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 第67章

隔壁邻居被这大动静震出来,开门好奇地问拿了一堆吃食傻站在门口的邴四郎道:“发生什么了,需要帮忙吗?”

邴四郎此刻只庆幸自己这张脸常年种地,挺黑的,看不出他满脸通红。

邴四郎故作镇静道:“没啥事,门夹脚了。”

“哦。”邻居狐疑地看着邴四郎,不咋信。

房内,南锦屏跟被烫到一样从邴温故怀里跳出去。

原本旖旎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邴温故捏死邴四郎的心都有了。

等南锦屏整理好衣服,脸上的热度慢慢退却,邴温故才起身把门重新打开。

邴温故目光阴沉沉地盯着邴四郎,脸色黑如锅底。

邴四郎心虚地咳了两声,故作镇静地走进去。要不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没地方躲,邴四郎就溜了。欲求不满的人,可真吓人啊!

南锦屏根本不敢看邴四郎,“那什么,我去叫店小二上饭。”

南锦屏忙里忙外,总算在吃饭的时候缓过来了。

客栈里提供的伙食,定时定量,就那么点,倒是够饭量小的读书人吃的。

但邴温故等人都是饭量大的农家汉子,一个人能吃三个读书人的饭量,所以客栈提供的这点伙食根本吃不饱。幸好有邴四郎买的一堆吃食,三人才吃饱了。

酒足饭饱,邴四郎问道:“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哥夫说他做不得主,让我问你。”

邴温故无奈,看来还得宠,这点小事,他夫郎都不敢做主,还是宠的不够,再宠宠就什么都敢了。

“等县试结果出来的。”邴温故回答。

“啊,那还得好几天。”邴四郎重重叹口气,“我知道你昨天考完试,昨个就到了,还寻思能当天就回呢。”

“你住哪?也是这家客栈?”邴温故问。

“没。”邴四郎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这里这么贵,我可住不起。我在别的地方找了一个客栈,两文钱一宿,大通铺。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家牛一宿比我住的还贵,要五文钱,草料还得另算。”

“没事,你在那边住着吧,换个单人间,到时候让你哥夫给你拿钱。”

几人吃过饭,没有憋在屋里。就连邴温故本人也没怎么逛过县里,带着两人出来溜达。

遇到好吃的,几人就坐下吃,好玩的也买了不少。

邴温故还给南锦屏买了两个发簪,挺贵的,一共花了十多两银子。

邴四郎咋舌,“大哥,你现在是真不把银子当银子花啊。十多两了,就这么撒出去了。你带的银子够不够,别回头没钱吃饭。”

邴温故瞥了眼邴四郎,“你放心,总归饿不到你。”

“那我可敞开肚皮吃了?”

“随意。”

第56章 案首 我家小娘不会在意这个

接着来几天, 三人就满县城的溜达,还去这边的茶楼里喝茶听曲,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南锦屏喜欢这个, 听了一次,就痴迷上了。

邴温故挺理解的,这里又没有网络, 没什么消遣,干待着谁都难受。

为此邴温故还带南锦屏特意去了一趟书肆, 让他自己挑了一本话本子。

这半年来,南锦屏跟着邴温故学了不少字,但是还是不够, 读话本子的时候,仍旧有许多字不认识, 需要问邴温故。

邴温故就会耐心的一一教南锦屏,可奈何不认识的太多了, 这边刚讲过, 转头又忘了。

气的南锦屏狠狠地拍了好几下自己的脑袋。

邴温故这人吧, 凡事都不是他夫郎的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他心疼自个夫郎, 想了下,怎么能快速记住他刚教的字, 就想起了拼音。

拼音这东西好呀,给文字标注上,认识不认识都能拼读出来。

拼音好学,南锦屏用成年人的思维很快就学会了,这之后邴温故教他的每个字,他都会标注上拼音, 这样只要邴温故教他一遍就够了。

“你在干什么?”晚上,邴温故见南锦屏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有些好奇地凑过去。

南锦屏解释道:“有了拼音,你教过我的字,我注上音标就都认识了。可是有时候,我会忘记这个字,你教没教过我。我就想着,我可以根据拼音字母的顺序,把每个字记在对应的首字母下面。这样我下次再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可以根据首字母查找,我就能知道你教没教过我,省得你重复教我了。”

这不就是字典的雏形吗?

