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渣攻he指南 第59章

沈缘下意识凑过去吻上他的唇轻轻贴了一下,眸子微微弯起来,像一只漂亮的狸花猫,又乖乖地张开手臂要付灼抱。

付灼按住少年的肩膀,把他推开一点:“朋友可以陪你玩,但是不可以亲你,也不能……脱你的衣服,和你一起睡觉。”

“我知道。”沈缘道:“但是哥不一样。”

算了。

付灼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少年拉起来,俯身给他整理好衣服,心中莫名地升起来一阵火气——秦昼或许在日常衣食住行方面把沈缘照顾得很好,这点他看少年的穿着也承认,但显然……沈缘这三年中在京都并没有其他熟悉的人可以分享情绪。

慢慢来吧。

总有一天,他的小圆会有很多很多好朋友可以一起玩的,他应该分享自己的情绪,被好多人关照,爱护,纵容。

小圆应该受到所有人的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但是小圆宝宝你真的很像被付灼帮助做社会化训练的小猫

第76章 番外三《秦or付?or》

为了锻炼沈缘与陌生人的交际能力,付灼千挑万选给他派了一项饭后给车队队员分酸奶的任务。

因为装酸奶的箱子有些重,所以实际上的操作具体表现为——大家一周之内轮流搬着酸奶箱子,由沈缘从箱子里把酸奶拿出来放到对应队员的桌子上,得到一声“谢谢弟弟”后说声“训练辛苦了”,即为完成任务。

队员们对少年并没有恶意,但往往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接到酸奶的时候逗一逗他,尽量跟沈缘多说几句话,聊天聊到把少年的耳尖聊成粉红色才罢休,按照李明鑫的诡辩论来说,他们这是“响应老大号召,帮忙照顾妹妹”。

这么一轮下来,沈缘的交际能力不知道有没有提升,但他的动手能力显然更进了一步——不会聊天就别喝酸奶了!

不给发,发了也拿回来。

“哥,”沈缘抱着三盒酸奶从里头跑出来,停在正打电话的付灼面前仰头问道:“还剩了三个,放在哪里?”

付灼将他怀里的酸奶接过来搁在旁边的架子上,微微俯下身去问:“小圆要喝几个?这种酸奶和哥给你买的不一样,它没有吸管,哥给你打开。”

沈缘竖起一根手指道:“我喝一个。”

付灼单手撕开酸奶盖上那层纸膜,把杯子喂到他嘴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又注意着沈缘的动作,见少年已经喝进去一口,便将手腕平放起来等一会儿,等到他再把嘴巴凑过来,就抬起手腕把下一口喂到他嘴里。

“对,他在我身边。”付灼听着电话那边像浸了冰块一样带着寒意的声音,不禁轻轻笑了一下,反问道:“那又怎样?”

“慢点喝。”付灼扶住酸奶杯,屈指擦了擦少年唇间白色残留物,又将他戴歪了的小花边宽沿帽子整理好,才又将酸奶递到沈缘嘴边“刚才吃饭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开一盒?”

“吃饱了。”沈缘将自己的帽子前沿抬起来一点,又探手从架子上把那两盒酸奶拿下来把其中一个递向他,轻声道:“给哥一个,哥打完电话喝……”他的声音顿了顿,又将手里剩下一个捧过去,道:“哥刚才没有吃饭,给你两个。”

“圆圆不打算给我一个?”

属于成年男性的低沉声音通过手机和现实空气的媒介一齐传到沈缘耳边,这语调听起来有些熟悉,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愣,把帽子摘下来抱进怀里朝着声源处看去。

“秦昼?”

近几天的气候有些不太好,外面寒风肆虐,夹带着湿意的冷空气往往能透过脖领触碰到人脆弱的肌肤,男人的风衣上沾着从外面带来的雪花,进入稍许温暖的室内后便开始渐渐消融,只化作水珠浸在衣裳间,原来的形状再也找寻不见。

付灼看向来人轻轻挑了下眉:“十分钟?”

