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包装几大块,一是舞台区,就是最中央那个四四方方的高台,二是看台区,就是新砌出来的八个座位区,三是招商加盟区,给赞助商们卖吃食和纪念品的;
四是入场区,就是那条按照她要求拓宽到八匹马可以并驾行驶的路,这条路足有四百米长,两旁都无遮挡,能做文章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五是她增加的一些特色区,诸如寻仇区,便于来的这些武者报仇雪恨,露营区,便于来的这些武者有地方休息,交易区,便于来参加群英会的人将身上的贵重物品换成银票。
她带人巡视了一圈,确保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便来到了看台区的正后方,那是预留出来的校场。
十个统领正在带领手下士兵按照她的方法演练新的军阵。
秦稳、秦重、唐少游、秦烟罗四人,带兵极为认真,一看就是在认真执行她的命令,王敢当、一名女乾元、三名男乾元都做的马马虎虎,一看就没当回事。
尤其是王敢当,一边督军,一边阴阳怪气地喊道:“都注意了,全体都有,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中,长戟手在后,哦,不对,老子想起来了,如今改了,弓箭手都给了总统领手下的神箭手带领,我们只剩下长戟手、长刀手和盾牌手,来来来,重新来过,这可是总统领的命令,万万马虎不得€€€€”
他觑见林燕然打马过来,还故意将马虎不得的“得”字拉长了音调。
林燕然面无表情,心道,等会儿便要你这个狗东西好看。
想当初,她当上院士,手下项目一个接一下,管的人也越来越多,总有些人自认是天才,不止不服管,还喜欢挑事。
要真是有能耐,她自然重用,奈何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庸才的自以为是。
她全都客客气气请出去,从哪来,回哪去。
最后她带着手下人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国家级项目,跟着她的人也全都名利双收,而那些被送走的“天才”,灰头土脸,不止错失良机,还要被原单位惦记上,再无出头之日了。
这做人啊,最要有自知之明,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她打马越过王敢当的队伍,继续往前检阅。
嗯?
那个袁莹带着手下人倒是练的也不错,像是真的听进去了她的话。
林燕然纵马走到队伍最前面。
“看来大家都练的不错,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是时候检验下大家的成绩了,今日我们便来一场比试。”
众人都停了下来,一起看着她。
林燕然继续道:“比试分为三天,每个队伍都与另外九支队伍对战一次,九局五胜为赢。”
“赢的队伍,统领赏银五百两,副统领赏银百两,都尉赏银五十两,其余将士,每人赏银十两。”
“输的队伍,统领降为副统领,由原来的副统领暂时担任统领,所有人罚俸禄一个月。”
“赢得最多的队伍,统领赏银千两,副统领赏银五百两,都尉赏银二百两,其余将士,每人赏银二十两。”
“敢不敢挑战?”
她一声爆喝,秦稳、秦重、唐少游、秦烟罗同时喊道:“敢!”
而那些副统领,全都兴奋了起来,一起嚷道:“敢!”
袁莹眨了眨眼,饶有兴味地看了林燕然一眼,特别卖力地喊道:“总统领一声令下,末将自然是赴汤蹈火!”
林燕然看了她一眼。
看来袁莹这个刺头,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那个女乾元和三个男乾元,赶紧应道:“末将遵命。”
最后只剩下王敢当,他不是不敢,而是要当刺头,他感觉他的机会来了,高声喊道:“当然敢,末将早就想领教两位秦统领的高招!”
他不敢明着反抗林燕然,便想杀杀秦稳秦重的威风来出气。
殊不知正中林燕然下怀。
她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眯起眼,带着一份似笑非笑,道:“王统领如此积极迎战,本统领焉有不允之理?”
当即命令秦稳、秦重、唐少游、秦烟罗和袁莹,迎战王敢当和另外四位统领。
不过她下完命令后,语气一转,喝道:“主簿何在?”
记录赏罚和军营事务的主簿连忙跑过来:“属下在。”
林燕然声音淡淡道:“六名统领在本统领问话时,应对不及,懒散拖延,身为统领,便连回话也能落人一步,可谓无能之至。他日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延误军情?此等歪风邪气,绝不可助长。”
“传令,此六人,各罚银五百两,从他们的俸禄里扣除!”
王敢当气血上涌,想也不想就脱口道:“总统领这个处罚,末将不服!”
