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跳的贪污不少肉食后,她四处瞧了瞧,感觉少了七分之一的样子,不过这个东西应该是越晒越小,所以只要几天不发现,那么空隙越来越大是必然的。
再看看自己的手,嗯,虽然惨不忍睹但是值得。又在心里安慰道,我这也不算是偷,最多等于用粮食换的,毕竟自己买了那么多的粮食,她一个人又能吃多少,还有摆在明面上的布匹与棉花,到时候还不是大家一起用。
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慕春的家人,因为没有棉衣棉被受冻。
所以她只是要了点猪肉,并没什么不妥。
第一次做这种丢人的事,柳芸禾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就算是钢铁都得低头。
“起风了,你快下来吧,昨日刚刚着了凉!”不多时慕春回来,看她还在上面便道。
这人来的正巧,柳芸禾也想快点离开案发现场。
“嗯,这就下去了。”说着便慢慢下了梯子。
“一会吃了饭后,要想办法让狗娃一家般到树上去住,不然时间久了怕是撑不住。”
“搬到树上去住?”柳芸禾可爱的瞪大了眼睛。
“对,离开水面会好些!”
“可树上怎么住啊,要当猴子吗?”
“傻啊你,找两棵位置相近的大树,修剪树杈将木筏抬上去便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慕春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的头发,笑道。
“哦,原来如此,那确实方便!”她被自己蠢哭了,假笑着。
张慕春从兜子里掏出两个半红的果子,递给柳芸禾,这是她从树枝上摘下来的小沙果,酸酸甜甜的。
今个二姐做饭,昨日的猪血今天要吃掉,不然就会坏掉。
慕烟打算蒸一圈锅贴,上午在瓦盆里放了三碗的细面又掺了三碗的玉米面,这样做出来的锅贴不仅好吃又能省些细面。
和好面后,一直将瓦盆放在灶台旁边,希望借住灶台的余温让面团发酵。
两大盆的猪血看着吓人,可若做成猪血豆腐,吃起来也是又香又滑的。
“慕春,家里还没有没葱,姜?”慕烟去装蔬菜的筐里翻找。
“有也不多了!”她将将找到一两根葱,生姜还有一些。
“那就好,这蒸猪血豆腐少了葱姜,可就难了!”慕烟拿着葱姜便回了灶台。
五个白瓷大碗拥挤着摆在盖帘上,猪血里倒入烀肉的老汤,撒上葱花姜末,碎盐。再打入两个鸡蛋,能使其更加嫩滑,一起搅拌均匀,最后加少量菜子油便完成了。
慕烟仔细的将调好的猪血倒入五个大碗中,又在铁锅旁边贴了一圈锅贴。这样主食与副食便可以一起出锅,省下点柴火。
“二姐,一会热昨天的肉汤时,在里面窝两个荷包蛋。”慕春小声的与慕烟道。
“为何啊?”慕烟不解。
“嗯,嗯,我怕她不吃猪血。”张慕春有点心虚的道。
“哼,就你那柳姑娘矜贵。”慕烟调侃道,不过还是在篮子里捡了两个鸡蛋。
“谢谢姐姐。”
“少来!”
她们也不是能随便吃鸡蛋的人家,只是这猪血做不好确实怕浪费,才多加了鸡蛋,让血豆腐的口感更好些。
不过这鸡蛋是人家慕春自己的,还剩下二十多个的样子,那几只鸡最近受到了惊吓,吃的也不好,一直没下过蛋。
倒是鸭子们,尽情的在河里抓小鱼吃,已经下了十来个鸭蛋了。看着一层的鸭蛋,咸鸭蛋还会远吗?
