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想象不出两人之间还能有多难忘,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转身往浴室走去:“折腾一天,累死了,我先去洗澡。”
秦疏哪肯放过这机会,快走几步上前,大手已经抵上了许让的后背,说:“宝宝累了啊,那我来帮你洗好了。”说罢,不等许让回应,便半拉半拽地将人带到了洗漱台前。
许让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含春,红着脸道:“其实……也没那么累,我自己可以的。”
秦疏手脚麻利地拧开水龙头,调试水温,手上动作不停,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许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可不成,说好要好好伺候你,哪能敷衍了事。”
许让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索性心一横,他倒要看看,这个妖精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开许让领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慢条斯。浴室中渐有水汽弥漫,氤氲了视野,他看向秦疏,那汪深潭也似起了雾,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秦疏手上动作不停,一件件繁琐的礼服被褪去,衣物落地,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秦疏目光在爱人身上寸寸扫过,像是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许让闭上了眼睛,不自然地呼唤秦疏的名字,“秦-秦疏—”
秦疏:“嘘,不要说话。”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还有更温热的东西沿着锁骨落下,那是秦疏的亲吻,先是轻柔地吮吻,引得许让浑身轻颤,紧接着,牙齿轻咬,留下一个个浅淡却灼人的红印,仿若一朵朵红梅绽于雪肌之上。
许让身子发软,若不是秦疏及时揽住他的腰,怕是要直接瘫倒在地。
许让服软讨饶,“脚软,站不住了。”这个姿势太艰难了,他不想要。
秦疏低笑出声,笑声闷在喉间,愈发显得性感撩人,他微微直起身,双手却仍紧紧环着许让的腰,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轻声道:“放心,不会把你摔到的。”
粗粝的触感顺着小腿向上攀爬,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许让浑身一颤,抖着声音道:“秦……秦疏,你悠着点。”
“我心里有数。”秦疏顶开他的双腿,“宝宝,睁眼看看,你多美。”
许让抬手想要遮挡,却被某种存在牵住手腕,拉至头顶上方,许让更不敢看了,死死闭上双眼,拒绝道:“我不要。”
“好,都依你,那就不要看。”话落,下一刻,许让闻到浅淡的花香,之后双眼就被什么软嫩的东西覆盖住。
许让急了,声音带着恼怒:“秦疏!要做就快点儿,别玩了。”
秦疏没有说话。
视觉被剥夺,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许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爱人的手沿着他光洁的手臂缓缓上滑,抚过肩胛,开始下滑,直至停留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指尖在某处打着转,惹得许让弓起身子,难耐地扭动起来。“别——”许让呜咽出声,却无处可逃。
秦疏仿若未闻,俯身品尝独属于他的盛宴,舌尖柔软湿热,气根粗砺湿冷,双重的刺激下,许让只觉双腿发软,口中溢出破碎的声音。
细密的水雾持续不断地喷洒,掩盖了某些更细微的声音。
一朵娇花在耐心的侍弄下羞答答的绽放,花瓣一点点地舒展,逐渐变得温软,毫无防备,之后便是直击灵魂的冲击。
刹那间,两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秦疏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冲动,俯身贴近许让,寻到那已经红肿的双唇,舌尖与他的轻触、纠缠,送上一个缱绻至极的深吻。
待许让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秦疏才开始动作。
湖面光滑如镜,只有微风拂过,才漾起涟漪,静水微澜。
有人泛舟而行,这种静谧随之被打破。
水波持续荡漾开来,化作层层叠叠的细浪,一次次温柔又坚定地拍打着岸边。
秦疏埋首在许让颈间,落下细碎的亲吻,唇舌偶尔轻吮那敏感的肌肤,留下濡湿的痕迹,很快又被飞溅的水花湮没。
许让脖颈控制不住地后仰,双手仍是不得自由,只能抓紧粗粝的气根,灯光下,树根缠绕着手臂,黑白分明。
小舟加足了马力,乘风破浪,水波化作激荡的浪涛,直至很久之后,这汪湖水才终于恢复平静。
只是,今夜,注定无眠。
夜深人静,卧室的大床不堪重负地摇晃,吱吱呀呀,此起彼伏,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晕染出一种极致的缱绻。
光影朦胧,慌乱地在墙壁上晃荡跳跃,似也在羞怯地闪躲,见证着这一场人间欢愉。
窗外,微风轻拂;远处,星河璀璨。
直至破晓时分,晨曦悄悄探入屋内,这场甜蜜盛宴才缓缓落下帷幕。
这真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夜晚。
第二天,秦疏下楼,客厅里的几人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发现是他之后,又齐齐看向他身后,那里当然什么人都没有。
秦疏面色坦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早啊。”
乔宁自然不会回答,许政烨不想答。
许卓翼看了一眼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违心道:“是挺早。”引来父母疑惑的目光。
秦疏施施然走到厨房,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端着一个托盘从里面出来,转身上楼,还不忘礼貌地对许政烨道:“爸,我去给小让送饭,你们要是想吃,厨房里还有。”
等到人影消失在门后,许卓翼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爸的脸色,觉得在这坐了一早晨的他们实在是有些傻,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今天的星城热度不减,依然十分热闹,他晃晃悠悠,走到了研究所的后巷,正想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飞奔而出。
嚯!真够有行动力的。
娄成威的身后,一大团气根如灵活的触手,从那道窄门奔涌而出。
