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 第107章

当时音乐声很大,又开着舞池灯光,没人看出霍川的异常,通过视频能够看到他独自一人离开宴会厅,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拉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事情发生后,霍川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医院,顾玉书他们报警、保护现场,联系霍川爸妈。

很快,案件的脉络就被查明。原来在宴会一开始,白信就提出要“开盲盒”,所谓开盲盒,就是给某一杯酒加了料,谁喝到谁就是“幸运儿”。

有人提出质疑,都被白信顶了回去,任丹丹也说不安全,白信对她态度倒是好很多,说:“就是营养一下神经,玩得会high一点而已。”

任丹丹似乎被说服了,勉勉强强地说:“那好吧。谁如果喝到了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也有其他人帮腔起哄,说难得出来一趟,就是要玩得尽兴。谁都没想到白信竟然敢用那样的东西。

主人翁都同意了,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晚,大家都喝了酒,也没发现谁出什么问题,原本还有些小紧张的情绪也就更放松了。

霍川他们去得晚,谁知道竟然就喝到了有料的那一杯,也是倒霉。

从医院出具的报告来看,霍川喝下的东西有强烈的致幻成分,严重的甚至会引起精神分裂,这已经属于投毒了。

白家人动作很快,他们推了一个人出来顶缸,说东西是对方给白信的,白信咬死自己不知道药劲儿竟然这么大,他也是受害者,因为他的疏忽,导致霍川出事,现在很后悔。

按照相关法律,白信属于故意伤害罪,但不存在主观恶意,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缓期一年执行。这样的处罚,对于霍家人来说简直如同笑话一般。

且不说霍川受到了永久性的损伤,单说事实,真的是如白信所说的那样吗?还有任丹丹,这个事故发生后只知道哭的女人,她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霍家夫妻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顾玉书他们几个也没闲着,帮忙奔走,共同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任丹丹喜欢霍川,但是霍川不喜欢她,这让向来众星捧月的她怨恨又不甘。

后来,白信追求她,秉着有人抢才会更加珍惜的想法,任丹丹在和白信的言谈中透露霍川对她十分照顾,有的时候活动到很晚,对方也会陪着她,帮她解决各种困难。她很感激,只是对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让她十分困扰。就想哪天和白信一起请对方吃顿饭,表示感情。

白信这人心思不正,却并不傻。他看到过任丹丹发的活动照片,他和霍川站在一起,任丹丹选他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偏偏任丹丹话术高明,白信又十分吃这套,对霍川这个经常出现的名字也就有了敌意,所以就想借着生日会让人出个丑。

不必霍川说,秦疏都能体会到他有多憋屈。更让人难受的是,在他已经接受自己无法再站起来的时候,罪魁祸首竟然又跑到面前来耀武扬威。

“后来呢?”

后来,白信在一年后被送去了国外,那时白家势大,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信逍遥。任丹丹再不复曾经的风光,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无奈之下选择退学,回了老家。没几天,她在学校的“丰功伟绩”就被传了出去,她原本是家里人的骄傲,现在却害得全家都跟着丢脸,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霍川休学养病,病好后将学分修满,直接进了公司。新安一改之前的风格,渐渐显露出锐气。霍爸霍妈也不再只是埋头搞科研,反而积极发展人脉,一家人齐心协力,势必要将新安做成行业龙头。

“如今,白家的后台倒了,他们家已经大不如前,没想到白信竟然还敢回来,倒是省了我的工夫。”霍川说起这些事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并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

但,静水流深。

事情不可能真这么巧,这里面霍家一定是做了什么。

白信沾了毒,行事就没有智可言,做出什么都有可能,秦疏担心地提醒:“白信那边,你小心一点儿。”

白信一定知道,在他们家的败落的过程中,霍家充当了什么角色,所以他今天看到自己时才会是那样的语气。

他害得自己没办法再站起来,竟然还敢跑到他面前来叫嚣,如果不好好回赠一份大礼,都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霍川又捏了下他的手指:“放心,有很多正义市民的。”

