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阿雅好后,就可以独自出门闲逛、游玩,自然是要让大家认识的。
带着吃食到医馆,又在医馆中陪了阿雅一个时辰,江浔才在阿雅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去找谭婆婆。
上次大雨,谭婆婆回家及时,并没有淋到多少雨,身体也没有受影响。
连点咳嗽发热都没有。
要知道谭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要是真出了点小病,恐怕很危险。
为此,谭木匠特别感谢江浔,想要请江浔到家里吃饭。
江浔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来到谭木匠家后,他们已经做好一桌子的菜,在闲谈着等她。
见她到了,谭木匠率先站起身,双手做出叉手礼,眼中出现热泪,激动感谢道:“多亏小江铁匠帮助我娘才无事,听说小江铁匠和我娘是忘年交,那我谭木匠就不客气的叫你姨母了!谢谢江姨母!”
说罢,冲着江浔深深鞠下一躬。
江浔大惊。
天杀的,年纪大她一轮还有多的人,冲着她叫姨母!
怎么听怎么难受!
她猛地跳开,躲着谭木匠的鞠躬把人给扶起来,“无事无事,你们一家可真是性情中人哈,先坐先坐,都站着做什么,快坐呀。”
谭婆婆见江浔慌得不行,笑着让自己儿子不要丢人现眼,快让客人入坐。
这才缓解了江浔的尴尬。
江浔坐在谭婆婆身边,一群人坐下后,谭婆婆开始为江浔介绍都有哪些人。
除谭婆婆一家外,还有那天送伞的猪肉摊老板一家。
分别是李屠妇和她的入赘相公,以及儿子。
大家互相打完招呼,就开始拘谨地吃着饭,谭木匠和李屠妇都是要喝酒的,两人几杯酒下肚,饭桌上的氛围瞬间热络起来。
江浔和谭婆婆聊着,告诉对方自己打算明日就开始卖刀,谭婆婆立马表示要把那些说买的人都带到她铺子上去。
李屠妇听见,也表示自己明日要去江浔那里买刀。
江浔:“那就先谢过谭婆婆、李娘子了。”
酒足饭饱,谭婆婆把江浔拉到一旁,让她看帮着收拾碗筷的李屠妇的儿子。
说道:“李屠妇是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她男的开着一家书馆,做着出借书本画本的活计,是个文人,收入还算不错,你不用担心。”
莫名听了一耳朵别家的事,江浔疑惑,“我担心什么?”
谭婆婆不答,继续道:“他们的儿子是个粗人,将来也是继承李屠妇的手艺,继续开肉摊。”
“我知你是个刚强女子,和那些大老粗相与不来,但你别看李屠妇儿子长得五大三粗,实际上是个心细的。”
“有个入赘爹,也干不出打女人的事,你可以放心。”
江浔疑惑更重:“我放心什么?”
谭婆婆白她一眼,都说这么明白了,居然还没懂。
“你要是看得上李屠妇儿子,我就去与你说媒!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着急?”
江浔脸色骤变,“什么!?”
第26章
江浔惊讶的声音刚发出, 就被谭婆婆拉了一下,让她小声一点,毕竟是两人的悄悄话,要是让别人听去可就不好了。
谭婆婆:“小声点, 你也看到了, 李屠妇的儿子身高九尺相貌堂堂, 和你最是相配。
不像有些男人,瘦精精的,还没你一个姑娘高!”
“我也偷摸问过李屠妇,她还没给她儿子相看人家,也不在意你大他一两岁,你要是瞧得上, 那不讨巧!”
一番话, 听的江浔头晕目眩,有些坐不住。
没想到今日这顿饭不仅是为了感谢她, 还是为了给她说媒!
谭婆婆要是偷摸问过李屠妇的话, 那怕是那儿子也知道了, 两人再在这饭局上相遇。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怪不得她说吃饭时为什么对方总看自己,自己看回去, 对方又会慌里慌张挪开视线。
她还以为是他眼睛有问题嘞!
