都是水汽,季厌从身后抱住周离榛,脸贴着他湿漉漉的后背,热水浇下来像场小型地震,水珠摔成八瓣儿,两个赤果的身体跟着水珠一起颤。

皮肤贴着皮肤,腾出湿润又涩的味道,渗进两个人的骨头里,他们恨不得长在一起才好。

季厌忍了一晚上了,他不问清楚不行。

慢慢问,也慢慢吻着周离榛,甜蜜又小心翼翼的纠缠。

“榛榛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周离榛的注意力都在身体感官上,等着季厌的下一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季厌在问什么。

“那7年,你是怎么过的?”季厌亲了下周离榛脊骨。

周离榛后背一紧,想到了什么,抹了抹眼睛上的水珠:“那些音乐会的票,你看见了?”

“看见了,”季厌下巴贴着周离榛肩膀,“我都看见了,你第一次见我,是8年前,对吗?”

周离榛转了个身,也把季厌拖着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对,是8年前。”

季厌避开水流,仰着头问他:“那票上的对勾跟圆圈是什么意思?”

“对勾是我去现场看的,圆圈是没去成现场。”

“那你是怎么误会我喜欢女人的?”

“你19岁那场音乐会,有个男观众跟你表白,你们乐团里有人说,你有女朋友了。”

季厌完全不记得这些了,因为跟他表白的人实在太多。

“那是我们常用的拒绝方法。”季厌说。“所以在安康医院,我说喜欢男人,你的反应才那么大?”

“嗯。”

“那你会去安康医院,也不是偶然,对吗?”

“不是偶然,那段时间你们乐团准备世界巡演,我已经买了票,我那段时间太忙,没有留意官网通知,等我看到世界巡演暂停,看到官网消息说你生病暂时退出乐团之后,我查遍了全市医院,但都没有你的信息,后来才知道你在安康医院,病因是精神分裂。”

“那我吃的药呢?”

“那些都是维生素。”

“如果绑架不犯法呢?”

周离榛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如果绑架不犯法……”

“你不会的,”季厌打断了周离榛的思考,手指贴着周离榛眉心的褶皱,一点点揉化了他的苦恼,“事实已经证明了,你不需要再偷偷看,不需要绑架,我就在你身边,以后的很多个7年,也都给我,可以吗?”

季厌的温柔索求,底色是承诺。

周离榛心里曾经的秘密在膨胀,膨胀到极致就变成了透明的,爆裂后所有碎片都砸向季厌,热烈又急切。

“给你,都给你。”

季厌也用力接着,一片都没落下,踮起脚尖吻他:“还有,粉丝喊老婆,只是一种爱称而已,我想听你叫,榛榛叫的不一样。”

18岁的季厌,成了周离榛心口上的一颗种子,砰地一下落了根,周离榛一开始只以为自己是鬼迷心窍的迷恋,却不知道那颗种子从他血肉里悄悄生根发芽,最后结出了渗着甘甜汁液的果实。

那些果实太诱人了,周离榛已经放不下了。

周离榛低头,一口含住就挂在自己眼底,甚至能感受出他的轮廓跟温度的诱人果实,牙尖刺破带着芳香的果皮,贪婪地吮吸着能让他解渴的汁水。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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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亲爱的老公

“疼……喉咙疼……”

季厌嘴唇张了张,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额头往周离榛胸口上一贴,整个人都脱力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停拱他,撒娇。

周离榛拖着季厌后脑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往前摸了摸他的脖子:“是这里疼吗?”

季厌无声地点了点头,是喉咙疼,疼的地方很深,都在喉头往下的位置上。

“下次不那么深了。”周离榛边揉边说。

“你光揉脖子有什么用?没下次了,”季厌掀了掀发沉的眼皮,开头的潮水是他引的,过后自己难受了又开始跟周离榛耍赖算后账,眯着眼看他,很不满,“下回我喉咙得破,下回我咬死你。”

周离榛笑着在他眼皮上亲了亲:“下次轻一点,不弄破喉咙。”

季厌声音很哑,听着跟撕裂了一样,周离榛要季厌张开嘴,想给他检查检查喉咙里面。

“啊,张嘴给我看看。”

季厌配合他张开嘴,周离榛像检查他以前在医院里吃没吃药一样,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季厌喉头深处看了看。

喉咙有点红,充血了。

“明天吃点消炎药。”

听说要吃药,季厌气鼓着一翻身,给了周离榛一个后脑勺。

“不吃药。”

季厌生气了,周离榛又改了口,说给他食疗,不吃药。

看季厌还没反应,周离榛嘴唇往下挪,开始“哄”季厌。

碰到要害了,季厌一个激灵,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周离榛是喜欢的,每次都忍不住抓他后脑头发,但他很少让周离榛给他那么弄,因为周离榛会把他扯碎,会让他失控到发疯。

