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蒂丝嘶了一声，眸中的火似乎燃得更旺了。
更加兴奋，更加狂热，更加肆无忌惮，像饿了几天的野兽看到了猎物。
乔茜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很快就软在了她怀里。
格拉蒂丝没想到她这么快，愣怔了一下才轻笑出声。
“殿下也太敏……”
乔茜用虚软的手捂住她的嘴巴，以免她说出让她更羞耻的话。
格拉蒂丝眉眼弯起，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侵略性稍微弱了些。
忽然，她张嘴咬住乔茜的手指，接着就用舌头全方位照顾了一遍。
柔软的触感，炙热的气息，以及指间的湿润，一切都让乔茜迷失，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心里躁动不已，让她无比想要格拉蒂丝，最终理智还是败给了欲。望。
她抓住格拉蒂丝的手臂，主动凑上去亲她，生疏且青涩，只知道在唇瓣上嘬。
格拉蒂丝一开始还能淡定地看她表演，很快就被撩的气血上涌，没法再从容以对了。
“是想把我的嘴咬下来吗？”
乔茜动作一顿，羞窘地说：“不…不是。”
她的声音很低，只刚刚够自己和格拉蒂丝听到。
底气不足，声音带着沙哑，格拉蒂丝只觉得她漂亮至极，连眨眼都在引诱她。
“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装纯了，公主殿下。”
乔茜皱着眉看她一眼，很快错开视线。
“那你放开我。”
声音还是很小，却能听出带着赌气的成分，格拉蒂丝先是一怔，随后眼角眉梢漫上笑意。
“生气了？难道你跟那位队长没有这样过？”
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凯蒂，乔茜气得说不出话，使劲推她。
格拉蒂丝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就把她拽到怀里，那些蠢动的触手快速围拢过来，缠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剩下的全部聚到同一个地方。
“那么，拥有公主殿下的第一次，是我的荣幸。”
格拉蒂丝很明显兴奋过头了，嗓音被烧的干哑，触手也争先恐后地往里钻。
“拉蒂丝，等一下，不要这么……！”
格拉蒂丝完全陷入了癫狂，不仅不听她的话，还嫌她聒噪封住了她的唇。
又嘬又咬的，可怜的嘴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让乔茜分不清是痛还是舒服。
口中空气被掠夺一空，缺氧使得乔茜浑身发软，有种躺在棉花上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飘到天上，跌进了云朵中。
意识恍惚，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在溺死在浓烈的感情里之前，她做了最后的努力。
原本勾着格拉蒂丝脖子的手，改为捶打她的胸膛，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给自己喘息之机。
可惜现在的格拉蒂丝并不是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圣骑士，而是彻底陷入疯狂的野兽。
那些触手自她背后生出，跟她共感，伸进灼烫逼仄之处后，每一下都是极致的愉。悦，这也是她如此狂热的原因。
看着那双发红的眸子，乔茜脑中闪过什么，她隐约有些触动，但想要仔细琢磨时，已经消失了。
格拉蒂丝见她出神，触手挥舞的更激烈，同时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留下几个模糊的指印。
“乔茜，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她不再叫乔茜公主殿下，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如果是平时，她这般无礼肯定要受罚，可在这暧昧旖旎的夜里，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乔茜竟然莫名心动。
她想，肯定是因为高温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因为这个而悸动。
可事实是，她确实更情动了，那些触手被忽然的瑟缩挤的一抖，格拉蒂丝闷哼出声。
娇媚的声音溢在空气中，就像湖面荡开了涟漪，一层一层经久不散。
乔茜的心就是那个湖面，一下接一下地轻悸，失重感让她眩晕。
“不要突然夹，不然我会想要吃了你。”
格拉蒂丝附在乔茜耳边，用清越中夹杂喑哑的嗓音说。
乔茜以为她只是类比，实际上格拉蒂丝就是字面意思。不是吃干抹净的吃，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吃，连骨带皮，血都要喝干净。
乔茜听了更是羞耻，这种事哪是她能控制的，虽然也有学习这方面知识，可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娶妻，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成为那个妻。
此前没有人告诉她，被这样对待是那么累的事。
更不知道，会这么愉悦……
