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磕的CP成真啦 第170章

沉游川伸手撸了一把,有微弱的抖动和电流声在某处闷闷地响起,宴凉舟立刻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爱人如此精心准备,沉游川怎能辜负这美景。

他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轻拢慢捻抹复挑,浪拍山谷雪摇摇,瞧着这只好色|猫咪将被西裤绷得紧紧的圆圆软软越翘越高。

“宴老师。”他换回了在颁奖典礼上感谢对方时的称呼,一把将人在沙发靠背上翻了个面,倒着扛在肩上。

“第一次获奖就给我送上这么大的惊喜,调子起得这么高,以后我要是多来几个奖项,你可怎么办啊?”

宴凉舟酡红的面容陷在沙发的靠枕里,他像是羞耻至极,转头咬住了枕头的一角强忍着,倔强地不肯说话。

可止不住的鼻音到底泄露了他越来越藏不住的软弱,在沈游川的“逼供”下,他最终还是背手揪紧枕头,眼睛含着蒙蒙的水光:“到、到时候,你自己想。”

“啊……那就是说随我为所欲为了?”沉游川的手指按着某处打圈,在宴凉舟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中笑眯眯地,由衷地称赞着,“宴老师,你真好。”

宴凉舟眼神迷蒙地瞪了他一眼:“也、也不会全听你的。”

“是啊,”沉游川把他抱上来,将他放在靠背之上,俯身在他敞开的衣领里轻吻着,“宴老师只会在我想要的基础上,更多、更多地奖励我呢。”

他想起来了,这件衣服的灵感,大概是之前有一次他早上在衣帽间帮宴凉舟调整衬衣夹时,逗他玩,凑到在他耳边描述的场景。

当时对着镜子的宴凉舟恼羞成怒,扭过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之后夺路而逃。

沉游川知道虽然已经解开了“特定着装”的心灵枷锁,但是“西服”对于宴凉舟来说还是有着不同的意义,所以他只是逗弄对方,并没有真的一定要强迫他怎么样。

结果宴凉舟倒是心软,自己偷偷筹划了这样一个大奖励。

“我只是想了一个西服,可没敢想这个。”沉游川轻声说着,缓缓扯出那条漂亮的猫尾巴,“宴老师总是这样慷慨地奖励我,怕不是要纵得我愈发得寸进尺。”

宴凉舟什么都没有说,只在他怀里战栗着,用发烫的耳朵贴上爱人的脸颊。

这种默认的应许和纵容让沉游川再也忍不住了。

他转过头凶猛地吻住了宴凉舟,吞下了他在某个瞬间一下升高了调子的尖叫,将那条尾部已经被打湿的毛茸尾巴扔在了地上。

西裤的“后门”崩坏得更厉害了,宴凉舟像一只树抱熊,又像是一个漂浮无依的小舟一般,紧紧抓在沈游川这根浮木上,被他兜着向楼上走去。

沉游川每走一步,宴凉舟缠在他背上的双腿就要痉挛着收紧一下,在他上台阶的时候尤甚。

被他这样不紧不慢地“折磨”着,宴凉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简直是有些讨好似的伏在他肩上,急切地亲亲沉游川的侧脸、耳朵、和脖颈。

“游川,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他的声音既畏惧,又期待。

原本被他不停撩拨正打算加速快点走回房间,又担心他受不住的沉游川怔了一下,有些奇怪:“生气?生什么气?”

被宴凉舟这样奖励,他高兴得都快爆炸了,怎么可能生气呢?

