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禾吓的瞪大了眼睛。
“没事别害怕,她睡的很沉。”慕春大喘气般说话,害的柳芸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慕春只觉得她家媳妇瞪人都是漂亮勾人的,傻呵呵笑着帮她一起装东西。
“这底下的是什么?”一个看着有些份量的匣子,在布匹下面藏着。
“约莫是这府上的家底,都装走。”慕春一把打开匣子,果不其然金灿灿大半箱。
“那个头面我看着也不错。”
二人一阵交头接耳,其实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随后,二人带着周小姐一起去了关押那女子的地方,周老爷在府上一手遮天,关押艳青的地方并没有人看守,人救出来的非常顺利。
只是周小姐看着心上人浑身是伤的样子,心疼的手指都在发抖。
慕春直接一把将人接过去,快速的带着三人一起做上了府外的马车。
夜色里,一辆马车“吧嗒吧嗒”的跑在夜色里,一刻不停的冲出长乐镇。
客栈掌柜的,看着马车奔去的方向,乐呵呵的背着手开始往家走。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的周老爷夫妇看到大敞四开的库房门,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我的金子,我的宝贝,我的房契地契都没了,是哪个天杀的来抢了我的老命呦,来人呀,快去报官,我活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周氏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喊叫后,刺激太大直接气晕了过去。
周老爷第一时间去看了侄女的房间,发现人没了踪影,更是气的一口老血没上来,瘫坐在门口埋怨着夫人硬要将她嫁给自己的侄子,这才让她长翅膀飞走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从哥哥那里霸占来的钱财,与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一朝之间都被人翻的底掉,就连宅子地契都没了踪影,这下就连住在这里都是提心吊胆了。
马车上逃跑的几人,不知明日那黑心的叔父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周小姐只是一味的抱着心上人在哭。
柳芸禾给二人腾出地方,拿着自己的被子跑去慕春怀里靠坐着,还不忘用被子将两人盖好,省着被夜里的冷风吹到。
“幸好我遇到的是你!”柳芸禾看着周小姐与心上人那凄凄惨惨的模样便是一阵唏嘘。
“我们芸禾是个有福之人,自然不会那般艰难。”慕春一只手赶着马车,另一只手抱着柳芸禾,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亲昵着。
“嘿嘿,好痒!人家在里面哭,我们这样好吗?”柳芸禾抬头看着慕春不厚道的勾着唇角。
“她们即使在里面哭,也是开心的。”
“说的也对!”
“别缠了,一会磕到牙了!”慕春将不老实的人掰正坐好,小路颠簸容易咬着肉。
亲在她下巴上的柳芸禾被扣在怀里,目视前方老实的坐好。
夜空上星星闪亮,不宽的小路被月光照的清楚真切,两旁宽阔的土地上绿色的嫩芽正悄悄破土而出。
半个时辰后,靠坐在慕春怀里的柳芸禾好像睡着了。
她将腿蜷起来,把柳芸禾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用棉被将人捂好。
柳芸禾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边,两只手透过慕春的衣襟摸到腰际,搂着继续睡着。
好险,差点叫人把她抢去,还是自己紧紧抓住安心。
马车跑了一宿,离长乐镇远了些,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慕春将周家值钱的东西都还给了周小姐,可周小姐硬是要将一套宝石掐丝的金头面留给芸禾,说是自己母亲给她攒下的嫁妆。
如今二人身上带些金银尚不能保证安全,更别提容易惹人注意的金首饰,与其早晚被人抢去不如报答了恩人才是它最好的用处。
慕春接受了周小姐的谢礼,给了上好的金疮药,三天后四人分道扬镳,慕春带着柳芸禾继续赶路。
夜里,二人又找了客栈留宿,这次慕春专门找了城内一家最大的客栈,这一路奔波她得让媳妇好好休息才成。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便泡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闭目养神。发现后院有卖高价鲜花的,看着红色粉色鲜艳美丽的花朵,慕春奢侈一把花了大价钱买了二十来朵,全部扔进了浴桶。
满是花瓣的浴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柳芸禾抬起脚尖故意点在慕春的锁骨上面。
雪白滑腻的玉足上面贴着粉色的花瓣,脚趾圆润带着粉红的颜色,让人想一把握在手里。
柳芸禾松散的挽着长发,带电的眼神挑衅的看着对面的人,带着花瓣的玉足向下滑过,脚趾轻轻碾着压着揉着。
“你疯了?”慕春胸前起伏着,看着对面妖精的眼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就碰了,你能怎么样?来咬我啊!”柳芸禾红唇娇艳,眼波流转的冲着她勾勾手指。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求饶!”慕春被她作死的动作可爱到了,顺着修长的大腿摸到腰际,站起身一把将人抗到肩头,扔去了床上。
“别别别,我就逗逗你,没想来真的。”柳芸禾敢忙拿被子将自己捂严严实实,紧张的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像个小鹿般懵懂无错。
她有预感,这把怕是不能善了!