其余几人都是脸色大变,却没敢说话。
这些天来,林燕然每日督军,积威日重,大家心有不忿,却已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林燕然似笑非笑地觑着王敢当。
她也不说话,只把一双明亮又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研究怎么收拾他一样。
王敢当被看的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挪了挪脚,却不肯服输地冷哼道:“末将不服。”
其余人都暗暗为他抹了把汗。
袁莹更是心头期待无比,想要看看林燕然到底会怎么收拾王敢当。
林燕然也不恼,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悠悠开口:“好啊,王统领果然是能人之所不能,敢人之所不敢,既然如此,本统领便给你一个机会,若是第一战你赢了,本统领便不罚你,但若是你第一战输了,本统领可要加倍处罚。”
“你敢是不敢?”
王敢当脸色变了变,顿感无数双眼睛朝着自己望来。
这个时候他怎么好意思认怂,硬着头皮道:“末将领命!”
一个时辰后,第一轮对战结束。
秦稳、秦重、袁莹的队伍赢了,王敢当和两名统领惨败,唐少游、秦烟罗和两名统领打成平手。
王敢当脸色铁青,眼神愤愤不平,又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败。
林燕然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又震惊又沮丧的模样,好整以暇地问道:“王统领若还是不服的话,本统领还可以给你机会,若是剩下两战你都赢了,本统领依旧不罚你,若是你三战两败,本统领便要三倍处罚。”
“王统领,敢吗?”
这句漫不经心的问话,让王敢当脸色再度一变。
这次他迟疑了,没有马上回答。
林燕然声音冷肃:“敢便是敢,不敢便是不敢,你堂堂统领,连答话也不敢?”
王敢当的脸色立刻变得红一块青一块,他感觉他要是说不敢,便成了个笑话,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两个副统领拼命拽他手臂,可是他还是咬着牙道:“敢!”
又两个时辰后,天色早已黑透,三场对战也宣告结束。
秦稳秦重和袁莹三战三胜。
王敢当三战两败,他连头也不敢抬了。
林燕然早就料到这一幕,表现的无动于衷。
她就是要将他打服。
军人是刀口上舔血,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现在对他们狠一些,以后他们上战场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
而且王敢当此人有勇无谋,当统领,迟早会坏事,不如趁机将他薅下来。
她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语气平淡:“收兵回营,明日再战。”
林凤凰策马过来:“燕然姐,现在回去吗?”
林燕然看了看天色,已经戌时末了,神威军大营距离神京城,快马加鞭也需要大半个时辰。
相当于她往返军营,花在路上的时间便得一个半时辰。
她想了想,道:“你回去给你嫂子报信,就说这几日我留在大营督工,不回去了。”
林凤凰点头应下,又继续等着。
林燕然诧异道:“怎么还不走,等什么呢?”
林凤凰道:“我怕你还有话带给嫂子。”
林燕然笑了出来:“没有,快走吧。”
林凤凰便带着她的六个属下走了。
林燕然目送她翻身上马。
现在临近群英会召开,赶来的武者越来越多,便连神威军大营,每日都来了无数的武者窥探。
林凤凰和她的属下白天补觉,晚上要在城墙巡逻,震慑所有敢于闯入京城的顶级武者。
林凤凰走后,林燕然有些懒洋洋的,独自攀上新建好的看台最顶层,寻了个位置坐下,两条腿垂下去,抬头望天,这几日天又放晴了,每晚都是繁星满天。
今晚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她望着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想带话,你嫂子不一定想听,所以还是算了吧。”
语气有些失落,夹杂着难以排解的烦闷。
忽地有些想家。
若是没穿过来,这时节便可约上三五好友去撸串了,还可以来上一盆小龙虾,点些毛豆花生,来一打啤酒……
可惜。
林凤凰赶回皇宫时,有琴明月恰好提前结束今日的政务,她估摸着林燕然应该赶回来了,打算和她一起用膳。
然后被叠翠告知,林燕然留在军营,今晚不回来了。
她骤然有些失落,劳累了一天的疲倦随之袭来,令她面容上浮出鲜明的倦怠来。
她靠在椅子上沉默了须臾,揉了揉眉心,开口:“去召来凤凰。”
“是。”叠翠退了出去。
片刻后,林凤凰卸了弓箭进来,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犹豫着喊了声:“仙女嫂子。”
有琴明月打量着她。
几日不见,林凤凰瘦了不少,下巴变尖了,肤色晒黑了一些,秀气的脸庞露出清晰的轮廓,显出一份锐气和英气。
有琴明月顿时想到林燕然,她在军营,必也是风吹日晒,吃了不少苦头。
“你燕然姐在军营,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