许卓翼现在看到长线条的玩意儿就本能地畏惧,当下脑子里也没别的念头,拔腿就跑。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哀嚎,间或夹杂着几声求救声,许卓翼顿时跑得更快了。
就这样一直跑了几条街,看到街上的人来人往,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他跑得快。
许卓翼拍了拍有些发麻的双腿,准备寻个地方躲清闲,同时又有些好奇事情的进展。
第二天,他就得知了娄成威的结局。
那是星署发布的一则公告:
“昨日,星署严肃查处一起严重违法闯入事件。不法分子娄成威,心怀不轨,趁研究所安保人员换岗间隙,秘密潜入我雷暴星核心研究区域,窃取重要研究成果。”
“犯人在被发现后,不仅没有及时终止犯罪行为,反而在工作人员的警告下私自注射,导致其精神海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依据雷暴星现行法规,娄成威此次违法犯罪情节恶劣,除需承担巨额罚金用以弥补科研损失外,判处监禁三十年。望广大民众以此为戒,严守法律,莫要重蹈覆辙。”
许卓翼看完这公告,不禁咋舌,娄成威这是废了吗?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秦疏胁迫他的真正用意。
想到还留在星主府的母亲,许卓翼有些慌,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看到乔宁,他连忙将人拉到了楼梯间,“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乔宁拍开儿子的手,“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儿走吗?还不是你爸。”
“那就先别管爸了,咱们先走。”他爸可是他大哥的亲爹,谁出事,亲爹也不可能出事。
乔宁终于意识到儿子不对劲了,问:“你这是怎么了?”
许卓翼知道他妈脑子不太清楚,压低了声音道:“娄成威废了,秦疏干的。”
“你怎么知道的?”乔宁终于回过味儿来,瞪圆了眼睛,“为了许让?”
许卓翼狠狠点头,他还被当成工具人儿来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母子俩顿时都闭了嘴。
许卓翼将耳朵趴在门板上,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奈何这房间隔音做得实在太好,努力半天也就只听到外面是有人说话罢了。
乔宁看儿子一惊一乍的,有些无语,她本来就是个心大的,并不觉得这事会影响到自己。
而且,对于秦疏那个年轻人,她的印象十分不错,还暗自可惜那么出色的人物竟然看上了许让那个小狐狸。
客厅里,许让开口问道:“这会儿四下无人了,你可不能再打马虎眼了,快说,你是怎么让娄成威上当的?”
秦疏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许让瞪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有心想要治治他,却又实在抵不过心里的好奇,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疏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我不过就是让人透露了一个消息出去,哪成想那娄成威贪心不足、利欲熏心,还没等我进行下一步计划,他就迫不及待地咬钩了。”
秦疏还挺遗憾的,总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娄成威。
许让联想到之前,说:“透露消息的这个人不会是许卓翼吧。”
“星主大人真是聪明至极。”秦疏笑着夸奖,“他可没白干,这次也捞了不少好处。”
许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哼道:“少来这套油嘴滑舌的,夸我也没用,快说重点。我可不信单单透露个消息就能让娄成威栽这么大跟头,中间肯定还有不少弯弯绕绕,别想敷衍过去。”
秦疏这才将整件事和盘托出,“最开始是娄成威主动接触的我,他想要我做他的眼线,被我搪塞过去了。回头我就找了你弟弟,授意他故意透露给娄成威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说你的精神力恢复全靠某种神秘药剂,勾起他的贪欲。”
“娄成威精神海受损,一心想着偷取药剂配方,按捺不住就跑去研究所偷药剂了。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竟然会当场注射。”
许让身体前倾,“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疏神秘一笑,“电凝胶的副产品。”
许让震惊了,他虽然不是搞研究的,可对于研究院的研究项目一直都十分关注。
“可真有你的啊。”
什么是精神力,说白了就是一种生物电,现在娄成威注射了药剂,就相当于在自己体内加了一道“防火墙”,外界的电流伤害不到他,可是他体内的精神力也别想再钻出去。
许让看向秦疏,眼里闪烁着星光,“原本我还担心娄家哪天派人过来接洽,再把他治好怎么办,现在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了。”
“也不看看是谁出的手。”
秦疏被爱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志得意满,就凑了过去,许让接到暗示,知道秦疏是又想吻他了,这次他没有躲,他迫切地想要用相濡以沫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快乐。
被爱人保护着的快乐。
房间里,许卓翼听到外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以为两人已经离开,便打开房门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许卓翼:“……汪。”
第284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32
娄成威因为盗取重要药剂被地方星球判刑的消息传回中央星后, 对手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间接影响了他叔叔的竞选。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娄成威用错了药, 使用的是阻断凝缩剂, 他真正想要偷窃的药剂能够修复精神海损伤, 而这种药剂正是雷暴星星主许让的伴侣为他专门研制。
消息一出, 原本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将人从雷暴星捞出来的娄家完全处于被动局面。
彼时,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好事者从相关宾客口中挖出了更多的细节,种种迹象表明, 许让的精神损伤真的在修复,只是不知道恢复到什么程度。
后来,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许卓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