“夫郎,你是天才吗,你也太聪慧了吧。”邴温故可以发誓,他真没跟南锦屏讲过这个,这完全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聪明,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聪明!”邴温故连连夸赞,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赞美。

直白的夸奖,真诚的眼神,什么时候都是最动人心弦的,没有人能不拜倒在这两样之下。

更何况是南锦屏这种生瓜蛋子,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夸过的,脸简直跟个猴屁股一样。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美的都要冒泡了,这时候不管邴温故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南锦屏可能都会一口答应。

“也,也没有,我就是想着方便而已,这样就不用耽误你更多读书的时间了。”南锦屏磕磕巴巴道。

“谁不想简便,可只有你真做到了。”邴温故再次夸奖。

南锦屏此时已经有些飘飘然了,“我,是有点小聪明,哈。”

“不是有点,就是很聪明。我敢发誓,如果大庸允许双儿参加科举,你一定是状元,那些男人也考不过你。”邴温故说话就说话,可是偏偏人却越靠越近,最后整个人都贴在南锦屏身上。

南锦屏稀里糊涂,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邴温故按在塌上这样那样,邴温故的一声声夸奖言犹在耳,让他迷失了自我。完全忘记几日前,曾坚定地以客栈不隔音为由,拒绝过邴温故的求欢。

终于到了放榜这天,南锦屏比邴温故还着急,不停地在客栈内转圈圈。

南锦屏望着一个在吃,一个在悠闲地看书的邴家两兄弟,气道:“今天就放榜了,你们都不着急的吗?”

“啊!”邴四郎口里的桃酥还没有咽下去,含含糊糊道:“每年不都是考不过,这又啥可着急的。”

幸好邴四郎嘴里有东西,他说的什么没人能听清。

邴温故放下书,抬头笑眯眯看着南锦屏,“之前叫你准备的红封,准备好了吗?”

南锦屏无语,都到这时候了,这人就不知道着急吗,“你怎么还有心思吹牛皮?”

“这不是吹牛皮,这是自信,夫郎。”邴温故信心十足,“你要学会淡定面对,不然有一天你夫君为你挣得诰命之时,你进宫请封,可怎么办?”

南锦屏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你尽管放心,只要你能封侯拜相,我绝不会殿前露怯,给你丢人。”

邴温故就像逗小孩儿似的,笑眯眯道:“那可就这么说好了。”

南锦屏重重点头,“一言为定。”

邴四郎这时候已经看傻了,口中的桃酥都忘记嚼了。之前他就知道邴温故宠南锦屏,什么都舍不得他干,但到底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夫夫二人相处。

今个也算是看了眼了。邴四郎敢用自己下半辈子的财运做赌注,如果换成他敢这么质疑邴温故,轻则换来一个滚字,重则就是一个窝心脚。

结果换成南锦屏,他大哥就耐心的哄着,那感觉跟逗识小孩儿玩似的,哪是为了争个对错,完全就是逗对方跟自己多说几句话。

“那夫郎还需要多加努力。”说完这句话,邴温故微微侧首,好像在听什么,然后他笑的自得而骄傲,“夫郎,报喜的来了。”

邴温故话音落下不久,南锦屏也听到街上远远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

南锦屏激动地一把抱起装着红封的钱篓子就冲到门口,正要打开房门的时候,邴四郎把嘴里那口桃酥囫囵吞枣咽下去,然后十分没眼色地道:“哥夫,先别开门,等对方敲门。若不然不是给咱家道喜的,咱们反倒捧着一堆红封,那也太尴尬了。”

南锦屏听进去了,他没推门出去,不过双手却死死抓住门,太过用力,以至于手上的青筋凸起。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敲门声,“请问学子沈耀住在这里吗?”

