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第122章

穆若水的大衣穿在怕冷的傅清微身上,她身上只有一件大红深衣,脱起来比傅清微快多了。

傅清微刚褪到第二件外套,女人只余雪色中衣。

傅清微暂时停了手,想看着她进去以后再继续。

穆若水感受着身后注视的目光,抬起修长指尖,一点一点地抽开了胸口的中衣系带,雪白圆润的半个肩头露了出来。

再是蝴蝶骨,自肩到腰收窄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腰窝。

一片光滑的美背,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傅清微的眼前。

第68章

雪肩半露。

微隆的蝴蝶骨。

到腰收窄的曲线, 两只手掌就能合握住。

弧度再起来一些,两侧若隐若现,仿佛可以积水的腰窝, 隐没在腰间系带深处。

傅清微无意识地张了张嘴, 目光不受控制随着她缓慢的动作下移, 一寸寸抚摸女人的背脊线。

呼吸渐渐地重了,口唇发干。

穆若水是修行之人, 纤弱谈不上, 锻体亦不似现代人夸张,背部匀称柔美, 滑腻如羊脂玉, 夜色里如一幅刚刚揭开的美人图,珠玉生辉,周围都被她半裸的身体照亮了。

因为只露了后背, 情而不色, 乐而不淫,欲语还休。

雪白中衣褪在脚边,明明没有任何声音, 傅清微心里咚的一声,重鼓似的敲击着她。

强烈的鼓声肃清了她越来越过分的绮念。

她蓦地抱着脱到第二件的外套转过了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地颤动。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

傅清微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听觉这么敏锐, 居然能够根据细微的声音判断出她是怎么入水的,一只脚踏入池中, 淡绿色的池水分散后簇拥她的脚踝, 玉白足尖拨弄了一下水波。

接着踏入第二只脚,左右交替, 莲步轻移,慢慢地深入水中,没过小腿,没过紧实白皙的大腿,腰线和水面持平的那一刻,她上身不着寸缕,乌瀑散落身后,宛如纯洁精灵,或是蛊惑的女妖。

咕咚——

傅清微喉咙重重地吞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

身后传来掬水的声音,轻轻地浇在肩膀或手臂。

傅清微依然背对着她。

穆若水问她:“怎么不转过来?”

傅清微连眼睛都没睁,长睫紧闭:“徒、徒儿不敢。”

穆若水:“……”

还是现代人呢,古人都没她封建。

穆若水又舀了一捧水,淋在自己仰起的颈项,故作漫不经心道:“你我皆是女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傅清微心说:你吃得还少么?

但穆若水的话确实点醒了她,她之前不正是盼着观主能吃了她吗?眼下不正中下怀?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或者毫无关系,两个女的泡温泉,不至于另一个看都不敢看,这不是心里有鬼吗?

心里揣了七八只小兔子活蹦乱跳的傅清微轻呼吸,做足了三秒钟的心理准备,转过了身。

入目一片雪白,她分不清是池水的白雾还是女人姣好的身躯,心跳大乱,几乎扼住她的呼吸,慌忙把目光转向天空。

再次缓了几秒钟。

她的视线从天上慢慢往下落,到穆若水的发顶停顿,小心谨慎、慢慢地往下移,定格在观主玉雕的面容,绝不往下挪一寸。

她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不干净了,其实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女大。

上次在温泉别庄的献身计划还好没成功,否则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

她见不得不穿衣服的女人,观主也不例外。

别的女人不穿衣服会让她害怕,穆若水不穿衣服会让她紧张得四肢僵硬,脖子梗得比电线杆子还直。

只有观主脱她衣服的份,没有她看观主身体的福分。

穆若水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猜到答案,仍明知故问:“你不洗吗?”

