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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看起来轻松，但其实是个挺磨人的活儿。
一个考场三名监考老师，讲台坐一个，后面站两个，二三十分钟轮换一次。
不能发呆不能打瞌睡也不能玩手机，一天下来站很长时间不说，还很无聊。
属于是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磨人。
一整天下来，许诚询的脸上也出现了疲态。
下午五点半，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许诚询的监考也应声结束。
他去往教务处领回了自己的手机开机，边淮几个小时之前发给他的消息跳了出来。
[快乐大狗：老师你在学校一定要严格管教边淙啊不要给我面子！！！]
许诚询挑了一下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想到边淮说这话时的表情。
于是他不可控地弯着眉眼笑了出声。
那萦绕着他的疲倦在看到这条来自边淮的消息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在他的身旁的是和他一样负责监考上交了手机的老师们，这会儿一个两个全都围在一块儿开机。
有人看见了许诚询脸上的笑，打趣道：“许老师这是谈恋爱了吧？”
许诚询循着声音望过去，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这老师比他年纪大资历深，但却很平易近人，他点头：“是。”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隔壁老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等着吃你的喜糖咯。”
许诚询弯着眼睛笑了笑说：“好啊。”
这话一出，周边来自二中的，和许诚询认识的那几个老师全都凑上了热闹。
许诚询虽然任职不过半年，但身边的同事们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毕竟这个人长得帅又谦和，对待工作和学生认真负责。
也正因如此，他在学校里的人缘也很不错。
这会儿看热闹的这些老师们有说许老师男朋友福气好的，有说许老师谈恋爱了人看起来都柔和多了的，有惋惜还没将自己身边人介绍过去就听到这个消息了的，也有直接问许老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
许诚询弯着眼睛笑：“不知道，这要看我男朋友怎么打算了，我听他的。”
身边起哄的声音更上一层楼了，老师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了好一会儿后，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教务处。
这次监考不在二中，而在离二中有挺长一段距离的其他学校，许诚询走到自己的车边拉开，与同事们道了再见后，坐进驾驶室扣上了安全带，而后，连上车载蓝牙给边淮拨了个电话。
通话铃声响到快到自动挂断后，这通电话才被边淮接起来。
“小€€€€”
许诚询刚发出一个音节，边淮带着些欲色的喘息声就这么大喇喇地在车厢内响起。
车厢就这么点儿大，尚未调低音量的音响里传出来的喘息声仿佛还带着回音。
纵使知道自己的车隔音效果很不错，这一声儿不会传出去，但许诚询还是手忙脚乱地音量调低。
他蹙了一下眉：“你在干什么？”
边淮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也很好奇自己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收拾完房间就开始看动漫，看着看着动漫里俩男主就开始在小房间里打啵，这一打啵就勾起了他的回忆。
上一秒他还在进行美好回忆，下一秒俩男主就开始脱衣服了。
有着视觉和心理双重刺激，边淮再一次检查了房门到底有没有被锁好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来那个最细那一根。
事实证明，每天进步一点点，十八天从零开始全掌握这种东西，它是不可能的。
就今天，就现在埋着的这个，它的前提条件就已经很苛刻了。
要么太干怼着会疼，要么太湿往外出溜。
好不容易怼进去之后他就不敢乱动了，然后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润..滑好像全干了。
那玩意儿好像卡里面了。
边淮羞愤得想一头撞死时，许诚询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在床的另一边，边淮移动起来略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刚接通电话站起身时，那玩意儿随着他的动作在里面顶了一下。
边淮这才发出了那一声奇奇怪怪的动静。
“我€€€€”边淮趴在床上，将脑袋整个埋进了被窝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在看动漫啊。”
“在看什么？”许诚询问。
边淮乖乖报上了这部动漫的名字，闲着的左手一点一点缓缓朝着自己的身后挪去。
“这样啊。”许诚询说，“我监考结束了，现在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嗯嗯。”边淮握着那两个球儿，思考着到底是该钝刀子割肉还是快刀斩乱麻，并没有听清楚许诚询在说什么，回应的声音也有些敷衍。
“你就‘嗯嗯’啊？”许诚询的声音有些不满，“这么冷漠。”
边淮此时实在是关心不了其他东西。
他现在只想把不伤分毫地把这个该死的玩意儿拔出来。
“等会聊吧。”边淮的语气十分之冷淡，细听之下还能听见藏匿在这份冷淡之后的隐忍，“先挂了。”
听着电话忙音的许诚询一脸不可置信。
前天两个人还在亲亲，昨天两个人还在你侬我侬，今天就开始冷淡至极强挂电话了？！
边淮这个动静，又是喘气儿又是故作冷淡，冷淡中还掺杂着不甚明显的难耐。
要不是对边淮的感情自信爆棚，许诚询可能真的会误会。
但就算没有误会，许诚询也不能接受自己被这样敷衍。
他打了方向灯，将车转向停在路边后，重新导航到了边淮的家里。
边淮正在吃晚饭。
饭桌上一家四口，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边淙乐乐呵呵地期待着下周见到三言老师。
芮书蕾唉声叹气地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把边淮逼太紧了。
边成磊没啥大的动静，一切如旧。
而边淮，他只有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吃饭都不敢乱动。
也不是疼，但也不是爽。
主要是就这感觉太奇怪了，虽然那个玩意儿被他弄出来了，但好似还有实体似的，存在感十足。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在卧室里经历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想到衣柜里还有十七个比这尺寸更大的这玩意儿，边淮已经想放弃了。
这东西，好像不是他能承受的。
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边淮偏过头拿起手机摁亮。
[许诚询：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边淮：？？？
他怎么突然来家楼下了！！
现在可不能让他上楼，不能让他打断他的一箭三雕大计啊！！
“那个€€€€”边淮将没吃多少的碗往前一推，猛地站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芮书蕾警觉地看他：“和谁？去哪儿？”
边淙期待地看着他：“我亲爱的哥哥，你能不能带上我？”
边成磊嘴不停地炫饭。
“就，出去呗。”边淮说。
这意味不明的话落在芮书蕾的耳中，就等于是在说：“我要出门谈恋爱，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她瘪了瘪嘴。
边淮注意到了她的微表情，但没有管。
他拿起手机一个箭步冲回房间，给许诚询回了条消息后立马扒下来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从衣柜里随便捞了两件衣服套上去，换完衣服后又冲出了房间。
来去匆匆。
芮书蕾只看到了迫不及待。
“哥哥带带我带带我！”边淙举起手。
“一边玩儿去，你作业写完了吗你？”边淮蹲在玄关处系鞋带，头也不抬就拒绝了他的请求。
边淙：……
变了。
都变了。
哥哥谈恋爱之后就不在乎他了。
穿好鞋，边淮站起身交替着跺了跺脚后，抬手握上了门把手。
“淮淮，记得我们约好的。”边成磊不紧不慢地抬眼看他。
“啊？我们约定什么了？”边淮一脸迷茫。
边成磊：“……十点前到家。”
“哦哦哦门禁，门禁，我想起来了。”边淮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十点前一定到家，我走了啊！”
风风火火地冲出家门走进电梯，边淮扯了扯裤腰带。
那一直梗在那儿的存在感好像消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