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跑到房间里,把自己扔到床上,栗萝是铁打的她可不是,为了应付晚上的情。事,她得好好休息一下。
身旁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在腰窝处按捏,绮遥被伺候得相当舒服,很快就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栗萝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她翻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从眉骨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唇,玩了会她的唇瓣,又继续往下,且越来越过分。
脖颈被掐住,她有些呼吸不上来,隐约听到了说话声,可字词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不过从那语气中却能听出,说话的人在生气。
炙热的呼吸洒在颈项,脆弱的肌肤传来一阵麻。酥,心底生出的躁动使得她四肢发软,脑袋也昏沉沉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心口一痛,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两分,她听到了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是谁?谁伏在她身前?
随着这人的反复研磨,绮遥的体温飙升得飞快,烧得她口干舌燥,体内似有一团火在乱窜。
身上一凉,没了任何遮掩之后,那人更加肆意,到处轻抚撩拨,点燃了一团团火。
绮遥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睁不开眼睛,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躺在她身边。
“怎么这么骚?”
绮遥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湿。热的吻落在颈上胸口,让她不由得战。栗。
身体颤抖,心也在跟在颤抖,绮遥抱住四处点火的人,试图阻止她。
可惜对方正处于冲动之时,她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呵!你在装睡吗?”
绮遥想说不是,但张不开嘴,想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听得见对方的所有声音,对方却读不懂她的内心。
“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连陆潇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胡说八道!绮遥心下反驳,有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那只灼热的手从腰际抚下,缓慢的推进让人心焦,绮遥仰起脖子,心想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煎熬。
那人却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故意磨磨蹭蹭,反复碾压内壁,妄图把褶皱全都捋平。
绮遥实在难受,便抓住了那只手,没想到对方反握住她的手,就着先前的便捷直达到底。
“……唔!”
一声闷哼自绮遥口中溢出,随后她张大嘴巴呼吸,紧闭的双眼沁出泪来。
空气潮热,周围寂静,绮遥只能听到很浅的水声,绮靡的气息逸散,燥。热传遍全身的骨骼经络,让她倍感折磨。
不知怎么的,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她心里有些发怵,不安感笼罩着她,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细长的双腿绷紧,纤瘦的背略微弓起,渐渐地,语不成调。
“真是发大水了。”
“宝宝,你怎么这么淫.dang?”
第84章
是谁?谁在抚摸她的身体?又是谁在不断地探究, 想要得到她身上的奥秘?
火从皮肉深处生出,燃烧着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是脆的, 连空气拂过都有种难言的酥。痒。
脑袋昏沉,滚烫的温度在焚烧她的思绪, 理智早已全线崩盘,唯一的清醒是被尾椎窜起的快。愉激出来的。
绮遥眼眶酸涩,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 按住了那只乱动的手。
对方的体温也很高,皮肤光滑如羊脂玉, 反握住她时,有黏腻的湿润传来。
刹那间,她知道了那是什么。
“你瞧,是不是很多?”那人的唇贴附到她耳边, 呼出炙热的气息,“说你是水做的一点都不夸张。”
绮遥想反驳, 可声音发出来, 只有细弱的呜咽。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把她组织好的话语切割成了零碎的音符。
耳畔响起很轻的笑声,三分随性七分戏谑, 绮遥一下就生气了,这是在明晃晃地嘲笑她吗?
于是她愤然抓紧那只手臂,用指甲使劲抠掐,可惜她的手虚软无力, 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而且禁锢住对方一只手手臂,也没法阻止她的行为, 毕竟人有两只手。
“放……开……”
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后,引来对方疯狂的报复,之后无论再怎么努力,都难以再有完整的词句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高温把她的脑子烧得混沌,随着身体的摆动幅度,整个人犹如在云里荡秋千。
很轻很轻,化为薄雾飞走吧。
可某处的感觉又难以忽略,她的心在急速跳动,忽上忽下,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最后一下,绮遥已经飘到半空的灵魂被拉了回来,落地之后是无法抵御的浪潮。
疾风骤雨袭来,她被桎梏着无处躲藏,唯有站在雷霆中央,任由风暴侵袭,然后……不断沉沦。
绮遥又听到了一声笑,仿若烟云拂过,想要仔细确认的时候,已经了无痕迹。
虽然只有很短的一声,可她却从里面听出了与之前不同的情绪。
为什么会感到安心?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取悦到她一样。
耳朵被咬着磨了磨,她说:“要睡到什么时候?更喜欢这样的刺。激是吗?”