那匹饿的发慌的瘦马,在靠近大树时,已经啃上了不知名的叶子,树叶,藤蔓,不管是什么只一顿乱啃。
几头猪还在被张铁生吊着,河里捞上来的玉米棒,破土豆,烂菜叶,地瓜秧等等,只要能捞到的,全部扔给了猪圈。
李狗娃家里祖父祖母,爹娘,兄弟三人,姐妹二人,大哥李狗盛已经成家,并生了一个女儿,呼呼啦啦也是一大帮人。
如今一起挤在木筏上,虽然木筏看着不小,可也只是将就活命罢了。
两三天了,只生了一次火喝了点汤,其他时候都吃的凉馒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老人小孩坐在木板上,其他人都是直接坐在木筏上,一个不留神都得被水打透。
眼下安定些,肯定是先解决李家的困难,其他两家都有船,虽然比不得老张家,可对比老李家那也是绰绰有余。
张慕春带着老四一起去帮李家找新的住处,虽然四弟也是读书人,可人比老大活络些,与旁人也能说上两句,不至于像老大一样拿鼻孔看人。
几人帮着李家找到了合适搭建棚子的地方,这里树林茂密,枝干粗壮,寻到一处离水面两米高的树枝横杈,够结实角度也平缓,在对面稍做修饰便可以将木筏抬上去。
对面的树干大概需要锯掉两根粗壮的树杈,不过有吴工头在,这点活不在话下。
张慕春没有插手,只是在一旁看着,天黑之前大概就能将李狗娃的新家安置好。
可船上的人与粮食需要撤离,这时估计只能去慕春家的船上歇个脚。
但七八个人都挤在船舱外面的过道里,再加上粮食太过于拥挤,最后还是另外两家的船上也分了两个人,才算合理。
将木筏抬到树上不是件容易的事,全部的轻壮劳力都过来帮忙。大伙齐心协力用麻绳硬是将木筏拽了上去,总算是拉平了。
明日便由李家人自己扒点藤条搓成绳子,将木筏好好固定一下,在慢慢弄几块木头,将漏风的筏子遮挡住,这样才能住人。
在大伙帮着李家般东西的时候,赵杏儿跑到慕春旁边,小尾巴一样跟着她。
这时从窗口张望的柳芸禾,立马便不高兴了,腮帮子鼓的像个河豚一样,穿上鞋子便出了隔间。
赵月娥瞧她穿的干净暖和,又瞧自己都好几天没换衣裳了,穿的还是连走路都不方便的裙装,更是酸的大牙都要掉了。
“呦,终于舍得从里面出来啦?”她斜着眼睛打量着柳芸禾,怪声怪调的拉着长音儿。
“怎么?你也想下去尝尝河水的咸淡?要不要我成全你!”这人是当她一点脾气没有吗?若不是看在慕春的面子上,她能挠花了这女人的脸。
柳芸禾本就气不顺,看见赵月娥在这阴阳怪气,一点也不想惯着她。
她微抬着下巴,目光冷冷的看着赵月娥,嘴角带着浑然天成的轻蔑,大有可以鱼死网破的架势。
“哼,你这什么意思,还想推我下水不成?”
“有何不可!”
“相公,相公!”赵月娥又开始召唤她家的顶梁柱。
张慕霖这会正与老爹在给剩下的几头猪打捞食物。渔网都下了好几米。
“老实呆着,女人之间吵架有你一个老爷们什么事!”
刚想去看看的老大被张铁生的话按在原地。
张铁生不见得看柳芸禾顺眼,可赵月娥他也不稀罕,老张看着两人都像搅事精,让她们自己解决去吧!
