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璨:“……”
他有些不悦地看过去,明明是想要盯着对方的双眼,视线却不自觉地被健硕漂亮的胸肌吸引。
于是不悦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他解释:“这叫楚河汉界,你乖乖在你那半边躺好了,谁越界谁是小狗。”
周瀚辰扯扯衣领,露出更多的腹肌:“老婆,我觉得你可能会打脸。”
何璨看着高高的枕头墙,信心满满:“绝对不可能!”
“呵呵,”周瀚辰笑着坐在床上,“那我们打赌?”
“好啊,赌什么?”
“赌一场晚宴,你输了就陪我参加晚宴。”
“那我要是赢了呢?”
周瀚辰托着下巴:“还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补偿吗?如果你赢了,补偿作废。”
“行,赌就赌。”
何璨躺下,又义正言辞地警告:“但是你不能作弊。”
全程他说话的时候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到最后才不舍地闭上眼。
周瀚辰笑着关掉房间的灯,也躺下休息。
半夜,枕头与被子起飞,床单被扯得皱皱巴巴,何璨就这样一步一步挪进周瀚辰怀里……
-
翌日早上八点,何璨的闹钟响了,他缓缓睁开双眼。
汪?
假装睡着,慢慢翻回去!
他心里盘算得很好,红透的耳根却早已将他出卖。
周瀚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喉结的颤动。
“老婆怎么办?你好像又强制抱我了。”
何璨:“……”
怎么办?他也想知道怎么办。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么偏偏要往一个人怀里钻?
他“唰”地一下转向左边,然后坐起身,面露质疑:“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媚术?”
周瀚辰坐起来笑,微微敞开的衣领再次展露着无限春光:“老婆这是被我吸引了?”
何璨看过去,然后为他合上衣领,又拍拍他的胸膛,“爱妃如此多娇,须得自重为好。”
周瀚辰忽然压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心都是陛下的,我要这自重有何用?”
因为没有戴眼镜,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中满是藏不住的阴鸷和霸道,反而更加摄人动魄。
何璨瞬间面上就有些红。
嗬,这斯文败类,不戴眼镜的时候是真败类。
但是也真的有那么一丢丢迷人。
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他顺势一推:“少说这种玩笑话。”
然后起身下床:“愿赌服输,陪你参加晚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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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直升机直接落在别墅的停机坪上,何璨和周瀚辰携手坐进去。
“紧张吗?”路上,周瀚辰在对讲机里问。
“为什么紧张?”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
何璨哼笑一声:“小场面而已,不足为惧。”
两人直接搭乘直升机抵达宴会场地,赚足了噱头。
直升机落地后,两人手牵手下车,然后在一众媒体镜头的照射下缓缓步入会场。
宴会厅内人员众多,周瀚辰一直将何璨搂在怀里,谈笑风生地迎接各路人的攀谈。
前来打招呼的宾客络绎不绝,都想来一览遁名匿迹的漫城首富风采,再加上他坐拥全国半个娱乐圈的雄厚实力,不少资本名流都对他倍感好奇。
人群中走过来一位与何璨年纪相仿的人,端着香槟,仪态万千,目不斜视地盯着周瀚辰。
“瀚辰哥。”很平常的语气,却莫名让人听出一股委屈的感觉来。
何璨看看对方又看看身边的人,心里直觉这俩人之间绝对有故事,再考虑到对方刻意忽视他的行为,搞不好还是个酸涩的故事。
哈!这宴会没白来!
他挽着周瀚辰胳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完全靠在对方身上的状态,巧笑倩兮地问:“老公,这位是?”
周瀚辰亲昵地捏捏他的脸:“一个见过几面的人而已。”
何璨正要接着问,对面主动自曝:“瀚辰哥不是说不喜欢年纪太小的吗?”
何璨:“?”
喔嚯!果然有故事!
他下巴微扬,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周瀚辰优雅地推了推眼镜,笑得似刀:“只是因为不喜欢你,随意找了个借口而已。”
第19章 要不老婆摸一摸
对面的人一噎, 眼睛里顿时带着些委屈,仿佛马上就要落泪。
周瀚辰并不理会,揽着何璨的肩膀, 笑得温柔:“老婆,我们去那边。”
然后看也不看那个人,直接离开。
何璨惊呼:好家伙!毫不留情面!好冷漠!
他甚至都觉得对方有点可怜。
“你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带着点儿嗔怪看过去,心里却是高兴的。
莫名其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一场联姻。
周瀚辰搂紧他:“我给他面子了, 是他不要。”
何璨明眸一眨:“怎么, 第一句装不熟就是在给人家面子了?”
“顺便与他划清界限,老婆果然冰雪聪明。”
“老公果然笑里藏刀。”
“呵呵, ”周瀚辰伸出手, 五指展开, 看着他,“对老婆只有笑,没有刀。”
何璨略微犹豫了一下, 还是将自己的手扣了上去, 笑得甜蜜:“最好是这样。”
两人十指紧扣走进内厅。
慈善晚宴的标配就是拍卖会, 拍卖的藏品价值不一,重要目的就是筹得善款,顺便让上流圈子的人博一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何璨之前跟着哥哥参加过几次慈善晚宴, 全都乏善可陈, 无非就是请一些明星来助阵演出, 提高藏品的拍卖价格。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 时不时和周瀚辰拌几句嘴。
片刻后他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周瀚辰拉住他:“要不要我陪你?”
何璨拍拍他的手:“不如你直接帮我?”
“哈哈, ”周瀚辰作势就要站起来,“荣幸之至。”
何璨急忙把他摁住:“不劳您大驾, 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完他仓皇逃离,周瀚辰看着他的背影,朝保镖示意了一眼,对方随即便跟上去。
卫生间内,何璨正在洗手,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透过镜子端详他。
何璨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嘴角微微歪一下,来者不善啊。
果然,对方露出讥讽的笑容:“别以为结婚了就万无一失,家花哪有野花香。”
何璨:“?”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什么样的脑回路能说出这么道德沦丧的话?
他气定神闲地掸掸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把自己比作野花还沾沾自喜的。”
对方正想说些什么,他又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水渍,“你想知三当三,我老公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哼,你别得意,我可比你懂男人。”对面气急败坏地反驳。
何璨:“……”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不懂男人?
先是他哥,后是眼前这个人。
怎么,他不是男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不懂男人,但是他懂商人啊。
联姻协议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了【过错方净身出户】。
有那么大的家业在,谁会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