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 第88章

【X:查人?这么点事你自己动动手,还要找我?】

【J:我不方便,价格你开】

【X:查什么】

【J:越细越好,尤其是感情史】

【X:感情史?查到什么程度?】

【J:在你不会翻车的范围内。越快越好】

【J:开个价,卡号给我】

X没再废话,很快发来个数字和虚拟账户。

关上电脑,江崇又给助理发了几条消息,安排尽快出院,回国一趟处理点事情。

这两天的新闻逐渐被突然爆发的流感占据,公司也发布了有关流感防控消毒的通知,让近期有感冒症状的员工尽可能居家办公。

沈年前一晚给Ryan留了个言,让他回来时注意流感,戴好口罩,Ryan第二天给他回了个电话,说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要迟一些回来。

沈年问候了几句:“是工作上的事吗?很麻烦吗,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Ryan说不用了:“是家里生意的一些事,我可能会多待一段时间处理一下,下周的约会可能没办法兑现了。”

“没关系,事业重要,你专心处理家里的事。”

Ryan又问起江崇:“你的前男友这几天还有打扰你吗?”

“没事,我怕他搬走了,这几天也没来。”

“好,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Ryan说还有事情要做就先挂了电话。

次日下午开了最后一次需求会议,把项目的相关事宜全部定了下来,江崇似乎还在医院里,但衣着整齐地远程参了会,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

晚上天黑之前,江崇突然又来了一趟,敲了门,但沈年没有开。

江崇便隔着门说了几句话:“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就是来告个别,这两天又得回国一趟。最近流感比较严重,多穿点衣服,按时吃饭,别熬夜,尽量少出门,出门也要戴好口罩。”

“这几天看不见我希望你心情能好一点,好友就别删了,我尽量不打扰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如果你需要的话。”

隔了大概半分钟,江崇又轻声说了句:“那我走了,你好好的。”

门外安静下来,沈年靠在门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这些日子白白折腾了一大圈,好像最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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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老婆来看我了,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

讲道理,当初写大纲时万万没想到写到这里时会真的碰上流感,奇怪的巧合增加了_(:з」∠)_

第78章 流感

这一轮的流感来势汹汹,全面爆发开来。

同事陆续中招发烧,办公室里人越来越少,公司干脆发了通知,非必要情况下不用来公司,全体居家办公。

沈年收拾东西下班时还在琢磨自己免疫力挺好挺进了决赛圈。

结果晚上洗漱完之后,突然就感觉有点鼻塞头痛,嗓子也开始疼起来,心里隐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考虑到外面到处是流感,天又很晚,医院离得也远,这个点出去再吹点冷风说不定会更严重,沈年就抱着侥幸心理,泡了点感冒冲剂喝完先睡觉了。

结果后半夜开始发起烧来,沈年一身虚汗地从睡梦中惊醒,裹着毯子起来测了下体温,38度4。

沈年昏昏沉沉地一边去药箱里翻退烧药,一边想着老祖宗说得对,人果然就不能妄言,下午才想着自己免疫力好,晚上就应验中招了。

吃完退烧药,体温短暂地退下去了一会,沈年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三个小时,就感觉又烧了起来,鼻子和嗓子也越来越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沈年虚弱地爬起来测了体温,然后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多戴了两层口罩,准备出门去医院。

出门时却恰好碰见了来替江崇送礼物的跑腿少年,看见他很开朗地和他打招呼,沈年赶紧摆摆手,瓮声瓮气地说自己得了流感,让他离远点赶紧走。

情况特殊,沈年也没敢坐公车,花高价租了辆车,说明情况找了个愿意送他的司机。

这个时候的公立医院不出意料也是人满为患,急诊等候区此起彼伏地传来咳嗽声。

沈年冷得打哆嗦,但皮肤又烫得吓人,在等候区又坐了很久,最后感觉人都要烧得有些迷糊了,才总算排到验了血,开了退烧针和药。

打完针,沈年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晕晕地坐了一会,打算等药房的短信提醒来了再去拿药。

中途接到Ryan打来的电话,问他要一份之前的项目说明,沈年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请假,声音有些沙哑地让他先去问问同组的同事,自己现在在医院。

Ryan立刻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沈年嗯了一声:“就是流感中招了,有点发烧,刚打完针。”

Ryan语气听起来很着急:“我看到报道了,那边流感最近是很严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沈年说:“没事,打过针了,一会去拿药,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应该没事。”

Ryan自责地说:“真抱歉,这个时候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可以吗,需不需要请个人去照顾你。”

沈年晕晕地摇头,声音嘶哑地说:“容易传染,还是不要了。我打过针了,你忙你的就好,而且这边流感正严重,正好暂时也先别回来了,免得也传染中招。”

Ryan叹了口气:“好吧,那你看完医生回去好好休息,我叫个外送给你送点吃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打救援电话。”

Ryan又叮嘱了他几句回去好好吃药休息。

挂断电话,沈年吐出一口滚烫的呼吸,看了一眼收到的取药提醒,撑着身体出去找药房取药。

从医院到药房再回到家,沈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晕晕乎乎地记不起过程,回到家后,大概打的针起了效果,烧才终于退了一点,沈年提起精神给年糕加好水粮,给自己烧热水泡了点燕麦,喝完后吃了药,也没敢洗澡,换上睡衣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休息。

年糕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舒服,进来围着他走了好几圈,又用头蹭他,沈年戴着口罩,想把它赶出去:“年糕,我感冒了,这里都是病毒,出去先自己玩好不好……”

