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好说。”肃郁道,“这里可是他造的世界。对他来说,我们所有人都只是玩具而已。管你是S还是A还是BCD,全都是归他玩的玩具罢了。”
那胖胖的和蔼男人皱了皱眉。
他似乎不太高兴。
他们队伍里的女人冷笑一声,双手抱臂道:“你连个S牌都不是,还真有脸在这儿放这些屁啊?”
肃郁睨了她一眼。
“看什么?”女人不屑道,“你叫肃郁是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在这里说话说得头头是道的,说到底还不是输了游戏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判S牌?”
“不瞒你说,我还挺有资格的。”肃郁说。
女人哈哈大笑:“你能有什么资格?输了游戏的资格吗?”
“文娟!”
詹文泉伸手拉了拉她,不悦道,“好了,都是队友!”
“队友什么,主神都在我们里面了,这局有叛徒的!”
“行了!”
詹文泉大声呵斥一声,叫做文娟的女人不说话了。
詹文泉又抱歉地朝他们笑笑,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文娟转头走向他处,带着她去角落里说话了。
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
胖胖的男人也朝他们挠挠头笑笑,跟着走了过去。
剩下的四人望着他们三人,一时无言。
苏茶说:“那个阿姨,怪怪的吧?”
肃郁问:“哪里怪?”
“说话那么冲,也不太冷静。这个时候跟你起冲突,之后只会导致分裂啊。”苏茶嘟囔着,“就算不高兴,这个时候说这些也很不应该的吧。”
“是。”肃郁认同道,“不论怎么样,这个时候都不能起太大的冲突。就算现在是在互相怀疑,她也应该提前就有心理准备。很奇怪,她都是S牌了,怎么这点儿大局观都没有。”
白落枫本想说话,一张嘴吹到风,他便不禁咳嗽了两声。
他一咳嗽,肃郁就立刻转过头看他。白落枫伸手捏捏他胳膊,暗示了下自己没事后,才说:“那三个S牌,我一开始就觉得怪怪的。”
苏茶问:“为什么?”
“说不清。”白落枫说,“那个詹文泉就给我一种,他那S1不单纯的感觉。”
苏茶听得更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单纯??”
白落枫唔了声:“不知道,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他德不配位?那个S1来得很奇怪?”
苏茶眨巴眨巴眼,又往那三人的方向投去目光。
又在门口等了会儿,人终于来齐了。
《愿》里蹦出了导航,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要他们往箭头指的方向走。
众人一同走在路上。
天气阴沉极了,半点儿阳光都没有。大道上死气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城镇安静得跟死了一样,只有风在一直呼呼地吹。
白落枫的手被肃郁牵在手里。他身上带着病,跟他亲近的队友们也不急,几人便陪着他走在最后面。
张孟屹手插着兜,随口问肃郁:“说起来,你之前的那些积分,主神就全都给你清零了?”
“没,冻结了。”肃郁说,“说是等这把通关之后解冻,到时候全服通报。”
“?全服通报干什么?”
肃郁低声笑了下,小声道:“他想看你们吓死吧。”
张孟屹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清楚。”肃郁说,“我积分其实不低,他又爱看戏,是不是想看我积分解冻之后空降排行榜,吓死一大批人?”
“A牌应该不至于吧。”苏茶说,“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啊,也不是对A牌有意见!A牌很好了,可是主神要是想看那种精彩戏码,怎么都不得弄个S牌来才算?”
“?”肃郁懵逼回头,“谁是A牌?”
“?你啊?”
“?”肃郁指指自己,“我是A牌?”
“你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A牌了??”
“列车啊。”张孟屹说,“我们第一次在列车里遇到的你,你那时候是列车长,恢复记忆之后你说你是A牌。”
肃郁的表情很明显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间陷入了宇宙级别的风暴思考之中。
白落枫见状,默默拉了拉他:“怎么了,你不是吗?”
“没事。”肃郁挥挥手,“就当我是A牌吧。”
他说完,就拉着白落枫继续往前走去了。
余下几人互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接连跟上。
施远追问道:“不是,你等一下,什么意思啊?你不是A牌吗?”
“都说了当我是就行了。无所谓吧,排名这东西。”肃郁说,“我们现在找到主神才是正经事儿,没准现在就已经在我们里面了。”
“不会吧,还没进游戏呢……”
“也没几分钟了。”肃郁说。
的确是没过几分钟,众人就走到了一幢楼前。
一幢年代很久,破破烂烂,楼身上被雨水日积月累地冲刷出雨痕,活像血在往外淌一样的楼宇。
作者有话说:
最近比较卡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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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公寓
第113章 头七公寓(一)
◎你装你大爷的深情呢!!◎
小楼破破烂烂的, 一共五层。
它楼身都已经发黑,旧的不行,应该已经建了十几年了。
众人所站的地方正好面对着小楼的阳台。从阳台的数量来看, 每层不过四个房间。
这应当是个公寓楼。
天空阴沉, 压得这幢小公寓楼都黑压压的。
虽然每次都这样,但这种闹鬼的气息海啸一般扑面而来的时候, 玩家的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白落枫往肃郁身边贴了贴,拉住了他的胳膊。
“啊,有人。”
不知谁说。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旁还有一排长椅, 椅子后是一排绿化带, 绿化带旁是一个小小的正在吹着号角的天使雕塑。
长椅上, 有一个老头。
老头前倾着身,杵着自己手上的一根拐杖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那像旧时候结婚时会穿的衣服,又像是一身寿衣。
但不论是婚服还是寿衣,那都是一身穿在这个地方就显得尤其扎眼的衣服。
老头低着头, 杵着拐杖沉默不语, 也没有抬头看他们。
但他太显眼了。
四周无人,老头一个人跟个石雕塑似的坐在那儿, 所有的一切都安静得跟已经都死了一般。
风恰在此时吹过,众人不禁后背发凉。
詹文泉走了出来,朝着那老头走了过去。
“老人家。”
他走到老头跟前,出声问他。
老头缓缓抬起头。
众人顿时惊叫起来。
老头的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球,那是两团黑漆漆的黑洞。
詹文泉视若无睹,平静得好像没看见似的。他弯眼一笑, 道:“老先生, 你是住在这座公寓里的人吗?”
老头张开嘴, 声音低沉嘶哑且苍老:“什么?”
詹文泉重复:“我说,您是住在这里的住户吗?”
老头摇摇头。
“以前是。”他说,“你们,要住进这里吗?”
“可能吧,我也还不确定呢。”
老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
“那就欢迎你们。”他缓缓偏头看向众人的方向,“这可是一幢好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