“抱歉,比预想的时间快了一点儿,”男人低笑一声:“这不是老婆不见了,着急来找嘛。”

秦昼皮笑肉不笑,只不过短短三年,他身上的气度早已经大变,从一个暴躁脾气的富家少爷,终于成功进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商人,他停在距离付灼几步远的地方,声音微微沉了沉,道:“付经理,把人还我。”

付灼眯起眸子,顺手将已经呆滞在原地的沈缘护到自己身后:“我说过了,三年之后要让小圆自己选,秦董想搞霸权主义,也得看看如今是什么社会。”

“呵,”秦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男人慢腾腾地脱下手套,动作间似乎压抑着层层喷涌而上的怒火,随后微微扬起下巴道:“我只说了换三年,可没同意你一声不响地把他带走……再说了,距离我们商议的时间,还差十天呢。”

“这十天付经理不准备信守承诺?”

他伸出手,对着沈缘道:“圆圆,过来秦昼哥哥这里,哥哥带你回家。”

沈缘探了下脑袋,正准备说话,却又被付灼一把拉到了身后遮掩着,花边帽子再次回到了他的脑袋上。

“小圆现在在我这里,”付灼握住了身后少年的手腕,道:“我有资格不信守承诺,最近风雪大,航班早就停了,秦董想法子过来废了不少心思吧?不如先吃个饭再想想怎么回去的事情。”

秦昼沉下眸,指节处已经发出了骨骼摩擦的细微声音,这几年来京都中暗地里觊觎沈缘的人不少,他起先把自己亲爹搞进监狱里这件事已经让人诟病很长时间了,偏偏那个时候没脱开身,不巧又叫关斯言那个狗东西见了沈缘一面。

为了赶走沈缘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他自己都数不清废了多大的心思,三年之中时刻注意着,简直到了一种就算凭空飞过来一只蚊子,他也要仔细检查公的母的,是不是要咬沈缘的地步,生意场上风生水起,感情上反而战战兢兢。

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付灼是一座横在他面前几乎可以与他完美抗衡的大山,秦昼仔细地去了解过他和沈缘的故事,年少情深,雪中送炭,是在沈缘落难时伸出援手的人,红蓝buff叠满,他再怎么样也终究越不过这一层。

真tm叫人心烦。

……

……

现在真正应该感到心烦的是被迫坐在两个男人中间低头思考逃生路线的沈缘,他盯着桌面上的花纹心想:与其说这是一张餐桌,还不如说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为正室和小三专程设置的唇枪舌战的无硝烟战场,他处在其中,就是被双面夹击的那个。

救命……

感觉自己惨惨的。

沈缘想打110。

“付灼,这就是你说的给圆圆吃饱了?”秦昼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叫被夹击在其中只能低头扒饭的沈缘猛地一颤,他抬起头,只见一只装满了菜肴的盘子朝他推过来。

“多吃点,哥哥回家带你吃好的。”

沈缘正心里犯愁,一只手又忽然把那只盘子推了回去,付灼的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对着秦昼淡声道:“我知道小圆的饭量。”

秦昼没什么好气:“他在你这里吃得少,肯定是因为饭菜太差。”

付灼轻笑一声:“差不差不是你说了算,小圆喜欢吃就好,他喜欢吃我亲手做的饭菜。”

沈缘再次默默地低下头。

秦昼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脑袋上:“对了。”

沈缘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头猛地跳了一下,有种即将大难临头的预感。

“哥哥还没问过你,”秦昼微微倾身过来:“怎么忽然就跑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是想出来玩?”

“不是,”沈缘抬起眼睛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你那天晚上,咬得我太疼了,腰酸……不舒服,我想休息几天,所以……”

他的声音太轻,如果不是靠近了,根本听不清一点儿,秦昼只约摸听见几个字,一时间没明白:“什么?”

付灼道:“小圆说你口活烂。”

沈缘:“不……”

秦昼:“……”

……妈的。

他这三年再从暴躁变得沉稳也终究敌不过付灼那种自然而然历经千帆的淡然感,秦昼脸上的怒气简直凝结成了实质,整张脸黑得可怕,把脾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向后靠住椅背,微微仰起头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你知道我和圆圆这三年睡了多少次吗?”

