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
贺尘云拿着一杯水走到谢司宁面前,他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有些不习惯,但过于优越的身材和五官让他硬生生将这身衣服撑得极好,配上脚腕处还没有被取下来的锁链,带给人一种莫名的禁|忌感。
正翻着书的谢司宁微微抬眸,不明白贺尘云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喝水吗?”贺尘云问。
谢司宁接过,出于礼貌地说了一句,“你要出门吗?”
“怎么了?”贺尘云像是不解。
谢司宁喝了口水道:“看你换了衣服。”
贺尘云在笑,“好看吗?”
“还行。”
“是吗?”贺尘云闻言好似有些失落,“我是专门穿给你看的。”他看着谢司宁,“我现在应该是属于你的金丝雀,讨好金主,是我应该做的。”
“……”
第29章 病弱室友13(完) 他是个疯子……
谢司宁有些喝不下水了, 明知道贺尘云的失落是伪装的,还是道:“我没有养过这么大的金丝雀。”
一拳能打死三个他。
贺尘云:“那我……减减肥?”
谢司宁藏着些病态的脸微微抬起,琥珀色的眼睛落在贺尘云的脸上, 带着几分探究, “你转性了?”
“?”
不然谢司宁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贺尘云一时间变化这么大,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贺尘云不由失笑, “我在讨好你,看不出来吗?”
谢司宁:“看出来了。”但不敢相信。
贺尘云闻言没再说话, 只是接过谢司宁手中的杯子,坐在床边, 静静的陪着他。
房间内阳光透过窗户,显得格外温柔。
谢司宁翻了几页书,最终没忍住扭头看向贺尘云, 从眉毛到眼睛,再到笔挺的鼻梁和嘴唇, 贺尘云的这张脸生得极好, 好到谢司宁的视线缓慢落入白衬衫没有系上扣子的衣领中。
视线一顿。
谢司宁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再次抬眸,对上的就是贺尘云含满了笑意的眼睛。
耳根缓慢发烫。
偏偏谢司宁面上却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呢。”
“好看吗?”谢司宁放下书籍,坐在轮椅上转身,与贺尘云面对着面。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好看。”
“……”
这次轮到谢司宁说不出来话了, 在坦白自己心意这件事情上,他总是迟疑的,贺尘云却缓慢靠近, 在谢司宁放大的瞳孔中,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没有深入,也没有依依不舍。
只是很轻地吻了他一下。
充满爱意。
谢司宁手指抓紧轮椅的把手,哪怕贺尘云已经抽身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心跳快得剧烈,过了许久,谢司宁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嗓音微哑,“你在干什么?”
贺尘云:“亲你。”
很直白。
谢司宁移开目光,不敢盯着贺尘云灼热的眼睛,藏在发丝里的耳朵一点点红透。
【叮!反派黑化值-5,黑化值:10%。】
·
在家的这几天,谢司宁的所有时间都被贺尘云占满,男人总是乐此不疲地黏在他身边,用着一张正直的脸,平静地说出足够人面红耳赤的话。
谢司宁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如今的面无表情只用了五天。
甚至能够坦然的接受“老婆”这个称呼。
像是疯了。
还是被贺尘云传染的。
这天清晨。
随着一通电话打进来,谢司宁睁开自己困意未消的眼睛,疲惫地伸手点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许多话。
谢司宁靠在贺尘云的怀中,大脑随着那些话逐渐清醒过来,“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谢司宁缓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一切,有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涌上脑海,身体上的酸痛与疲惫彰显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呼吸一顿,与此同时,谢司宁耳畔传来一道有些没睡醒的声音,“老婆……”
贺尘云嗓音沙哑,手掌习惯性在谢司宁的后背拍着,一下下安抚,“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嗯?时间还早着呢,今天收租不用起这么早。”
“……”
清晨的阳光照亮一室的昏暗。
谢司宁听着,垂着睫毛反应了片刻,张口咬在贺尘云的肩膀上,连自己一直以来的洁癖都不顾了,却不算用力,连牙印可能都很难留下。
细微的痛感让贺尘云眼底多了一丝笑意,“嘶——我要死了,怎么办?”他抱着谢司宁,把脑袋埋入青年怀中,蹭了蹭,“可我舍不得死,我还没娶老婆呢。”
谢司宁闷哼了一声,红着耳朵不想听贺尘云的话。
身体上酸涩的感觉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多么的混乱。
“贺尘云。”直到开口说话,谢司宁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你要娶谁?”
贺尘云不说话了,抬起头,他看着眼前的谢司宁,小声说:“我嫁给你,也不是不行。”
谢司宁:“……”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昨晚的一些奇怪片段。
明明他都捂住贺尘云一直喊着“老婆”的嘴,面红耳赤的别再说话了,却被他以为是不想听到“老婆”这个称呼,于是改口开始喊他“老公”,像在讨他欢心一样。
那些吐息喷洒在他的掌心,灼热得厉害。
好蠢。
谢司宁边回忆,边再次用手捂住贺尘云的嘴,不由自主地想,他也好蠢。
贺尘云含糊道:“老公不高兴吗?明明昨天是……唔——”
这下真成了谋杀了。
谢司宁顶着红透了的耳朵,目露警告地看着贺尘云,却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在害羞。
毕竟昨天那场意外的开始,是源自于谢司宁。
这些天在贺尘云的得寸进尺下,谢司宁的日常起居里几乎都有贺尘云的身影,连洗澡这种事情,都在贺尘云冠冕堂皇的“帮助”下,挤了进去。
谢司宁已经记不太清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是贺尘云引诱在先。
可拉住男人衣角的人又确确实实是他。
闭了闭眼,谢司宁转过头,不想再看到贺尘云笑着的脸,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想要得寸进尺。
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贺尘云靠在谢司宁的胸口,轻轻拱了拱,温热的呼吸喷洒,令谢司宁身体细微地颤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你……”
细微的“啧啧”水声响起。
谢司宁手指按在贺尘云的脑袋上,想要把他推开,可浑身的力气早在昨晚就耗费了个干净,如今只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承受贺尘云带给他的一切。
“你是小孩吗?”谢司宁嗓音莫名发抖。
贺尘云不说话,只是轻轻咬了一下。
“唔……”
将混蛋演得淋漓尽致。
谢司宁望着上空,睫毛湿漉漉的,身体敏|感地颤着,那里昨晚就已经肿了,却还不被人放过。
“老公……娶我好不好?”贺尘云说。
谢司宁意识模糊,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随意应和着,迫切的想让此刻磨人的时间快点过去。
·
傍晚七点。
坐在轮椅上的谢司宁沉着一张脸,带着身后如同小媳妇一样的贺尘云去收租。
一层一层的租金交付完毕。
谢司宁脸色没有半点好转。
如果不是早上的那个插曲,如今他早已收完租,偏偏贺尘云这个混蛋还趁着他不清醒的时候,让他答应了他许多事情。
并在他醒来后,一字一句地描述给他听。
坏到了骨子里。
电梯“叮——”的一声,九楼到了。
轮椅轱辘在寂静的楼道里缓慢滚动着,贺尘云跟在谢司宁身后,周身洋溢着轻松,直到到达一户门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缓慢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