宴凉舟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随着他的步幅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把长、长命送走,你不高兴了。”

沉游川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又扯到长命身上去了。把小猫送走是他冷静思考后的决定,没什么不高兴的啊。

可宴凉舟似乎觉得委屈了,尾音里已经有掩不住的抽噎:“我知道,你不想对我发脾气,但是……”

“那天晚上你给我念书,读到一个有关小猫的故事时明显心不在焉……”

沉游川想起来了。

有一天晚上宴凉舟在书房加班到很晚,即便被他强行扛回卧室,也因为精神过于集中,走困睡不着。

在宴凉舟的要求下,沉游川从起居室的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轻松诙谐的小故事集念给他听,哄他睡觉。

原来他当时念的竟然是小猫的故事吗?沉游川有些心虚地掂了掂宴凉舟,在他的又一阵轻颤中无奈地想着。

他那时根本没注意自己念的是什么,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念书哄睡”应该是前世“沉医生”给养成的习惯,而且宴凉舟重生回来之后,还因此特意通过亮晶晶让他录了一批有声书。

沉游川那时又忍不住吃醋了。

不过这下他也全明白了,宴凉舟今天这一出,既是为他得奖的庆祝,又是想哄送走了长命“不开心”的他。

大概还有着不服气宣誓主权的意思?有了他这只“猫”,就不许再想别的小猫了吧。

真霸道啊。沉游川忍不住笑起来。他的心一下像是陷进了洁白松软的云里。

而宴凉舟委屈的控诉还在继续:“那天我找你商量基金会明年的工作计划,你看见里面有个猫咪救助站的项目,就开始发呆……”

这就更不是了。

沉游川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因为想起前世总和宴凉舟一起商讨经营事务,又看他如此自然地延续了这个模式,有点微妙地不服气——对着前世的自己。

“还有我说让你四十岁再养猫时,你明显不高兴……”

那是因为这个也是和“沉医生”的约定啊!

一个点,似乎当你关注到它之后,它就会在你的视野里不停地被放大。

在沈游川察觉到自己的“醋意”之后,他就好像越来越容易吃醋。

但关于这场和自己的博弈,他一直掩在心里默默分析消化。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的,没想到居然没能逃过宴凉舟的“法眼”,被他察觉到了情绪。

已经回到卧室里,沉游川把人放在床上,俯身撑在他上方。

快乐被中断的宴凉舟既因为有些过载眼泪汪汪地下意识揪住被单,又有些不满地将他往怀里搂着催促他。

可沉游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他的力道压下来,而是很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凉舟,你想岔了,我那不是因为小猫的事在生气,而是忍不住吃醋了……”

在宴凉舟有些惊讶的视线中,沉游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同样也钻了牛角尖的心路历程。

他吻了吻宴凉舟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把前世的记忆融合得很好了,但是在涉及到你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较劲。”

“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爱你了,所以就会有尤为强烈的占有欲。”

“轰”一下,宴凉舟的脸一下完全燃烧起来。

这把火不但燃烧在他的脸上,在他心间,还灼灼席卷在他身体里。

他搂住沉游川,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坦白。

可沉游川还不肯放过他,居然在干柴之上再添一把烈火,凑在他耳边用他最喜欢的,温柔又含笑的嗓音告诉他:

“其实我对小猫并没有执念,如果一定要养的话,我现在不是已经有一只完美的,最符合我心意的猫咪了吗?”

“我只要养你就够了。”

心中的幸福简直要满溢出来,宴凉舟在这凶猛潮水的冲刷下弓起身子,眼前是一片宛如烟花般炫目的彩色。

热情而甜腻的猫叫响了一夜。

第二天,沉游川收工回来,在家庭影院里找到了一看见他,脸颊就泛起粉霞般漂亮颜色的宴凉舟。

明明今天早上不清醒的时候还黏着他哼哼唧唧,现在倒是不好意思看他了。

沉游川笑着走过去,和他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宴老师昨晚给我’颁奖‘的时候那么勇猛,现在怎么唔……”

宴凉舟已经扑过来捂他的嘴了。

沉游川顺势把人抱进怀里,帮他按|摩劳累过度的腰部。

知道逗猫要适度,他及时转换了话题:“怎么在这里等我,又找到什么有趣的电影了?”

