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不会对大学生好一点的 第154章

这样便谈妥了。

双方都是意满离。

特意等咒术高专的人走了,戚月白才起身和前台的女服务生结账,正准备离开,门口的风铃轻晃,一个系着围裙,手中拎着购物袋的金发青年进来:“小梓小姐,辛苦你一个人看店了,我买到……”

他的话在看到戚月白的瞬间停顿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买到了蛋糕粉和黄油。”

兄弟,你出场率好高……

戚月白心里惦记着事,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默契的和他擦肩而过,离开咖啡店。

安室透压下心底惊涛骇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为什么感觉蓝方威士忌很眼熟?

真相在脑海的迷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触手可及,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小梓小姐,刚才坐在那里的客人,是一个人吗?”

*

戚月白慢慢走在街上,拎着从波洛咖啡厅打包的蛋糕,中途还拐弯花店买了束花,正哼着歌,一派闲适时,却被一只手猛的拽住,拖进旁边狭窄昏暗的小巷。

背后装满了咒具的沉重背包、蛋糕被一把扯下扔到地上,后背被抵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

两只手重重拍在头的两侧,一个黑影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和灼热的呼吸凑近压下。

一个粗暴的吻落下,唇瓣被用力吸吮,狂风暴雨似的攻城掠池,毫无温柔旖旎可言,纯纯的掠夺和发泄,高耸的鼻尖压在鼻梁侧,硌得鼻骨生疼,肌肤相触,吐息滚烫而急促。

周围阴凉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灼热粘稠,昏暗的光线与小巷外的人声鼎沸让这一切显得扭曲。

戚月白不满咬了那蛮横无理的舌尖一下,结果疼痛更激发对面的凶性。

咽喉被一只手掐住,力度逐渐收紧,又很克制的控在艰难吞咽的范畴,亲吻愈发激烈,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

热烈、疯狂、浓郁,似乎要将他捏碎了揉进身体里,暗沉的光线中,那双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眸亮的如捕食的野兽。

显然,果戈里忍他很久了。

戚月白想。

好像玩脱了

脑子里纠结两秒,他坦然放弃抵抗,将方才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鲜红玫瑰举起,花香与娇艳闯入视线,在对方短暂怔愣后,眸底带笑,选择纵容和享受新一轮的肆意妄为。

也挺好的。

第77章

小巷两侧高墙斑驳, 狭窄天空被屋檐和条条电线切割成无数不规则的方块。

气味不算难闻,就是淡淡的,在炽热情愫中夹杂着的, 若隐若现的青苔的霉味。

心跳如擂鼓,有节奏的一下下砸在寂静的空气中, 化作潮水般汹涌的激情,咽喉处的手渐渐收紧, 喉结的滚动愈发艰难, 呼吸急促, 却怎么都赶不上急切的索取, 稀薄的氧气换来的是融化发闷的大脑。

戚月白有种果戈里想掐死他的感觉, 哦,大概不是感觉。

是事实。

握花的手指微微蜷缩,摸索着被削掉尖刺的茎, 指腹的异物感意外清晰。

偏生这时,青年忽的放过他,嘴唇贴在耳垂边,湿濡黏腻的低语, 似乎是极认真的询问。

“可以掐死你吗,月白君?”

戚月白终于有间隙能喘息,脑袋后靠在堆砌的并不平坦的石墙上,胸膛剧烈起伏,缓过来后,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被逗笑了。

“趁我睡觉了再杀吧,醒的时候挺疼的。”

知道问一句,还挺有礼貌的。

“怕疼?”果戈里眨了下眼, 眼底的欲色尚未褪去。

“正常人都怕疼,科利亚。”戚月白动动手腕,用玫瑰的花苞抵住他的胸口,轻轻向上挪动,他想象那是一条小鲨鱼,嗷呜一口将白发青年凸起滚动的喉结全部吞掉,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刚才就弄的我疼死了。”

果戈里愣愣盯着少年看,没有回话。

春桃似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懒散将身体靠在墙边,眸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媚态,似乎有细碎的星光闪烁其中,原本整齐的发丝也沾染上几分炽热水汽,稍显凌乱。

唇瓣上被咬破的伤痕已经痊愈,只剩湿润和微的红肿,脖颈也只带了些汗珠,瞧不见勒痕手印,心底便滋生一种虫儿蛀咬似的痛痒。

他看到的应该是发青发紫的吻痕,而不是这幅似乎只是慢跑后的气喘。

不是纵容,也不是游刃有余,是被他拽下潮湿温暖的地狱之后,挣扎中痛苦的失神。

“怎么,不满意?”

