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原本想说,永远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太为难春尽了,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如果一辈子只对着她这张脸的话,肯定会不开心。
“以后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春尽还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听她说出这个简单的愿望后,愣怔了一下。
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要求,就是她希望得到的礼物吗?春尽心头泛酸,捏捏她柔软的耳朵,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怎么总是在不该懂事的地方懂事,让人怪心疼的。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与你同行。”
拂雪眼睛又红了几分,她仰起头亲春尽,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去,停留片刻后分开。
“盖了章就不能反悔了,一生一世都要遵守承诺。”
春尽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得幼稚,反而觉得十分可爱,她的眉眼染上笑意,清冷的面容柔和了下来,美得惊心动魄。
拂雪眼底氤氲清光,在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了上去。
春尽也并不抗拒,在她的唇贴过来时揽着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顺势张开了嘴。
虽是拂雪主动,最后占据主导地位的却是春尽,她咬着拂雪的唇瓣咬。磨,与她唇齿纠缠许久,唾液交换了好几轮才罢休。
距离拉开,两人的嘴唇中间牵出一根银丝,被从窗户投进来的阳光照得透明,挂了一阵才断。
拂雪嘴上闪着晶莹,红润的唇瓣颜色更艳,看起来十分可口。春尽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喉咙轻微滚动了一下。
再多看一眼心思都会暴露,怎么突然这么渴望跟她接触了?
春尽反问自己,没有得到准备的答案。
拂雪舔舔唇,眸色似乎暗了些,她的目光落在春尽的嘴巴上,像猎人盯上了猎物,贪婪又渴望。
“再亲亲我吧,把之前的都补上。”
她说完便自己行动了,说是亲,实际只是唇瓣碰一下,一触即分。这样的轻啄一共进行了四下,第五次吻落下之后,她伸出舌头在春尽唇上舔舐,将她所有伤口一一扫过,才撬开她的牙关让这个吻变成炙热。
她们错过了五年,这五个吻就当是之前的补偿,此后余生相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春尽想起来她是谁。
那些记忆和承诺都在她的脑子里,每当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她就拿出来看看,反复咀嚼回忆,连春尽说每句话时的表情都印刻在心里,清晰如昨。
春尽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亲的更方便更舒服。
唇舌交缠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还能在床上再厮混一天。
不过就算只是接吻也花了不少时间,快到晌午两人才优哉游哉地起床,春尽很不容易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发觉腿上的铁链仍在。
怪不得这条腿格外没力,这狗东西!转头看拂雪,她低着头躲避她的视线,眼睛转来转去就是没有动作。
“不打算给解开?”
拂雪弱弱:“等她们走了就解开。”
“那他们要是一直不走,你打算一直拴着我?”
“怎么可能,陛下和范黎不是过两天就走吗?”
“还有金浅和清蓉啊。”
拂雪沉默一下,说:“等下就去把她们赶走,还有你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她吗?”
“哈?”
“你不觉得‘清蓉’很亲密吗?”
春尽:“……”
好嘛,这醋吃得毫无道理,她都没反应过来。
春尽没说话,自己去解脚踝上的金链子,被拂雪一把按住手,急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好好好,以后一定连名带姓地叫她。”
拂雪这才高兴,把她脚上的链子拿下来,看着那圈泛红的印记心疼地皱眉,不假思索地俯身吻在印子上。
她一边亲吻舔舐,一边问:“痛吗?”
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春尽感觉肚子莫名抽了一下,急忙说:“不痛,不用这样。”
拂雪不听,坚持把那一圈舔完才起身,细心地为春尽穿衣服。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做起这些事来却得心应手,十分麻利。
“你做这些事倒是干脆利落。”
拂雪闻言怔了一下,缓缓俯身:“我不仅穿衣服快,还善解人衣,姐姐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春尽连连摆手,“一滴都没有了。”
拂雪笑起来,桃花眼微弯,瞳仁闪着亮光,似有星星落在里面。
给春尽迷得七荤八素,心想疯点就疯点,谁让老天给了她一副绝美无比的容貌呢,这就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啊。
试问谁能对着这样一张脸生气?谁又能不被她的一颦一笑蛊惑?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抗住她的貌美攻击!
春尽的心一再被击中,如果不是极力克制自己,只怕早就露出痴女笑了。
用过午膳后春尽原本打算上床休息,范黎差人来请她们,说有要事相商。
正厅里除了她俩其他人都在,且个个面色严肃。
春尽:这又咋了?一天都不让人省心。
拂雪直接问:“陛下,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薛行点点头,沉声道:“朕不在几天,京城可是非常热闹。”
他有意无意地看一眼赵清蓉,赵清蓉立刻缩着脖子躲在金浅身后。
春尽见状挑眉,心道这场面还挺稀奇,赵清蓉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让她如此畏惧?