傅清微的视线悄悄又挪高两寸,尽量保持语调平静地说:“徒儿想了想,脱衣服怪冷的,今天先不洗了,师尊。”

穆若水声音惆怅了些:“那你就在旁边看着为师洗吧。”

傅清微应是。

穆若水自水面伸出一条柔软如藤蔓的手臂,刚好高过头顶,落在傅清微的眼底,她眼皮子一跳,再次往上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穆若水洗了一会儿,再去瞧她,傅清微已背对着她坐在石头上,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正在玩手机。

穆若水:“……”媚眼抛给瞎子看。

她气不过,抬手一挥,隔空取水,化作飞箭朝傅清微射去,在要碰到她时流星般的速度慢下百倍,最终不忍地只啄了啄她的面颊。

傅清微脸颊一热,自出神中醒过来。

她抬手摸了摸略带湿意的脸,因为光线暗也看不到脚边一摊自由落体将泥土浸成深色的水,茫然望了望四周。

温泉池里的人影也不见了。

“师尊!”傅清微站起来,急道。

“瞎叫什么?”穆若水的声音出现在密林里,说,“还不快跟上。”

傅清微打着手电筒找过去,果然见穆若水一身红衣,长发束起,周身穿戴整齐,只腰带有些凌乱,似是匆匆忙忙。

傅清微还问呢:“你洗好了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就出来了。”

穆若水面色冰冷:“走。”

傅清微:“好的。”

傅清微低头提醒:“师尊,你腰带没束好。”

穆若水压着眉眼,戾气横生:“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傅清微:“……”

也不是第一次扬言要弄死她了,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傅清微想了想,上前亲手给她解了腰带重新束过,纤秾合度,肩若削成。

她半环住女人的身子,鼻翼的幽香若有若无。

——师尊还是穿着衣服的好。

穆若水过河拆桥,等她给自己束好腰带,抬手挥开她,一马当先地往前走,傅清微亮着手机闪光灯,深一步浅一步地跟上去。

“师尊,师尊?”

“闭嘴!”

穆若水走得飞快,不想理她。

两人回到了道观,兔子灯还挂在原处,摇摇晃晃。

穆若水现在一见和傅清微有关的就火大,傅清微跟了她一路,也知道自己不知为何又惹恼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将兔子灯收进房间,屋里的灯也关了,房门带上,省得迁怒她的礼物。

“我们下山吗?”傅清微来到院子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门槛外面的女人。

“不然你住在这里。”女人说反话。

傅清微走过来,牵住她的袖子,食指和中指一步一步,在衣袖交替跋涉,握了握穆若水冰冷的手,就此没有松开。

不仅如此,她还无师自通地用拇指抚了抚女人光滑的手背。

山风吹动了夜间的雾气,也吹散了女人心中的阴霾。

如今想来她生气本就莫名。

不就是傅清微没有看她洗澡吗?这也值得大动干戈?

而且,她为什么想让徒儿看她沐浴?

无缘无故的,观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她如来时一样,将傅清微裹进自己大衣里,去时赶路,无暇他顾,也为着彻底出了郁气,二人飞掠下山,冷风如刀,刮得傅清微全程没敢把脸抬起来。

她坐进山脚的车里,第一时间开了暖气,功率开到最大,先把手脚暖和起来。

穆若水一边等她一边打开了车里的歌单,1930年代,用现代设备播放出来的录音带版,音质略有失真,但充满了时代韵味,歌词也算清晰,复古的慢歌充斥着车厢。

这也是傅清微准备的惊喜之一,可惜网上能找到的音源不多,只有十几首。

音乐是最适合舒缓情绪的媒介。

看到穆若水放松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一只手冷白指节在腿上慵懒地打着节拍,傅清微就知道值了,歌单值,买车更值。

“师尊,你想要留声机吗?”只要她点个头,傅清微想尽法子也会给她淘一个,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不想。我又不会用。”

“那唱片机?把黑胶唱片放上去,就会出声儿的。”

“手机不能直接放吗?多此一举。”

“也是,那我给你买个蓝牙音箱吧。”傅清微神采飞扬道。

她非要给她买点什么,穆若水也懒得阻止她,反正钱花完了还有岁主任。

傅清微梗着脖子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家。

身娇体软的女大彻底不行了,直得跟小白杨似的。穆若水让她趴在沙发床上,从头到脚给她按了一遍。

起初她坐在床沿,右边按得到,左边身体不顺手,傅清微把脸侧过来,提议道:“要不你坐我腰上?施力均匀点。”

穆若水脱了鞋,踩在了床上,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缓缓坐在了她腰臀交界的地方。

隔着衣服接触到,傅清微不可避免地一僵,她将脸蒙进枕头里,两只手分别抓住枕头两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都被枕头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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