“这点事都要喊人,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柳芸禾看着远处来来回回的两人,就想与赵月娥吵一架,真是气死她了。
这个赵杏儿真是见缝插针,姓赵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我起码有人叫,不像你孤家寡人,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赖在老三身上,让她连礼义廉耻都不顾。”这话就说的有点扎心了,虽然本朝允许女子成婚,可两人不清不白的贴在一起,确实容易惹人说闲话。
在乡下,就算衙门发了婚书,也会成为其他人关注的焦点,更别说张慕春与柳芸禾这种有眼睛都能看得出的暧昧。
提及两人的关系并不会让柳芸禾生气,可说她是孤家寡人,这她不能忍。
柳芸禾手疾眼快一把薅住赵月娥的头发,将她的发髻拽开,扯下她的发簪直接扔进了河里。
赵月娥眼看着自己的银钗被扔进水里,披头散发的向柳芸禾扑过来,两人摔倒在船板上扭成一团。
可打架归打架,谁也没往水里滚。
“别打了,别打了!”坐在船顶的刘桂花与慕烟赶忙劝道。
可二人要下来也来不及了,两人已经扭打在一块了,谁知道那么容易就动手啊!
张慕春听见这边的动静,几个快步回了自家船上。
老大还在木筏上喂猪。
她一把捞起柳芸禾护在身后,又叫大哥过来把大嫂拉走。
看见柳芸禾上手打架,她都傻眼了。她最近实在太乖巧了,以至于慕春都忘了她不是个小绵羊。
“慕春,我可是你大嫂,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赵月娥头发凌乱的起身控诉道。
“大嫂,你没事惹她做什么!”就她家大嫂的性子,慕春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她先找事的。
柳芸禾一脸得意的看着破破烂烂的赵月娥,依旧用眼神挑衅着。
“她扔了我的头钗!”赵月娥喊叫着。
“你明天戴,我还扔!”柳芸禾也毫不示弱。
“反了天了,相公,相公,你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怎么打成这样,成何体统?”张老大看着打架的二人,眉头紧皱。
“大嫂,钗子我回头再赔你一个,我们先回去了。”说着一只手夹着柳芸禾的腰间,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咣当一声便将们上了锁。
她也是不想听老大的唠叨,更不想柳芸禾被训斥。
这时刘桂花与慕烟也在外面劝着,几人好不容易才将一直喊叫的赵月娥拽进屋子。
大嫂因为是下嫁,所以在老张家地位一直高高在上,婆母又是个好说话的,两个小姑子也不是爱找事的主,这便导致了她称霸张家许久,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外人手里吃瘪。
“啊呸,姓柳的你休想进我们老张家的门,张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赵月娥隔着三个房间还在叫喊。
张慕春见她越喊越不像话,怕她影响柳芸禾的名声,刚要出门去阻止。
却发现对面的人,直接抓着她的衣领贴了过来。
张慕春被她吓的怔住了,柔软温热的触感没有一点缝隙的贴过来,带着她特有的香甜,接触在一起的点逐渐变得炽/热,从唇上蔓延开来,将她电的酥/麻。
手掌控制不住的揽上细腰,再慢慢收紧。
在慕春手掌攀上她腰间时,柳芸禾有点清醒了,那梦中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一时间双腿有些发软,想退缩。
可忽然被顶在门内无路可逃,下巴被人抬起,蹭的发烫的唇重新贴了过来,像啄木鸟一样,一下一下的啄着,高挺得鼻梁一直刮得她心里发慌,柳芸禾忙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挣也挣不开随便吧……!
慕春自打上次被亲了后,一直在惦记着娇软的红唇。如今看着她轻颤着卷翘的长睫,脸颊嫣红,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自然不会放过。
可她也只会贴贴,因为上次柳芸禾便是这般,所以她只是一直反复的亲她,将柳芸禾的下唇蹭的有些疼。
她歪着头躲着,有点想笑,这人与梦里那人不同,如今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纸老虎。
一想到这,柳芸禾便松了一口气。
见她有点溜号,慕春将脸贴在她白净的脖子上,感受着特有的亲昵。双手在她身后交叉,环住不盈一握的细腰,眼里闪着星光。
“太紧了,松开些!”柳芸禾小声的道,其实还有些痒痒的酥麻,她不好意思直说。
“好!”她咧嘴笑了,眼里却闪过一道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