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抓了几味泻火的药,防止拂雪肝火太旺一直不退烧,想了想又抓了点安神的,好让她喝了踏踏实实地睡一觉,而不是一直黏着她要做那事。
虽然她也很喜欢,但不能对病人太过火,更何况她也不是那么能克制自己的人,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就像那天,拂雪分明求饶了,她还……
春尽伸手捂住脸,绯色爬上脸颊和耳朵,似乎在昭示她此刻的心情。
药煎好花了半个时辰,拂雪也眼巴巴地等了半个时辰,春尽端着药进去,看到她满怀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骗她了。
唉,怎么就这么喜欢跟她做呢,肌肤相贴就那么好吗?
春尽这话也在问她自己,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默了。
喂完药后,她掀被上床,任由拂雪抱着她亲亲蹭蹭,很快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
“姐姐,你好甜。”拂雪一边摩挲春尽光洁的背,一边把脸埋在她颈窝深嗅。
春尽觉得可能是体香,但她自己闻不到,她转头寻摸到拂雪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嘬咬,拂雪的身体颤了两下,愈发往她身上蹭。
唇齿纠缠,气息也交织在一起,春尽只觉得拂雪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刚喝了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但这人明显正处于兴奋之中,就算她现在叫停也不会听的。
“姐姐,我可以喜欢你吗?”
春尽掐着她的腰,声音低哑:“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点?”
这种事都做过多少回了,日久生情也该有感情了,怎么到现在了还问?
拂雪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迫切地想要确认些什么,不敢奢求春尽能喜欢自己,但想让春尽允许自己喜欢她。
姐姐,即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是支撑我熬过那些日子唯一的光,我真的好喜欢你。
拂雪抓着春尽的胳膊,可怜地看她:“回答我嘛,我想听你亲口说。”
她的眼里分明有害怕,是觉得自己会拒绝吗?春尽的心轻微一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低头吻住小狗的唇。
“可以,我允许你喜欢我。”
拂雪当即眼眶发热,她紧紧抱住春尽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对方身体里。
自从回来之后她没有一天能安心,现在那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到了它该在的地方。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拂雪叼住春尽的舌尖,手从腰窝滑了下去。
春尽闷哼一声,舌尖被咬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拂雪翻搅攫取,把所有气息都纳入口中吞掉,很快血腥味就淡去,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吻到最后,连味道都变成了一样的。
银丝牵连,拂雪睁开湿润的眼睛,看着春尽的目光尽是欣喜,瞳仁清润澄澈,不含一丝杂质。
春尽这才想起她一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只不过那双眼里总是有太多别的东西,把好看得像宝石一般的眼瞳遮掩住了。
告白成功,拂雪心里别提多激动,但她想尽可能地留下美好回忆,便一直隐忍着,用最温和的方式对待春尽。
春尽心想大概是药效发作了拂雪力不从心,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借着自己的力气,不至于太累。
拂雪凑近,问:“姐姐你在干什么?”
春尽有些不好意思,她能跟孩子说自己有点不满足吗,当然不能。
拂雪伸出舌头舔她嘴上的泡泡,接着手腕突然快速转动起来,春尽被突然的猛击激得身子一颤,双手紧抓拂雪滑到腰上的衣服。
“嫌我慢可以跟我说啊,姐姐怎么还自己动手,你这样真的好可爱。”
拂雪的声音有些癫狂,春尽一看果然她神情不对,刚想让她不要这么冲动,嘴就被堵住。
拂雪吮。舐她的唇瓣,吞吐厮磨,好像又把春尽当成一块美味的肉骨头了。
春尽嘴上的泡被咬破,疼得直吸气,但拂雪恍若未闻,还不停地在伤口处舔舐,加重了春尽的疼痛。
春尽伸手推她,拂雪抓住她的手用受伤的眼神看她,春尽一下就心软了。
“别再咬我的嘴了,很痛。”
拂雪弱声弱气地哦了一声,脸埋到她胸前哼哼唧唧,怎么看都像受了委屈的狗狗在求安慰。
春尽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小雪乖,姐姐不是拒绝你,不难过了好不好?”
拂雪探头,小声说:“那你亲亲我。”
桃花眼因为仰视变得更圆,又明又亮像小狗似的,春尽哪能不答应?她俯身亲上去,与此同时拂雪的挞。伐也更为猛烈。
拂雪心口不一,嘴上说着可爱的话,做的事却一点也不可爱,她紧抓着春尽的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鲜明的印痕。
床幔晃动,光线逐渐昏暗,春尽趴在床上喘。息,身子轻微颤。抖着,散发出情动的气息。
拂雪从后面抱住她,噙住她的耳朵:“姐姐,还能继续对吧?”
