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没有过,但总觉得这次跟以往不一样,春尽不自觉仰起脖子,白净纤长的颈项像出水的白天鹅一样,高贵优雅不可亵。渎。
只可远观的花此刻就在眼前,拂雪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红了,她抓着春尽的细腰垂首吻她,纤薄的肌肤上透出绯色,有种诱人的绮靡。
水气氤氲,漂浮而上模糊了春尽的面容,拂雪靠在她怀里,透过缭绕的雾气看她,觉得她美得虚幻飘渺,好像随时都会从眼前消失。
“姐姐,你再说一次不会离开我。”
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激动,不仅心跳声大到震动她的耳朵,连呼出的气息也炙热灼人,春尽感觉心口被烫了一下,接着大片皮肤开始发麻发痒。
“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停下吧。嗯?”
她用鼻子哼出尾音,带着一点沙哑和缱绻,诱人得不像话,拂雪听了眸色更为幽暗,环在春尽腰际的手自脊骨末端而下。
许是之前一直在缠绵,脆弱软得一塌糊涂,撩拨时竟响起了水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空间里却格外明晰,拂雪明显呼吸一滞,春尽都不敢看她的眼神疯狂到了何种地步。
拂雪亲亲蹭蹭,埋首于她颈间,意味不明地说:“好软啊姐姐,我好喜欢。”
春尽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有所指?但她不去深想,也不搭腔。
拂雪咬一下她的脖子,嗓音微哑:“怎么不说话,姐姐讨厌我了吗?”
“你听话就不讨厌你。”春尽趁机说。
拂雪“噗嗤”一声笑了,且声音越来越大,有种莫名的疯狂。春尽不由心里一紧,再加上热气打在耳后敏锐的地方,顿觉口干舌燥。
“听话就不讨厌我了吗?好像不是这样呢。”拂雪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姐姐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一厢情愿又如何,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
即使春尽恨她,她也不会放手。与其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倒不如互相折磨。
春尽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打碎,拂雪的咬住她的耳垂,水下的手也疯狂掠动起来。
热水从手指缝隙里钻进去,春尽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起来,她抓着拂雪的手想让她慢些,反被抓着摁在肚子上,霎时腹中晃荡的水被挤出来,她弓着背伏在拂雪肩上,神思凌乱恍惚,眼前一片空白。
拂雪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手腕加速转动,让更多的水灌进去。
“不要这样!停手……”
拂雪彻底魔怔了,只想着怎么玩。
春尽在反复的灌入挤出中失神,细碎哼。吟被潮湿的空气洇的沉闷,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跌进水里。
池水被砸得飞溅,拂雪任由水从额头流下来遮住视线,目光始终钉在春尽身上。
好精致的一张脸,好漂亮的身体,如果能在她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春尽不知道拂雪在想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都没回神。耳边所有声音如潮水般退去,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身体在不断下沉,灵魂却不断升空,余韵经久不息,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在口鼻快要被水淹没时,拂雪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托着她的腰和后脑勺让她靠在怀里。
春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混沌的脑袋清明几分,她疲倦地看一眼拂雪,视线相交又是一番纠缠。
“现在高兴了吗?”
声音出口春尽才发现哑的厉害,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皮,没有焦点地望着水面,身心都倦怠至极。
拂雪用手捋她的头发,学着她的样子轻拍她的后背,用脸去轻蹭她的耳朵。
“累了吧,我带你回去睡觉。”
她随手拿起衣服披在春尽身上,自己则赤。裸着出去,幸好她们住的院子在最里面,院门一关谁都进不来。饶是如此,春尽也觉得大白天这样有伤风化,用软得跟面条一样的手把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遮。
拂雪看了不由欣喜,沉郁的脸上多了点笑容,眼底的阴云也化开了一些。
姐姐还是关心她的,她就知道!
春尽被放在床上,拂雪为她擦头发,动作耐心细致,神色也是温柔的。
春尽昏昏欲睡,大脑已经停止转动了。
冷静下来拂雪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会跟赵清蓉她们走吗?”
春尽困迷糊了,听到她在问什么,心想无非是会不会一直跟她在一起那些,迷迷瞪瞪地点头。
“嗯,会的。”
拂雪的表情僵在脸上,眼里的温柔不复存在,不都说人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吗,春尽在不设防的时候说出了真心话,原来她一直想着离开。
手里的帕巾掉在地上,拂雪欺身而上,扯断床帏上的带子,把春尽的双手绑在床头,捏着她的下巴发疯似的吻她。
不对,她是真的疯了。
春尽痛得睡意全无,又没办法推开她,只能狠狠咬她的嘴唇,她用的力道不轻,拂雪的嘴巴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即使唇被咬破,拂雪也没放开她一点。
蛮横凶狠的攫取,毫不留情的掠夺,她想得到春尽的全部。
嘴里的血腥味淡去,她又狠狠咬了一下,直到再次尝到才满意,让春尽把她的血吃下去,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们互为彼此了?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就算身上的血流尽她也愿意。
因为缺氧春尽大脑发晕,她屈起腿顶拂雪,却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把人踹到了地上。
沉闷的声音响起,春尽赶忙扬起脖子看她,拂雪却笑着爬起来,抓住她踢人的脚俯身亲吻。
吻从脚趾一路往上,到脚踝的时候她停顿许久,在突起的骨头上咬磨,落下湿。热的印记。
“姐姐连脚都这么漂亮,可不能被外面的人盯上,太危险了。”
春尽:……
无语凝噎,要说危险的话,还有什么比你这个变态更危险?
