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薄朝辞斟酌着打字:[其实,我觉得明鹰和我队长并没有像网上传的那样。]
[拿了冠军后队友之间相视一笑应该也很普遍?激动一些的,抱在一起也很正常。]
胡清瑶困惑地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喝太醉了,要不然怎么从小太阳的文字里嗅出来了点不对劲的味道呢?
还是说她自己好事近了,所以看别人也觉得有猫腻?
但是朝辞这么个一心扑在游戏里的人,能跟谁有猫腻?
在胡清瑶艰难思索着时,薄朝辞却放下了手机,单方面结束闲聊。
对面的房门被人打开,一身睡衣,身上拢着刚沐浴完的湿润气息的女人径直走过来。
薄朝辞下意识把手机息屏,抬头看了宋绛凌一眼,嘴上道:“队长进别人房间不敲门的吗?”
宋绛凌脚步一顿,意外地瞥了眼薄朝辞,也不问为什么,修长的指屈起在门板上敲了敲,嗓音含笑:“那请问小辞,我可以进来了吗?”
薄朝辞偏过头不说话,落在宋绛凌眼中,已经是应允。
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来,笑盈盈地问道:“怎么啦?”
今晚薄朝辞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宋绛凌自认为自己不是木头,不至于这都看不出来。女朋友的情绪不对,她都有责任去哄,不管是不是她的原因。
如果真是她的原因……
宋绛凌眸色深深,她也大约能猜到是什么导致的。
她蹲跪在薄朝辞床前,勾住薄朝辞垂下的手,指尖轻轻挠着掌心,若有若无地勾引着,“谁家的小辞啊,怎么愁眉苦脸的?”
薄朝辞眉心一蹙,轻轻把人推开,“你才愁眉苦脸的。”
宋绛凌盯着薄朝辞脸上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突然间道:“你吃醋了?”
说这话时,宋绛凌已经站起来,双手搭在薄朝辞肩上,固定着她的姿势,不让她逃开。
这未免有点太过直击心灵了,薄朝辞呼吸一滞,脑子差点失去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仰头看着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女人,几乎要溺在那深邃的眼睛里。
反应过来后,薄朝辞耳根顿时烧热,猛地侧过头去,嗓音有些闷闷的:“宋队长可别胡说八道。”
“宋队长?”宋绛凌咀嚼着这个明显带着疏离的称呼,不太满意,“如果你没有吃醋,怎么不叫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
薄朝辞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提示道:“想听小辞叫给我的专属备注。”
薄朝辞:“……”
专属备注还能是什么?
她呼了口气,心想你想听就能听吗。
她想叫了才叫。
薄朝辞侧开脸,转移话题:“你过来做什么?”
宋绛凌松开手,在她身边坐下,“想看你休没休息,见你给我留了门,就干脆过来了。”
自从她们心意互通后,两间卧室的门经常是开着的,方便她们随时进出,但这会儿落在宋绛凌口里,却成了薄朝辞故意留门,请她过来一样。
薄朝辞不免有些气结,绷着脸道:“我可不是给你留门的,队长请出去吧!”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似乎都被冻结,在薄朝辞有些懊悔的时候,头顶落下女人幽幽的还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还说自己不是吃醋。”
薄朝辞顿时羞恼地瞪着宋绛凌,这人故意的吧?
宋绛凌笑意收敛,认真地解释:“我和明鹰没什么,她只是我的前队友,以及,曾经的学生,或许还算得上是一位朋友,仅此而已。”
被她这么直白地拆穿出来,薄朝辞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无措。
默了默,薄朝辞眼神有些闪烁,“我又没说你们什么……”
“我知道小辞通情达理,不会像我一样乱吃飞醋,”宋绛凌却道,“但是,该我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
“薄朝辞,我对你是认真的。”
薄朝辞一字一句地听着,心里的那些别扭不知不觉间散去了许多。
她掐着掌心,耳边女人的真挚表白还在一句接一句,且越来越直白露骨,听得人耳朵发热。
薄朝辞有点听不下去了,想堵住宋绛凌的嘴,但实在没有合适的工具,只好牺牲自己,含住了那张总说些容易撩人心弦的话的唇。
“知道了酱酱……”
“你不用再说了。”
嗓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抱怨和羞赧。
唇上的动作温温柔柔,抚摸和亲吻都轻得让人心尖发痒。
在那声无比亲密的称呼出来的一瞬间,宋绛凌眸色一深,反客为主,摁住薄朝辞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再喊一声。”
但薄朝辞却怎么样也不愿吱声了,红着脸攥着女人的衣摆,眸子里含着几分水意,迷蒙着沉浸在唇齿相依的亲密中。
但没关系,宋绛凌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她总能在薄朝辞口中听到想听的。
第139章
可能是宋绛凌的力气太大, 手段太多。
到了后边,阵地不知为何转移到了浴室中去,薄朝辞委屈地伏在她肩头, 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 不用去看镜中羞人的一幕一般。
可有人坏心眼地就要她看。
薄朝辞控诉般地啜泣着, 将女人白皙圆润的肩膀咬出一个红艳艳的牙印来。
身体不断颤.栗,似是餍足, 足够畅快淋.漓。
宋绛凌一下一下地抚着怀里人的薄背,温声哄着, 但不停。
积攒得太多, 到一个极致的点就全都喷.发出来, 潮.涨潮.落,薄朝辞感觉自己成了一尾被抛上岸的鱼,对把她钳制住的那只手的感官无比明晰。
她终于忍不住痛骂出声:“宋绛凌,你个变态!”