周离榛明明这种经验不多,但好像特别会,尤其是在季厌身上使招儿的时候。

没有人不喜欢看爱人在自己手里失控到哭,失控到想尖叫,男人的汹涌爱意里是夹着征服欲的,周离榛更是,他喜欢季厌在他眼下哭,叫,求饶,说各种情话。

周离榛总说他太敏感了,经不住过度撒野,很容易就能把季厌一次一次又一次送到高高的天上去。

季厌感受着温润的存在,灵活的芯子能把他全部绞住,喉咙里的疼被另外一种不能说的感受彻底盖住。

不知道几点了,季厌像水一样躺在床上,双眼发虚:“完了,明天你再买点东西给我补补吧,我感觉我要空了。”

周离榛还逗他:“让我再看看空没空。”

周离榛又想作乱,季厌赶紧抓住他胳膊,软着声音求饶:“放过我吧,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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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谷冬腿上的石膏拆了,不用再坐轮椅,拉着季厌给他做了好几天模特,又休息了几天后就带着相机出了门。

这次周离榛明确跟她说了,不许去危险的地方,不许一个人行动,不许出去太久,一个月要回家一趟。

季厌又加了几条不许,乐谷冬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她答应得很痛快,走之前还给小两口拍了不少合影。

周离榛休息日带着季厌去了家具城,买了三张新的大床,还约了床垫设计师,设计师根据三张床的大小,又综合了两个人身体数据跟睡眠需求,给了几套设计,最后季厌还是选了之前他看上的那款,只做了一些细节跟材料上的升级调整。

床垫搞定后,两个人去了情侣餐厅吃饭,还一起看了场电影。

季厌曾经在安康医院里承诺给周离榛的,正在一件一件实现。

季厌快两个月没剪头发,头发已经长到原来上台时的长度,在床上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压到我头发了”。

周离榛还特别喜欢玩儿季厌的头发,手指慢慢插进他发丝里,然后再慢慢捋出来,睡觉前或者早上睡醒之后,捏起一捋季厌的头发缠着手指绕着玩儿,乐此不疲。

有时候季厌还在睡觉,被周离榛弄醒了之后脾气就上来了,抓起周离榛的手指头就狠狠咬一口。

咬狠了,周离榛疼得鼻子里吸气,季厌睁开眼看他。

周离榛不带眼镜看季厌的时候,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眷恋,季厌只要看一眼,上来的脾气一下子就下去了,然后紧紧攥着他,不让他再动弹,自己闭眼继续睡觉。

周离榛就老老实实陪着他,等着季厌睡醒睡够,到了中午必须得把他弄醒才行,因为得吃饭。

周末那天,两个人一起约了季厌的朋友们吃饭,上一次在京市太仓促,这次挑了个大家都休息的时间,连着聚了两天。

燕子见到季厌,说他头发长了,还问要不要给他剪剪头发,还没等季厌说,周离榛就先说了声“不用”,他喜欢季厌现在的头发,每天早上多了一件给他梳理头发的事儿,他享受着呢。

所有之前见过季厌的朋友,都看得出来,季厌现在的好气色跟精神头儿,是被人好好养出来的。

一桌人高兴,酒肯定不少喝。

谁都躲不过去的,季厌也喝了好几杯,但绝大多数的酒还是被周离榛挡了过去。

季厌酒后又来了劲,吃完饭说要去爬山拜佛。

上一次他去许的愿,绑的许愿符不算数了,他要带着周离榛重新再来一次。

上一次他是下午去的,这一次带着周离榛也是下午。

上一次太阳很大,这一次太阳依旧很好。

钟声在山林里回荡,佛音缭绕,香尘细碎,青烟袅袅,五色经幡飞扬,跟那天好像没有任何不同。

季厌举着点燃的竹香,对着金身佛祖一鞠躬,撤回了之前许的愿,又重新虔诚地许了新的愿望,还拉着周离榛一起写了一对祈愿符,两个系好,再挂到祈愿树上。

酒后的季厌很不一样,精力旺盛,话也多,跟周离榛从山下说到山上,又从山上说到山下,青石板台阶上的纹路都能吸引他半天,蹲着研究那些被踩平的凹陷纹路,看够了台阶,又去瞅小虫子。

不知道什么又勾起了醉鬼小季的回忆,他突然问周离榛:“你上次给我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电话,都跟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爱我。”周离榛说。

季厌站在树下,手还扶着树干,因为喝了酒,脸蛋儿一直都是红扑扑的,被风一吹更红了。

“我那时候真那么说的?”季厌自己不太相信。

“嗯,真那么说的,所以我回国后就去找你了。”反正季厌已经不记得了,周离榛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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