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飞不出去?
沈净狐疑地看着木桶,感觉木桶怎么变小了。
他的视线顺着木桶的边缘来到水边,乳白色的水中,肉色若隐若现。
沈净刷的一下从木桶里站起来,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慢慢落入水中,激起一圈荡漾的波纹。
“我变成人了!”
沈净伸出胳膊,轻轻揪了一下,感受到疼痛后,沈净的眼睛弯弯。
“不过,从刀变成人的契机是什么?”
沈净捏着下巴,回想着刚才变人的感觉,最终将目标放到了自己的意念上。
“所以是我想变人就可以变人,那我现在可以变成刀吗?”
沈净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如果我是刀就好了,变刀变刀。
黄色光芒一闪而过,眼前的木桶瞬间变大。
沈净飞起来,满意地转了一圈。
早知道变成人这么容易,他就不跟牧千峰混了。
一想起牧千峰,脸庞上的温热触感久久不能消散。
沈净甩甩头,将杂七杂八的想法甩出脑子。
他该改变主意了。
他的本体毕竟是神器,贸然从窗户跳下去,万一让识货的修士瞧见了,他肯定难逃魔爪,失去自由。
不如化作人形,光明正大地从客栈走出去。
反正修真界也没有监控,牧千峰肯定猜不到他的大刀变成人,然后从房间里面溜走。
逃出去以后,他就可以找个地方安心养老,等上个几十年男主飞升,他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心中已有成算。
沈净从木桶中飞出来,来到牧千峰留在这里的储物袋上。
他喝了那么多口牧千峰的血,应该能打开储物袋吧。
沈净试探性地翘起刀尖,挑开储物袋上的绳索。
绳索一下子滑落,储物袋被打开。
“真的可以!”
沈净激动地拿起储物袋,来到床上,变成人形。
打开储物袋,拿出两件牧千峰的衣服。
都到了这种程度,沈净也不再纠结自己穿二手衣服,直接套上。
当大刀的时候还不觉得,化作人形才感觉到牧千峰的身形有多高大。
牧千峰的衣服太大了,除了身高有差异外,腰间的部分也感觉松松的,底下的冷风可以直接穿进来。
沈净卷了卷手上的衣袖,提着衣摆,来到房间的镜子前面。
镜子面前的人还是熟悉的脸蛋,只是头发变成一头浅绿色长发,长发垂在肩膀上,湿哒哒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沈净坐下,看了一圈,最终拿起了储物袋的绳子。
头发太长,也太影响视线,沈净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长的头发,他生疏地举起手,拿起绳子在发尾处打了一个简单的结。
发丝松散地聚拢在一起,乖巧地落在后背。
终于没有视线阻挡,沈净松了一口气。
“不行,这样还是太显眼了。”
他在窗户看到的修士,基本都是一头黑发,容貌中等,自己要是顶着这么一头绿色长发出去,绝对会吸引别人视线。
这不是沈净想要看到的。
所以必须得做个小伪装。
沈净拿起一旁的木梳,将头发卷了起来,胡乱地包裹住。
他凑到镜子前仔细观察,确定不会露出破绽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牧千峰的衣服上有他自己的味道,并不难闻,沈净可以接受。
整理得差不多了,沈净迈开脚,朝着门口走去。
手碰上房间门,沈净想了想,倒退回去拿了几块灵石。
“就当作雇佣费吧。”
“男主,拜拜咯。”
沈净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
客栈的修士见他打扮奇怪,只是多看两眼,毕竟这衣服一看就是穷光蛋,估计是跑上去偷东西的。
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净顺着人流,来到了一条拥挤的大道。
这看起来像是修真界的美食街。
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美食。
沈净摸了摸肚子,逛了一圈,找到几家卫生不错的小摊。
小摊人气很高,围了不少修士。
“碳烤妖兽肉,仅需五块灵石,先到先得!”
沈净不清楚物价,排在最后,看别人怎么付钱,算着价格扒拉出灵石后,沈净成功得到一串妖兽肉。
妖兽肉通体泛红,散发着迷人的肉味。
沈净咬了一口,立马被紧致的口感征服。
“再来一串。”
“好嘞。”
沈净就呆在修士堆里,一连吃了好几串,直到街上的修士都慢慢散开,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再留下来就太明显了。
沈净收拾干净,朝着人少的地方走。
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沈净痛得跪倒在地,使劲地呼吸着。
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因此没有人发现沈净的不对劲。
沈净蜷缩在一起,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衣服上的味道逐渐清晰,沈净意识模糊,牵起衣袖,使劲闻着上面的味道。
味道如同安神香,心脏传来的疼痛逐渐缓解。
沈净睁开眼睛,撑着石墙,勉强站起来。
脑中突然回想起睡梦中听到过的那句话。
“当你的大刀去吧,男主飞升了你再回来。”
所以,作为男主的武器,他必须得跟着男主一起飞升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沈净抬头看天,俊俏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无语,“你可真是小心眼。”
天空闪过惊雷,算是回应沈净的话。
沈净揉了揉太阳穴,认命地往回赶。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大刀去哪里了!”
牧千峰双目赤红,揪着张宫的衣领。
张宫欲哭无泪,脸肿得像猪头,疯狂否决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
“呵,你不知道?”
牧千峰歪着脖子,眼神冰冷,他掐住张宫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
“我的刀在哪儿?”
张宫拼命摇头,眼泪一大团一大团地往下掉:“我不知道啊!”
早知道出去吃个饭回来就会被打,他就不去吃饭了。
牧千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收紧力道,将张宫慢慢举起来。
张宫脸已经变成青紫色,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马上就要被掐断。
“我……知……”
为了保命,张宫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
牧千峰将张宫甩到地上,踩住他的胸口:“在哪里?”
张宫捂住自己的脖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哼哧哼哧的粗硌声音让牧千峰更加烦躁。
牧千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找张宫半个时辰,自己的刀直接不见了。
这里面对大刀蠢蠢欲动的只有张宫一人,更何况,他就是在找张宫的时候,被偷走刀的。
张宫的嫌疑尤其大。
牧千峰扬起下巴,死死踩住张宫的胸膛,“快说!”
“咔嚓。”
张宫的肋骨直接断掉,剧烈的疼痛让他不适地弓起身子。
“我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