女人动作一顿, 慢条斯理地抵得更深了些, 颔首:“嗯。”
她还承认了。
薄朝辞气得还要再骂,却随着云端炸开的烟花, 话语堵塞在了喉咙,只化作一阵无意义的呜咽, 细细碎碎地撒开。
宋绛凌眼里笑意深了几分,安抚着:“小辞真好。”
薄朝辞气不过,缓过来后,在她肩上又咬了一口,专门挑的不会被看到的地方。
“大变态。”她看着镜子里的她们, 闷声道。
镜中的女人点头,宋绛凌也点头, 嗓音带着诱人的哑:“下次换你怎么样。”
薄朝辞不骂了,拍了拍她屁股,神采奕奕:“不用等下次了,你现在就去趴镜子前。”
“……”宋绛凌眯了眯眼,语气轻缓温柔,“但我很重,小辞恐怕抱不住我。”
“你核心力量那么强,自己能撑起来的吧?”薄朝辞不死心,敲了敲被水雾笼罩的全身镜,“还是说,队长害怕了呀?”
宋绛凌长臂一捞,取过莲蓬头开出温热的水,带来让薄朝辞想叹息的舒适感。
被热水这么一浇,被宋绛凌的蛊惑而短暂激起来的精气神似乎又蔫儿了下去,薄朝辞懒洋洋地抱着女人,“你怎么不说话?酱酱,你不会真怕了吧?”
宋绛凌瞥她一眼,往手心里挤了沐浴露,抹到身上,连带着挂在她身上的薄朝辞一块儿洗了。
“可是某人看起来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慢条斯理道,“我只是怕,待会我被吊得不上不下了怎么办?”
薄朝辞:“……”
又生气了。
她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把人推到了墙边,迎着热水的浇灌,垫着浴巾蹲跪下去,咬住了宋绛凌。
女人舒适地倚靠着墙壁,修长的手落在她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就像是在逗着小猫一样,带着点哄和宠的味道。
往日清冷的音质此时经过热水的熏陶,似乎也变得和浴室的水雾一样迷蒙,慵懒里带着点善解人意:“小辞,可别累着自己。”
薄朝辞:“!”
……
翌日,是个好天气,由于窗帘没有完全拉住,阳光从窗户洒入,为房间内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昨夜太过辛勤劳累,薄朝辞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生物钟,埋在女人怀里睡了个自然醒。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薄朝辞依旧困顿得厉害,别看她盯着前方一处看着,眼神却没有聚焦。
直到廖婉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队长!食堂阿姨问我你和朝辞今天怎么没下去吃早餐?”
听到外人的声音,薄朝辞下意识摸了摸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宋绛凌握着手机,察觉到动静,垂下眼皮,“醒了?饿不饿?”
薄朝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听到的声线有些失真,明显是宋绛凌播放的语音。
“锋芒姐都起来了?”薄朝辞难以置信,她这是睡了多久?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薄朝辞就觉得舌头根酸得厉害,她小脸一苦,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十二点四十了。”
薄朝辞悚然,这再过一会儿,都该去训练了!
她怎么能睡这么久?
都怪宋绛凌!
“今天晚上分房睡。”薄朝辞咬咬牙,冷酷无情地道。
宋绛凌动作一顿,竟也点头赞成:“嗯,听小辞的。”
薄朝辞狐疑地看着她,脑海中却突然闪过眼尾带着红意的宋绛凌,昨晚……
哎,或许这就是春天吧,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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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季赛总决赛的时间定在5月29号,场馆是炎京体育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