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第140章

钟隐月就那么对着空气说:“你说是五百米,可忘生宗这片儿全都是宫舍,五百米里住着所有参加大会的仙修。不说远的,就这附近十米多的地界里,就住了整个天决门。”

“天决门七山,一山带了五人,算上长老便是一山六个。除了我,那也还有六山。六六就是三十六了,你当五百米里能住多少?”

【当然不会让您盲目搜寻。虽然等待妖后主动出手时立即对抗也是一个方法,但若是您能察觉到有嫌疑的人物,可随时使用玉镜查证身份。 】

钟隐月愣住:“能查身份?”

【此次宿主所处的世界情况特别,作为特例,我方已经为您特别申请了‘特级探别系统’。 】

【系统可以使用三次。宿主可以利用玉镜向特级系统提问,每次提问可以查明一位角色的身份。 】

【宿主向玉镜提问的方式,是必须亲口说出提问的话语。 】系统说,【想调查角色身份时,请您手持玉镜三秒,对玉镜说,‘告诉我XX的身份’即可。 】

【若该角色是被寄生之人,玉镜上会显示‘妖’字,反之则是‘人’字。 】

我擦,还能这样。

【至于被寄生之人的线索,我方查到,书中人物其实已有几人已经知晓。 】系统说,【这些人或早已给过提示,或即将给您提示,请在后续剧情中仔细听取所有人的话语。 】

钟隐月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一些可疑的往事浮上心头。

思索片刻,钟隐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阿月。”

身后传来声音。钟隐月一转头,是沉怅雪轻蹙着眉,好似不太开心似的,朝他走了过来。

钟隐月把他拉到身边来,也不瞒他,立马就说起了大实话:“我知道了件很了不得的事。”

“有多了不得?”

“妖后在这附近。”钟隐月说,“她现在附身在某个仙修身上,就混在这仙门大会里。”

沉怅雪当即瞳孔一缩,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震惊起来有些可爱。事情很严肃,钟隐月却没忍住笑了声。

“别怕。”他拉着沉怅雪的手拍了拍,回身又道,“行,我都知道了,那……”

【宿主。 】系统突然打断他。

“嗯?”

【妖后就在附近。 】

钟隐月猛地一怔:“什么?”

【妖后就在附近。她的灵魂波动一向难以查明,但现在在变得强烈,并且清晰。 】

此话一出,钟隐月鸡皮疙瘩立即起了一身。

门外突然刮起一阵邪风。满林竹叶被吹得飒飒声响的动静传来。

风越来越大了,屋外的草叶拍打声愈发紧密,令人不安的声响越来越强。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真的冲了进来,如一把刀似的直捅向心尖。

钟隐月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它来了。 】

突然,卧房的木窗被人从外砰地推开了。

钟隐月吓了一跳,他一声惊叫,立马回身抱住沉怅雪,回头看向窗外。

“有病啊,鬼叫什么。”

窗外,青隐正扒着窗框。钟隐月这一嗓子把她吓了一跳,她便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两只狐耳还动了动,好似是真被他吵痛了。

钟隐月愣了愣:“师姑?”

“是我啊,做什么?”

青隐从窗上跳下来,步子优雅地走入屋中。

她打着哈欠,进来就找到钟隐月一来时就给她铺好的软垫。她往上一躺,伸直爪子,努力地伸了个大懒腰。

“他们这山倒是真不错……”青隐感叹着,又问,“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把大弟子偷偷带进房里做什么?”

钟隐月干笑了两声,却抓着沉怅雪没撒手,嘴上只应:“他……”

还没“他”出个什么,系统突然又说:【宿主。 】

【波动消失了,就在刚刚一瞬间,在您窗前。 】

钟隐月:“……”

