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裎没见过这种情况,怀疑他俩是不是在玩情趣。
就在今天下午,岳裎又收到了季时昱的消息,发给他一串代码,让他顺着这串代码查。
岳裎找了几个人秘密调查,依旧没什么结果。
有人告诉他:“岳总,我有位师哥在这方面很厉害,他后天就回国了,不如您让他来试试?”
岳裎留下了那个人师哥的联系方式,开了高价,跟对方商量好后天见面。
此刻郊外的独幢别墅里,正上演着一场哭哭啼啼的质问。
“你不打我不骂我,也不承认喜欢我,今天还不让我亲了。”闻湫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季时昱又气又好笑,“你那是亲吗?分明是在咬!嘴巴都被你咬破了还想怎么样?”
他嘴巴被咬的红肿,即便这样都没有对闻湫怎么样,有没有感情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闻湫非要他说出那句话!
季时昱不是喜欢说情话的人,更说不出口,但是闻湫非要逼他,每隔两天到了能看手机能用电脑的时候,就要在他面前无理取闹。
闻湫趴在他身上,眼泪要掉不掉,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蹭个不停,哽咽道:“我又没亲过别人,不熟悉这些,我会慢慢进步的,所以你不要看电脑了好不好。”
闻湫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想让季时昱身上每天都沾上属于他的痕迹,可他最多只敢搂抱亲舔,不敢再做其他的了。
季时昱平静躺在沙发上,别开脸,“我那是在工作,又不是天天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每隔两天看一次,所有时间加起来不到四个小时,他毕业后从来没这么闲过。
闻湫眼里的泪落到他脸上,不等他擦掉,闻湫就低头把眼泪舔干净,小声祈求:“你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声我爱你。”
“不说。”季时昱神情冷硬,对他用刑都说不出那三个字。
“说喜欢我也可以,你说一声就行。”闻湫舔着他的嘴巴,将他微干的唇瓣舔得发亮,委屈道:“承认爱我很难吗?我就那么让你拿不出手?”
季时昱皱眉,想推开身上的人,又被抓着手亲,无可奈何道:“你再这样,我们晚上分开睡。”
三天前的晚上,季时昱嫌闻湫太黏人,实在是受不了他那股黏黏糊糊的劲儿,半夜趁闻湫睡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袍睡到了沙发上。
闻湫第二天醒来哭着抱怨个不停,他当时说:“再这样闹下去,晚上还分开睡。”
闻湫硬生生止住了眼泪,晚上如愿以偿的抱住了他,好在没有像头两天晚上亲那么狠,分床睡的威胁还是有点用的。
就像现在,闻湫听见分开睡三个字,着急慌忙地从他身上起来,“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让你说那些话了,我们不能分开睡。”
季时昱缓了口气,“把电视连上网络,我要看新闻。”
他不知道这里的网络密码,闻湫会给他连上电视,等他看完再重置电视网络,他这几天连看电视的自由都没有。
幸好闻湫没偏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愿意让他看新闻了解一下外面的行情。
闻湫帮他连好网络,调到了财经新闻频道,说:“那我去做饭了。”
季时昱轻嗯一声。
闻湫轻轻撅起嘴唇,像个怨鬼一样去厨房做饭,他望着餐厅旁边酒柜上的白酒,心里又憋起了坏。
冰箱是强度保鲜的,里面许多食材都打了真空包装,不至于提前坏掉,这些食物足够他们吃好久。
闻湫联系了人过几天送新鲜食材,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半,那时候季时昱睡得很熟,只有那样他才能放心用特殊方法开门。
今天的主菜是葡萄酒炖牛腩,葡萄酒的度数不高,但是量足够多,以至于出锅的那一刻起,淡淡的红酒味儿弥漫了整个厨房。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
闻湫从柜子里拿出蜡烛和烛台摆上桌,又开了瓶红酒,一顿烛光晚餐就这样呈现在了季时昱面前。
屋里关了灯,仅有的光亮就是蜡烛的烛火,他们面对面而坐,脸上的所有神情都被晃动的烛火模糊了。
季时昱盯着那盘味道极其浓郁的牛腩,问:“你又耍了什么花招?”
