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if线大学篇(完)
十二月上旬, 海城迎来降温,日均气温不足十度,同时流感也来势汹汹。
在郁凌霜的叮嘱之下, 尤愿穿得比其他人都厚些,但还是扛不住降温就容易感冒的规律, 再加上她还在经期,抵抗力更弱。
一夜过去,脑袋昏沉,发起了高烧。
没人想在冬天上早八, 但也不得不起床。
温觅她们的闹钟相继响起,最后认命掀开被子,向来也会跟她们一起埋怨的尤愿却毫无动静, 只当她想多赖床几分钟。
可几分钟后,尤愿还是没出声。
童歆踩上柜梯, 有些疑惑。
昨晚尤愿也没在外面住啊, 她们睡前还在聊天, 里面不可能没人吧?
待掀开床帘一看,尤愿睡得很熟, 只是眉心紧皱, 脸颊浮着不正常的红色。
“尤愿发烧了。”童歆对着另外两个朋友说。
温觅闻言, 搬过自己的椅子到尤愿的床边,再去接了杯温水,踩在上面,这样递水更方便些。
她拍了拍尤愿的肩:“愿愿你醒醒,先喝点水。”
尤愿浑身难受,脑子也发懵。
每年都有这种经历,她早就习惯了, 可习惯不代表不会难受。
几秒后,她才从意识里挣扎着,看向一脸担心的朋友。
她撑起身,接过水杯,想道谢结果发现嗓子发哑,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先喝点水缓缓。
半杯温水下肚,喉咙终于舒服了些,她还是没什么力气,脑子像有千斤重。
“你有退烧药吗?”谭束走过来问,“我刚刚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了,你要是没有,我们等下去给你买早餐回来就给你买了。”
尤愿点头:“我有药。”
郁凌霜提前给她备好的感冒药,就在她的抽屉里。
“或者你想去校医室看看?”童歆问。
尤愿摆摆手:“不用了,歆歆,只是个感冒,没什么,我吃个药就会好了。”
温觅从椅子上下来:“那我们去给你买早餐,你继续躺下吧。”
“谢谢。”这两个字终于有了出口的机会。
她们三人:“……再说不理你了。”
尤愿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却没有立马躺回去,目送朋友们出门,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换了卫生巾,才重新回到床上。
发烧的时候她觉得又热又冷,身体蜷在一起,意识又逐渐昏沉起来。
手机屏幕在这会儿亮起,不用猜都知道是郁凌霜发来的消息,恋爱大半个月以来,她们睡前醒后都会聊天。
尤愿咳嗽两声,摸过手机。
她早就给郁凌霜换了备注,换成她们小时候涂的“宝宝霜”,跟郁凌霜很适配。
十多分钟前,郁凌霜就发了消息过来,跟她说自己准备去吃早餐了。
见她没回,又道:【赖床小愿。】
尤愿扯了扯唇,她好像可以想象到郁凌霜打这四个字时什么表情。
大概也跟她一样在笑着。
【被窝太缠人了,没办法。】
宝宝霜:【比起我呢?】
【你还需要努点力。】
尤愿看着她们的聊天记录,扶着自己滚烫的额,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跟郁凌霜调情。
【好。】
尤愿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似乎也就睡了一小会儿,宿舍门就开了。
进来的不是温觅她们,而是郁凌霜。
天气转冷,郁凌霜穿着卫衣和外套,身上贴着些寒气,她来到尤愿的桌前把早餐放下,站着掀开床帘,轻唤:“小愿。”
尤愿懵懵的,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一转头,就看见郁凌霜的眼,她不确定地揉了揉眼,沙着声:“你怎么来了?”
“在早餐店遇到温觅她们了。”郁凌霜踮脚,摸了摸她的额头,“下来吃早餐,量个体温。”
尤愿没动,眼泪流得很快。
知道自己又感冒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被朋友们关心,她也只是觉得心里很暖,而郁凌霜在这里出现,她想流泪。
郁凌霜闭着唇,用指尖去抹她的眼泪。
“我做了个梦,郁凌霜。”她鼻音浓郁地开口。
郁凌霜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好狠心啊……”
尤愿回想起来都觉得难受,她说:“梦见高考结束那天,你跟我说你腻了跟我的关系,你去了京城,我也没来海城。梦见我待的那座城市降温了,我生病,但你不在。梦见好多场景、画面,你都不在,我想联系你,又觉得自己在你那里无足轻重……”
“是梦。”郁凌霜只能以这套说辞来安慰,“梦里都是相反的,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不会腻了和你的关系,而且我们在谈恋爱,小愿,我们不只是朋友。”
尤愿拉住她的手,跟着重复:“对啊……梦都是相反的。”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郁凌霜的掌心,由着自己的眼泪滴落在上面。
十来分钟后,尤愿吃好早餐,也测好体温。
快三十九度,体温烫人。
郁凌霜喂她吃好药,让她回床上睡一觉。
“那你呢?”尤愿闪着眼。
“我跟辅导员请了假,在你这看书。”郁凌霜停顿了下,“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都成年半年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郁凌霜看着她的眼睛,把后面的话也补足,“也不放心其他人照顾你。”
“没有耽误你吧?”
“不会。”
尤愿这才点点头:“那我上去睡了。”
“好。”
尤愿上了第一阶柜梯,又转过身去看郁凌霜,她愤愤地道:“等我病好,我估计也过了生理期,我到时候会好好感谢你的,宝宝。”
郁凌霜:“……”
她过去扶着尤愿的腰,把人往上推,失笑一声:“都这会儿了,就别说这种话了。”
“哪种话?”尤愿笑眼弯弯,一本正经,“我又没说什么。”
郁凌霜抚了抚她的脸:“那你提生理期做什么?”
“我到时候才有力气啊,我是说,有力气感谢你。”尤愿故意问,“你是不是想错地儿了?”
“没有。”郁凌霜否认。
一周后的周末,尤愿履行自己的诺言。
她们又在外面住酒店,她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口手并用,不断变换姿势。
到最后几乎郁凌霜在求饶,眼角一片泪,清冷面容上覆着暧昧的红/潮。
她正岔着腿,跪在床上。
一只手撑着床头,一只手盖着自己的眼。
流畅的腰腹线条紧绷。
而尤愿枕着枕头,下巴轻抬。
柔软的舌头轻舔着。
感受到她的震颤。
尤愿抬了抬眼,下达着命令:“不许这么快就到。”
郁凌霜音色破碎:“为、为什么……”
“我在感谢你呀。”尤愿顿了顿,“还有,梦里的你太让我生气了,宝宝。”
郁凌霜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她另一只手也被迫撑在床头。
一低眼,就可以看见尤愿在枕上铺开的长发,和那双多情的眼。
尤愿就着她的目光,人往上了些,把手缓缓抚上去。
缓缓没进一根手指。
郁凌霜声线发抖:“小愿……”
“很喜欢是吗?”
郁凌霜抿唇,错开脸,耳朵上仿佛有岩浆。
“要回答我。”
“很喜欢。”郁凌霜难耐地回,“被你怎样对待都喜欢,只要是你,只要是我。”
尤愿听着这个回答,很满意。
她坐起来抱着郁凌霜,这样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