第104章

第8章

青隐懒洋洋地抻着身子,闭着眼睛趴在软垫里。

那副模样和往常一样,钟隐月却突然心坠冰窖,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了。

系统说妖后在附近,又越来越近,就这么个时候,青隐突然回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

钟隐月又侧耳听了听,方才屋外刮起来的邪风,这会儿也诡异地停了下来。

这就更巧了。

钟隐月抿了抿嘴,心中疑窦丛生。

青隐这次是坐着弟子的马车,跟他们一同来的。钟隐月来到宫舍时,弟子们就说青隐去了竹林里。

这不稀奇,青隐总喜欢跑来跑去。她是关不住的,总喜欢到处晃悠。

这会儿看她还在垫子里趴着,写俩字儿一转头的空,人就没影了。

之后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人影的事儿, 也是常有的。

好歹是登过天做过上仙的灵狐,性情又奔放,喜欢自由,钟隐月便也从不将她视作自己的灵兽,而是将她作为门中长辈敬着供着,倒没有多管过。

仔细数来,这还是钟隐月第一次在忘生宗看见青隐。

这次回来的时机, 未免也太巧了……

青隐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他:“他什么?”

“啊?”

“你要说的话啊。”青隐说, “我刚刚问你,大晚上不睡觉,你把这个大弟子偷偷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钟隐月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回答这句话的问题才起了个头。

他哈哈笑了两声,摆摆手说:“无事,他前几日比武受了伤,是来这儿朝我要些灵药的。我刚给他上过药了,师姑不必担心。”

说罢,钟隐月又看向沉怅雪,“你也上好药了,时间不早了,就早些回去睡吧。”

说着话,钟隐月朝他一挑眉一闭眼,挤眉弄眼地给他传了个眼神。

沉怅雪立即懂了,笑着点头应:“弟子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今晚有劳师尊了。”

沉怅雪朝他一作揖,回身就抬脚离开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钟隐月也又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袖,好像才想起来似的,突然一恍脸色道:“对了,掌门今日还要我去洽谈些事。我先去一趟,师姑先歇着就好。”

青隐狐疑:“这么晚了还要谈?”

“本就是说好今日回来后便去谈的,我给忘了。”钟隐月说,“毕竟是掌门要谈的,现在不去也是不好,多少该去请个罪。我去去就回,师姑不必在意我。”

“好吧。”青隐松了口,“你去吧。”

钟隐月如蒙大赦,忙竭力平静地最后应了两声,佯装无事地把系统给的剑别在腰上,匆匆出了门去。

沉怅雪先他一步出了门,正在门外候着。

钟隐月小心翼翼把卧房的门关上,回身就拉起他的胳膊,领着他匆匆出了门。

门外夜风习习,明月当空。

顶着月色,钟隐月把沉怅雪拉进了竹林里。

俩人往林子深处里走了几步,钟隐月将方才之事告诉给了他。

钟隐月把手里的剑交给他。

“这就是它给我的。”钟隐月说,“你用剑比我好,不如你拿着。若有了事,便由你来用它。”

沉怅雪受宠若惊地接住剑,又有些犹豫:“我能用吗?这是你的法器给你的……”

“一把剑而已,谁用都好。”钟隐月说,“你的剑法是举世无双的,我相信你。”

沉怅雪苦笑:“何来举世无双,也只有你觉得举世无双了。”

“本来就是。”钟隐月说,“我刚刚想过了,我准备现在就用一次那个‘特级’系统。”

“方才您说的那个,可以探查是否是妖后的法术吗?”

“就是那个。”

沉怅雪犹豫道:“如此宝贵的法术,且只能用三次,还是珍惜着用着为好……你是心中有了疑心吗?是谁?”

钟隐月凝重道:“青隐。”

“青隐灵主?”沉怅雪震惊极了,“为何是青隐灵主?”

钟隐月没敢立刻回答。他再次拉了一把沉怅雪,回身四处环顾一圈,确认四下确实无人,才凑到他耳边,又把声音压低道:“方才这法器探查到了妖后的气息,说那气息越来越近,接着师姑就回来了。”

“她一回来,气息就消失了。我如何不怀疑?”

“可灵主是万万不可能的呀,”沉怅雪说,“灵主是登过仙的。阿月,妖后那等罪恶深重的妖物,如何都是不会羽化成仙的。”

“妖后是附身,又并非全然就是师姑!”钟隐月说,“万一是在她在玉鸾山时趁机附身的呢?”

沉怅雪还是有些不信:“不会的吧……灵主毕竟是灵主,即使妖后实力高深,她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夺了仙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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