沈缘的眼皮子跳了跳,立刻抬起头来伸手想要制止秦昼的大胆发言,可是人的动作终究比不上一张嘴的速度快,早已经迟了——秦昼掀起眼皮,轻声笑道:“他病好以后,每两天一次,你要算一算吗?不用算也知道吧?早就比你多了。”

“我c他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付灼的手指紧了紧,心头的那阵妒火浓浓升起来,疯狂地撕咬着他心脏间的每一寸血肉,被迫与心爱的少年分离的那三年,他当然过得不好,纵然事业上已经在稳步上升,可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少年睡着时乖巧的模样。

于是复盘比赛时想他,训练时想他,吃饭的时候,检验队员赛车性能的时候,甚至在他带领的车队第一个冲过重点线的那一秒钟,他的眼前始终只有沈缘的影子,看不见其他人。

有时候睡着了做梦,会偶尔梦到沈缘病情复发或加重,他面对困境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梦惊醒,心中只留下担忧和思念。

他偷偷地回去看过沈缘很多次,每次都悄悄地离开不叫他知晓,拍摄的照片作为他夜晚的慰藉,让他硬生生挺过了这三年。

确实太痛苦,所以付灼不想提。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看向身旁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少年,伸手将他脑袋上的花边帽子摘下去,朝着沈缘伸出手臂,温声哄道:“小圆,来哥抱一抱你。”

依赖的习惯藏在骨子里,沈缘下意识朝他倾倒过去,将自己的上身完全缩进了付灼怀中,如同一只被人rua着的凌乱小猫,仰起头用脑袋蹭男人的脖颈:“哥,抱抱。”

“咔嚓。”

秦昼手中的筷子断裂,他眸子沉了沉,探过手去一把将少年的下巴捏起来,迫使他仰起了头,男人的脸缓缓靠近:“圆圆,和秦昼哥哥回家,好不好?你在外面已经玩了很久了,最近天气不好,哥哥申请航线也用了很长时间的……这么久没有见,不想哥哥吗?”

付灼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指节紧紧地缩起,男人声音沉了沉:“我说了,让小圆自己选,不要强迫他,言语上的强迫更加不行。”

秦昼挑了挑眉:“那他要是没选你呢?”

“……”

“怎么?回答不了?你不也是不乐意放手吗?”

付灼抱紧怀里的人:“我没秦董那么无耻,小圆要是选了我们其中一人,我一定遵守诺言,绝不纠缠。”

秦昼冷笑一声:“你最好是。”

可看付灼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纠缠?说不定到最后分不出你胜我负,两个人倒得先以寻衅滋事罪蹲局子去了。

沈缘现在很绝望,他保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一边被付灼搂在怀里,整个上身紧紧贴过去,一边又被秦昼捧着脸抬起了下巴,两个人依旧处于极其危险的对峙状态,现如今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轻易点炸其中一个人,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选什么?

选谁啊?

不选行不行?

秦昼or付灼?

沈缘答:“or。”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

第77章 反派雄虫翻脸无情1

宝蓝色液体在精致的蔷薇花纹玻璃杯中铺开一洼清澈海水,略微晃动的水平面上荡起层层圈纹,自内而外散开到圆杯边缘,闪耀灯光从辉煌宴厅顶端照射下来,在圆圈中心汇聚成极亮的一点,在雄虫白皙的指尖落成一道浅影。

沈缘微微垂眸盯着桌上那杯刚递上来的蓝色酒液,指节触碰到玻璃杯边缘,少年锋利眼睫处削开一抹淡笑,微微遮掩住了瞳孔中那抹暗紫,片刻后,他抬起头,对着即将要离去的侍应打了个响指:“加冰。”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于平淡,不同于寻常的雄虫,又或许是那双紫色的眼睛总叫虫觉着神秘无比,凑近上来想要一探究竟,但总的来说,为宴会服务的侍应虫不应该呆滞在这里面对贵客的需求无动于衷。

“谢谢。”沈缘掀起锋利长睫,语气很明显地沉重了下去,话语里却极有礼节地道谢。

少年一身庄重礼服尾部在沙发上铺开黑色,与他腰间垂下的黑色长发相呼应,露出的指尖却在暗色衬托下更显清透白皙,唯有指关节和虎口处微微泛着一点淡红——那或许是握枪留下的痕迹。

“……是!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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