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造反了 第32章

温€€一愣:“公主……”

卫椋长叹一声:“是啊,可能朝堂之中已经没什么人记得嘉和了。当年她就是从这居庸关一路北上的,老夫亲自护送着她去了草原,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这些年真的多亏了她,老夫才能数次躲过袭击,幽州铁骑的将士们才能早做防范。”

“可能嘉和公主给我传不了多少消息了,探子来报,这些年她身体羸弱,生出的两个孩子因为有大景血脉,在鲜卑王室中说不上什么话,也不知他们还能撑多久。”

温€€沉默许久,转头和卫椋一起凝望北方,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大景的子民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早已遗忘了他们的国家。不知过了多久,温€€重重舒了一口气:“终有一日,平了鲜卑,师伯,到时候我们将嘉和公主和她的孩子接回来。”

卫椋哈哈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温€€的额头:“好,老夫等着这一日。届时老夫要亲自带队,迎回公主。”

可能是狼皮褥子太暖和,有可能是因为呆在长辈身边太安心,不知不觉间温€€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之际,温€€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卫椋轻轻拍了两下:“琼琅,醒醒。”

温€€猛然惊醒,就听见陉道中有马蹄声传来。探头小心翼翼一看,就见一支身穿皮草的鲜卑队伍在急行军。这支队伍深谙夜行的法子,他们的马腿上帮着皮草,只有快跑时才会发出敦实的声音,马儿的嘴巴上也捆绑着草绳。每隔数丈,才能看到一个举着火把引路的鲜卑人。

星星点点的火把绵延四五里,正如卫椋所说,温€€他们所在的山头恰好能将大半个战场尽收眼底。北望时,温€€看到北方的天空隐隐泛红,看起来前面两个关卡像是沦陷了。

也是,若不装出样子来,鲜卑人怎会安心长驱直入?狗已经进门,就该关门打狗了。

卫椋眼神锐利地盯着下方,年迈的老将军半身支起,仅剩的左手紧紧握住了长、枪。眼看大半的队伍要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山林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两侧的山上冒出了无数身披铠甲手握弓箭的将士。

哨声结束后,利箭破空的咻咻声不断响起,飞蝗一般的箭矢朝着陉道中的鲜卑人飞去。只是一个照面,就有数不清的鲜卑人痛呼着从马上滚落。马匹的惊呼声,鲜卑人的叫喊痛骂声响成一片。

温€€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只眼睛,鲜卑人的队形被打乱之后,陉道中乱成了一片,他根本看不清下方的战况。

“杀啊€€€€”几轮羽箭过后,幽州铁骑的兄弟们弃了弓箭,握住了手中的兵刃。温€€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山上抡着铁锤锤飞敌人的卫向南。

“是卫……”温€€一喜,刚想和卫椋说话,转头时身侧已经空无一人。老将军卫椋早已取道冲到了下方,这会儿他的长、枪尖头染血,眨眼间已经取了好几人的性命。

关门打狗的仗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了,铁骑的兄弟们杀气腾腾,恨不得杀光这群每年秋天都来打劫的贼人。不仅如此,陉道南北两端也出现了援军,那些试图向南北方向逃窜的鲜卑人被堵了个正着。

上万的鲜卑人失了阵型惊了马匹,面对飞蝗一样的箭矢和不断涌现的大景将士,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了主意乱了阵脚,只能拿起随身兵刃胡乱砍杀着。混乱中还有一些人则在不停的呼唤着什么试图稳住军心,然而不等他们喊几嗓子,他们的声音就淹没在了杂乱的砍杀声中。

战场乱成了一锅粥,火把引燃了布料和尸身,呛人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没点眼力劲的还真分不清敌我。不过在场的铁骑每一个都身经百战,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占据优势,怎会给鲜卑人喘息的机会?

秦阙这次和卫定北一起负责围堵鲜卑人,先前眼睁睁看着敌人从自己眼前过,将士们已经抓心挠肺,如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陉道狭窄,卫定北和他的将士们本该冲在秦阙一行之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人马竟然被秦阙他们撵到了一边。看着身披甲胄手握利刃的端王部曲杀气腾腾从后方超过,饶是卫定北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卧槽!”

