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 第104章

奇怪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又快速被包厢内的音乐声掩盖过去。

钟岭生将旁边亮起的屏幕重新按黑。

垂眼敲击着桌面,不知道他想了点什么,片刻后也离开了包厢。

……

“呜……”

无人经过的安全通道角落里,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被挤在角落的漂亮少年眼睫沾着水汽,双手无力地撑在墙面上,被迫张开嘴和身前人交换着呼吸,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在亲密这件事上,向来会在许玉潋能接受的范围内,做到最极致。

这样的事,似乎能很好地将人的本质性格暴露出来。

许玉潋在混乱中忍不住想,薛傅韫真的是个很讨厌的人。

什么方面都很讨厌。

咬他舌头的时候最讨厌。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没多久就被对方加深的吻夺走了注意力。

薛傅韫捧着他的脑后,完全掌握着这场亲吻中的主导权,直到许玉潋发出声呜咽的气音,他才舍得从那湿/热的口腔内退出来。

半跪在许玉潋身前,薛傅韫轻轻啄吻着他,深邃的眉眼带着难言的餍足,“怎么这么久还没学会换气,宝宝,是不是我亲得太少了。”

“以后晚上睡我的床好不好?”

“或者你晚上别拉床帘,我去找你,嗯?”

他面对着许玉潋的姿态总是虔诚的,但说出来那些的话,可以说是下/流透了。

分明清楚这段时间他们到底亲了多少次,次数多到,都已经导致许玉潋养成了几乎是和他对上眼神,就会反射性地抿紧唇的习惯,可他还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睡你的床,你也不许上我的床。”

眼睫颤着,许玉潋捂着发肿的唇瓣,瞪他,“还有,你不许再亲我了。”

“我刚刚也没允许你亲我,可是你亲了,潋潋,你得赔我,知道吗?”薛傅韫把头埋在他的颈边,耍无赖,“所以不能不许我亲你。”

薛傅韫总是有一堆歪理。

许玉潋听得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反驳,红着眼尾,只闷声闷气地回他,“反正你现在不许亲我了!”

“为什么?”薛傅韫抱着他,问,“潋潋是怕被别人发现吗?”

说完那句话,他似乎是笑了一声。

侧开身形和许玉潋拉开了点距离,将背后的视角让了出来,薛傅韫声音很轻。

“但是好像已经被看见了,怎么办?”

许玉潋慢半拍地抬起眼。

透过安全通道上方的透明玻璃框,能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那。

熟悉的面容,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还有紧握的双手。

他似乎已经在那看了很久。

第73章

从包厢到卫生间只需要半分钟的时间。

钟岭生没有在那找到人, 但转头,他发现了角落安全通道那扇半开的门。

分明是看不见一点异样的位置,可钟岭生盯着那点缝隙, 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

那位置已经远离了过道, 吵闹的包厢音乐声变得遥远。

相对的,那点细碎含糊的水声在钟岭生的耳边变得格外明显。

钟岭生那时候还没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令他顿住脚步的是少年的一声轻哼。

极为熟悉的音色, 像是无法呼吸时委屈地从鼻尖里闷出的调调。

钟岭生手没敢用力地碰在那扇门上,视线无声穿过透明玻璃,落在少年蜷缩在地的粉白指尖。

很快,窗户糊上了层雾气,又被人用手擦拭了个干净。

眼前的画面如同调试过清晰度般的色彩分明。

钟岭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满眼都是少年现在的模样。

不堪重负地垂落的湿润羽睫,柔软垂落在他颈侧的墨色发丝, 还有他红得不正常的唇色。

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甚至能看见上面还留有些齿痕。

那瞬间, 比起冲上胸口的愤怒, 心跳乱速的变化来得更快。

钟岭生难以形容那种怪异的感觉。

他脚底像生了根,胸膛剧烈起伏着, 但在时间过去了接近几分钟才大梦初醒般地推开了那扇门。

许玉潋还没回过神, 猛烈的撞击声响起。

昭示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冲突。

紧握的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向薛傅韫的脸, 钟岭生红着眼质问道:“你在对他做什么?啊?”