“我不禁逗,自然当真。”说着便扯开她抓紧的被子吻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柳芸禾浑身上下都变了颜色,眼角眉梢的春色更是呼之欲出。
“你,……你……!”她咬着红唇,泛红的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水光,埋怨的看着她。
她都说不出口,那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她亲的又红又肿,微微合上腿都不舒服的程度。
“我怎么了?不是你不知死活勾引我的吗?”慕春一副哄骗了小姐不想负责的模样。
“哼,不理你了!”柳芸禾扯来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慕春不再逗她,只是拿了让她舒服的膏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
柳芸禾突然觉得那处凉凉的好受不少,也就没继续再与她撒娇耍赖。
慕春刚刚躺下,柳芸禾便支着身子靠在她身上,伸出嫩滑的胳膊从她肩头穿过,交叉在她的后颈处。
一个个柔软香甜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眉上,唇上,鼻梁上。
“我爱你!”柳芸禾映着春水的眸子,带着藏不住的爱意看着身下的人。
“我知道!”慕春双手搭在她腰间,慢慢摩挲着。
“你怎么不说你也爱我。”
“我说与不说都爱你!”慕春微微压着眼角,俊俏周正的眉眼温柔的笑着,紧贴着长睫的卧蚕饱满精致,让她放松的时候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还一副带着少年气的长相。
被她深邃多情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柳芸禾将头埋进了慕春的颈间,安稳的继续抱着她。
看到周小姐,才发现自己有多幸福。这一路上慕春没有让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而她自己却忙忙碌碌显少有停歇的时候,她很心疼。
可一切都过去了,后面都是繁花似锦的日子,等她老了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她。
回头棺材直接打个双人的好了,等到那天她一刻也不想等,最好一起住进去。生怕一个来不及这么好的慕春被其他姑娘捷入先登了,她绝对不允许。
想到这,她忽然有一点点揪心,都快将情敌想出形状了。
“你在想什么?”
“棺材!”
“啊?”
两个月后,二人终于赶在册封太子的前半个月到了京城。
先是去了大哥柳邵宏府上,他一路跟着皇帝打拼如今也混了一个二品侍郎,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只要他安安稳稳效忠皇帝,一个文官基本不会让皇帝忌惮猜疑,后半生也算是稳了。
嫂子还是从前那个,两个孩子刚好凑了一个好字。为柳家爹娘讨回公道后,人也沉稳豁达了不少。
看见慕春也是发自真心的高兴,比起最开始的别扭真诚了许多。嫂子再见到柳芸禾时也是惊叹不已,她们明明只差两三岁的年纪,自己如今看着却比小姑子大上十几岁的样子。真是同人不同命,可见柳芸禾的日子过的滋润甜蜜。
这边看过,还要去二姐那里报到。听说二人另开府邸单过,江语如今身上有个闲职,偶尔管管家里的铺子收收租金,与慕烟二人的小日子过的也有滋有味。
就这样,一家住上五六天参加册封大典后,又启程回家。
三年后,因为临安郡治理出色,与外邦相处和谐,还主动缴纳税粮,皇帝念其功勋卓著特封荣王,有带来好运繁荣之意。
柳芸禾跟着水涨船高,也得了一个王妃的称号。
柳芸禾觉得自己是借了慕春的光,才有了王妃这样尊贵的称号,可慕春却觉得自己这个藩王才是靠着柳芸禾得来的。
毕竟,她真的有上天保佑,能测未来料吉凶,有她在自己才能逢凶化吉事半功倍,她们一直是相互依靠的关系。
“对了,神仙有没有说你的任务完成后,要飞回天宫?”夜里,慕春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事。
“你在说什么?我飞去哪?”柳芸禾让她问的云里雾里。
“就是,你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是不是可以陪我一辈子!”慕春想起柳芸禾与众不同的地方总是心里没底,好怕她一个功德圆满飞升成仙。
“胡说什么呢,确实很久没有做梦了,不过我那跟乌鸦嘴一样的梦境还是没有的好。”柳芸禾似乎听出了慕春的意思,笑着答道。
“确实,没有的好!”
其实慕春心里,从来不觉得柳芸禾是个乌鸦嘴,她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偏爱。
她将这份偏爱接住,稳稳的放在兜里,小心护着,大胆爱着,踏实又幸福的过了一日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