秦阙一马当先冲到了鲜卑人中间,长刀一挥,锋利的刀刃带出一篷血,顷刻间就取下了数人的性命。身下的马鞍稳定了他的身形,让他在出力时不用担心滑下马身;脚下的马镫给了他的双脚受力点,让他的动作更加稳定利落;手中的长刀劈砍到敌人身上时只感觉到了轻微的阻力,刀锋所过之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

端王部曲第一次打这么富裕的仗,大家敞开了手脚,杀得迎面而来的鲜卑人胆战心惊。

事到如今鲜卑人怎会不知自己落入了圈套,面对铺天盖地的大景将士,他们双目赤红豁出命去,口中不知叫嚷着什么。

若是此时有人能听懂鲜卑语,就会知晓这些鲜卑人正在叫嚷着:“鲜卑的勇士们,不要畏惧,为皇子闯出一条生路!”

而他们口中喊着的皇子正被数十匹战马包围着,向着秦阙的方向疾驰而来。鲜卑人本就擅长骑射,能做皇子亲卫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这群人从陉道南侧向北冲来,躲过了飞剑和唯独的铁骑统领们,然后就撞上了杀红了眼的端王一行。

“不要停€€€€冲过去€€€€”领头的鲜卑将领大喊着举起了手中的兵刃。

秦阙一眼就看到了被数十人护送着的鲜卑人,虽然不知对方身份,但是他本能地伸手招呼身后的部曲:“有大鱼!堵住他们!”

听到号令的三名悍将纵马上前,同秦阙一起围堵了上去。只是一个照面,秦阙四人便取走了对方六七条命。

崔昊兴奋得大喊起来:“他娘的!这刀太顺手了!回头我要给王妃磕一个!”王妃命令部曲锻造出来的刀剑锋利又结实,这一路上他像切瓜一样砍杀敌人。

这一斩直接将对面的鲜卑人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骁勇的大景将士,同时也明白他们遇到了真正的硬茬子。

混乱中,秦阙听见了对面传来了磕磕绊绊的大景官话:“我们是,鲜卑二皇子!为了两国友谊,你们,不能杀……”

话音没落,秦阙已经纵马上前,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刀锋突破了对方防线,从他早就盯住的目标脖颈上滑过。

二皇子?今天就算鲜卑王了,也得把命留下!鲜卑二皇子的头颅应声而落,秦阙长刀一扎一挑,顺势将二皇子的头颅挑在了刀锋上。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直到秦阙高高挑起对方主将的头颅,鲜卑二皇子的尸身才缓缓从马上倒下。

鲜红的血液顺着长刀刀刃滑下,秦阙部曲的声音划破了喧闹的战场:“鲜卑主将已死€€€€”

秦阙冷冷看着对面已经呆愣的鲜卑人,横刀立马声音冷冽:“滋扰我大景边境者,杀无赦!”

“杀!杀!杀!”

第49章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山峦落在陉道上时,战争已经结束,鲜卑一万大军死伤过半,幽州铁骑俘获敌人四千余众,缴获战马六千余头。大景立朝至今,这样漂亮的胜仗也不多见。

鲜卑人本想趁着幽州内乱之际捡个大便宜,这一万人不止带着抢劫粮草的使命奔赴居庸关,更是抱着攻占居庸关后长驱直下将幽州变成他们属地的想法而来。万万没想到,他们一粒米都没抢到,还被幽州铁骑包了饺子。

卫椋瞅着满地的敌尸心满意足:“震东斩下头颅筑京观,让那群贼子亲眼看看,这就是入侵我们大景的下场!向南再给鲜卑王庭传个信,让他们入冬前拿马匹珠宝来换他们的战俘。”

“平西带人打扫战场,定北统计我铁骑兄弟伤亡情况,务必安顿好伤残将士。”

接到命令的四大统领领命,纷纷带着部曲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直到这时卫椋才将目光落在了铠甲染血的秦阙身上,半夜鏖战,秦阙精神依然饱满,如今周身还缠绕着未尽的杀气。

卫椋对着秦阙行了个军礼,待秦阙回礼后,大将军王站直身体,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英俊的青年。在大战开始之前,卫椋本以为秦阙带了六千精兵,没想到秦阙只带了两千人马。

区区两千人马,其中还有一半是端王原本的部曲,就是这两千人却击杀了近五千的鲜卑人。卫定北只是稍后一步,他的兵马就被秦阙的人马挤到了后面,全程都没捡到几个鲜卑人。

不仅如此,秦阙还直接斩下了对方主将的头颅,完全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有脑子有计谋有胆色,秦阙用行动向卫椋证明了自己的强悍。

秦阙挺直脊背,任由卫椋检阅自己。最终卫椋开口了:“为何只带两千人马?本王给了你三千人,你还有三千部曲,为何不全部带来?”