春尽转头看她,恰好碰到拂雪的唇,拂雪兴奋地抱紧她,回给她一个炙热的吻。
“姐姐竟然主动索吻,我好开心。”
春尽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有也说不出来,就当是她在索吻吧。
拂雪到底喝了安神的药,所以并没有坚持多久,一轮结束之后,她趴在春尽身上,把玩着她的长发。
“姐姐,我们得去沐浴才行。”
春尽低声回答,再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等人睡熟之后,春尽慢慢把她从身上挪下去,拿了湿帕子为她擦身,而后便出去找范黎了。
拂雪接连做出疯狂的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过去,必须得想个对策才行€€€€在御座上那位震怒之前。
范黎不仅不客气还一点也不委屈自己,挑了一间最大最好的客房,春尽找到他时他正在跟林颦互诉衷肠。
一丝扣死米?你把老婆也带来了?
林颦看到她一把推开范黎,几步跑过来扑进她怀里,顷刻眼睛就红了,让她本就娇柔的脸更为楚楚动人。
“他们都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
范黎走过来将两人分开,把自己的娇妻揽进怀里,问春尽:“有事?”
看着他的态度,春尽不由想笑,看来木头桩子也开窍了,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
“拂雪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舅舅欠着拂雪母亲天大的恩情,他不会对拂雪怎么样的。”
“那就好……舅舅?谁?”
林颦接过话头:“当今陛下是将军的舅父,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
春尽:我惊了,我又惊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接收的信息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都多,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难道拂雪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吗?
春尽看向范黎,问他:“那你跟拂雪又是什么关系,不惜背上造反的罪名也要来保护她。”
“从族系来算,应该是表哥。”
太后是拂雪外婆的亲姐姐,而他母亲又是太后的女儿,这样算下来是表哥没错。
春尽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颦儿舟车劳顿,早些歇息吧,咱们明日再聚。”
“姐姐。”林颦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咱们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春尽大气道。
林颦纠结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她们来了,还是让她们自己跟你说吧。”
“谁?”春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赵清蓉跟金浅站在门口。
金浅朝她点头,道:“蓉儿想来凑热闹,我只能跟她一起来了,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来都来了,她还能说不行吗?春尽勾起笑:“安心住下吧,想住多久就都行。”
金浅突然问:“拂雪同意吗?”
春尽刚要回答,就听到一道不耐的声音:“不同意,不让你们住,都给我滚出去!”
拂雪跑到春尽身边,把自己塞到春尽怀里,眉眼耷拉着,可委屈坏了。
“为什么要让她们来,我不想看到她们。”
说完她又转头望向看向范黎,怒道:“还有你,你也滚!”
她现在是无差别攻击,除了春尽看谁都不顺眼。
赵清蓉气得要跟她理论,被金浅拉住:“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冲动。”
春尽也哄自家的炸毛小狗,揉着她的掌心小声说:“我知道你讨厌她们,可我已经答应她们了,你要是现在把她们赶出去,不是打我的脸吗?”
拂雪噘着嘴看她片刻,把脸埋进她肩窝:“那明天再把她们赶走。”
春尽笑着说好,她知道拂雪只是傲娇,但心地不坏,而且她很好哄。
就这样事情圆满解决,晚上躺在床上春尽突然想,现在这样跟在将军府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跟来团建似的。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真人剧本杀。
拂雪转身抱住她,在她脸上磨蹭:“怎么唉声叹气的,果然你也觉得他们打扰了我们,我这就派人去杀了他们。”
春尽捏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别动不动就把杀人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那应该说什么?”拂雪眼里翻涌着欲。色,“姐姐,要我~”
话音未落,白如脂玉的身躯就覆上来,手脚紧紧缠住了她。
第27章
烛火摇曳, 床纱轻动,两道窈窕身躯重叠在一起,像缠绕的蛇一往难舍难分。
四条纤长白皙的腿交错放置, 有些分不清彼此。
拂雪伏在春尽怀中,完全靠对方的力量维持, 脆弱磨来磨去,又让她更为无力。
快。愉像浪潮一样袭来,两个人都有些失神, 互相抱着对方抵御, 可这样也不能削弱分毫传遍四肢百骸的麻。痒,当过电般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
拂雪战。栗了许久才平息,她蛄蛹到春尽怀里,像只小猫般乖巧地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