隔壁有人出来,男人的声音很清朗,温文尔雅,“正是在下……”

“恭喜,恭喜,第二名……”

邴四郎拍拍胸膛,一副后怕的样子,“我就说吧,还好没早早傻乎乎出去等着,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邴四郎这头话音未落,那边就传来砰砰地敲门声,门外有人高声叫道:“请问,上兴县兴河镇上河村邴温邴案首可住在这里?”

邴四郎已经傻,他瞅着邴温故傻乎乎问,“邴温故是你,邴案首是谁?”

好在南锦屏没邴四郎这么没文化,他赶紧推开门,而这时邴温故也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两位衙吏谦和有礼道:“学生正是上河村邴温故。”

两位衙吏忙去扶邴温故,“邴案首万万不可如此,我二位当不得,当不得。恭喜你得第一名,县案首。”

“同喜,劳两位差爷辛苦跑一趟。”邴温故转身,笑着对已经欣喜到呆住的南锦屏道:“锦屏,给两位差爷红封。”

南锦屏从自己挎着的竹篓里取出两个最大的红封递给两位官差,官差接过摸了摸厚度,满意笑眯了眼睛,“那咱们就谢谢县案首了,同时祝愿县案首四月府试再次蟾宫折桂,再得案首。”

邴温故又示意南锦屏再给两人几个红封,“学生在此就厚着脸皮借二位吉言了。”

南锦屏仿若身在梦中,恍恍惚惚,全凭本能行事。他遵照邴温故之前教给他的流程,把手中的红封一一分发给前来贺喜的众人。

住在隔壁的人,正好就是之前在楼梯上同南锦屏说话的少年,少年很是开朗,对沈耀道:“表兄,真是太巧了,第一名第二名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栈,房间还相邻。”

沈耀向邴温故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略微颔首,就算打过招呼。

对方态度堪称冷淡,完全没有想要结交的意思。所以尽管邴温故看出二人气度不凡,家世绝不普通,也没有刻意上去结交。上赶着不是买卖,只会自降身价。

邴温故也会对方一个稍显冷淡的微笑,就继续同眼前对他道喜的人周旋。

也不知道该说县城太小,还是消息传的太快,竟然很快就有同窗找个上来。

平日里这些同窗对邴温故很是冷淡,今日却一改往昔的态度,热络地同邴温故称兄道弟。

“温故兄。”其实这时候为显亲近,应该称呼彼此字的,但是眼前这人却连邴温故的字都不知道,只能称呼名字。

“你有什么秘诀,还是回去后跟哪位大儒请教了,怎么忽地就开窍了?我记得从前学堂内侧,你的成绩比我差了好几十名开外。”

邴温故态度不冷不热,敷衍道:“未请教到哪位名师,我也不知怎地忽然就开窍了,大概是学识积累到了吧。”

这人不肯相信邴温故的话,只当他有什么秘诀不愿意传授,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

邴温故毫不在意,对于这种别有用心接近他的,他还不想搭理呢。

邴温故站在窗口,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外面,他随意一瞥,就看见站在楼下的李冶和郑宁二人。

“真是他。”郑宁和李冶看到榜单上第一名是邴温故时,完全不敢相信。特意问了人,找过来看看是不是邴温故。

李冶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考中?还得了案首?”

郑宁叹气,“我们同他已有一年未见,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他的学识到了何种程度我们都未可知。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小觑任何一个人。”

李冶愤愤不平,他不能接受邴温故竟然能考中,还比他考的好那么多。

案首啊,那可是在县太爷那里都能挂上名号的人物。

邴温故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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