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绮遥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着颈间的脑袋。
是的,栗萝用肢体接触代替语言,狠狠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除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面其实还好,不怎么疼,但栗萝咬着不放,那块皮肉被反复吮咬,变得柔软发烫。
就在绮遥想要推开她的时候,眼前光线倏暗,黑暗将她笼罩,栗萝放开她的脖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失重感袭来的时候,绮遥没来由地害怕,确认跌到床上后才放下心来。
还以为至少会让她在明亮的地方待着,原来是从一个小黑屋到另一个小黑屋。
栗萝俯身靠近,对她说:“别想着让我放了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你余下的人生,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非要这样吗?我不会跑的,真的。”绮遥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栗萝盯着她看了十几秒,错开视线,“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她直起身来,走到墙边打开灯,指了指旁边的卫生间,示意绮遥去洗澡,自己则蹲下,从抽屉里拿出各种工具。
手铐,脚链,各种样式的小皮鞭,还有跳动的蛋,以及造型各异的小海豚……
一样样拿出来占据了大半张床,看得绮遥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全然忘了要去洗澡。
栗萝抬头看她,眸中暗藏的阴鸷吓得齐腰一哆嗦,她立刻从床上滑下来,小跑着进了卫生间。
到底是因为她走了生气,还是借此释放自己的性。癖啊,这些玩意儿她们以前从没用过,怎么现在突然……
绮遥老脸一红,没来由的腿心一麻。
她甩甩脑袋,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调好水温准备快速把自己洗干净。
刚站到温水下,浴室门就开了。
“?”绮遥转头看进来的人。
栗萝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几下脱。掉衣服贴了上来。
绮遥莫名紧张,往旁边避了一下,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栗萝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到墙上,温热的胸膛覆上来。
绮遥被冰凉的墙冷得一激灵,后背却异常炙热,想要忽略都难。
“姐、姐姐,稍微松开点,我喘不过气了。”
栗萝跟没听见似的,手指在她的背上摩挲,从蝴蝶骨往下,腰窝处停留许久,顺着尾椎抵达。
绮遥捂住嘴巴,将大部分声音困在喉间。
栗萝咬着她的耳垂,语气难辨:“放手,我喜欢听你的喘。息。”
第72章
温水从花洒里淋下来, 落在白瓷砖上溅出细小的水花,两道重叠在一起的窈窕身躯站在水下,前者略微弓身, 似是在抵御着什么。
“姐姐,稍微慢……”
细弱的声音哼出, 像无助的小奶猫,再加上故作的乖顺,没有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撒娇。
栗萝也是, 但她并未表现出来。
心跳声很大, 幸好被水声隐没,可胸膛不停被敲击, 靠得太近很快很难不被发现。
栗萝垂眸看着眼前的人,细长的后颈,流畅的肩颈线条,以及下面起伏的浪涛, 无一不在诱惑她。
心跳得更快了,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栗萝眼底划过暗色, 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距离。
这微小的动作没有瞒过绮遥, 她轻声哼唧,脸上露出迷茫, 看起来无辜又清纯。
耳边掠过很轻的呼吸,炙热无法平息,不仅将身体烧得十分脆弱,连心也开始灼烫。
绮遥往旁边避让, 身后的人讥诮地冷嗤,往前一下将她按在墙上。
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 大脑有一瞬的清明,心里的焦躁反而更甚。
栗萝贴着她的耳朵问:“宝贝,是这里吗?”
绮遥摇头,弱声说:“不…不是。”
栗萝狠狠咬住她的耳尖,说:“回答错误,惩罚加倍。”
惩…惩罚?什么惩罚?
绮遥不由的颤一下,身体深处似乎有股电流在流窜,使得她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
“一说惩罚你就兴奋起来了。”栗萝嗤笑一声,紧扣住她的腰。
绮遥想要说点什么辩解,嘴刚一张开就被击碎,余下的声音都困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她连忙捂住嘴巴,呜咽着流下泪来,眼尾红红的惹人怜惜。
漂亮又柔弱,任何人见了都会心软。
栗萝眼神一暗,咬着那粒圆润的耳垂厮磨,“是故意不听话的吗?嗯?”