秦疏含笑点头,暗自思忖:同为正义市民,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第104章 残疾霸总的医生老攻14

霍川进了家门, 就看到两双眼睛齐齐向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张思予上前两步:“今天约会怎么样?你说你也真是,口风竟然这么紧。”

霍川一般晚上六点就会到家,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 也会提前告诉他们。

结果今天都六点半了, 霍川还没有回来, 她就打电话给小白, 这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她儿子竟然悄咪咪地干了一件大事儿。

难怪没有提前告诉家里, 这就是等着她打电话过去问呢,真是够闷骚的。

霍川的回答是将手里的礼品袋塞到她手里。

张思予将袋子打开看,里面放了两个盒子, 询问道:“这是什么?”

霍川:“秦疏给你和爸的礼物。”

张思予顿时乐了,就连霍文进也来了兴致,他也不在沙发上坐着了, 走到老婆身边, 一起去看袋子里的东西。

趁着这个功夫,霍川已经操纵着轮椅上了楼。

张思予扬声询问:“川川, 回来, 跟妈说说你们是怎么约会的,你给小秦带礼物了吗?小秦有没有给你准备东西呀?”

轮椅跑得更快了, 房门轻响,将张思予的声音关在了楼下。

张思予气得不行,和丈夫吐槽:“这个浑小子, 闷葫芦似的。”

霍文进劝了一句:“你呀,就是不满足,川川现在都知道处对象了,这不挺好的嘛。”

张思予:“还不是他单身年头太久,我怕他hold不住场吗?”

霍文进不以为然:“放心吧, 只要是个男的,就没有不会处对象的。”

张思予反驳:“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川川上次是怎么对待陈老师的了?就他那眼高于顶的性子,万一要是犯倔,到手的媳妇儿不就跑了吗?”

霍文进呵呵笑了:“那是没碰到喜欢的,原来你让咱儿子找对象他是啥情况?那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再看现在,不用扬鞭自奋蹄。”

张思予被丈夫说服了,起身就往楼上走。

“诶,你干什么去?”

张思予一扬手里的东西,喜滋滋地说:“我去试试小秦亲手给我做的面膜。”

霍文进看着只剩自己一个的客厅,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只看包装就知道是草药茶,难得的是还带着几许清香,他将码着茶包的盒子放在一边,打开里面的卡片,看到上面的字迹,顿时眼前一亮:“嚯,这字,写得可真好。”

看了一遍饮用说明,他起身进了厨房,他也尝尝小秦的手艺。

*

楼上,张女士担心的情况并不存在。

霍川正在和秦疏通电话:“我到家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打扰到你?”

秦疏触碰了一下兰花充满肉质感的花瓣,“刚刚我正在查怎么样来养它。”

听筒里传来霍川的笑声,秦疏听到对方说:“我记得你办公室有一盆兰花啊。”

秦疏看着每一条叶片都透着金钱味道的植物,郁闷开口:“那能一样吗?这盆如果养死我会心疼到无法呼吸。”

霍川顿了一下,语气轻轻:“心疼,是因为这是我送的吗?”他不想秦疏太在意那盆花的价钱,再贵的花也比不上两人之间的情谊。而他,他会努力加深这种牵绊。

秦疏先是一愣,看着兰花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下来:“是啊,谢谢你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养护的。”

霍川轻咳一声,回道:“远远不及你送给我的礼物。”

秦疏浅笑出声,想起了分别的那一幕,赞叹:“霍总,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之前,霍川送他回公寓这边,临到下车的时候,霍川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那礼物正是眼前的这盆兰花。

说实话,秦疏当时是很惊喜的,今天的一切无一不在表明霍川对两人第一次约会有多么重视。

同时,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秦疏并不是没有想着这一点,他还上网去查找了意见帖,只是左看右看,没有一个满意的,那样大众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配不上霍川,霍川值得更好的。就这样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川将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那我可以讨要一个吗?”

