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亲一点……?
许玉潋脸颊晕着粉,思考了一会后,抿着被亲得唇线都模糊的嫣/红唇/肉,小幅度点了点头。
明明在做这样的事,但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样,乖乖地予取予求,精致优越的五官被水色晕深,湿/漉一片。
又纯,又涩。
这种情况下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早就盯上的小肚子上,几个浅浅的弧/度浮现,宗泽川分开食指和拇指,从散开的衣襟处滑下,比出两节长度。
最后挑开今天带来的药膏盒,两指合拢,深深/裹上了淡绿色的膏体。
他说:“潋潋要专心,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步骤。”
“要好好把药都吃进去。”
宗泽川不是什么急性子的狐族。
就如许玉潋说的那样,一个活了很久的妖怪,他对许多事情都已经丧失了兴趣。
唯独许玉潋。
对于他来说,做这件事,更多的是在取悦小蝴蝶,以及将自己的妖力渡过去。
频率永远在随着许玉潋微表情的变化而变化,可即便如此,肌肉紧实的身形,看似漫不经心地挺/腰,也能轻易从青年发/颤的翅膀尖、鼓起落下的皮肤中,察觉出一丝得天独厚的资/本。
许玉潋没忍住眼泪。
散开的发丝浸了水似的,粘连在脸颊和肩头,显得皮肤愈发润白。
原本透明的翅膀上更是一团乱遭。
昏黄烛光里,他半披着衣袍,仿佛一块被人爱怜摩挲过的温润暖玉,让宗泽川每次动作,都生出种,亵/渎似的阴暗窃喜。
初/体验,代表着对一切都极为陌生。
宗泽川的准备与态度,所有动作绝对算得上温柔,只不过还是低估了妖族天生的不凡。
许玉潋蹙着眉尖,被快/感支配的新体验让他极为不安。
他捂着肚子,呜/咽着朝始作俑者哭诉:“这里要破了,你快出去。”
“怎么会?”宗泽川就着那个情况,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我帮潋潋看看好不好?”
“这里一点也没破,你看,只是潋潋的皮肤太薄了,别怕。”
明明这都是宗泽川干的好事,可许玉潋实在忘性大,被人揽抱着,正对着坐到了怀里,打着颤吞了个完全,很快就在对方安抚的轻拍里放松下来,连方才的害怕都少了不少,迷迷糊糊的靠在墙边的狐尾上,丝毫没发现这个姿势,连逃跑都找不到去路。
暖得异常的屋子,任谁人路过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躺在屋顶上,宁肃羽再次饮下一大口凉水,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略作思考,决定再听一会。
兄长不喜欢亲太久。
记下,之前兄长也跟他说过,不喜欢亲。
遗憾
兄长容易碰出淤青。
记下,动作要轻一点。
兄长的翅膀是敏/感点。
很嫩,记下。
-
这个治疗方式的效果好得出奇。
半梦半醒之间被抱起来,许玉潋在宗泽川的伺候下完成了洗漱,再睁开眼,已经能察觉到原本虚浮的身体,精神好了不少。
连破损散开的妖力也隐隐停止了反噬。
根本不像是昨晚被迫运动了好几次的人。
“昨天是谁说只有狐族才会采补?”宗泽川坐在他旁边,毫不顾忌旁边的宁肃羽,调侃道:“我看潋潋比我更像狐族。”
许玉潋埋头吃早餐,不去搭理对方,只有面上浮起的薄红暴露了他的尴尬。
好奇怪。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起做了什么,就感觉好奇怪。
小蝴蝶下意识开始逃避。
吃完早餐,他迫不及待回了房间,留下两个人男人坐在那看他的背影。
“你做的药膏很有用。”
莫名其妙,宁肃羽忽然开口,极其肯定的语气,就好像完全清楚,那些药膏用在了哪处。
宗泽川挑眉,满面春风,“我在房间里有备着,不必特地问我取。”
宁肃羽将他得意的神色收入眼中。
双拳紧握了瞬,他道:“昨天听你说过,这种治疗手段,妖族不如人类带来的效果好,我应该是目前来说的最佳人选。”
“其实我不介意多付出一些。”
宁肃羽还是会因为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做出亲密动作而吃味,哪怕知道这是为了治疗。
但真说他们这些人哪个对许玉潋没想法,他不可能相信。
昨晚,宁肃羽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和情敌在心上人身边和平共处,对他来说,还是太具有挑战性了。
宗泽川为他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
若是可以一人独占,他们这些人里,谁能争得过他。
嗤笑一声,宗泽川玩味地打量他,“就算不提其他,最适合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你。”
宁肃羽皱眉,心头因为这句话,骤然升起了恐慌感,他问:“那还能有谁?”