“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启程回京,你俩可要同往?”
不等两人回答,薛行说:“必须一同归京,如今这东武城也不见得安全。”
他的目光幽邃锋锐,帝王的威压展现得淋漓尽致,周围的空气都与旁人不同。
拂雪面色不虞,道:“陛下明知我不想去,还要强人所难?”
薛行眸色沉郁的看她:“朕不是在跟你商量。”
拂雪倔脾气又上来了,阴沉着脸要跟薛行理论,春尽拉了拉她的手,打断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陛下让你一起去肯定是为了你好,就随大家一起回去吧。正好今年生辰在京城过,也挺好的。”
拂雪看她一眼眸光黯淡下去,但并未反驳。
从正厅回去之后拂雪就不见了,春尽收拾两人的行装,门口闪过一袭裙角,春尽还以为是拂雪,结果一个人突然扑通跪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哭起来。
“主子,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春尽手上动作一顿,看着面前的人,确实是桃枝没错,好像比之前胖了点,脸色红润中气十足。
“你先起来。”
桃枝抱着她的腿哀嚎:“不,让您的牛马抱抱您吧,这么久没见您都不想我吗?”
春尽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撇撇嘴:“好像也不是很想。”
拂雪靠在门框上看她们主仆情深,等着春尽发现她,结果对方的眼神一直没往她的方向看,本来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差不多得了,打算寒暄到天亮?”
桃枝立刻从地上起来,恭敬道:“拂雪小姐说得是,奴婢先下去了,往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
她几步走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春尽看着气鼓鼓的拂雪,用手戳戳的脸蛋:“我的丫鬟比起我更听你的话,你怎么收买她的?”
“我好吃好喝养她几个月,她不该对我感恩戴德吗?”
“太应该了,公主殿下说得是。”
拂雪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头怼到她面前:“也摸摸我。”
春尽失笑,摸摸她的脑袋,还亲了亲她,她就摸了一下桃枝的头顶,她跑来争宠了,真是……醋罐子成精。
拂雪抱着她不撒手,恹恹地问:“你好不容易从京城逃出来,为什么又要回去?”
春尽还没回答,她又问:“只是因为不想让我被陛下责罚,还是……”有私心?
那个出现在你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拂雪想什么都不顾全部问出口,可她害怕引起春尽的反感,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装傻会不会好一点呢?只要人在她这里,就算心里还装着别人,也不该去计较,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奢求那么多。
她这样安慰自己,心却又冷又痛,好像掉进了冰窟里。
春尽察觉她情绪不对,睡觉的时候把人搂得紧紧的。她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拂雪总是各种逃避,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天蒙蒙亮四辆马车就从崔府出发了,为了赶时间马不停蹄,行至晚上已经过了溧阳地界,众人在野外露宿,身后不远处是范黎带来的十万大军,所以安全感满满。
桃枝跟春尽和拂雪一辆马车,尽管一路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受了拂雪不少白眼,吃完干粮之后没有拂雪抱着春尽撒娇,让她帮自己揉肚子,桃枝十分有眼色地下车了。
拂雪像小狗一样翻着肚皮,委屈巴巴地说:“干粮太硬了,肚子胀胀的,姐姐快给我揉揉。”
春尽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伸手轻缓地帮她揉肚子,拂雪像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地打哈欠,靠在她怀里昏昏欲睡。
衣襟解开了大半,揉着揉着衣服就滑到了臂弯处,春色乍泄,桃花从树叶间探出头来,颤颤巍巍地摇晃。
春尽无意中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放拂雪肚子上的手目的也不纯起来。
拂雪像一颗滑嫩的汤圆,瓷白的肌肤晃眼,软绵绵的手指都能陷进去,春尽爱死这个手感了,不自觉就停留了许久。
指尖颤动时,拂雪倏然睁开了眼。
春尽俯身抵住柔软,将桃花卷进口中,拂雪彻底清醒了,脚背绷直躁。动地蹭了蹭。
“姐姐……”她的声音细弱,带着诱人的甜。
春尽舌头打圈勾缠,探到枫林红尽之地。
拂雪呜咽一声,难耐地咬住下唇,春尽用指甲刮蹭,在那脆弱上弹来弹去,像在故意使坏。
拂雪抓着她背上的衣服,压着声音说:“马车里……会被听见的……”
春尽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看她,声音低沉:“是啊,马车不隔音,小雪可要好好忍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