“累了吗？”思绪被格拉蒂丝打断。
乔茜抬眼看她，被她猩红的眼睛吓得一愣，身体反而更躁。
格拉蒂丝直勾勾地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渴求。
她掐住乔茜纤细的腰肢，舔了舔嘴唇。
眼前一晃，乔茜轻易就被抓着改变了睡姿。
格拉蒂丝的声音从后背传来，让她不由战。栗。
“还要很久，趴下会更省力。”
第99章
触手还在舞动， 月亮已经东斜了，银白色的光洒在院子里，只散出一丝很微弱的照进屋里。
格拉蒂丝的脸一半在阴影里， 另一半被昏暗的光笼罩，显得轮廓清晰锐利， 下颌能用来当武器。
眉骨挡着眼睛，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金色的瞳仁被暗欲覆盖， 双眸通红一片。
乔茜还是不敢跟她对视， 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卷进漩涡里。
可格拉蒂丝从身后覆上来，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头， 不看她都不行。
在她的唇角啄一下，格拉蒂丝问：“公主怕我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正好跟她的表情对上，乔茜心里一凛， 喉咙像被石头堵住了似的。
张着嘴但说不出话，就像身体启动了什么保护机制， 让她不要搭腔。
对她的沉默， 格拉蒂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可那些触手纷纷躁动起来，无论是体内的还是体外的， 都在使劲绞缠。
乔茜被勒的轻呼一声，格拉蒂丝立刻吻住她的唇，撬开牙关就挤了进去。
一番唇齿纠缠，乔茜仅剩的力气只够呼吸。
确定她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之后， 格拉蒂丝埋首于她颈间，从脖颈吻到心口……
乔茜按住她的脑袋伸手去推， 她头也不抬地说：“看来你是想让我再过分一点，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做这事。”
乔茜心想，分明是她更害怕被别人听到，不然怎么会每次自己一哼，就马上凑过来吻呢？
格拉蒂丝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从山岩中抬头，目光直白且炙热，眼眶红的似要滴血。
“我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叫的太大声，被主人家听到以后尴尬。”
她说完轻笑一声，带着促狭和调笑，乔茜听了莫名心虚，脸发起烫来，快要把她的脑袋烧熟了。
话是这么说，但罪魁祸首是谁啊，要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这样。
“那你让你睡觉。”
话一出口，触手就狠击了一下，她的嗓音被打得凌乱，出口即是细碎音符。
格拉蒂丝咬住软肉，说：“不是说了要很久吗，看来不能让你太过自由。”
她改为掐住乔茜的后颈，将她的脸按进枕头里，身后又长出几根触手，在幽暗的光影下舞动。
乔茜什么都看不见，听觉敏锐了很多，她能听到触手晃动的声音，还有爬动的湿黏。
很快那些触手就缠在她身上，在细嫩的皮肉上进行，留下黏腻的湿润。
急促的气声在耳边响起，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缩紧，后颈和脊背发麻发烫，热气钻进皮肉，连骨头都是酥的。
乔茜不敢乱动，害怕稍微用力就会把脊骨弄断。
眼睛又干又涩，却还是不断流出泪水，枕头被眼泪和口水濡湿，眼睛鼻子嘴巴都印在枕头上。
很轻的一声，像塞子被拔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感受到了不同于触手的冷硬。
乔茜知道那是什么。
“让我歇一会儿吧。”她转头望向格拉蒂丝，带着祈求。
格拉蒂丝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不仅没让她歇着，还更累了。
乔茜满脸泪水，鼻尖和眼睛红红的，一点也不像昔日杀伐决断的公主。
格拉蒂丝吮掉她眼尾的泪，舔了舔她泛红滚烫的眼皮，手腕转动间水花四溅，肌肉凸显。
乔茜的眼睛上翻，舌尖抵在唇间，声音含混零碎，跟被洇在水里似的。
触手还在挥舞，你方唱罢我登台，争先恐后地跟乔茜贴贴，谁也不让谁。
格拉蒂丝的吻唇她的侧脸一路往下，停在绵软充沛之地，将被嘬。吮的血红的小物，重新纳入嘴里。
乔茜头脑昏沉，浑身发软，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摆弄成各种样子。
好几次她被浪涛袭击，脑中一片空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还是顽强地保有几分清醒。
因为十年如一日的锻炼，使得她身体很是健壮，意志力也比一般人顽强，可在这种时候，她并不觉得这是好的。
还不如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样痛苦和欢愉交织，简直是在考验她。
她怕的不是身体疲累，而是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格拉蒂丝咬一下她的耳朵，说：“说了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