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渣攻不爱你 第23章

楚望瞪他:“没有奖励!”

程衍没有再说话了,还真摊开了宣纸,然后认真的研磨起来。

拿笔的姿势不伦不类,但他还真开始写字了,落笔几行也没有不耐停下。

楚望起身,凑了过去,结果看到程衍每一行都写了四个字,前面是程衍的名字,后面是他的。

楚望:“!!!”

被发现后,程衍也不遮掩,大方给他看,说:“我写的好看吗?”

楚望皱眉,看程衍表情还有几分期待。只能委婉说:“进步空间还很大。”

程衍笑了起来,说:“我之前教过……哦不,我之前见过有人刚学习练字,他写出来的就是这样。”

他语气里有几分怀念,楚望听着直觉不舒服,伸手指了两个名字中间一个奇怪的鬼符问:“这是什么意思?”

程衍胡诌:“在两个人名中间画这个符号,象征着两个人义结金兰,胆肝相照!”

楚望心里还是有些狐疑,伸手抽走那张写了几行“程衍(爱心符号)楚望”的纸,说:“你好好先把自己的名字练好吧!不要做这些没乱七八糟的事情。”

程衍啧嘴摇头,提笔从头写起,嘴上嘀咕了一声:“当年我可没嫌弃过你的字。”

楚望没听清:“你说什么?”

程衍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 小傻子

孟晨辉拉着程津走出课室,往谭边走去。

看孟晨辉表情似乎很恼怒,程津在心里想一遍,都猜不出来是什么惹怒了这位大少爷。

孟晨辉和他们这些只是在碧潭县的称得上有头有脸的公子少爷可不一样,孟晨辉是从沧北郡过来的,据说孟家还和太守关系匪浅,书院里多的是想巴结孟晨辉的人。

程津面对孟晨辉也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开口说话,怕激怒对方。

孟晨辉走进靠近碧潭,才终于冷静了几分,转头看程津,问:“你知道你兄长和楚子观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吗?”

程津愣了下,想起昨天在家中,程衍所言,脸上表情瞬间有些古怪。

孟晨辉一看他表情,眼里有几分阴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何时变得那么熟?”

程津连忙回过神来,说:“我兄长昨日说,楚子观很赏识他,还、还说……”

“还说什么?”

程津表情和吃了屎一样,说:“我兄长昨日说,楚子观前天同他一起去了青楼,我本是不信,今日见到他俩关系似乎确实匪浅,也许……不是胡扯。”

孟晨辉怒吼了一声:“他去青楼!?”

程津没分辨清楚孟晨辉这句话的主语是谁,连忙说:“晨辉兄,你要是感兴趣,下次休沐日小弟做东,带你去逛逛。”

“逛个屁!”

孟晨辉推了程津一把,气冲冲地走回去。

程津没防备打了个踉跄,眼里闪过恼恨,但还是加快脚步追上前去。

他有些恶意地想,不知道孟晨辉火气那么大,要找谁发火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画了个爱心符号结果在app上被转码了(;_;)

jj最近天天高审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审的,小手都还没拉上呢!!

第24章 纨绔公子和穷书生

孟晨辉怒气冲冲回到课室的时候,正好准备开始上下一堂课了,他和程津前后脚进来,道清先生已经站在讲桌前面,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们两眼,说:“快回座位。”

楚望在课桌上摆好了书本,摊开纸张在写东西,表情专注细致,不为骚动影响。

孟晨辉朝他看过去,楚望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这让孟晨辉心里的闷气好似更严重。

他看过去的方向,正好能瞧见程衍空荡荡的位子。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道清先生开始讲课,似乎没有发现班上还有人缺席一样。

程衍不是故意旷课的。

刚才认真练字的时候,有个人找他。循着原主的记忆回想了下,是丁班的学子,名叫向安。丁班是最差的一个班级,向安是丁班的倒数第一,恰好和原主臭味相投,是原主在书院中仅有的狐朋狗友之一。

程衍觉得自己本色出演得很优秀,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换了芯。不知道向安找他有什么事情,就跟着他出去了。

结果向安拉着他一路走偏僻的小路,程衍都快要怀疑对方想把他带去后山谋杀,向安才贼眉鼠眼地拉他绕到了书阁的后面。

这地程衍熟悉,昨天就在这碧潭边和楚望说了话。现在的时间全书院都在上课,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风景那么好,该不会是想表白吧?

向安瞪圆了眼睛:“你不要和我说你忘记了!”

“我确实忘记了。”程衍说。在原身的记忆里,也想不起来和这个向安有做过什么样的约定。

向安有些恼怒,压低声音,快速说:“上次我们一块去喝酒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最近手头有点紧,我们去书阁里偷两本古籍去卖,我给你看门你去拿,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

向安说着,鬼鬼祟祟地给程衍看袖子里头放着的钥匙:“我钥匙都偷来了,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程衍眼皮一跳。

他妈的……原来那个害楚望被诬陷偷了书的还是原主啊。

程衍连忙撇清自己:“喝醉说的事情我自然不记得了!再说偷古籍被发现会被开除书院的,你知不知道?”