年糕却不肯走,蹭完他干脆在床尾趴了下来,一改平时好动的样子,安静地陪着他。

沈年就这么混混沌沌地睡,身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混混沌沌地想着起来量个体温找点水喝,却始终也没爬起来。

房间逐渐暗下去,漆黑的环境让他有些不安,但又醒不过来,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年糕的叫声,还有一点聒噪的敲门和叫喊的声音,但那声音听起来很远,像是幻觉,沈年呓语了几句含糊的声音,抓紧了被子,轻轻发着抖又睡过去。

过了几分钟,恼人的噪音又响起来,这次离得更近了些,似乎有人在急切地叫他的名字,又有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

沈年微微睁开一点眼睛,却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急促地呼着气,迷迷糊糊地抱怨:“凉……好晕……要睡……别吵我……”

手心摸到的温度烫到吓人,脸也烧得通红,说话都已经含糊不清,风尘仆仆赶来的江崇心脏瞬间被高高吊起,一刻不敢耽搁,一边开免提电话让助理去最近的私立医院约好医生和病房,一边唤着沈年的名字确认人还有意识,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解开睡衣扣子散热。

他嘴唇烧得通红干裂,江崇又赶紧去厨房兑了杯温水,把人扶起来,捏开嘴巴喂了一点,然后找了件长外套把人裹好,最后拿上客厅茶几上的就诊记录和钥匙串,回房间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年糕围着他的脚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江崇用腿把它挡进去:“年糕,爸爸生病了要去医院,你先自己在家玩,不要乱跑,听话。”

江崇关上门,抱着人往车上走,沈年已经烧糊涂了,身体软塌塌地没有力气,头搭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嘶哑地含糊说了两句“难受”,江崇心尖上像被人拧了一把,下意识把人抱紧了一点,低声哄道:“马上就去医院了,马上就不难受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他加快脚步把人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又跑回去把房门锁好,用最快的速度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因为烧得厉害,到医院后,医生简单测了体温询问了过敏史后,又开了一针退烧。

打完针后,江崇给他喂了点水,往额头上敷了冷毛巾,帮他脱了身上的厚睡衣,等身上开始出汗后,打了热水浸湿毛巾拧干给他擦汗,用酒精擦手心,隔一会测一次体温。

毛巾来回换了几轮,喂了几次水,身上的衬衣也几近湿透,体温总算慢慢降了下来。

沈年也悠悠醒转过来,只是看起来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甚至都没有开口撵他滚。

江崇轻声叫他的名字,确定他正常有反应后,去拿了身干爽的衣服和两条拧干的热毛巾,叮嘱他给自己擦一下身体换掉身上湿透的衬衣。

沈年晕乎乎地接过毛巾,没动。

江崇有点不放心,握着他的手示范着擦了擦:“把衣服脱了,然后就这样,把身上的汗擦干净,再把这个新衣服穿上,会不会?”

沈年点点头。

江崇走出病房,在门口等了一会后,敲门问了两次没得到回应后,重新推门走了进去。

沈年换好了衣服,甚至把毛巾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床边,抬头看他,慢吞吞地说:“换好了。”

江崇心里一疼,摸了摸他的头发:“嗯,很棒,那现在躺下休息好不好。”

沈年听话地躺下。

江崇安抚了他两句,然后去叫了医生,给他又做了一次检查。

检查的医生走后,沈年躺在病床上,转过头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也没说话,皮肤和嘴唇都红红的,眼睛里蓄着汪汪的眼泪。

江崇看得心里又酸又软,摸了摸他还有些烫的额头,轻声问他头疼不疼。

“你怎么在这。”沈年声音沙哑地问。

江崇在床边坐下来,柔声道:“等天亮了再跟你说好不好,你烧还没完全退,要先好好休息,嗓子疼不疼,还想喝水吗?”

沈年摇摇头。

“那饿不饿,有粥和鸡蛋羹,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沈年又摇摇头,把头转到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江崇尝试着叫了他两声,沈年大概是难受地厉害,反复说着不想吃,干脆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江崇伸手把杯子扯下来让他露出脸,给他掖了掖被角:“好吧,那就先不吃,你睡一会,我就在这,要是饿了,或者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

沈年很快又睡了过去,江崇怕他再烧起来,也没敢走,给房间留了一盏边上的灯,趴在床边眯了一会,每隔半个多小时起来给他测个体温。

凌晨之后,沈年体温又慢慢升高了一点,并断断续续开始咳嗽,江崇赶紧叫了值班医生来看,医生让他先多观察。

三点多之后,沈年咳嗽有些加重,挣扎着爬起来吐了一次,身上的衣服弄脏了一点,又汗湿了,江崇给他漱了口,喂了点水,用热毛巾擦了汗,又去拿身新衣服给他换上。

吐完之后沈年看起来好受了一些,体温又降下去一些,不太安稳但勉强睡了过去。

江崇坐在床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不时的咳嗽,心里一扯一扯地格外不是滋味。

早知道就不该回去的,又不是什么不做就要死的工作,干嘛非要回去这一趟,但凡他没回去,或者能早点知道沈年生病了,也不至于让人烧成这样。

要不是那个送东西跑腿的小孩机灵给他打了个电话,还不知道沈年一个人在家要烧成什么样子。

江崇越想越后怕,握住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放到唇边亲了亲,有点愧疚地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又来晚了,是不是很难受……”

沈年又控制不住地咳了两声,翻了翻身,江崇怕吵醒他,赶紧轻轻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早上沈年醒过来时,还有些晕晕的,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目光聚焦了半天才看清床边趴着个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上了吊瓶,嗓子里又疼又痒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他这边一动,江崇立刻也醒过来,下意识道:“手上有针,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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