宗泽川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转身离开,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最适合的人还没到,等着吧。”
……
等待治疗日的时间里宁肃羽度日如年,就连翰林院的人都能察觉到了他身上浮躁的氛围。
直到某天的来到。
他们发现,每日翻看日历的宁翰林终于静下心开始处理工务,可是很快,他们又发现,这些都是错觉,宁翰林一直在走神。
这么明显的表情,许玉潋也看得出他的期待。
每每和宁肃羽对上视线,对方就像个摇尾乞怜的大狗一样,不停对着他摇尾巴,好似他嘴里一旦说出拒绝的话,他就会直接耷拉下耳朵。
于是心软的小蝴蝶就一直纠结到了治疗的那天。
推开门,本该在翰林院的男人早早就在他屋子里暖好了火炉,身上是已经换洗好的亵衣,随便动一下就能看见隐约的肌肉线条。
许玉潋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宁肃羽就已经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脖颈处,喊他:“兄长,我会努力的。”
我一定会做得比其他男人更好。
不知道是人和妖的区别还是只是两个人性格不同。
许玉潋迷蒙间忍不住想到,他和宁肃羽的治疗过程,跟宗泽川的很不一样。
宗泽川是完全掌握主动权的人,清楚许玉潋的一切需求,动作温柔克制的同时,又很乐意带他尝试新奇的玩法。
而宁肃羽,特别突出的就是,他很爱在床/上说话,极度黏人加小心眼。并且,越说话越爱用力。
“好喜欢兄长,兄长喜不喜欢我?”这句话是最常说的,他尤其纠结喜欢这点,恨不得把那天被拒绝的事,挑出来说一百遍,然后让许玉潋答应。
许玉潋被他咬着耳尖用牙齿磨,打着抖,根本说不出话。
要不然就是在察觉许玉潋走神的时候,疯狂地问他,“兄长在想谁?”
许玉潋很害怕他这个问句,因为重复极快的短句里,代表着的是同频/率的、发了/狠的动作。几乎要在里面,再凿出个储存东西的凹陷来。
但目前为止,宁肃羽也还没被许玉潋踹下过床。
他过于擅长察言观色,总能在许玉潋开始不高兴的时候,软下声线去轻吻着哄人,箍住许玉潋的腰,缓和地去触碰那个点,等到许玉潋散了脾气,他又开始得寸进尺。
莫名和谐的,三人在状元府里就这样度过了一周。
但宁肃羽已经开始不满足于此。
“我想和兄长结亲。”
宁肃羽已经开始筹备结亲需要准备的东西,被发现的那天,迎上许玉潋不解的视线,他冠冕堂皇地解释道:“采补之事与冲喜类似,等结了亲,天道承认了我们的关系,治疗肯定会更加有效。”
“这、这怎么行呢?”
治疗和结亲在许玉潋看来,完全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件事,他怎么能和宁肃羽成为夫妻关系。
宁肃羽察觉他的逃避,反问道:“怎么不行了?兄长,我的确怀着其他的心思,你知道,我也不藏着。”
“但这件事对你的身体有益,为了拒绝我,你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自上次被拒绝后,一直没有再得到正面回复,宁肃羽已经长了记性。
他学会了主动出击。
许玉潋揪着手指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想总是说自己不喜欢对方,那样太伤人,而且显得他很薄情一样,身为长辈,他怎么能不体谅小辈呢。
许玉潋安慰自己,或许宁肃羽只是刚好到了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所以才会格外执着。
说不定只是因为冲动,把最初他们之间的亲情变成了爱情……
思来想去,先不说有没有道理,许玉潋已经说服了自己,他语重心长地开口:“肃羽,你不要把一时的欢愉和陪伴当成喜欢。”
“你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在黎都大展身手建功立业,不可因为执念,将时间全耽误在我身上。”许玉潋说着,面上充满慈祥地看向他,“等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娶妻生子,到时我和你父亲的在天之灵都会很欣慰的。”
宁肃羽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堆,直接气笑了。
什么叫‘遇到喜欢的人’,什么叫‘娶妻生子’,什么叫‘欣慰’?
那他这么久以来和许玉潋的朝夕相处算什么?和许玉潋真情表露说想要和他结亲,连他不喜欢自己都可以接受算什么?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要是许玉潋能怀孕,他现在都能当爹了。
结果现在跟他说,让他和别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