秦阙正色道:“陉道狭窄,大将军王事先已经安排几位统领占据了关键位置,留给我藏身之处并不多。人多了暴露的风险就大了,我们要的是关门打狗,而不是把狗吓跑。与其带六千人来,不如挑选两千强悍之师,好管也好撤。”

卫椋险些笑出来:“你连退路都想好了?是谁说死战到底,绝不后退的?”

在用兵这事上面,秦阙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端王爷平静同卫椋对视一眼:“对方一万兵马,大将军王调了两万人设伏,本就是以多对少的局势,若是还让这一万人跑了,只能证明你御下不严提前走漏了风声。我这两千兵马绝不会为你的无能兜底,局势不对我当然要带着自己人走,难不成留下当冤死鬼?”

卫椋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上前两步,染血的左手重重拍了拍秦阙的肩膀:“好小子,有老夫风范。老夫不是小气鬼,你想要的东西老夫会慢慢给你。以后这居庸关你有空多来几趟,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

秦阙拱手,平静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多谢大将军王。”

卫椋手一扬:“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若不是你我连手骗过了那些人,哪里来今天的胜利。你小子有点气运在身上,和我投缘。”

酣战一夜,卫椋也有些疲惫了,他大手一挥招呼秦阙:“收兵吧,先让将士们去居庸关喘口气。这次回去不用偷偷摸摸,大大方方从居庸关正门走。”

秦阙颔首:“好。”

卫椋翻身上马,同秦阙并肩而行,众人看得明白,这一战秦阙的地位稳了。用不了多久,端王就会掌控幽州铁骑,真正成为幽州之主了。

英雄惜英雄,秦阙其实对卫椋也很敬仰,尤其是昨夜看到老将军单枪匹马冲入敌人中厮杀,那场面让秦阙热血沸腾。回去的路上,秦阙虚心讨教,问兵法问招式。

眼看都走出数里了,说笑中的卫椋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重要的事:“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把琼琅给忘在山上了。”

秦阙当场就麻了:“什么?!琼琅也来了?!”

卫椋哈哈笑着转身,指了指陉道边最高的一座山峰:“昨夜我和他在山顶等待……”

话音未落,卫椋就见秦阙勒马转身飞奔而去,随之而来的还有端王的怒骂声:“他又骗我!”

山顶上,温€€正握着小炭笔在麻纸册子上涂涂画画,听见身后咬牙切齿地声音时,他才回过神来。秦阙面色铁青,显然是气狠了。刚打照面,端王爷举着马鞭扬起了手:“你是如何对我保证的?!你说你会呆在关内安全的牙帐里,可现在呢?你能耐了温琼琅,你胆子肥了,敢跑战场上来了!”

若温€€是自己的部曲,今日这一顿痛打,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可秦阙一看到温€€的笑脸,手中的鞭子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了。气恼的端王爷愤怒对着山上的衰草挥了几鞭,直将衰草的草根都给抽了出来。

温€€他怎么敢?!陉道旁边多危险,随时都会有飞箭飞过,若是遇到慌不择路逃窜的鲜卑人,温€€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秦阙气得都快冒烟了,想到昨夜他纵马在这座山下来回跑了无数次,歼灭的敌人堆成了山,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头顶上!若是出什么事,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温€€了!

秦阙惊怒又后怕,歼灭敌人带来的豪气荡然无存。面对温€€的笑脸,秦阙猛地喘了好几口气,最终咬牙恨声道:“你别嬉皮笑脸,本王生气了,这三天再也不会理你!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说着秦阙就要转身,却听身后温€€的声音传来:“行远,我脚麻了。”

秦阙向前走了两步,又闷着头折回,他弯下腰狠狠将温€€抱在怀里,虎着脸大步向着山下走去。温€€抬眼看着秦阙形状完美的下颌线,敌人的鲜血飞溅在此,凝成了黑色的印记。

温€€抬起指间想要抹去秦阙下颌上的血渍,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秦阙面容时,气狠地端王爷偏过脸去,硬生生拉开了距离。温€€愣了一下,轻声道:“哎呀,王爷生气了,怎么办,哄不好了。”

这时候说好话显然是没有用的,秦阙很快抱着温€€到了山脚下,山下崔昊等人正纳闷地站着。直到看到秦阙怀中的温€€,这群憨直的部曲们才恍然大悟:“啊,原来王爷是来接王妃了。”随即他们面面相觑:“不对啊,王妃怎么在这里?”

