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 第205章

南锦屏的故事都是女子自立自强,独当一面,甚至大有一番作为。这完全符合丰州和新城女子的状态,女人们喜欢看,看的多了,潜移默化下就接受了新的思想。

丰州和新城的思想建设比别的地方好做的多,这也跟它的特殊性有关。在这里男人大多都参军了,只剩下女性在家顶门立户,这种情况下成长出来的女性,不可能在被男尊女卑,女子不如男那一套糟粕的思想禁锢住。

她们奉行巾帼不让须眉,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这一年丰州和新城的改变肉眼可见,可谓翻天覆地,很多人家不但修葺了原来破烂的房屋,并且还加盖了青砖大瓦房。有的时髦人家,买了水泥,盖起了小二楼。

最令丰州和新城百姓们轰动的还是年底的秋收,玉米的收成真的高达亩产五百斤。

两城百姓看着大丰收的玉米眼睛都直了,尤其是丰州的百姓差点没把自己的大腿根拍肿了。

“当时若是知道这玉米产量如此之高,我就是哭死也要种玉米。”

百姓们后悔不跌,种了玉米的百姓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丰年啊,丰年啊,今年又是一个丰年!”

其他没种玉米的百姓嫉妒的看着种了玉米的百姓,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因为自家今年收成也不错。

邴温故确定玉米产量后,立刻写奏折递给圣人,这都是他的功绩呀,而他今年正好任期满三年,年后就面临调回京城,这个时候添加筹码才是最重要的。

展煜收到邴温故的奏折后,几乎要不认识奏折上的字了。

“亩产五百斤?”展煜都没注意到他自己读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都透出了颤抖。

站在下面的朝臣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在傻呆呆的盯着展煜,一副迷茫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的样子。

左相最先反应过来,“圣人,邴府尹的奏折上可是上报了什么最新杂交粮种,可高产达到亩产五百斤?”

左相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简直痴人说梦!”梅成温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亩产五百斤的粮种,若真有,令天下百姓皆种此粮种,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闹饥荒!”

“微臣户部去年得了那么多优秀的杂交粮种实验员都没有出成绩,丰州知府只有吴娘子一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搞出亩产五百斤的粮种。若是丰州知府真这般上奏,其中必然有蹊跷。”

户部尚书去年从邴温故那里得了杂交粮种研究员,还放狠话他一定比邴温故先出成绩。

可是转眼两年过去了,他这头毫无进展,邴温故那边杂交粮种已经繁衍至三代了。若是再搞出一个可亩产五百斤的粮种,那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以后别想在圣人和众大臣跟前抬起头。

所以户部尚书下意识就把反对的话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单纯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展煜岂能不知道二人的小心思,冷笑一声,“这玉米种乃是邴爱卿从西域商人那里所得,年初就种下了,秋收已经确定产量为五百斤。”

梅成温立刻就挑理道:“丰州知府得了这般高产粮种为何不立刻上报?是何居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户部尚书跟着道:“非是微臣不愿意相信,而是自古以来就不曾听闻有如此高产的粮种,况且西域商人来大庸又不是头一日,可从没听到他们提起西域那边还有如此高产的粮种。”

展煜脸上的笑容在梅成温提出质疑时,缓缓消失。此时他冷冷地盯着二人,岂能不知道二人心中那点小九九。

“户部尚书,你不自己跳出来,朕还真就差点忘了你。”户部尚书被展煜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他抬头看去,正对上展煜冰冷的眼神。

“朕记得,之前你可信誓旦旦向朕保证一定比邴爱卿先出成绩。就算不算玉米,邴爱卿的杂交粮种已经繁衍到三代,那么尚书大人的杂交粮种呢,繁衍到第几代了?”

户部尚书就怕展煜想起这个茬,可谁知道之前展煜真忘记了,是户部尚书非得自己跳出来,这下又令圣人想了起来。

户部尚书擦着额头上的汗,“微臣,微臣有好好对那些研究员,可是他们,是他们不争气,没有研究出成果。”

展煜冷声质问,“之前在邴爱卿手上,这些研究员就能改良杂交粮种,到了你手里却不行了呢?”

“这,这……”这个问题户部尚书哪里知道。他对那些研究员真的很不错,他们要啥给啥,可是那些研究员就是不出成绩,户部尚书哪里知道为什么。

“以朕看,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你无能!”