见谭婆婆兴致勃勃的反复介绍李屠妇的儿子, 江浔连忙打断对方的话, 压低声音道:“恐怕要辜负谭阿姐你的好意了,我不喜欢那么壮的,也不喜欢比我高太多的。”
“你知道的, 我自己也是个粗人, 两个粗人凑一起怕是不得好。”
李屠妇的儿子比她高一头左右,因着要帮李屠妇压猪、宰猪, 一身腱子肉练得硬邦邦的。
好似她铺子里那些铁块。
而江浔呢?
成日里抡着大锤打铁,身上肌肉虽没有李屠妇儿子夸张,但也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
要是哪日和李屠妇儿子吵架,两人互殴起来,还说不一定谁厉害呢。
想想那个画面就可怕。
她还是更喜欢那种温柔、安静、说话如和风细雨、低眉浅笑间尽是知性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对方乖巧一些。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她才会感到舒适,才会有相得益彰的感觉。
而不是和同样硬邦邦的人在一起,每日里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想着想着,江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阿雅站在灶旁,低着头,仔细切菜的画面。
又或是阿雅坐在矮凳上,去侍弄自己种的菜,青丝不听话从肩头滑落,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或者是阿雅站在帘后,身形娉婷,如白葱根般的手指撩起水,让水珠从身上滑落。
一帧一幕,全都被江浔的记忆赋上一层朦胧薄雾,让雾中的阿雅眉眼显得那么缱绻温柔。
简直和江浔的理想型别无二致,都快让江浔觉得自己喜欢的不是那些特质,而是阿雅本人了!
不对劲。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她发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很多不该有的东西。
比如阿雅本是在帘后沐浴,但她的记忆中却能清晰想象出阿雅沐浴的模样,能看见对方光洁的肌肤,能想象到那嫩滑的手感。
也能想象到对方胸前那两丨团丰丨腴是如何被牵扯,两点红丨樱是如何颤丨动的。
江浔:。
她过于熟悉阿雅的身体了。
或者说,她把窥探到阿雅身体的画面记得太过清楚,以至于其他画面都被替换。
江浔瞳孔猛地收缩,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怎么能想这些龌龊的东西呢。
她几乎听不见谭婆婆在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冲着所有人道:“家中有事,先行离开,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家海涵。”
文绉绉说完,风驰电掣消失在谭家院子中,谭婆婆和她的儿媳同时出声,想要留住江浔。
可江浔管不了那么多,一溜烟就跑回自己家中。
本想找个墙角蹲着,却发现整个家中似乎都有阿雅的身影。
蹲在哪里都消不掉脑海中不断回放的东西。
无奈,她只能蹲在院子正中央,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
即便是想女性的身体,也太变态了些。
院子中,这段时日没被喂的那么精细的两只鸡,有些好奇的围着江浔转圈。
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把头伸长,想从下往上看江浔是怎么了。
跟成精了似的!
惹的江浔一个不爽,把两只鸡全都关在篱笆里了!
小鸡壹号和贰号难以置信,“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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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好心情后,江浔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做。
便开始拿出好几日屯下的肥沃黑土,小心翼翼洒在院子中的小田里。
撒完后,还把原本的黄泥翻起来,和黑土混在一起,装作从来没有变化。
接着,她又拿出一袋盲盒化肥,给那些菜苗撒上。
菜苗才经历过暴雨,早就焉焉地倒在田里,被撒上化肥后,倒是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重获新生。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站起来。
接着,江浔又拿出开盲盒开出来的面粉、白糖,和自家的面粉白糖混在一起。
盲盒开出来的东西,都是精贵中的精贵。
花钱虽然能买到的,但那不是她小小一个铁匠能负担的。
忙碌完后,江浔盲盒开出来的东西就只剩疾风步、大力决或者霉运这种类型的东西。
其中,疾风步和大力决她都经常在用到,前者用来赶时间,后者用来打铁。
抬头看日头,觉得差不多到该吃晚食的时候了,她用帕子简单擦拭身上出的汗,又把凌乱的发丝捋了捋。
才离开院子,去街上寻觅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