秦阙将温€€往地上一放,黑着脸翻身上马,同时还不忘对身边的部曲吩咐道:“你们都别理他,让他自己走……”

话音还没落,秦阙就见崔昊和几个部曲对着温€€“噗通”一声跪下了。崔将军满脸喜气地磕了一个:“王妃!属下给您磕一个,您做的那个刀子太好用了,昨天兄弟们用的时候都在说,等见着了您,好歹得给您磕几个!”

“是啊王妃,要不是您造出来的刀子好,属下昨天就被人劈两半了!”

温€€:……

秦阙:……

路过的幽州铁骑们好奇地探头探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温€€以袖遮面,实在不好意思让众人看到他红透的脸。

部曲们磕完之后热情上了,崔昊立刻招呼其他人:“哎,铁骑兄弟们,来一匹好马呀,咱王妃没有马!”“哎呀,这匹太丑了,换个好看的!对对对,就那红的,就它了。”

秦阙:……

看来他想让温€€走回居庸关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回去的路上,端王爷闷着在前面骑马,温€€落后几步,眉眼弯弯看着秦阙的背影。这两人奇怪的举动终究还是引起了部曲们的注意,崔昊扯了扯秦甲的衣袖:“啥情况啊?”

秦甲皱眉想了想:“不知道啊,王爷给王妃骂了?你瞅瞅给咱王爷委屈得,像大姑娘似的,都不说话了。”

秦阙听力很好,一听部曲们这么嘀咕,他更气了。于是众人就见端王爷扬鞭抽了马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

秦甲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笃定道:“看,果然是被王妃骂了。”

打了胜仗,自然少不了一顿庆功宴。将士们将战死的马匹拖回来放血剥皮,空地上支起了数百口大锅,每一口锅中都炖煮着满满的马肉。

肉香和热气盘旋在居庸关上空,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秦阙除外。入了居庸关后,他稍稍洗漱完毕便去了卫椋的大营,大战之后要关上门复盘,不能因为打了一次胜仗就忘乎所以。

卫椋将秦阙表扬了一遍又一遍:“你们几个都学着点,看看端王爷,喜怒不表于颜色。再看看你们几个,加起来两万人,杀的人还没有端王两千部曲杀的多,你们怎么好意思呲牙咧嘴。”

被点名的几个统领对视一眼,努力压下了唇角的笑容。

表扬了秦阙之后,卫椋又开始表扬温€€:“琼琅啊,你上来坐。你们几个听好了啊,战前发到你们手里的武器就是琼琅做出来的。琼琅说了,过两年手头宽裕了,给幽州铁骑的兄弟们都配上好兵器。”

营账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声,欢呼声中,秦阙的目光不由得瞟向了温€€,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可是当他发现温€€清亮的眼眸正含笑盯着自己时,牢记着自己还在冷战中的端王爷清清嗓子,倔强地挪开了视线。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说三天不理温€€,就要三天不理。这三天他要是主动开口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好在接下来的庆功宴,秦阙被幽州铁骑的将军们轮着灌酒,他和温€€不坐在同一桌,这真是帮了大忙了。

一边喝着酒,秦阙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温€€那一桌。见温€€身前的杯子中装着的是烈酒,他特意吩咐上酒的部曲:“王妃不能喝烈酒,给他换成米浆。”

米浆是由大米加上酒曲发酵而成的酒水,甜味大于酒味,在秦阙看来,这基本喝不醉人。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温€€的酒量,几杯米浆下肚,温€€两颊红红,“噗通”一声趴下了。温€€那一桌的将军们愣了一下后,爆出了哄笑声:“王妃酒量真不行啊!”“这还没开始劝酒歌,他就倒下了!”“快快,扶王妃下去休息。”

话音落下,众人就见秦阙一口干了杯中酒,他对着部曲们拱拱手:“琼琅醉了,我送他去休息,稍后再来陪诸位痛饮!”

在众人的笑声中,端王爷红着脸抱起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温€€走出了营账。卫椋早就给二人安排好了住处,在部曲的指引下,秦阙很快就找到了那间整洁安静的小院。

屋中生了炉子,红色炭火将不大的房间烘得暖暖的,床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光是从细节之处就能看出卫椋对他们二人有多在意。秦阙将温€€小心放在床榻上,看着温€€微红的面颊,他一边扯起被褥细细给温€€盖上,一边嘟囔着:“米浆都能喝醉,你啊,以后老实喝点热水就行了。”

“你现在喝醉了不省人事,我和你说话就像是对着一根木头说话,不能算是我主动理你,你懂了吗?”

“温琼琅,本王迟早要被你气死。你说说,你是怎么敢的呀,那可是战场,你就这么大咧咧过去了。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本王怎么办?做鳏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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