秦疏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时他是有点儿惊讶的,主要是这样眼神忐忑又期待的霍川和他以往印象中的霍川迥然不同。

气氛到了,不亲说不过去。秦疏自然是满足了对方的要求,他凑了过去,在那双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

双唇一触即离,还没来得及感受就已分开,但是那点温热却渐渐蔓延。

秦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潮热。

霍川轻轻叫了一声秦疏的名字,两人都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回避。就在秦疏以为对方要亲上来的时候,霍川只是伸手抱住了他。

秦疏本能地回抱住他,将对方搂进自己怀里。那一刻,从灵魂深处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满足。

当时的情景在脑海中一一浮现,秦疏脱口道:“我当时应该好好亲亲你的。”

话一出口,听筒两边的人都沉默了,只闻清浅的呼吸,在某一个瞬间,又像商量好了似的,齐齐笑出声来。

这笑声打破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两人再说起话来就自在许多,有了热恋中情侣的味道。

秦疏第一次体会到废话文学的魅力,不管是多么无聊的事情,因为有对方陪着,话题也就变得有意思起来。

秦疏看着时钟的指针,已经到了霍川休息的时间,他告诉自己就再聊五分钟,五分钟过去,又有第二个五分钟……

严格的作息,固定的生物钟通通都失去了意义。

秦疏到底顾及着霍川的身体。霍川在秦疏的监督下,完成了日常护,又在对方的催促下,乖乖地躺到床上。

整个过程中谁都没舍得挂断电话,等到困意来袭,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后来,霍川被人翻来倒去烙饼的时候,时常回想,如果不是两人确认关系这天他太过遵医嘱,也许两人在家庭当中充当的角色就能够换上一换,只可惜没有如果。

*

星月退场,晨光渐起,困意未消,阳光便已洒满大地。

秦疏一觉醒来,恍惚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而又荒诞的梦,想要努力记起梦中的细节,却像是隔了一层薄纱,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起。

秦疏用医学知识解释了一下:不记得很正常,这说明睡眠质量非常好。

尽管如此,他总感觉梦到的内容对他非常重要。这一天上午,秦疏多次尝试回忆,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然后,奇怪的事情来了。秦疏习惯中午小睡一会儿,结果就这短短的二十分钟,他又做梦了,而且梦到的内容和昨晚一模一样。虽然他醒来之后又忘了具体内容,可在潜意识中残留的痕迹告诉他,两次的梦境是一样的。

一般刚睡醒的时候,回忆梦到的内容会更加容易,秦疏冥思苦想,几次都抓住了梦境的尾巴,只有再努努力就能想起来,却总是差点意思。

孙方海发现他的异样,调侃一句:“小秦,看你神思不属的,想你对象啦?”

秦疏对上老头含笑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打他今天上班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到他面前说三道言风语也没有。

这种情况实在是反常,虽然医生是高知,可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八卦的。就说他自己,当初刚来爱川国际的时候,不也和人打听过老板的消息吗?

老板=霍川,霍川是他对象,这个等式骤然让秦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里面肯定少不了霍川的手笔。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只不过是一瞬,本来他只是在努力回忆梦境,现在还真的想霍川了,于是十分诚实道:“是有点儿。”

孙方海看他大大方方地承认,还挺乐呵,在一个办公室这么长时间,他对秦疏这个小同事十分满意。

秦疏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干活毫不含糊,有些需要跑腿的事情不要他说,直接就帮忙干了,让他这个老人家省了不少力气。这可比那些光说不做,或是做点工作就四处宣扬的人强太多了。

更难得的是,秦疏这么年轻,对于中医就已经有独到的见解了。要知道,分科是现代医学的事儿,传统中医根本不分科,只是个人天赋不同,擅长的种类也有差异。秦疏虽然被分到了针灸推拿科,但人家手上绝不只这么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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