拂雪用力咬下去,在脚踝内侧留下一圈齿印,眼里漾开冰冷的笑。
“果然还是得用链子锁起来才行。姐姐不是喜欢金子吗,就用金链子绑你好不好?”
她越说越来劲,笑容变得更加疯癫怪异。
“姐姐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春尽哑声说:“我不同意。”
拂雪看她一眼,侧身从床下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取出一条金链子,咔哒一下戴在春尽脚踝上。
整套动作无比丝滑,就好像提前练过一样。
春尽:“?”
既然不听我的意见,还问什么?还“好不好”,听着那么乖巧,实际跟狗一样。
“已经弄伤了我的一条腿,又要让另一条腿留疤吗?”
拂雪轻抚她另一条腿上的疤,道:“不会的,我在的时候会把链子解开的。”
“那么现在……?”春尽表情复杂。
拂雪抓着她的腿倾身,盯着翕张的脆弱覆上唇舌,一点点将清润吮干净,又撩拨出更多躁意。
先前的汹涌已经让春尽难以抵御,肚子到现在还在抽痛,若是继续的话……
春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手脚皆被束缚,她没法挣开拂雪的禁锢。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拂雪早就掌握了要领,没多久就让春尽没了其他心思,沉溺于她给予的快乐中。
春尽失神地唤她的名字,沙哑的声音落入耳里,对拂雪来说简直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调,她焦躁不安的心有了片刻的宁静,这反倒让她更加激动,没多久就让春尽去了。
春尽脚背绷直,脚趾蜷缩起来,双腿颤抖不已,脚踝的金链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与她急促的喘息交织错落,使得屋里的空气变得潮热黏糊。
春尽彻底被。愉的浪潮裹挟,顺从地去享受这一刻,她的眼神迷离涣散,一道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在脑中炸开成烟花。
麻。酥从皮肤表面渗透到骨头里,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不断被放大延长,导致她久久不能回神。
拂雪趴在她肚子,感受着来自深处的颤动,满足从眼里溢出来,那双桃花样重新绽放光彩,璀璨如星。
姐姐好像很喜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目的很快就会达成了?
只要把姐姐变成没有她就不行的身体,她就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想到这里拂雪难以自持的悸动,她转头在春尽光滑的腰腹上落下一吻,嘴唇一点点往上,直到落在她浓艳的唇上。
春尽的唇上都是细小的口子,她细细舔舐,用唾液疗愈伤口,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春尽累得想就这么睡过去,可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她很难如愿。
“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现在放过我吧。”声音嘶哑,再来一次或许会说不出话来。
拂雪吃一个抓一个,贪心不足的小孩似的,听春尽这么说,她猛嘬一口揪起来,春尽立刻说不出话了。
“这种话我已经不会信了。”
春尽连骂她都没力气,眼睛酸痛后喉咙干涩,身上每个器官都在抗议,而拂雪还像辛勤的老黄牛一样,一点都没有疲累的迹象。
春尽:年轻就是好啊,精力旺€€€€盛。
想着想着她就哭了,因为最后受累的是她。
晌午时分阳光照进来,墙上的影子有些许奇怪,说是一个人显得怪异,可按两个人来算又太过亲密了,就像……连在一起一样。
床幔晃动,那带着哭腔的呜咽经久不息,铁链响了整整一天。
天色渐暗,屋里没有点蜡烛,拂雪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看春尽,用眼神将她的脸和身体细致地描摹了一遍,确定全部都打上烙印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春尽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印痕,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脚背上都有牙印,更别说其他地方。
当拂雪贴上来时,她条件反射地躲避,生怕再被抓着折。腾。拂雪紧箍着她的腰,把脸埋到她怀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安眠。
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身体沉重,脑袋也昏沉,春尽做了很多奇怪的梦,许多都模糊不清,唯有一片桃花林灼灼如春。
好像很熟悉,她去那里干什么来着?哦,去法华寺为太后祈福。
那年太后五十岁寿辰,郑夏至为了显示自己的贤良淑德,硬是拉着家中的姊妹去了寺庙,祈福是假,博得太后好感才是真。
法华寺在京郊二十里外,前无村后无店,她们只能借住在寺庙里,她不想听那些和尚念经,所以经常偷溜出去玩儿。
寺庙后是一大片桃花林,三月末桃花开得正艳,乱花渐欲迷人眼,藏在里面丫鬟仆从根本找不到她。
……她自己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迷路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路,就听到有人在呼救,她从野狗嘴里救下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惊惧过度,抱着她不撒手,春尽只得把她悄悄带回寺里,与自己住一个屋。
小女孩当晚就发了高烧,她探脉抓药,救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