户部尚书跪伏在地上,惶恐道:“圣人息怒,微臣有罪。”

“你自是有罪,自己无能,尸位素餐,还嫉妒贤良,既然你没那个能力待在这个位置上,那就退位让贤吧。”

户部尚书猛地抬头看向圣人,发现展煜看他的目光一片冰冷,再无君臣之义,就明白他是真的失了圣心。若是再不识趣,等待他的就不是致仕那么简单了。

户部尚书闭了闭眼睛,认命了。

“是臣无能,臣愿意致仕。”

梅成温如今自己被降职,到现在都没有官复原职。户部尚书是他的人,是很重要的左膀右臂,措不及防就这么被砍断哪里甘心,着急忙慌替其开脱。

“还请圣人看在户部尚书矜矜业业这些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梅成温道。

展煜双眸危险的眯起,“难不成大学士也想要跟着一起致仕?”

梅成温抬头看展煜的脸色,展煜脸上的震怒可不是作假,就知道这个情,不能求了。

展煜罢了户部尚书的官,心情再次好了起来。派人去丰州送信,叫邴温故带着玉米进京详细回禀。

散朝后,展赋贤匆忙追上户部尚书,“外祖父,父皇在这个时候为何要突然罢了户部尚书的官?是不是给那个丰州知府备着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能令圣人突然罢了一个尚书。那个丰州知府正是今年任满,调动一事就在年后,观圣人行径,这是要直接提拔他做尚书啊。”

“这是不是升的太快了,一下从从四品官,升迁到从二品大员?”展赋贤不满,“这个丰州知府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吧,竟然让他从西域商人那里得到了高产粮种。随便换成其他什么人都好,为什么得到玉米粮种的非得是他?”

梅成温也想问,为什么就非得是邴温故。

“若是当初他和梅哥儿成了就好了。”梅成温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不忘这般感叹。

另一边的邴温故却在此时得到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南锦屏被一直老老实实的乌孙人掳走了。

第178章 乌孙使者 狮子大开口

新城这边初建, 有许多东西需要忙碌,邴温故故而一直待在新城。丰州城一直由沈城舟管理,有重要处理不来的事情, 会把公务送来新城。邴温故定期也会回丰州处理公务,看看情况。

南锦屏的生意都在丰州城,一直两头跑。大多数时候邴温故都会命丛林跟着他, 保护他来回路上安全。

新城和丰州还通火车,南锦屏有时候坐火车通勤, 火车上就更安全了,不会出现问题。

最近乌孙很是安分,一直消消停停没有找麻烦, 邴温故暂时便没有搭理他们,安心发展经济建设。

大约如此, 南锦屏放松了警惕。这次从丰州来新城没有提前跟邴温故讲,邴温故也就没叫丛林去接他。

本来南锦屏若是坐火车来新城, 从丰州城内上火车, 到新城城内下火车, 很安全,不会出问题。

坏就坏在, 南锦屏最近才得了一匹好马,正在兴头上就突发奇想, 要骑马来新城。路上就出了问题,被乌孙给半道掳走了。

“大人,王宫外有乌孙使者求见。”丛林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单膝跪地禀告道。

“果然是乌孙人干的好事,亏我还以为他们是看到匈奴的下场怕了,乖乖蛰伏起来, 没想到竟是不声不响闷声憋了个大的!”姜憬淮知道南锦屏被掳,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锦哥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哥儿,被乌孙给捉去了,不定怎么害怕呢。也不知道乌孙那帮蛮夷会不会对锦哥儿动粗。”

随着姜憬淮每说一句话落下,邴温故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如水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十分骇人。

“叫他们进来。”邴温故的声音没有激动的暴怒,也没有凌乱的慌张,十分平静。

可是越是这样的平静越令丛林心惊肉跳,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感。可恰恰是隐藏在宁静之后的暴风雨才恐怖,那是可以轻易掀起滔天巨浪,带走无数生命的暴风雨。

丛林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邴温故就匆匆下去,很快领进来三个身穿乌孙服装的壮汉。

三个人大摇大摆走进王庭,他们既不对邴温故行礼,也不问好,三双眼睛故意轻慢的四处打量,从眼神到肢体语言无一处不表现的嚣张而狂傲。

“这匈奴王庭和匈奴在时咱们来也没什么不同,不见华丽到哪里去呀。”乌孙使者日贰随意对同伴评价道。

同伴不屑回答,“丰州能有什么钱,都被匈奴打劫的要揭不开锅了,能有如今这般华丽不错了。”

邴温故的声音平静的如同一潭古井,无波无澜,“本官夫郎被你们掳走了。”