胡说八道!自己哪有这种想法,分明是眼睛睁不开,才会被乘虚而入。
绮遥伸手胡乱地挥舞,心想至少也要教训这人一下,可打了半天受伤的只有空气。
“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的骚。样。”
绮遥又羞又气,一股火冲到头顶,烧得浑身都在颤抖。把人弄成这副模样,难道她自己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又不是她想流水高.chao的,却用这个羞辱她,实在是太可恨了!
一道刺眼的光从眼前掠过,绮遥下意识想躲开,愣怔几秒之后猛然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盏精美的水晶吊灯。
身旁有人紧贴着她,心跳敲打着她的手臂,有种微妙的痒。意。
她眨了眨酸涩灼热的眼睛,转头看去。
栗萝侧躺在她旁边,唇边挂着促狭的笑,眸中虽是意趣盎然的玩味,却格外幽邃晦暗。
绮遥不由心里一颤,手指微抖,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会比她更懂。
这一瞬间,她只想逃跑。
什么趁她睡着动手,让她感到羞耻的荤话,所有的不满和诘责都烟消云散,她只想逃离栗萝的魔爪。
“怎么不说话?”
栗萝整个身子覆过来,将她虚虚地压。在下面,细长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
那张精美如雕像的脸近在咫尺,微眯的丹凤眼变得狭长,眼尾向上挑起,无端给人一种压力。
其实她是笑着的,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并未有任何的喜怒表现出来。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绮遥害怕,她怕在她不知情的时刻,栗萝已经想好怎么折磨她了。
“几、几点了?”
话说得磕磕巴巴,一下就暴露了她的内心。
绮遥暗咬自己的舌头,尽量做出平静淡然的样子,但这瞒不了对她了如指掌的栗萝。
别说她的微表情了,就连她的呼吸声不对,栗萝都能立刻觉察出来。
栗萝靠得更近,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好半天都不说话。
这心理战让绮遥十分煎熬,她本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种情况下更是难顶。
绮遥: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这短暂的沉默在绮遥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想着想着不知哪来一股硬气,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如此怂,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这么谨小慎微?
正当她想推翻专制时,栗萝开口了。
“下午去围读剧本,跟陆潇聊了一会儿,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绮遥的勇气一下降到谷底,甚至还有下凹的趋势,要说现在她最怕的是什么,陆潇绝对排在首列。
陆潇处处都想压栗萝一头,两人见面就是开掐,知道栗萝的弱点是她,还不得添油加醋地把那些和盘托出。
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但以栗萝的理解力,她肯定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你俩能心平气和地聊天,挺、挺好的。”绮遥声音滞涩,表情僵硬,“睡太久了,腰酸腿软,我上个厕所活动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她就从栗萝的圈禁中逃出来,急忙往床下跑去。
“不是腰酸腿软吗,我抱你去。”
栗萝的话传来时,脚踝被一只潮。热的手抓住,绮遥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不用了,我很快上完出来。”
栗萝略微使劲,就把她拽到了身前,绮遥趴在床上,而她坐着,高度上的不对等,让她自带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双眼睛内勾外翘,浓长的睫毛也掩不住里面的阴鸷。
绮遥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逃避的借口倒是多。”栗萝的声音比她的眼神还要冷郁,“既然如此,不如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过去’。”
过去什么过去,不过是些许牢骚和抱怨,是人总会有情绪的,难道你没有吗?!
绮遥很想这么回答,可她实在怂,不敢在栗萝生气的时候往枪口上撞。
“姐姐,你想放开我,我慢慢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