宴凉舟窝进他怀里,摁了一下遥控器。银幕上亮起来,沉游川怔住了。

上面播放的是《暗恋》。

宴凉舟这次反倒成了揶揄人的那一个:“我之前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明明你得奖了似乎还藏着点不开心。”

宴凉舟一开始以为是前世记忆的影响,让沉游川有些感慨。

但昨晚之后,他就明白了:“是不是因为我跟你说前世我看了很多遍,但是这一世的版本我一次也没有看,你又’吃醋‘了。”

沉游川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我就知道。”宴凉舟真是既好笑,又心疼,“不高兴你就和我说啊,为什么要背背藏藏压在心里。”

“还不是因为觉得吃自己的醋太莫名其妙,不好意思……”沉游川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嘟囔着,“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没看。”

因为那场车祸之后,宴凉舟不敢再看任何他“去世”的场面,即便是戏里的也不行,更早一些的时候,他甚至一想到就会发抖。

不光《暗恋》,沉游川石导的那部电影他一样只买了碟片,像是怕触碰到伤口一样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却一次也没有看。

“我现在已经慢慢调整好了。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被他一语道破心思,宴凉舟先是有些怔然,然后扭头亲了亲他,“所以我们今天一起来看吧。”

沉游川明亮地笑起来:“好啊。”

于是两人一边观看,一边对照着前世的记忆讨论着。

“这个场景我好像和前世演得有轻微的区别。”这是沉游川若有所思的声音

“没错,第一版里的你似乎更忧郁一点,其实你眼神里的情绪……”这是身为前辈的宴凉舟耐心给后辈分析的温柔声音。

“那宴老师更喜欢哪一版的我?”这是调皮的后辈在接收完前辈的经验后倒打一耙,逗人挖坑。

“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差别!”这是已经上当多次的前辈警惕炸毛的回复。

“哈哈哈……”沉游川被他警觉竖尾巴的愤愤表情逗得忍不住发笑。

他搂着填满了他的心的爱人,看着屏幕里的电影播到尾声,主角在回忆里倒序闪回,最终停留在少年第一次见到少女的那一幕。

目盲的少女嗅到春日里的风送来的花香,在走廊的窗口处驻足,摸索着伸出手去,探到了窗下花坛里肆意向上生长的枝条。

她轻柔地抚摸着枝条上沉甸甸的花苞,唇角悄悄弯起一个柔软又平和的浅笑。

阳光洒在她恬静柔和的脸上,也撞进了不远处眉宇忧郁的少年眼里。

“凉舟,你知道我们真正的初遇是什么时候吗?”望着电影里的这一幕,沉游川忽而轻声说道。

前世其实在担任宴凉舟的心理医生之前,沉游川刚刚得知了自己的病情,因此对于宴乐逸和忠叔的邀请,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已然在命运的斗争中失败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给别人带去力量呢?

但宴乐逸给基金会投了一笔钱,并在他想要表示感谢的时候狡猾地将见面地点约在了医院。

于是沉游川便在走过花园的小径时,偶然瞧见了病房里病弱消瘦的宴凉舟。

那日的天气很好,有一只刚出巢的幼鸟似乎在学飞时不慎被刮在树枝的细线缠到了翅膀,跌落在窗台上惶急地喳喳叫着。

于是他看到原本拉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宴凉舟苍白、美丽、又阴郁的脸在窗帘后浮现出来。

他漂亮的眼睛空洞洞地睁着,伸手在窗台上摸索,将那挣扎不休的小鸟轻轻握在了手里。

那一瞬间,沉游川脑海里闪现出很多曾亲眼见过的案例,原本温和善良的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性情大变,变得憎恨一切,变得歇斯底里向弱小于自己的一切肆意倾斜愤怒与恨意。

更不要说宴凉舟以前在圈子里的名声似乎本就算不得良善。

担心小鸟会被他用来泄愤,沉游川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就瞧见宴凉舟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露出了一个缥缈的,宁和的,似乎还带着几分憧憬和悲哀的浅淡笑容。

他的脚步顿时顿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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