两个乌孙人听到邴温故没有语调起伏的话,终究察觉到不对劲,这位丰州府尹似乎太过平静了些吧。

据传他很是爱重他夫郎,爱重到比之第二条命也不为过。

可是若真如传言那般爱重,怎会如此平静?不管暴怒还是慌乱,总要有一种情绪吧,不可能这般平静,平静的好似事不关已一般。

乌孙三位使者一起抬头看向邴温故,然后就对上邴温故的双眼。

邴温故的双眸黑黢黢的,黑得如同乌云盖顶的夜空,没有一颗星,伸手不见五指。

三位乌孙使者从这黑漆漆的眼睛中读不出一丝感情。按理来说,既然读不出情绪,也就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是偏偏三人就同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可怖。这种恐惧仿佛来自远古,那种刻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

愣是从那双明明看不透情绪的深邃眼眸中本能的嗅到一股尸山血海的味道。

就好似面前是阴沉可怖的阿鼻地狱,一切血腥,一切可怖都在眼前,只是被黑暗所掩盖,再往前走一步就万劫不复。

日贰生生打了一个寒噤,他的头皮发炸,汗毛根根立起。

“你,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忘记你夫郎还在我们手里。”明明邴温故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可是日贰愣是感到了一股庞大的死亡威胁,还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你若是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我保证昆弥会在你夫郎身上千倍万倍找补回来!”日贰虚张声势,“不想你夫郎生不如死,就对我们尊重一些。”

“你们敢动锦哥儿一根汗毛,本官这辈子绝对与你们乌孙不死不休?”姜憬淮是真的怕,他甚至不敢深想,南锦屏一个双儿,落入乌孙人手中会遭受到怎样的折辱。

姜憬淮急切的表态着,而他的急切与邴温故的如水般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被掳的是姜憬淮的夫郎。

二人的态度把三个乌孙使者都搞懵了,他们瞅瞅邴温故又瞧瞧姜憬淮,小声用乌孙语言嘀嘀咕咕交谈起来。

“咱们是不是掳错人了?为什么这个穿大庸府尹官服的人那么平静,好似丝毫不在意,另一个却着急忙慌跟他丢了夫郎似的?”

“没错吧,咱们进来的时候,那个穿大庸府尹官服的不是问了是不是咱们掳走他夫郎的吗?”

“那他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平静,匈奴奸细不是说这个丰州府尹很是宝贝他那个夫郎,走哪里都得带着,恨不能栓在裤腰带上。可是这表现怎么跟传言不符,太平静了,看着可不像有多爱重他夫郎的样子?”

“装的吧!故意表现给咱们看,好压价。再者他虽然表现的很平静,可是你没感觉到咱们初进来时,他看见咱们,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凶煞之气嘛。那个装不了的,不在乎不会那种气势。”

“那就好,他越在乎,咱们才越好谈条件。”

姜憬淮听不懂乌孙语言,急得抓耳挠腮,“渊亭,他们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啊?”

邴温故近来同南锦屏一起学了一些乌孙语,他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他的眼神才越来越幽暗。

邴温故没回答,姜憬淮没得到答案,不敢再问。他可不是乌孙人,知道南锦屏对于邴温故的重要性,这个时候他纵然着急的心里起火,也不敢往邴温故的霉头上触。

三个乌孙使者叽哩哇啦交谈完,日贰做为使者头目才道:“想必丰州知府已经知道你夫郎在我们乌孙手里,若想你夫郎平安无事,就答应我们昆弥的条件。”

邴温故答:“说。”

“我们的条件也不是很苛刻,大庸嫁公主过来。这公主可不要随随便便抬个奴婢上来就能充公主,得是你们大庸皇帝的亲生女儿,正正经经的公主。当然了,我们乌孙还是很有诚意,也不要求皇后所生的嫡出公主,嫔妃所生亦可。”

日贰一副我们很有诚心的模样,真不觉得这个条件有什么为难。

“当然了,这是其一。”日贰继续道:“其二,我们要求修火车,就是你们丰州和匈奴,哦,对了,现在你们叫做新城都有的火车。这火车要直通你们汴京。”

“这不可能!”乌孙这个条件简直其心可诛。

乌孙可是异族,若是修了从乌孙直通汴京的火车,到时候乌孙军队就可以悄无声息通到汴京城,岂不是一夜之间,乌孙就可以兵临城下。

日贰不慌不忙道:“不要着急拒绝,不直接通汴京城也行,可以先通新城或者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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