向安理所当然地说:“那不正好,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方法让书院开除你?”

程衍:“……我暂时不想了。”

向安着急起来:“你明明和我约好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程衍:“……”

怎么搞得我像负心汉似的。

看向安已经一副“咱俩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敢跳船我和你急”的模样,程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别急啊,你最近干嘛了手头那么紧?”

向安看他真无意实施这个伟大的计划,气恼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大树,不耐烦说:“不就是赌了下,不小心输太多了。”

又是个赌徒。

难怪和原主臭味相投。

程衍摇了摇头,说:“欠的不多我可以先接济你一下。”

他觉得,就算是原主,也不会同意向安这个计划,估计在原剧情里面,也是向安自己一个人做的。

程家又不是没钱,就算原主赌得一分钱都没有,回家撒泼一下还是能拿到钱,何苦去做偷鸡摸狗还有风险的事情?招揽不到同伙,向安估计咬牙,干脆自己顶风作案了。

向安一听,激动地抬头:“也不是很多!就一百两而已!对程大少您来说,只不过是伸手之劳而已!”

程衍回想了下。昨天和程才俊拿的三百两已经用来贿赂楚望的同桌了,自己身上剩下的钱也就落在青楼里,被小厮带回来的钱袋,他也没注意到底有多少。

他扯下钱袋,打开数了下,正好一百两。

程衍抬头看向安,想了想说:“我把钱借你,也不指望你能还我。这钱给你应急,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好。”

向安连偷书院里古籍倒卖的事情都敢想敢做,立刻摩拳擦掌,说:“行,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都可以!”

程衍朝他招手,“你过来,我和你详细说说,其实嘛也不难,你帮我哄一个人和你去赌场……”

* 小傻子

孟晨辉虽然和楚望在交往,但是平日在其他学子面前,他们关系充其量只算是普通好友。

孟晨辉身边总是围绕着无数想巴结他的人,楚望又不会做巴结他的事情,即便两个人在一起了,多数时候也是孟晨辉忍不住,主动去找楚望。

集体吃过午食后,有半个时辰的小憩时间,有的人回寝屋,有的人还在课室里奋笔疾书。

楚望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总是忍不住往旁边的座位上望去。

那课桌上只摆放了一张大宣纸,张牙舞爪地写了几遍“程衍”,后面又画了些奇奇怪怪看不懂的鬼符,要是道清先生看到,保准要气得将纸撕掉。

砚台上的墨早已经干涸了,楚望看着那笔砚实在难受,起身想去洗笔,想了想,还是把那桌上的也一齐带上,走出课室去。

在课室后门走出几步后,有一条小水渠,流着山涧里的活水,是专门挖到这边给学子们洗笔用的。

楚望将长袍拢起,避免拖曳到地面上,然后才蹲下,把两块砚台和四五只笔放到水中清洗。

“楚望。”

被喊了一声,楚望也没有回头看来人,低声应:“嗯?何事?”

来人走到他旁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蹲下的身影,说:“你和程衍是怎么回事?”

楚望洗笔的时候很很小心,他总共只有三支笔,已经用了很久的年月了,其中一只还是恩师道清先生赠予的。毫毛稍不注意,就会弄杂乱,影响写字,他没钱换新笔,所以谨慎地保养。

只不过,他现在手头拿的是一支竹刻羊毫,崭新又漂亮。

楚望没有抬头,只说:“什么怎么回事?”

孟晨辉有些恼怒,说:“你起来。”

楚望语气也不好:我在洗笔。”

孟晨辉根本没去注意他的举动,否则,他只要多留心一下,就会发现楚望现在根本不是在洗自己的笔。他习惯了别人追捧着他,可楚望总是端着,对谁的态度都是清冷傲慢,即便是对他,也不会放下架子。

孟晨辉踢着草坡里的小石子,绕了两圈,看楚望还在慢条斯理地洗毛笔,换了一只还有一只。

他终于忍不住,重新走过来,说:“我看你和程衍关系不错,你该不会与他也有染吧?”

楚望动作停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孟晨辉,气恼地说:“你说什么胡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孟晨辉见他终于搭理自己了,却说:“没有就没有,你也不用这么生气。”

楚望气到发抖:“你说出这样的话,还在叫我不要生气?”

孟晨辉当真不觉得自己说了不当的话,还说:“你要不是心里有鬼,为何要这么生气?”

楚望气笑出来,放下手里的笔砚,站起身直勾勾看向孟晨辉,说:“我正常交友在你眼里就是心里有鬼?”

孟晨辉也很恼怒:“你怎么会和那样的渣滓交友,你不是向来看不起他吗!”

楚望冷哼:“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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