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祁燃昏了头,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字。
喻欢:“好哦。”
“哈。”顾铭安看这俩互动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一声。
喻欢:“那你今晚过来。”
“欢欢,你怎么这么乖啊。”顾铭安笑道:“乖得像是祁燃的童养媳。”
也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但顾铭安挺磕他俩,不介意当下助攻。
“你该不会真的是他的童养媳的吧?”顾铭安故意打趣。
童养媳?
听见这个词的两人都是一愣。
€€€€但想法却是完全不同。
是的吧,确实像是童养媳。
喻欢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从五岁起就在他的身边,他乖乖带着,精心照顾,和童养媳有什么区别?
祁燃头一次满意顾铭安说的话€€€€
“不是童养媳啊。”
祁燃想得正高兴,喻欢忽然开口,像是一盆凉水扣在了他的头顶上。
祁燃:“……”
顾铭安挑眉:“哦?不是吗?”
“不是。”喻欢摇头:“不是童养媳,是小跟班。”
他已经跟很多人说过这件事了。
不是佣人,不是童养媳,是跟班。
“你好执着跟班啊。”白嘉木磕着瓜子插.入到聊天中。
“因为这是祁燃说的啊。”喻欢一本正经:“他当时跟我说,我是他的小跟班,以后要听他的话,唯他是从。”
“草。”
祁燃低骂了一声。
……然后整个人跟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往沙发椅背上一倒。
他现在。
很想。
超级想。
无比想把五岁的自己拎起来,揍一顿。
真的。
而且,他如果早知道喻欢这么较真,他当时就会直接说喻欢是他老婆。
祁燃磨着牙后悔,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祁燃,你喝醉了吗?”喻欢凑过去看祁燃,摸了摸他的额头。
小跟班超级关心他的少爷。
“……”少爷更想死了。
“啊?这就喝醉了?祁燃这酒量也太差劲了。”裴越西发出灵魂的嘲笑:“祁燃你和喻欢一块儿坐小孩桌吧。”
第39章
聊不下去了,脑瓜子嗡嗡的。
祁燃侧身,几乎把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喻欢的手掌中。
“真的喝醉了啊。”喻欢还没有见过祁燃喝醉的样子。
因为祁燃在家几乎很少喝酒。
偶尔在家办宴会,樊姨在的时候,也会跟他们说,小孩子不能够喝酒,然后给他们拿饮料。
喻欢也不知道人喝醉时是什么样的,他只能通过自己在电视里书里描写的那些去猜测。
脸红发烫。√
黏人√
偶尔会有迷惑行为√
喻欢看着祁燃用他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祁燃的每一条症状都十分符合。
肯定是喝醉了吧。
喻欢又凑近了一点,关心地问他:“那你要去休息吗?我陪你去。”
压根就没有喝醉,完全不需要休息。
只是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很欠揍,还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然后调理不过来而已。
他才不会弱鸡到半杯酒就醉€€€€
话是这么说,但祁燃转念一想,他不想喻欢再继续和这群人待在一起了,他们会把自己的小羊带坏的。
刚好借着这个借口离开。
于是,只喝了半杯酒的祁燃,厚脸皮地点头承认下来了:“嗯,我醉了,但我不想休息,我想出去散步醒醒酒。”
“咦。”
房间里响起调笑的声音。
但祁燃权当听不见,他现在眼里就只有喻欢了。
“好啊。”喻欢没有丝毫的怀疑。
祁燃说什么他都信,立刻就同意了,要带着祁燃出去散步醒酒。
祁燃也终于调理好了一点。
他就喜欢喻欢只在意他一个人的样子。
祁燃站起身,拿上一件外套后,带着喻欢离开了别墅。
-
外套是给喻欢带的。
海岛晚上风大,他担心喻欢被吹感冒,一出门,就立刻给他穿上。
年龄越往上长,祁燃和喻欢身体上的差距也就越明显。
祁燃长得高,衣服也大,穿在喻欢的身上跟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手臂上都长一截。
喻欢努力把手伸出来,然后问祁燃:“我们去哪里?”
祁燃想了想:“海边?”
“好啊。”喻欢点头。
这座海岛其实是当年祁燃闹着买的。
两人读小学的年级,看了一个动画片,讲的是男人流落到荒岛,然后探险求生的故事。
那天晚上看完之后,他们回到床上睡觉聊天,喻欢随口说了一句他也好想去荒岛探险。
荒岛找不到,也不安全,但是海岛,祁燃还是能想办法搞到的。
于是,在连续三天,祁燃背着喻欢去祁远洲的办公室撒泼打滚后,他终于得到了这座海岛。
但因为实用性不高,所以祁家对海岛的开发不足十分之一。
只建造了一幢别墅,在山崖上。
依山傍水,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两人沿着山路走下去,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
星月当空,海面波光粼粼,璀璨的星光交相辉映,倒映在海面上。
夜晚的海景,比起白天,似乎更加好看和神秘。
还有一丝……估计喻欢察觉不到浪漫。
祁燃木着脸想。
小羊脑袋到底什么时候开窍呢。
眼睛里只看得到贝壳吗?
祁燃看见喻欢在沙滩上走着,然后发现了一个贝壳,蹲下身捡起来。
“祁燃,你冷吗?”捡完贝壳,喻欢忽然回头。
刚出门的时候他都不觉得冷,毕竟别墅里面还要开20度的空调。
但是下到海滩之后,确实是有了一丝凉意,但祁燃依旧穿着短袖。
“还行。”祁燃说。
夜晚的海风带着一丝咸腥的气息,两人在沙滩边安静地走着。
吹了一会儿风,祁燃忽然停下了脚步。
喻欢:“嗯?”
“你真的觉得你是我的小跟班吗?”祁燃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憋到现在才问出口,算他超级能憋。
“我都没有把你当过小跟班。”声音怪委屈的。
除了第一天口嗨之外,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