绮遥放下手咬住下唇,本就红润的唇瓣被她咬得浓艳,再加上沾染的水雾,看起来莹润柔软,十分可口。
栗萝见她如此,不再跟她浪费口舌,而是用行动告诉她,忤逆自己的后果。
肌肉匀称的手腕翻转,捋顺层层皱褶,直达最底部,反复打圈勾缠,沉闷水声洇进雾气里,分不清究竟来自哪里。
绮遥全身都在发烫,四肢更是虚软无力,饶是栗萝的手强势地箍着她,也无法阻止她往下滑。
“怎么了?这就没力气了吗?”
栗萝将她捞进怀里,手从腋下穿过,牢牢圈住她。
她的声音被水声遮挡,难以分辨其中蕴含的情绪。
“别想着晕过去逃脱惩罚,这才刚开始。”
听了她的话,绮遥的脑袋更昏沉了,连晕倒这种无法预料的事都不许,该说她霸道呢,还是自己没人权呢?
“姐姐……”
声音刚出口,栗萝就掰着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绮遥想装乖巧让栗萝心软的计划,还没开展就失败了。两人都很了解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栗萝不让她说话,嘬。着她的唇咬,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在生气。
绮遥:……
我又做错什么了?
她觉得自己比小猫还乖,为了讨好她都把最脆弱的肚皮露出来任rua了,怎么还生气?
难道在闹脾气?
“专心,不然今晚就别从浴室出去了。”
“唔嗯……”
绮遥的思绪一下被打断,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轻哼。
她的声音本来就清丽婉转,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在清脆中夹杂着些许娇媚,更加诱人。
栗萝手腕翻动得太快了,绮遥觉得自己都快腾空了,她有些害怕,双手去撑撑墙壁,被往后一拉紧贴到温软的胸膛,烫的后背一麻。
水一直开着,雾气弥漫四散,热气将密闭空间里的温度熏高了好几度,两人身上挂着细密的水珠,将皮肤衬得白皙透亮。
栗萝从绮遥颈窝抬头,狭长的凤眼睁开,漆黑的瞳仁里暗光流动,清欲似乎要从面溢出来。
再看绮遥,她已经有些神思混沌,视线迷离了。
清润的桃花眼没有焦点,纤长浓密的睫毛翕动,眼尾勾出长长的一抹绯色,整张脸像雨后的蜜桃,泛着剔透的粉。
额头上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挂在小巧的鼻尖上越聚越多,摇摇欲坠。
栗萝盯着看了许久,在那滴水珠快要掉时张嘴,伸出舌头卷进口中。
即便是汗水,经过水汽的稀释,也没了咸涩的味道,舌尖只有一点点水的凉意,很快就消弭无踪了。
栗萝觉得不够,她很轻地咬了一会儿绮遥的鼻尖,唇从脸侧游移到肩头,有意无意地蹭着,手上动作并不温和。
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项胸前,绮遥被惊得一颤,不等她消化这边的刺激,另一处又给了她更为猛烈的冲击。
“姐姐,太快……”
栗萝并不留力地咬住她的肩膀,翻转的手臂陡然放慢,力道和速度减了大半。
眼前白光掠过,绮遥还以为自己要去了,没想到一下又落回原地,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倍感难受。
她转头看栗萝,红红的眼睛蒙着水雾,墨色眼瞳里满是不解和嗔怨。
栗萝捏住她的下巴,问:“怎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绮遥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就是所谓的“惩罚”。
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委屈,她挣开那只钳制自己下巴的手,把脸转回去。
愉悦像潮水一般退去,意识清醒几分之后,身体的触感变得更加深刻,绮遥的另一只手还深埋着,感受内里的跳动。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眼眶酸涩,绮遥把脸埋臂弯中,闷声:“放开我,我要出去。”
栗萝恍若未闻,甚至抱的嵌的更深。
绮遥挣扎几下,反被抓着双手按在墙上,
她的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无论如何都无法跟常年健身的人比。
身后沉甸甸的重量压下来,栗萝再次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冷淡:“哭了?”
绮遥死鸭子嘴硬:“没有。”
绮遥没有再说,只是将她抱得再紧些,停顿的手腕往前推进,小臂上隐约凸显肌肉。
“你哭得太早了,这才哪到哪。”
绮遥莫名来气,用力去掰她的手,指甲都扎进了肉里,划出道道红痕。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看我被你弄得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很开心吧?心里肯定很鄙夷我吧?你都已经囚禁我了,还想要我怎么样?既然你这么恨我,怎么不以牙还牙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