戚月白把花收回来,食指和中指揪下其中一瓣,白皙指尖在鲜红的花瓣映衬下格外显眼,他突然觉得这花店买的花肯定比果戈里摘的那些好吃,于是抬手点点自己的心脏。

他抬眼,笑道:“麻醉做好,你把这个掏出来都行。”

反正死不了。

醒来还能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果戈里突然幽怨开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月白君。”

“那没辙。”戚月白也叹了口气,单手捧住他的脸:“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科利亚?”

“……”

不是。

但刚认识时被外来的钉子刺入头骨,思绪混乱,拔掉那颗钉子后,又处于仅有他们是独特同盟关系的世界之中,产生了错觉。

直到回到正常€€€€果戈里才意识到,他所爱的是怎样一个人。

他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的撕开热恋中的朦胧,温柔而残忍的告诉他: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因为他的世界很大,要做的事很多,生性温柔,会对任何人微笑。

他只是他的其中之一,他拿他也没有办法。

所以真正被囚笼关住无法逃离的雪€€,到底是谁?

果戈里闷闷抱住少年,埋在他的颈窝中:“不够,不够。我们回去好不好,月白君,我现在去找‘书’。”

“婉拒了哈。”戚月白弯弯眸子,声音温柔:“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科利亚,真的。”

内心则无语望天。

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矛盾绝不止现实的难以抉择。

“所以,收吗?”

点头的话,就打晕了带回家,问题就简单多了。

地下那个训练室空的很。还做了软包和隔音,简直天选。

然而果戈里只是歪了下脑袋,很认真的询问:“你喜欢看到我痛苦吗,月白君。”

“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特意去放弃什么,我这人比较双标。”戚月白微笑看着他:“而且我早告诉过你,科利亚,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不该是单纯的爱情,构成人的东西宏大而复杂,至少我是这样,所以我不希望我们走到无可挽回的那步。”

他不会退步,所以退步的只能是他。

少年明明白白的将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逼他做出妥协,并且除了接受,也没给他第二个选择。

果戈里泄气,控诉:“可是我已经找陀思辞职了!月白君太狡猾了,太不公平了!”

……你看,又急。

“这话说的。”戚月白揉揉他的狗头,柔软的白发从指缝溢出:“我又不是没提前示警。”

非得找他问两人什么关系的时候,不是就推脱过了吗。

说了回来再告诉他答案,这也告诉了。

还闹什么。

果戈里发现,好像还真是,每次戚月白试图让两人都冷静一点时,逼近和打破的人确实是他,但用甜蜜砒霜般的纵容来引导和推动事态发展的……

青年眼睛一亮:“月白君,你也爱我吗?”

“爱。”戚月白没什么好扭捏的:“不爱能让你这么亲,我又不是渣男。”

他只是单纯认为恋爱是和婚姻一样,需要将一切的阴暗、极端和自私全盘揭露出来的认真关系。

能接受就谈,不能接受,也晚了。

又不是扇耳光,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果戈里见他这反应,满意又不满意,像心底堵了一口气,他爱他的温柔和包容,又恨他的有恃无恐和冷眼旁观,讨厌他的强大,哪怕这份实力是他一步步陪伴长成的€€€€而且,那本就是他板上钉钉的计划!

又无法割舍这份错综复杂的情感纽带,只能紧紧抱住,在爱与恨的漩涡中沉沦。

最后气的一口咬住少年的侧颈,试图茹毛饮血。

边咬边含糊:“不许治。”

戚月白‘嘶’的痛呼一声:“太为难我了吧,科利亚。”

他的反转术式是自动挡,不是手动挡!

果戈里可不管,把人按在墙上啃,治好了就重新下嘴,无关调情与暧昧,纯粹是想折磨他,戚月白拳头硬了又硬,最终忍住没给他一下。

行,是他学艺不精,行了吧!

好在,救赎往往天降。

一具尸体轰然坠地,在交织的电线上缓冲几下,‘啪嗒’落地,幸亏两人反应都快,互相揽着腰闪到一边。

戚月白仰头感叹:“秀恩爱死得快原来是真的啊。”

虽然死的不是他们吧……

顺带,很地狱的感谢一下这位出场方式很地狱的大哥救了他,不然今天科利亚可能跟他没完。

那尸体显然是生前经历过虐杀的,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衣衫破碎,胸膛处伤口深可见骨,非单纯追击伤的鲜血在地面缓缓蔓延。

从楼顶撂下来的?

很快,戚月白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很大一个咒灵趴在墙上,阴暗扭曲的向下爬。

“哇,科利亚,你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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