薛傅韫半护着人的姿势来不及闪躲, 偏过头也没能完全避开那一拳。

结结实实挨了那么一下, 他轻咧着嘴角,下颌通红一片。

“你不是看见了吗, 不懂我在做什么?”薛傅韫撑着地面站起身, 顶着狼狈的瘀痕嗤笑道,“是还需要我再多亲几次?”

学校里出了名学神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冷淡木然。

相反, 薛傅韫的真实性格可以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尤其是在面对竞争对手的时候。

钟岭生显然被他那几句话给刺激到了。

“你凭什么这样对他?用你那个室友身份?疯了,别人根本不喜欢你!”

这次薛傅韫有了准备,他后续再动手时没那么顺利,混乱中落在钟岭生脸上的力道丝毫不比他之前的逊色,薛傅韫明显是要在他身上下死手。

可怜被人亲得懵懵的小男生还没完全理解情况就要起来劝架。

白着张小脸,唇瓣肿胀,抿着唇说话的时候,嫣红的唇珠似乎随时都能溢出血珠来。

倒真像是被人欺负,然后叫了个好哥哥来找场子,虽然这个所谓的好哥哥也想对他做同样的事。

“不是,你们吵什么呀,别吵了。”

“你们快停下来……”

沾了灰尘的衣服都来不及拍干净,许玉潋忙伸手去拉他们。

也不怪许玉潋这么紧张,待会砸坏了这里的东西,要是牵连到他,说不准要赔多少钱。

许玉潋一分冤枉钱也不舍得花。

在歌馆内绝对算不上响亮的声音,听在耳里可能都说不上清晰,但就是让两个男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刚到这里时还正常的二人,现在脸上没一个完好的,不是嘴角渗血就是眼角乌青。

都生怕对方能顶着张好脸出门,他们两个十分默契地对着彼此的脸下死手。

感受到手腕处的温热,薛傅韫勉强停住了手。

但因为还记着刚刚钟岭生说的话,得了空,哪怕现在嘴里全是铁锈味,他也立刻咬着牙呛道:“你又凭什么问我?”

“这位钟同学……等社团活动结束,你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排练的这段时间里,两个男人或多或少都看出了店对方的心思,所以除了手上毫不留情,他们在语言攻击方面也精准到找到了彼此的死穴。

也相当于是将那些憋闷在心中许久的怨气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反正许玉潋谁都不喜欢,那就谁都别好过。

钟岭生话听了一半,拧着眉差点又招呼到了薛傅韫的脸上。

许玉潋不耐烦地抿了下唇,精致的眉眼皱着,没什么杀伤力地伸手横在了二人中间,“你们!不要再吵了!”

两个人这才勉勉强强地熄了火。

……

那天稀里糊涂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惹到许玉潋了。

先不说薛傅韫莫名其妙将他拉去角落里的事,后续薛傅韫和钟岭生二人说的那些话,他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他和那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明明都只是普通的同学和朋友,但却要因为很奇怪的理由闹在一起。

还要打架。

幸好医药费不需要旁观者给。

回到宿舍后,许玉潋就开始了和薛傅韫的单方面冷战。

不理对方,也不收对方的东西,甚至任性地将论坛里的帖子也停掉了。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主人公发现,那这条个人主线再做下去也不会有作用,还不如直接封贴,省得薛傅韫之后又拿这个说事。

这是他难得冷脸的情况。

前所未有的态度让薛傅韫彻底慌了。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动手,就该等着趁许玉潋不在的时候再偷偷下死手。

他阴暗地想着。

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除了上课的时间,薛傅韫几乎一直跟在许玉潋身边,还极尽反思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自我反思了一遍。

某天早上许玉潋睡醒,在书桌上发现了几张手写的检讨书。

粗略七八页的信纸,估摸着有个几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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