餐桌是正常大小,他们横着对坐,不至于离那么远。闻湫端起盛了红酒的高脚杯,自作主张和季时昱手边的那个高脚杯碰了一下。
“没有耍花招,我只是想和你吃一顿烛光晚餐。”闻湫怕他不答应,蹙着眉头,一副凄楚受伤的模样,“你不肯对我说那些话,这么个小小的愿望总可以满足我吧,求求你了。”
季时昱看了眼高脚杯中的红酒,没有凑近就能闻到轻微刺鼻的红酒醇香,度数不低,起码对他而言不能多喝。
他猜到了闻湫的打算,没有拆穿,反而说:“我已经坐在这里了。”
这便是答应了共享烛光晚餐。
闻湫眼里迸发出很亮的光芒,拿筷子给他夹了块炖到软烂的牛腩,“哥哥,我第一次加红酒炖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这顿烛光晚餐和西餐厅里的不一样,他们吃的是中餐,桌上不止有炖牛腩,还有许多简单美味的家常菜。
季时昱拿起筷子尝了口,红酒味很淡,意外符合他的口味,于是在闻湫期盼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那你多吃点,我没有放多少红酒,吃不醉的。”闻湫又给他夹了一块,眼睛亮的不可思议,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第41章 太激动了
这道菜里放了不少红酒,只不过被其他调味料压下去了,导致红酒味不重,调味料和红酒的结合让牛腩特别入味。
季时昱不会做饭,尝着红酒味没那么重,信了他的话,便多吃了些。
闻湫:“哥哥,我们喝一杯吧。”
季时昱没有应声,默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的轻微辛辣让他眉头轻皱,好在回味不错。
闻湫使着花招劝季时昱喝了很多酒,这瓶酒的后劲比较大,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季时昱就有些晕了。
闻湫每天晚上在卧室里抱着他,总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顺利进行到最后一步。纠结是直接上,还是耍无赖求他,纠结了三四个晚上,选择了用酒来灌醉他。
季时昱不想和闻湫发展那么快,本来没有打算喝酒,今晚看到闻湫期待的眼神,莫名想顺着这个机会走下去。
可能是烛光的原因,他们今晚这顿饭吃得意外和谐,闻湫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吃着吃着忽然生气不安,满眼痛苦的说些不想和他分开的话。
季时昱微微仰起脖颈,饮下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喉结滚动,白皙的脖颈在烛光的衬托下愈发诱人。
闻湫眸子微眯,视线停留在他脖子上面,下意识吞咽口中的津液。他好想扑上去含住喉结舔一舔,在脖子上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痕迹。
季时昱有些微醺,没有发现闻湫逐渐发生变化的眼神。
饭后,他晕乎乎地站起身,推开闻湫伸过来的手,“我自己走。”
闻湫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乖乖停留在原地注视着他上楼的背影,不由舔了舔唇。
季时昱上了楼,趟在卧室里的床上闭眼休息。他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愿意和闻湫发展这么快。
他不是封建的人,只是一周内经历这么大的转变,多少有点不习惯。
楼下。
闻湫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拿着湿巾收拾了一下餐桌,上楼之前,推开放满速食产品隔壁的那间房,看向屋里的那排柜子。
柜子上摆满了不同款式和口味的安全.套,他走到柜前,眼神看着某个盒子上的颗粒二字,停留了一会儿,又盯着其他花样看了半分钟之久,纠结好长时间,拿了一盒平平无奇的大号款,走前顺了一小瓶带有催.情效果的润.滑.液。
上楼的时候,他眸子黑如浓墨,压制许久的欲望直冲上来,嘴角勾起诡谲而满足的笑容,耳朵却红的发烫。
卧室内。
季时昱想去浴室冲个澡,酒的后劲儿再一次涌上来,只是坐起身就晕得不像话,更不用想站起来的事。
他躺了一会儿,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屋里的门被人推开了,随着一声轻响,门合上,门锁响了两声。
【哥哥的腰好细啊。】
【啊……太激动了……手心都在出汗,真想什么都不顾直接扑上去。】
季时昱闭着眼睛,感受到眼前多了道阴影挡住灯光,抬起眼皮,透过镜片对上了闻湫充满欲望的眼神。
“哥哥。”
闻湫喊了他一声,没说别的,燥热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帮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再凑过来认真盯着他看。
没了镜片遮挡,季时昱眉眼柔和,那双眼睛变得更加好看了,眼神带着迷离的醉意,眸中毫无清醒。
好像在提醒闻湫€€€€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可闻湫知道,季时昱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每次喝醉,季时昱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醉太狠了,没有任何理智,幸好他带着眼镜,其他人发现不了冰冷镜片下的眸子有多么勾人。
闻湫知道,所以他不喜欢季时昱在别人面前喝酒,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季时昱也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这种表情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季时昱也只会是他的。
闻湫贪婪看了好久。
季时昱别开脸,声音有点哑:“东西准备好了?”
闻湫瞳孔扩大,轻抚着季时昱脸颊的那只手发着抖,眼神充满亢奋,笑道:“好了,哥哥,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嘛?”
季时昱有点困了,眸子半瞌,眉眼间多了几分疲倦,“什么要求?”
闻湫欺身压下,上半身和他贴在一起,亲了下他被酒精润红的唇,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下意识吞咽口水,拿着那盒套子在季时昱眼前举起。
“能不能不用这个啊,我想和你近距离相处。”他低声说着,自己也有些心虚。
季时昱眉头紧皱,语气稍冷:“既然这么多要求,就别做了。”
闻湫眨眨眼睛,低头埋在他脖颈中乱蹭了起来,黑色碎发有些刺挠,季时昱不适仰起了脖子。
“求求你了,答应我吧。”
事到如今,闻湫非常善用‘求’这个字,动不动就要说‘求求你了’,每次软着.声音撒娇,的确让人难以拒绝。
季时昱这次态度强硬,用力推开他,坐起身就要下床,“今晚分开睡。”
闻湫猛地从背后抱住他,慌乱道:“不行,不能分开,是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我再也不提了,我们不能分开睡!”
季时昱本来就晕,被这么扑着抱住,头晕的厉害,不由来了点脾气,“松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闻湫瞬间红了眼睛,死死抱着他不松手,声音颤抖:“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想和你之间隔着什么!”
“什么隔不隔的,你就不该有那种想法!”季时昱接受不了。
闻湫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怕得哭出了声:“我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就那样的,所以我问你了啊,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真的不敢再有那种想法了。”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凶我,那层橡胶有什么好的……】
季时昱听他心里不知悔改,感到一阵心累,用力掰着腰间的手,两只手像是焊死了,怎么都掰不动,“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